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到這驚天動地的動靜,夏子琪他們全都下意識擡頭望向了屏幕。
不看還好,一看頓時一個個臉色微變。
只見天空轟隆隆飛來了四架黑色直升機。
龐大的機身,傾瀉的氣流,轟鳴的螺旋槳聲音,讓夜空多了一份蕭殺。
隨着一隻修長的手打出一個手勢。
四家直升機瞬間分開,散落在海天酒店的四個出入口。
它們恰好擋住了潮水一樣涌入的一千兩百名夏氏子弟。
接着艙門打開,高婕帶着十二名仇氏精銳出現。
最後,一身戎裝的仇碧君鑽出了艙門,皮靴敲地,意氣風發。
“全部滾開,給仇小姐讓路!”
高婕沒有廢話,對着擋路的夏氏子弟左右開弓,毫不客氣打飛了十幾號人。
她還對着幾個拿着武器想要威懾的夏氏槍手猛踹。
強大的氣場,霸道的作風,硬生生讓她掃出一條路。
高婕向仇碧君微微側手:“小姐,請!”
仇碧君看都不看夏家子弟的槍口,帶着高婕等人氣勢如虹直入宴會大廳。
砰砰砰,闖入宴會大廳,高婕再度左右開弓,把擋路的賓客和夏家子弟全部扇飛。
眼鏡青年躲閃不及也被高婕一個大比兜抽在了臉上。
夏子琪見狀俏臉一沉怒喝:“仇碧君,你們要幹什麼?”
高婕氣勢洶洶衝前,聲音很是凌厲:
“你腦子裡面都是爛泥嗎?仇戰神要幹什麼,你不清楚?”
“剛纔仇戰神在電話中已經跟你說過,她已經知曉全部事情,讓你不準見血不準傷害葉凡。”
“你耳朵聾沒聽到嗎?”
高婕還眼尖掃到了地上的手機碎片:“喲,還砸手機?”
她突然竄出,啪的一聲打在夏子琪臉上吼道:“誰給你膽子掛仇戰神的電話?”
夏子琪沒有防備,一個不小心被打中,悶哼一聲後退了幾步。
臉頰也瞬間多了五個指印,紅彤彤,火辣辣的。
夏子琪捂着俏臉憤怒吼道:“賤人,你敢打我?”
十幾個夏氏子弟也擡起武器指向了高婕。
“啪啪啪!”
高婕沒有半點畏懼,對着夏氏子弟一頓猛踹。
她還吼出一聲:“仇小姐是朱雀戰神,是封將大典負責人,拿槍對着我們,罪同叛國,誅全家!”
聽到她這一句上綱上線的話,十幾個被踹的夏氏子弟眼皮直跳,很是憋屈,卻不知不覺低垂槍口。
夏子琪側頭望向了仇碧君怒喝:“仇碧君,你就這麼縱容你的手下胡作非爲?”
仇碧君揹負雙手,眼皮子都不擡:
“我的人,做事就是這樣了。”
“一個個不是熱血滔天,就是桀驁不馴,畢竟久經沙場的狼,哪怕面對衆人,也不可能乖乖做狗。”
“所以高婕他們只要不殺人放火,我一般都不會管的。”
仇碧君語氣帶着一股子強勢:“如果夏院長看不慣的話,可以替我管教管教。”
說話之間,她已經緩緩走到了葉凡的面前,目光復雜地掃過了他一眼。
她想要責備幾句,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葉凡再有不是,也不該這時候斥責,等回去關起門再訓不遲。
不過她還是伸手挪開了葉凡的手,把餐刀和餐叉拔了出來,讓夏士傑能夠得到一絲喘息和治療的機會。
不然再折騰十分鐘,夏士傑哪怕不痛死,也會流血致死。
葉凡很是無奈地看着這個‘多事’女人,但想到她也是營救自己,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歐陽霜和卓依依對視了一眼,眸子都有一絲茫然,似乎沒想到仇碧君跟葉凡關係這麼密切。
“我這人脾氣爆性子直,眼裡容不得沙子。”
此時,高婕正看着夏子琪冷笑開口:“夏院長有什麼不滿儘管衝我來,不用叫仇戰神管教我!”
氣焰囂張。 夏子琪差一點氣得吐血:“你——”
她心裡無比憤怒和憋屈,今晚已經被葉凡落盡了面子,現在又被仇碧君這樣威壓,非常難受。
只是她也清楚,仇碧君身份和地位擺在明面,她和夏家子弟是不可能開槍的。
不然一旦殺死了仇碧君,屠龍殿估計今晚就端了夏家宅子。
“仇碧君,這一巴掌,我先記下,暫時不跟你計較。”
夏子琪喝出一聲:“但今晚是夏傢俬人恩怨,你們不要給我胡亂插手。”
“輪椅廢物擅闖宴會大廳,打傷十幾號賓客,洞穿夏少掌心,削掉他五根手指和兩隻耳朵。”
“他還唆使卓依依殺了阿部先生。”
眼鏡青年控訴着葉凡的罪行:“仇戰神你不要想着徇私枉法包庇他,不然我們聯名狀告讓你丟掉帽子。”
高婕啪的一巴掌打在眼鏡青年臉上喝道:“混賬東西,誰給你膽子威脅仇戰神的?”
簡直了,今時今日還有人敢放狠話威脅仇碧君,她不給點教訓,對方都不會懂得尊卑了。
眼鏡青年憤怒:“你——”
高婕又是一腳踹開了他,眼神不屑戲謔一句:
“你什麼你?一條狗也敢威脅仇戰神?找死是不是?”
“仇戰神從不徇私枉法,也不會插手別人私事,但夏殿主早有指令,封將大典期間不準見血。”
“而仇戰神全權負責封將大典一事。”
她喝出一聲:“所以你們誰敢見血讓仇戰神難做,仇戰神就讓誰難做,明白嗎?”
看到高婕這麼囂張,夏子琪勃然大怒,盯着仇碧君喝出一聲:
“現在是葉凡傷我弟弟殺我貴賓,是他見血,是他見血。”
“現在仇戰神拿封將大典期間不準見血壓制我們,那仇戰神怎麼處置傷人殺人的輪椅廢物?”
“你不能葉凡見血的時候熟視無睹,我們要反擊報復的時候又冒出來阻擋。”
“你這種雙標這種拉偏架,會激起民憤也會給夏殿主他們抹黑。”
夏子琪扣着帽子:“我們可以給仇戰神面子不見血,但仇戰神必須給我們主持公道。”
夏士傑也附和一聲:“公道,公道,公道!”
一衆賓客也都紛紛點頭,表示葉凡出場到現在確實蠻橫。
“啪!”
仇碧君擡手一巴掌抽在夏子琪的臉上,不帶感情的聲音響徹了起來:
“夏子琪,你們夏家幹了什麼,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你要扯葉凡破壞規矩先見血,那我就跟你好好扯絕症藥方和沈小小綁架。”
“沒有你們夏家強取豪奪以及無恥綁架,葉凡至於豁出去來這裡跟你們魚死網破嗎?”
“就算見血,也是你們先見血,你們的人綁架沈小小。”
“你們不僅讓沈小小受傷,還讓十幾個無辜路人被集裝箱壓死。”
“最先見血的,不是你們夏家?”
仇碧君聲音一沉:“還是說,夏士傑的血是血,沈小小的血不是血,那些無辜者的血就不是血嗎?”
在場賓客又齊齊點頭贊同,覺得仇碧君說的有道理。
葉凡一邊拿紙巾擦擦雙手,一邊微微點頭,這女人的正義感還是非常不錯的。
“你——”
夏子琪捂着疼痛的俏臉無比震怒,但仇碧君一番話卻堵住了她的嘴。
整件事情,始作俑者確實是夏家。
只是她眼裡有着不服,沈小小和無辜者的血,怎能跟弟弟相提並論?
不過她也不敢當衆說出這種不能見光的話。
夏士傑咬牙切齒擠出一句:“仇戰神,你非要爲了一個輪椅廢物跟夏家作對?”
“啪!”
仇碧君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夏士傑臉上,聲音還帶着一股子威壓:
“混賬東西,是你們喊着葉凡先見血,是你們喊着要公道的,現在我給你們公道,你們又扯跟夏家作對?”
“究竟是你們太不要臉呢,還是你們知道自己纔是先見血的人?”
“對你們有利,就講公道,對你們不利,就扯其他的,我見過無恥的人,卻從沒見過你們這種無恥的人。”
仇碧君冷笑一聲:“跟夏家作對……你們夏家配跟我仇碧君作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