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大爺把江楓叫得頭昏腦漲。
好不容易等張球和郝鵬走了,江楓纔對着疤臉開口:“疤臉!是不是上次我讓你們坐過山車你對我懷恨在心呀!這麼來噁心我?”
疤臉迷惑不解:“這怎麼叫噁心?”
“都管我叫大爺了還不叫噁心?虧你想得出來!我有那麼老嗎?”
疤臉開始撓頭:“叫你大爺不對嗎,你現在本來就是大爺呀,大爺…..”疤臉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爲他發現江楓的臉已經黑了,簡直黑如鍋底呀!要是在腦門畫個月牙,去演包公都不用化妝。
“嘿嘿嘿!那我該叫你什麼?”
江楓白了疤臉一眼:“潘吉福在什麼地方?”
“福哥在三樓。”
“帶我去見他,我找他有事兒。”
疤臉殷勤之極地帶着江楓上了皇都的三樓,在一間房間門前敲了敲門,在聽到裡面傳出請進的聲音後,疤臉開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江楓進屋後疤臉就關上了房門,疤臉並沒有進屋不知跑哪兒去了。
潘吉福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原本一本正經的形象因爲懷裡的一個女人而變得荒唐走板。
女人那種令人心神盪漾的笑聲像篩子一樣過濾着屋子裡的每一寸空間,讓走進屋子的江楓不由捂住了耳朵。
潘吉福擡頭一看來人大驚失色,慌亂地攆走了懷裡的女人,姿勢標準地要把江楓迎進他剛纔坐的大椅子裡。
江楓沒有去坐那把椅子,他擔心那椅子上有女人落下的某種液體,那要是蹭到身上該多噁心人。
“老潘,在椅子上扯蛋有什麼缺點沒有?”
潘吉福撓撓腦袋先來幾聲嘿嘿嘿:“嘿嘿嘿!沒有牀上舒服。”
江楓可勁兒地翻白眼,他的意思是一個男人大白天正事不乾淨扯蛋,沒想到潘吉福竟然聯繫到牀上去了。
“我問你點事兒。”
潘吉福掏出一盒08黃鶴樓恭恭敬敬地給江楓點燃:“有什麼事兒儘管問,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盡,言無不言。”
江楓差點笑出聲來,這都啥詞呀?
“老潘!我想找一個賭場玩玩,給我介紹介紹賓陽一個最大的賭場。”
一說賭場潘吉福就眉飛色舞了。
“賓陽市最有名的賭場非雲霄閣莫屬呀,能進雲霄閣的都是賓陽市的達官顯貴,據說那裡面可是美女如雲,錢如流水,錢都不是錢連紙都不如。”
江楓皺起了眉頭,怎麼聽着有點不對勁呀:“你說得據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沒進去過?”
潘吉福一不好意思就和自己頭上那稀稀拉拉的幾顆毛過不去,這不又開始撓他的頭,江楓很擔心過不了幾年他就會成禿頂。
“我哪有資格進去,進那裡的最低都是千萬級別的,我還不夠格。”
“我去!我還想讓你帶我進去開開眼界呢,看來我是白來了。”
江楓停頓了一下又問:“雲霄閣裡天天有局嗎?”
“大局三六九,小局天天有,要大局你就得後天去了,今兒是初七,今明兩天沒大局。”
“那黃金島呢?”
潘吉福不解地問:“什麼黃金島?”
潘吉福連黃金島都不知道!看來他的層次還是太
低了,但是閆雨涵爲什麼會知道?這個小娘們不簡單呀!
江楓到潘吉福這兒唯一的收穫就是得知今明兩天沒大局,眼見潘吉福沒什麼油水了,江楓就準備撤離。
潘吉福眼疾手快地把一張銀行卡揣進江楓的兜裡,同時還獻媚地說:“一點小意思,密碼是六個六!”
江楓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已經賴了人家一輛車了,這又送了一張卡,都不用看,卡里最低也是兩位數的。
“老潘!這怎麼好意思呢?”
“就算老哥我一點心意,別嫌少。”
江楓想起剛纔把電話號碼給疤臉了,潘吉福還不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便要了一支筆寫下一個電話號碼。
“有什麼實在爲難的事兒可以打這個號碼找我,雞毛蒜皮就別煩我了。”
潘吉福如獲至寶,嘴都差點咧到耳根後面去了。
他已經斷定,這個吊兒郎當的傢伙背後一定有巨大的勢力,而他本身也十分神秘,能靠上這麼一個人,別說賓陽,將來說不定在炎華的東部和東北部他都算一號人物了。
潘吉福的春秋大夢江楓沒興趣知道:“有後門嗎?我從後門出去,前面亂哄哄的鬧聽得慌。”
“有有有,我帶你走!”
潘吉福親自把江楓送出了皇都的後門,並一直揮手致意,等江楓走出皇都的後院才轉身回去。
出了皇都後院就是一個衚衕,連個路燈都沒有,幽靜的有點滲人了。
江楓沒理會四周的景色,他在想着怎麼樣進入雲霄閣,看來不行就得偷着進去了。
在江楓走到衚衕一半兒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前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臭婊子,今天一個客沒宰到,你還想要錢!回家吃自己去吧!”
接着一個女人很高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沒宰到關我什麼事兒?一晚上五十元這是我該得到的死錢你們得給錢!”
“啪!”的一聲。
“臭婊子!要不是你特麼才十五歲,老子就幹了你,還要錢?滾!”
一陣腳步聲遠去。
估計是合夥行騙或者訛詐沒成功,內訌了。
這樣的事兒在繁華的都市可能每天都在發生,這和江楓沒什麼關係,他依然晃晃蕩蕩地前進,直到看到一個蜷縮在牆角的女孩才停下自己的腳步。
女孩兩手抱着膝蓋腦袋放在膝蓋上身體靠着牆默默地坐着,臉上似乎還帶着淚痕。
江楓站在女孩面前點燃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剛纔在舞廳裡誣陷我的時候還挺囂張的,怎麼這麼一會兒就癟茄子了?”
“關你屁事兒!”女孩的話還挺衝的。
“我說你一個少女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出來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再過兩年再沾上毒品,你這一輩子不就完了嗎?”
“關你屁事兒!”
“你父母不管你嗎?”
“關你屁……”
江楓一把捏住女孩的下巴:“再說一句關你屁事兒,下輩子就準備當啞巴吧。”
女孩哇地大哭起來:“你欺負小孩,我要去告你爸爸。”
江楓哭笑不得,這不一小無賴嗎!連小孩的招數都使出來了。
“好了,別哭了,乾打雷不下
雨,小小年紀淨學一身亂七八糟的東西,起來!”
女孩擡頭看着江楓:“幹啥?”
“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
“真得不回去?你說我要是把你一扔,能不能扔到衚衕外面去。”
女孩眨巴了幾下眼睛,突然大聲喊了起來:“非禮呀!非禮未成年……”
江楓一把就堵住女孩的嘴:“再叫喚信不信我把扔牆那邊去。”
牆就是衚衕的牆,裡面黑咕隆咚的很是嚇人。
女孩不出聲了,她可是親眼看見江楓一甩就把童冰扔出去十幾米遠,她還沒童冰沉呢,這一扔怕不得扔出一百米,要是那樣摔也摔死了。
“就你這小體格,該大的地方不大,該小的地方不小,想讓我非禮你?你做夢去吧。”
女孩噌地站了起來:“你胡說,我那個地方該大的不大?”
江楓的眼睛落在女孩的胸部,撇一撇嘴蔑視地說:“這個地方就不夠大,像沒發酵好的小麪包似得,是個男人都不會有胃口。”
“呀!我和你拼了!”
女孩說着就往江楓身上衝來,抓住江楓就像一隻豹崽子一樣又是啃又是咬。
被女孩連續咬中幾口,江楓火了,他算看出來了,這傢伙就是野生的。
這種體性不打肯定會上房揭瓦。
他抓住女孩按在自己的膝蓋上對着她的屁股啪啪啪地就是三巴掌。
揍得女孩嗷嗷叫。
揍完了,江楓扛着女孩就向衚衕口走去。
到了衚衕口把女孩往地上一扔:“說!你家在哪兒,再不說實話,我還打你屁股。”
女孩本能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屁股,這個畜生手上的勁兒真大,打得真疼。
“我沒有家。”
“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沒有家。”女孩又重複了一遍。
“別告訴你是樹上結的,地裡刨的,反正你肯定和孫大聖的出身沒什麼聯繫。”
女孩突然蹲在地上嗚嗚哭開了。
“少耍鬼主意,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喊非禮什麼的,我就把你拐到農村買給老頭當老婆!”
壞了!江楓這一句說完,女孩放聲哇哇大哭。
幸虧這裡比較偏僻沒有人,要不江楓非被扭送到派出所去不可。
“我不給老頭當老婆。”
“那就說你家在哪兒?”
“我父母離婚了,我跟我爸爸過,三個月前他死了,我現在沒有家。”
“你說你的話我會信嗎?”江楓斷定這個女孩說話必須二八扣。
女孩一邊噎泣一邊說:“我家在西北天二十四號,那就是我家。”
“走!去看看。”
江楓拉起女孩走到皇都外面的停車場,打開車門把女孩扔進了車裡。
西北天顧名思義在賓陽的西北角,也是城邊子了,不過離江楓現在的位置倒不算遠,大約七八里地的樣子。
幾分鐘後江楓的車急進了一片全是矮房子的地區。
這個地區甚至還趕不上北溝子,連一棟高樓都沒有,這裡在幾年前還是農村,四年前才劃入賓陽版圖。
按照女孩的指引,江楓的車來到一棟破舊的房子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