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走了,團長。”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嗯。”鬼手的聲音傳來,“如果戰神老大不是身受重傷的話,他何必要匆匆離開呢?”
“對,我們也認爲阿黑剛纔即使沒有刺中他的心臟,也應該在心臟附近了,他在擊殺阿黑的時候已經使出了全力。”沙啞的聲音回道。
“看來老子剛纔上當了!”鬼手大呼一聲,然後往四下看了看,“在附近先搜搜看,然後再上醫院。”
然後楚江和慕容音都聽到一陣衣裳獵獵的聲音,很明顯他們分別往賭場四周搜尋去了。
慕容音暗暗高興。
“不要出聲,以鬼手的能在這兒埋伏的智商,他們肯定會搜尋回來的。”楚江在慕容音的耳邊輕聲說道。
兩三分鐘後,衣裳獵獵的聲音又響起。
“團長,他們不可能還躲在這兒吧?”沙啞的聲音響起,滿滿是疑惑。
“還是進去看看吧。”鬼手帶着他的殺手走進了楚江和慕容音的藏身之所。
“就一個小牀而已,能藏什麼呢?看來團長多疑了,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沙啞的聲音說道。
“看看牀底吧。”鬼手吩咐了一聲。
此刻的慕容音屏住了呼吸。
擯住呼吸的她覺得全身發熱,並且感覺到了楚江下體的變化,雖然她還未嘗過禁果,但是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什麼變化,秀臉更是紅得不得了。
楚哥也真是的,這個時候竟然……還那麼猥瑣!
“牀底沒有人,團長。”沙啞的聲音說道。
“那我們走吧,去醫院看看!”鬼手朗聲道,然後離開的腳步聲響起。
終於走了,慕容音鬆了一口氣,張口欲言的時候,楚江用大嘴封上了慕容音的嘴巴。
啊!
慕容音內心一聲嬌呼。
時間倏地靜止了,世間的一切都靜止了!
對於慕容音來說,從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擁抱到第一次毫無徵兆的接吻,僅僅間隔了幾分鐘而已。
有時候幾分鐘代表的也是一種永恆。
在靜止的時間裡,喜歡唱歌的慕容音耳邊響起嚮往了多年的歌聲,那就是《月亮代表我的心》——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
此刻在暗格裡雖然看不到月亮,可是在慕容音的心中已經升起了一輪月亮,還是一輪藍色的月亮。
“團長,你今天怎麼疑神疑鬼了,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也要看什麼地方啊!”沙啞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嗯,走吧,我們去最近的大醫院找找看,如果刺中了心臟或心臟附近,鎮上的醫院他們不會去的。”鬼手陰沉地說了一聲,終於帶着自己的團隊離開了。
慕容音臉色暗變,原來鬼手只是耍了一個計謀,自己差點兒上當了,楚哥又不敢出言阻止自己,那……最直接,最有效,最簡單的方法當然是用大嘴封上自己的口。因爲在暗格中的他們,臉正對着臉呢,稍微向前移動數釐米,就吻上了。
“慕容音妹子……我剛纔只是……”楚江輕聲解釋,咱江哥本來想說他只是想封住她的口而已,用手封吧,地方太窄了,擡不起手來,那隻能用嘴封了。
話說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那麼不以接吻爲目的的嘴對嘴,是不是也是耍流氓呢?
可是用嘴封就用嘴封吧,可是在封嘴的過程中,兩個人的舌頭爲什麼偏偏都輕輕地動了動呢,雖然咱江哥熟悉點,慕容音拙略點,雖然不夠火爆,但依然夠默契,柔情似水。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如果楚江還說“我剛纔只是想封住你的嘴而已。”那麼,咱良哥是不是太敢做不敢當了呢?
去,扯到哪裡去了,不就是一個接吻吧!
“我不管,反正……你得負責!”慕容音紅着臉說道,聲音很小卻很清晰,溫柔中帶着堅毅。
“什麼?”如果不是楚江身受重傷,一定會如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躍而起。
不就是吻一下嗎,竟然要負責,要如何負責呢?
慕容音看到了楚江的神情,臉上閃過淡淡的失望之情,然後又恢復了平時調侃的語調:“楚哥,你是不是受傷後,禁受玩笑的能力也降低了,看把你嚇的,一個吻而已,姐又不是沒玩過。”
不知不覺慕容音的心頭又浮現出了一個自己想象的我是長江的形象。
“我們出去吧,我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運功療傷。”楚江轉移話題說道。
“嗯……嗯。”慕容音一聽說要出去,馬上緊張起來了,戰戰兢兢地說道。
慕容音扶着楚江出了暗格,問道:“楚哥你先坐着,我馬上去攔一輛車。”
“不用了,不能去醫院,你先回去吧,我在進山中樹林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療傷即可”楚江淡定道。
這個時候慕容音的電話響了。
“音兒啊,你哥哥已經平安回來了,正在醫院呢。你們在哪裡啊?”電話那頭是慕容音的媽媽鍾家鳳的高興的聲音。兒子平安回來了,女兒有帶回了一個那麼有人脈,那麼有氣場的姑爺,咱小花姐的後半生就不用愁了。
“哥哥平安就好,我……我們等會回家。”慕容音聽到哥哥回去了,心頭的石頭也算落下來了,雖然是一個二流子一樣的哥哥,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哥哥。
“你快回去吧,我去山上的樹林了。”楚江催道。
“我陪你去!”慕容音含淚望着楚江道。
“真的不用,這樣你反而會打擾我的。”楚江毅然道。
“好吧。”慕容音無奈,只能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楚江看見她安全離開後,勉強提氣朝深山老林飛掠而去。
爲了預防鬼手在醫院裡找不到他的蹤影會朝深山老林搜尋而來,楚江一口氣趕了近兩個小時,感覺已經進入了非常茂密的大森林,才停下了腳步,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運功療傷起來。
很快,楚江就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楚江略微運動了一下,傷口基本上已經痊癒。
他也不驚訝,因爲自從跟美女師傅練功後,他身體的恢復能力就是如此之快。
楚江摸了摸肚子,身體差不多恢復了,但是肚子餓了,於是準備抓一隻野兔什麼的烤來吃。
楚江飛掠了一會,沒有發現野兔什麼的,尿急了。
於是一邊高山流水噓噓起來,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他發現自己迷路了。
而這個時候,一種危險的感覺突發而生,從頭頂而來。
他猛然擡頭望去,結果——
看到頭頂上,無聲無息蹲着一個人,一把黑漆漆的***黑幽幽對準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