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圓木的比賽再次開始了,比賽的隊伍只剩下四支了。
三支老字號的勁旅一連、九連和十三連加上七連這匹黑馬。
一連和九連的比賽也陷入了糾纏之中,現在他們的比分也是二比二。
一聲令下,四個隊伍扛着木頭同時出發了。
半個小時後,四支隊伍幾乎還是並駕齊驅,沒有掉隊的。
耳朵里老聽一二一就顯得非常的單調了。
“那個冒充趙雲的那傢伙,你說要是你們今天輸了誰最失望?”
江楓他們和一連幾乎是平行前進的,江楓把喊號子的權利留給了吳德紅,閒着沒事兒逗趙破雲玩兒。
趙破雲不吭聲。
“你不敢回答了吧,其實你根本就猜不出來誰最失望,應該是我最失望。”
有人找一連的晦氣,作爲一連的直接對手九連當然高興了,就順着江楓的話往下問:“兄弟,你爲什麼最失望呀?”
“呵呵!因爲他們要是輸了,我就沒有和他交手的機會了,我可是打算痛扁他一頓呢。趙雲是我心中最尊敬的歷史人物,竟然有人敢叫趙破雲!就憑這名字也是欠揍的木頭。”
趙破雲心裡這個憋屈,這特麼能怪我嗎?名字又不是我自己起的。
九連因爲江楓去打亂一連的節奏向着七連。
但十三連就不愛聽了。
包力空就很不合時宜地鑽了出來:“喂!你這話啥意思?好像你們贏定了一樣。”
七連要是贏了就代表他們十三連輸了,包黑子能樂意聽纔怪。
還沒等江楓回答,七連這邊的劉排就冒出了一嗓子:“咋地,就贏你們了你還有意見呀?”
劉排這一句插嘴,大道上立刻熱鬧起來,所有的人都開始發言了,口號也不喊了。
就像一場大辯論一樣,二十多個人你一言我一言,都在吵吵把火的說,也聽不清都說了什麼。
從一開始的陣線分明到後來成了一鍋粥,也不分誰是誰反正就是互相的猛噴,甚至把陳年的陳芝麻爛穀子都翻騰出來了。
而且趨勢沒有一點衰減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看這架勢要不是肩上扛着木頭說不定就擼胳膊開幹了。
江楓非常希望十三連把肩上扛着的木頭一扔,那樣他們就不戰而勝了。
可惜,這些傢伙都是玩嘴炮的貨色,沒有一個扔了木頭開乾的,這讓某人非常的失望。
時間就在這吵吵鬧鬧中到只剩下不到十分鐘了。
正在吵得不可開交的包黑子猛地發現七連好像這陣子沒有聲音了,一擡頭意外地發
現七連已領先他們達十多米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壞了上了這混小子的當了。
當下一聲大喊:“十三連的精神點,中圈套了。”
他這一嗓子讓一連也清醒過來了,他們發現也九連領先了他們也有至少有五米的距離。
就是這幾米的差距,十三連和一連硬是沒追上他們的對手。
等時間到了的時候,江楓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九連也跟着哈哈大笑。
再看十三連和一連,這表情像老婆跟人跑了一樣。
包黑子咬牙切齒:“小賊!你耍陰謀詭計,我要和你…”
“幹啥?又要單挑?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能挑過我的,全說出來咱一樣一樣挑。”
“我要和你喝酒。”包黑子想了半天,大概就喝酒的勝面較大。
“切!二鍋頭我能幹喝兩瓶,你行嗎?”
包黑子傻眼了,六十二度的二鍋頭喝兩瓶,這還是人嗎?
“不行!你得拿出點東西補償我們受傷的心靈。”
“沒有補償,願賭服輸愛找誰找誰去。”
江楓萬萬沒想到,五大三粗的包黑子竟然像個無賴一樣跟在他後面,他上那兒他就跟到那兒。
沒奈何甩了五盒中華煙給他,才把這個賴皮蟬攆走。
“這簡直就是軍隊的恥辱!”某人跺腳怒吼。
被稱爲軍隊恥辱的包力空一點都不感到恥辱,輸了比賽但得到了好處自然也樂呵呵地回去了。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項武裝泅渡了。
現在剩餘的四支隊伍中,七連和九連都是暫時領先者。
一連和十三連誰輸誰被淘汰,贏了還有加賽的機會。
七連的戰術和昨天一樣,一下水之後,所有的負重都轉移到了江楓的身上,四個揹包而已,如果有人體力不支江楓還預備了繩子,到時候往體力不支者的腰上一拴就是拖他也可以把那人拖到岸上。
很快就到了對岸,這時七連已經領先十三連有十幾米的距離了。
這種差距在返程的時候越拉越大,當賽程超過四分之三的時候,十三連已經落後七連超過三十米的距離。
包黑子急了,不斷地給他的戰友加油打氣,但是沒什麼卵用,他們就是再怎麼撲騰也只不過把距離縮短了才幾米。
七連贏得連一點驚險都沒有。
而另一場對決中,一連置之死地而後生終於戰勝了九連。
一連和九連最後的大比分變成了三比三平,他們還要在下午加賽一場,而七連就沒什麼事兒,下午可以自由活動了。
聞聽下午自由活動,心有不甘的包黑子非要和江楓在酒桌上一絕高下不可。
喝酒這個問題就要請示領導了。
某位不着調的軍長聞聽有這樣的活動,吵着鬧着非要加入。
團長一看軍長都衝上去了他哪有阻攔的理由。
於是,在團部某間屋子裡,軍長大人坐在正坐,下面一些幹部,最後兩個兵蛋子。
一向膽大包天的包黑子嚇壞了,一進屋看到這麼多首長腿都軟了。
偷偷拉着江楓:“這是什麼情況?”
“江楓撇了包黑子一眼:“某位老賊也想跟我喝酒就湊過來了。看着沒有?你和我喝酒都是多大的面子。”
這話包黑子是堅決不信的。
一進屋,凌飛象就對江楓招手:“過來過來!”
江楓來到凌飛象的處,不客氣地坐在凌飛象的對面。
“軍長!我和包兄喝酒完全是場上比武的延續,他輸得不服氣,非要和我再決出一場勝負。他是找心理平衡,可你老人家跟着湊熱鬧這算怎麼回事兒?再說你們這頭頭腦腦的在這裡一坐,我倒無所謂,包兄弟肯定是害怕。沒看他這腿都哆嗦了,這貨十分的賴皮,他要是輸了,肯定把責任賴到你們頭上。理由我都想好了,一定是有領導在場壓力過大,影響發揮。可是你們他是堅決不敢找的,就只能像蒼蠅一樣賴着我了,說不定還要和我比試點什麼,你說我這不倒黴催的嗎。”
凌飛象一聽很有道理,轉頭對那些團長政委營長什麼的:“聽見沒有,你們都下去。我主要是想和這小子比比酒量,這貨竟然敢和我吹牛說他喝倒我鍋裡國外的,你們就不要跟着湊熱鬧了。”
那些團長營長什麼的其實巴不得離這老魔頭遠點,聞聽這話心裡萬分高興,但臉上非要裝出一副悲悲切切的模樣,這讓江楓非常的鄙視。
現在屋裡只剩下凌飛象,江楓、包力空外加李超越。
幾個小菜擺在桌子上。
有凌飛象在酒自然是不能檔次太低了,江楓跑到外面無人處變了一個戲法就夾着兩箱茅臺回來了。
喝酒用杯是顯示不出英雄氣概的,一律用碗。
一瓶酒就能倒兩碗。
起先雙方還文質彬彬的,江楓一口一個軍長,凌飛象就一口一個一個小江。
但在場諸位一碗酒下肚後,凌飛象就變成了老賊,江楓也變成了小賊。
於是,酒桌上老賊與小賊齊飛,酒瓶與酒碗共舞。
包黑子汗都下來了。
這個變態竟然和軍長老賊小賊的,他們什麼特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