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勝不淡定了,急忙趕緊趕到食堂。一進食堂就看見某人已經打好了飯,正坐在一張鐵皮飯桌前大快朵頤。
看見賴勝進來,這貨竟然還對賴勝來了個微笑。
這算不算是一種示威?
賴勝當時就覺得肚子飽了,被氣飽了,他轉身就走出了食堂。
他要去問問那幾個老兵,這是搞的什麼陰謀詭計?
一出門就見那幾個老兵像敗兵一樣進了營區的大門。
賴勝剛走過去還沒等開口,帶頭那個叫王剛的老兵倒是先叫屈了:“賴班,你從什麼地方找來這麼一個變態?”
“王剛,發生了什麼事兒?”
“還什麼事兒,你們班那個新兵蛋子整個就是一個變態畜生,我們哥六個累得夠嗆,人家毛事兒沒有爬起來拍拍屁股走了。”
王剛三言兩語就把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你是意思是那麼把他狂扁一頓他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切!再對付他可別來找我們,這貨一定是個猛人。”王剛說完就去拿飯盒了。
猛人!賴勝懵比了。
賴勝想去和吳德紅商討一下這個問題。
吳德紅進食堂了,所以賴勝也向食堂走去。
在食堂門口他碰到吃完飯的江楓正從裡面出來。
“班長,下午的訓練我不參加了。”說完人家就走人了,根本就沒等他有什麼回答。
賴勝心頭無名火起,這簡直是說算了,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這貨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班長?
賴勝找到吳德紅,三言兩語後又夥同吳德紅去找了洪鬍子。
江楓不管他們找誰,反正下午訓練的時候他是依舊躺在牀上睡午覺。
男子漢大丈夫說道做到。
下午一點三十分,洪鬍子在賴勝和吳德紅的陪同下走進了江楓的宿舍。
江楓正倚在牀上翹着二郎腿看手機,見洪鬍子進來懶踏踏地下了牀,彷彿有心無力一樣行了個軍禮。
“連長好,排長好。”至於班長被自動過濾了。
洪鬍子站在江楓的牀頭也不出聲就那麼冷冷地看着江楓。
“連長,有話您說話,您這麼陰森森地看着我不說話,讓我有種看恐怖片的感覺。”
老子成鬼了?洪鬍子心裡這個鬱悶。
“爲什麼不出去訓練?”
“我受傷了,練不了。”
“受傷了,你這不好好的嗎?哪兒有傷了?”
“心受傷了。”
“少跟我扯蛋,到底哪兒受傷了?”
“除了
腦袋全是都是傷。”
“你說受傷就受傷了,這是什麼道理?”
“您的意思是得拿出證據,這簡單呀。”
江楓說完,把衣服脫吧脫吧就光着膀子:“你看我身上有沒有傷。”
身上傷倒是沒有,但這滿身的鞋印子是怎麼回事兒?
江楓的身上全是各種各樣的鞋印子還帶閃光的,除了腦袋以外。
賴勝和吳德紅包括洪鬍子都懵比了,鞋印子是怎麼回事兒誰都清楚,可是在江楓身上能這麼清晰的顯示出來他們就不明白了。
賴勝心裡更是嘀咕,王剛他們打這小子的時候難道是扒光了衣服打的,要不這些鞋印子是怎麼顯示出來的。
“連長我沒騙你吧,你數數有多少鞋印。我就不信你挨這麼多腳會不受傷。所以我準備休息個十天半拉月的,我還要求吃病號飯。”
洪鬍子回頭就看了賴勝和吳德紅一眼哼了一聲。
“兩天後給我出去訓練。”
“連長,兩天太少根本好不了。”
賴勝趕緊彙報:“報告連長,剛纔這貨去食堂的時候比狍子跑得還快呢,根本就不像受傷的樣子。”
沒等洪鬍子表態,江楓就把話接了過去:“賴班長,你不相信我身上有傷?這簡單呀,等我穿上雪地靴往你身上踹一百腳,你要是沒傷我馬上就出去來一百個四百米障礙,怎麼樣?”
“胡鬧!”洪鬍子揹着手出去了。
賴勝回頭瞪了江楓一眼也趕緊顛顛地出去了。
出門後吳德紅悄悄問賴勝:“那鞋印是怎麼回事兒?”
“一定是王剛他們踹得唄。”
“我不是問是誰踹的,我是問這些鞋印是怎麼顯示出來的,特麼的比彩超還清楚。”
“我也迷糊呀,上午王剛只是籠統地講了一遍,我覺得有必要去詳細問問王剛當時的情況。”
吳德紅和賴勝一起找到了王剛詳細瞭解當時的情景。
當王剛一五一十地把當時的情況講完,吳德紅和賴勝倒吸一口冷氣,然後面面相覷。
這傢伙豈止是變態和畜生,這簡直就不是地球人。
冬天士兵腳上穿得可都是雪地戰靴,鞋頭裡面可是有鋼板的。
六個老兵自己累得倒在地上,這貨竟然當按摩了。
有鬼!大大的有鬼,這個情況必須向上級反應。
兩個傢伙跟頭把式地又跑到連部,把情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報告給了洪鬍子。
洪鬍子聽完大眼睛撲閃撲閃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子午卯酉。
“連長,這傢伙就是裝病泡病號。”賴勝拼命進讒言。
“那你說怎麼辦?那鞋印不是假得吧?他要是鬧起來你們有
什麼理由不受處分?蠢貨,等過兩天再說。”
兩天的時間,江楓過的非常的安逸。擱別人身上會老老實實地在宿舍待着,他不。
他可那瞎溜達,還專往明麪人多的地方走,把賴勝氣得牙都養養了。
這小子這不是上眼藥嗎?而且這傢伙還專門往王剛他們身前湊合,整得王剛都害怕他了,看到他來全是笑臉。
到了第三天,這貨總算出來訓練了。
今天進行的拆卸槍支的訓練,江楓自然湊付到賴勝的身邊。
“班長,這拆卸槍支多沒意思,我認爲還是十公里越野好玩,我非常懷念上次十公里的越野。”
這廝這是話裡有話呀,這就是指雞摸狗。
賴勝也不吱聲,把心裡的憤怒發泄到手上的槍支上。
“班長,我準備到外面的小鎮上理理髮什麼的。”
“你星期五爲什麼不去?”
“我不是在養傷嗎?所以我今天準備去理髮。”
“這個我說不算,到外面請假要連長批准。”
“他批不批准根本沒用,你說我要是擅自到小鎮上去玩玩,連長大人會給我個什麼處罰?”
賴勝不吱聲。
“你不說話就等於沒什麼事兒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賴勝認爲江楓是故意膈應他,也沒當回事兒。
誰知下午五公里越野的時候,這貨還真就消失了。
賴勝就覺在一分鐘之間這貨就消失了,明明剛纔還在眼前蒼蠅一樣的轉轉,一眨眼他就沒了。
賴勝都懷疑他是掉陷阱裡了。
一直到天黑的時候,江楓晃晃蕩蕩地回來了,看樣子是喝了不少酒。
洪鬍子大怒:“關一個禮拜的緊閉!”
連隊在偏僻的一座房子裡,一共無間禁閉室都空着。
緊閉室裡面放了一張牀,一共坐便,一個臉盆,再空無一物。
禁閉室裡除了放一長牀外還剩個一尺左右的過道。
牀頭頂着牆,牀腳頂着門。
“要是個頭大點的藏獒都圈不住。”江楓忍不住吐槽,這禁閉室還沒有有錢人家的狗窩大。
門口還有看守的。
閒着沒事兒江楓就和門口的戰友聊齋。
看守算是個老兵了很有紀律性,江楓說什麼他也不吱聲。
兩天過後,看守的老兵有點納悶了,別人關在這裡都一副哭爹哭媽的樣子,這個傢伙怎麼回事兒,他這是在度假嗎?
冬天的禁閉室裡雖然也有暖氣,那溫度也就保證人呢能不被凍死,可這廝這又唱又跳的是整啥景呀?
老兵把腦袋貼在門上的小窗戶上往裡一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