在離開嶽北之前,江楓認爲自己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嶽北府現在就剩下孤兒寡母了,如果沒有最高的安全係數,江楓是不放心離開的。
雖然徐美玲築基了,但是她一個人勢單力薄的,就算有湯山的韓家相助,面對聯合起來的湘西王與南疆王也不佔優勢,再說還有虎視眈眈的王府在一邊候着。
外隱界的時間比塵世要快出很多倍,江楓在塵世待兩個月,這裡也許就過了好幾年,這期間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
所以他即使走也要給嶽北留下一個足夠安全發展的空間。
江楓只是告訴徐美玲和風間優美自己有點事兒要出去一下,大約得幾天才能回來。
雖然徐美玲和風間優美追問了半天,但江楓也沒告訴她們去哪,隻身一人踏進了傳送陣。
業州的傳送陣廣場今天非常的冷清,幾個看守傳送陣的隱士坐在一起扯閒篇。
議題無非是家長裡短,馬瘦毛長之類的廢話,再有就是王子受罰被禁足的事兒。
正嘮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最大的那個傳送陣發出一陣白光,一個青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一個看守懶踏踏地站起來,攔住了青年的去路。
“站住!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到湘西王府,從嶽北來。”
看守聞聽是從嶽北來的立刻警惕起來,用手裡的武器對着青年:“你到湘西王幹什麼?”
青年沒在搭理他徑直往業州向王府走去,守衛一看馬上就敲響了警鐘。
當守衛敲響警鐘後才發現那個青年已經不見了。
警鐘聲自然是傳到王府了,在王府的人還在懵比的時候,江楓已經來到湘西王的門前。
守衛王府的警衛見一個青年徑直奔着王府大門來了,立刻攔住了他的去路。
“幹什麼的?”
“去告訴湘西王,讓他出來迎接老子。”
守衛被氣笑了:“你特麼誰呀,也不怕風大扇了舌頭,就憑你這句話就能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再重複一遍,馬上通知湘西王來迎接我,否則後果自負。”
守衛一聲冷笑:“到湘西王府還敢囂張,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把他抓起來!送給王爺處置。”
於是,江楓就被幾個守衛五花大綁地推進了王府。
陳十三從嶽北逃回來後,一直處在提心吊膽的狀態裡。
他忘不了蒙千回來時暴跳如雷的模樣,於是,當時在嶽北逃跑的蠱惑者徐勤和他的親信就被蒙千生生地滅了。
夏燕飛當時就被炎黃王揍了一百大板並且被禁止出皇宮。
他雖然沒挨板子,但也被他老子禁了足,沒事兒只能在王府裡轉悠,不得踏出王府一步。
此時,陳十三就十分鬱悶地在王府裡轉悠,心裡憋得這叫一個難受。
王府裡彷彿一潭死水般沒有一點波瀾,在這裡就像生活在棺材裡一樣。
他百無聊賴地從後邊轉到前邊,打算去看螞蟻上樹。正抓耳撓腮的時候,就見幾個守衛押着一個人進來,不由大喜過望,總算有點事兒幹了。
陳十三立刻拿出王子的派頭大聲吆喝到:“你們幾個,慌里慌張地幹什麼?”
一個守衛一看是十三王子,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報告十三王子,抓到一個奸細,正準備送給王爺發落。”
這回可有玩兒的了,抓到一個奸細必須好好玩玩。
“混賬!一個奸細也要麻煩王爺,不知道王爺日理萬機嗎?把他帶過來,交給本王子處理就可以了。”
幾個守衛樂呵呵地把來人押到了陳十三的面前。
彷彿一個驚雷在陳十三的頭頂炸響,他立刻就感覺哪裡不好了,不由使勁揉揉眼睛。
“是你?”陳十三眼睛都不會轉了。
“是我。”某人被綁着還洋洋得意。
陳十三的身體都哆嗦了,心裡把那幾個守衛的祖墳都罵得冒煙了,瞎了眼的東西,竟然把這貨給綁來了。走大道心裡都求着神靈別遇到這個傢伙,這倒好。
“混帳!還不快給這位英雄鬆綁!”
幾個守衛當時傻眼。
“不!”江楓斷然拒絕:“這樣不是顯然比較隆重嗎,我就準備這樣去見你老子,你前面帶路吧。”
沒奈何陳十三隻得把江楓就這樣帶進了王府。
他那個日理萬機的老子確實在日理萬雞,正在後府和幾個女隱士鬼混,已經八成熟了,再往下進行的項目估計就該兒童不宜了。
陳十三不是兒童就嘩嘩嘩地跑了進來。
陳靖當時就火了:“不是禁足了嗎,還四處亂跑,是不是老子把你關到牢裡你才老實!”
“哎呀,爹呀禍事了。”
“禍事了?什麼禍事?好好說,慌什麼?”
“哎呀不慌不行呀,那個殺星到我們王府來了。”
陳靖楞了一下:“哪個殺星?”
“就是那個叫江楓的殺星。”
“啊!他到我們王府來了?哎呀!你們還不快滾!”幾個女隱士像野雞一樣被轟跑了。
“王府的守
衛是用繩子把他綁進來的。”
陳靖當時傻眼了。他可不認爲是他王府的守衛厲害把那貨抓進來的,那是人家故意叫你綁你才能綁到的。
被綁進來的?陳靖眼珠轉了半天,鬆了一口氣:“別怕沒事兒,走到前面看看。”
“爹,我怕這傢伙萬一動手,我們爺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在交流大會打擂臺的時候我還沒覺得他有多厲害,可是在嶽北再看到他,他竟然金丹了。”
“不用怕,他不是來殺人的。要是來殺人他就不會讓守衛綁着進來了,他這是要好處來了。要給他鬆綁我們必須得送出好處,這就是他的籌碼。”
陳十三眼珠子轉了半天:臥槽,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陳靖來到王府大廳的時候,江楓正筆直地站在大廳的中央,身上的繩子異常的醒目。
“哎呀!這不是江英雄嗎?咦?誰這麼大膽竟然用繩子歡迎江英雄?給我拿下!”
江楓冷冷一笑:“湘西王,我這人有時候並不喜歡虛情假意的東西,尤其是在打不過我的人的面前我就更沒興趣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咱還是談正經的吧。”
“江英雄,請坐!”
“我說老頭,你看我現在比那糉子還像糉子,你說我能坐下去嗎?”
“嘿嘿,鬆開繩子不就坐下了嗎!”
“別呀,那幾位兄弟當初綁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少勁兒,就差沒把吃奶的勁兒拿出來了,我怎麼能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呢。”
“嘿嘿!江兄弟,既然剛纔你說了咱不玩那虛情假意的,咱就說白話吧,你張口把這繩子鬆開需要什麼條件?”
話說到這份兒上也就該出現乾貨了。
“這繩子解開是不太容易了,你那幾個手下怕我跑了,全系得死扣。指望一點點解開估計得解好幾年,只有用東西隔斷才剩時間,據說金子割繩子效果不錯,我曾經聽我們塵世一個工匠說,一萬兩金子就能打一把青龍偃月金刀,用這把刀一定能割斷這繩子的。”
金子!陳靖也懵比了,這貨要金子幹什麼?一萬兩金子雖然數目多了點,但也不是什麼問題,再說這金子好像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呀。
“一萬兩金子,沒問題。十三不管用什麼方法,馬上給我湊出一萬兩金子。”
陳十三如釋重負,答應一聲就跑出去了。
“江兄弟,你看這繩子…”
金子有着落了,還綁繩子幹什麼,怪特麼難受的。
江楓一抖那些繩子就掉落在地上,然後大咧咧地坐在一張椅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