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念自從出現到現在,至今還未看過楚江一眼,他位居海市首富之位,哥哥又是當權的副市長,何必去關注愛爾麗斯身邊的一個男賓呢。
如果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前兩天把陽光集團的股票弄得跌停兩天的男人,他會作何感想呢?
如果他知道眼前這個被他無視掉的男人,就是讓豪門世家西門家發出豪門必殺令的男人,他的臉上會是和精彩的表情呢?
如果他知道自己兒子,包括他自己已經成了,躲在遠處坐着的幾個豪門世家大少的槍,他會不會怒髮衝冠,仰頭長嘆呢?
如果他知道楚江就是海市的楚爺,戰神的老大……
總之,鹿一念不知道,他似乎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關注自己感興趣的股票。
或許正是因爲如此,他才能依靠股票走上海市首富的位置吧!
在鹿一念的觀念中,鹿禮只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人,而鹿恆纔是他真正的接班人,傳大不傳小,似乎也挺符合人們的習慣的。聽說李首富,也把大部分的財富給了他大兒子。
那麼,作爲一個接班人,總需要一個賢內助吧,最好是一個有身份的賢內助,於是根據鹿恆最近的談話,他將目標鎖定在了愛爾麗斯身上。
皇室公主的表妹又如何,又不是皇室公主,我堂堂海市首富,假以時日就是SZ首富,難道配不上你一個公主的表妹嗎!
“原來是鹿首富,你真會開玩笑。”愛爾麗斯一改貴族的姿態,抿了一口紅酒,冷冷道。
“我可是認真的,你和恆是多年的老同學了,知根知底的,彼此又那麼優秀,你們不在一起,簡直浪費上蒼的安排啊。”鹿一念笑呵呵道。
“知根知底並不代表愛情。”愛爾麗斯繼續淡漠道。
“但是知根知底是愛情的基礎啊,不是我自誇,整個SZ,還真的找不出比我兒恆更優秀的男人了。”鹿一念根本沒有關注愛爾麗斯的表情,依然笑哈哈道。
“爸,你這可是棒殺我了,你不就是一個海市的首富嗎,等你成了SZ的首富再說。”鹿恆謙虛一笑道,其實他這哪是謙虛,簡直就是赤果果地炫耀。
如果按照他們父子的理論,SZ首富的兒子就是SZ最優秀的青年,海市首富的兒子自然就是海市最優秀的青年。
“優秀並不代表愛情,財富呢……我更加不屑。”愛爾麗斯有愛爾麗斯的驕傲,她除了身份之外,還掌管着英不列顛三大財閥。
話說女兒要富養,其實是有道理的。
如果愛爾麗斯沒有如此富養,被父子一陣棒殺,可能早就去洗白白,等着被推倒了。
在鹿家父子的重重追擊的時候,其實楚江一直在吃吃喝喝,而後也許吃的差不多了,也許有點聽不下去了,尼瑪的,你們兩個可是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如此逼一個女人呢。
並且逼的事兒還不是小事,而是婚姻大事。
“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一點底蘊都沒有,好像成了海市的首富就能上天一樣。”楚江擦了擦嘴,淡淡道。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整個大廳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誰啊,竟然如此放肆,力挑海市新晉的首富!
人家可是首富,能和普通的暴發戶同日而語嗎?
暴發戶的形象一般都是帶着粗粗項鍊的,你看看鹿一念首富多麼溫雅,多麼有氣質啊,他戴的可是玉板戒指……
已經到的衆人不禁個個朝楚江望去,而後表情不一。
不認識楚江的,個個嗤之以鼻,這吊絲男是什麼怪鳥啊,竟然敢嘲諷首富是暴發戶?
只知道楚江是戰神娛樂總裁兼葉傾城貼身司機的,個個眼中閃過了笑意,靠做司機上位的小白臉,什麼時候如此不識相了,簡直就是找死!
知道楚江是海市楚爺,狂虐過豪門世家數位公子的內行人士,個個興奮了起來,聽說楚爺是打臉專家,今天遇到了哥哥是副市長,自己是首富的鹿一念,到底會鹿死誰手呢?
自古文人相輕,其實商人也是一樣的,看見鹿一念成爲首富後,有幾個老總能不眼紅,此刻他們更加期盼楚江能打一打鹿一念臉。
“你是誰,竟敢如此出言不遜?”鹿一念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位首富平時是挺平易近人的,是挺低調的,但是一旦地位上來了,脾氣也就水漲船高,而此刻竟然被一個陌生男子當衆打臉,他能不氣憤嗎。
“我是傾城集團的小司機,今天呢,是愛爾麗斯小姐專職的司機。”楚江坦率道,今天他的確和愛爾麗斯已經約定,先吃飯,再逛街,而後就……二百零八招,那麼多招式當中,總有幾招是類似小司機的角色吧。
“小司機?”鹿一念頓時用鄙夷的眼神白了一眼楚江,都二十多的男人,還是一個傾城集團最底層的小司機,難怪如此沒有素質,哼!
想當年,他二十二歲的時候,已經成了海市證券最頂尖的操盤手,二十五歲呢,就開始有了自己的公司,而後一直直掛雲帆濟滄海,直到今天成爲海市首富。
要知道,海市可是國際大都市,能成爲海市的首富,就意味着只要繼續努力,或許很快就可以成爲SZ的首富。
在鹿一念的眼中,一個小司機連個渣渣都不算,不值得自己如此生氣。
想到這裡鹿一念的神情反而平緩了下來,用嘲諷的口吻道:“你是怎麼混進來的,現在該吃的也吃了,該喝的也喝了,請你出去,等你有十億身家再進來。”
沒錯,楚江自爆身份後,鹿一念頓時將他當成了混吃混喝的了,於是提出了逐客令,並且最後補充一句,等你有十億身家了再進來。
鹿一念在逐客的同時也在提醒楚江,這裡每個人都有着與衆不同的地位,或者說這裡的每個人都有着數億以上的身家,你一個小司機算什麼,竟然敢如此放肆。
“本來呢,我的確是不想進來的,首先呢,你的小兒子給我發出了邀請函,到了門口後,你的大兒子又一再邀請我進來。我最後考慮再三,還是進來了,也算是給足了你的面子。”楚江聽了鹿一念的嘲諷後也不生氣,只是淡淡道。
“鹿禮?鹿恆?鹿恆,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鹿一念沒有發現鹿禮,於是就朝大兒子質問道,如此一個小司機,你也邀請他進來,是不是喝酒喝蒙了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