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江中,船兒搖晃,無比愜意。
沒過多久,幾盤色香味俱全的特色魚端了上來,羅文虎開了兩瓶五糧,滿臉堆笑道:“常德,東開,這裡的江魚下酒,別提多爽了,咱們今天喝個痛快。”
孟常德哈哈一笑笑道:“好,虎哥如此熱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今天就來個不醉不歸。”
幾天下來,三人的關係已經非常親密,從稱呼上就能聽得出來。但不知竹枝派的這一衆高人,如果知道野蜂堂在雲海的所作所爲,又會做何想呢?
顧東開有點貪杯,同時也是海量,一看到酒,立即兩眼發光,搶先把杯子倒滿,舉得高高的,叫說道:“虎哥,來來來,我先敬你一杯,感謝你在鐵匠村救我一命,師兄也來,那天若不是你們,我可能早就死翹翹了,哪能坐在這麼美的地方喝酒?”
這是實話,羅文虎對顧東開的確有救命之恩,這杯灑非喝不可。
三人一杯到底,拿起筷子嘗魚,這一口下去,只覺得鮮美無比,酸辣味十足,令腸胃大開。
喝了幾巡酒,三人更加親密。
喝到興頭時,羅文虎露出一付依依不捨的樣子,抓着孟常德的手道:“再過幾日,兩位兄弟就要離開雲海,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啊?”
孟常德舉杯道:“這次到雲海來,能認識虎哥這一幫江湖俠士,的確非常高興,以後有機會到竹枝山來,嚐嚐我們竹枝山的野味。”
羅文虎聞之大喜,連忙點頭道:“孟德邀請,文虎無論如何都一定會來,到時咱們三兄弟又能痛飲幾回,哈哈哈!”
“對對,痛飲幾回,來來來,乾杯!”
江邊鮮魚鮮美爽品,極是佐酒,不知不覺兩瓶酒就沒有了,三人此時也有了幾分醉意,當一陣涼爽的江風撲風而來,三人立即又酒興大發,竟然又喝了一瓶。
尋常人喝一兩斤白酒,那就是海量了,但修行者體質非凡,一兩斤白酒不過是墊底而已。就拿今天三人來說,來之前每人幾乎都喝了一斤多,到這裡又是每人一斤,卻只是有些醉意,離喝醉還差得不少。
這時,只聽羅文虎道:“今天這麼高興,不如咱們三兄弟去吼上幾首歌,好好放鬆放鬆。”
一聽到唱歌,孟顧二人臉上有些作難,他二人是純粹的修行者,平時每天待在竹枝山上,打坐修煉,哪裡會唱什麼歌?
羅文虎哈哈笑道:“簡單得很,就是喝喝酒,再大吼大叫一番,如果不想唱,也可以聽別人唱。兩位兄弟好不容易到凡間走一遭,什麼都要體驗一下才好,。”
如果在平時,孟顧二人肯定會拒絕,可如今二人跟羅文虎神情狎暱,另外心裡也有些想體驗一把凡間的玩樂,於是半推半就,被羅文虎帶到了一家歌城。
歌城依然位於濱江路,此時已是客人爆滿,雖然每個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但門軸錯開之際,不時會聽到一些鬼哭狼嚎。
孟顧二人都是第一次進歌城,對裡面的一切都十分陌生,也有幾分好奇,一路上東看西看,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有點土裡土氣的味道。
羅文虎輕車熟路,將二人帶進一個包房,點了酒水,又上了幾個大拼盤。他知道二人不會唱歌,也沒有急着放音樂,只是先把啤酒開了一排,然後
三人豪飲起來。
喝了十多瓶啤酒,三人醉意更盛,這時羅文虎道:“光喝酒沒意思,我叫幾個唱歌的進來,咱們邊聽她們唱歌邊喝酒,那纔有意思呢。”
孟顧二人進了這裡全都是土包子,自然全聽羅文虎的安排,不一會兒包房的門被推開,三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全都穿着清爽,粉臂白腿刺得人眼睛發疼。
孟常德一看,驚道:“她們是什麼人?”
羅文虎笑道:“常德別奇怪,她們是歌女,就是專門給客人唱歌陪酒的。”說完舉起酒杯道:“來來來,我們先喝一杯,然後讓三位美女敬酒獻歌!”
音樂聲響起,房間內頓時震耳欲聾起來,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很舒服,特別是聽到那悅耳的女聲,看到那輕輕扭動的嬌軀,讓人全身上下都徹底放鬆下來。
三名年輕女孩都長得非常漂亮,但行爲卻不輕挑,敬酒也表現得非常有禮貌,就像三朵天山上的雪蓮,給人一種可遠觀不可瀆的感覺。
這是周震之前專門交待過羅文虎的,清而不豔,甜而不膩,這種程度的美色正好適合兩位竹枝派高徒的胃口。從孟顧二人眼珠都快瞪出來的狼狽相來看,周震這一招對症下藥,把兩位清修多年的鎮邪師迷得神魂顛倒。
孟顧二人一邊喝着美酒,一邊觀賞美女歌舞,感覺自己就像是傳說中的嶗山道士,正在欣賞月宮中的仙子一般,這種美事兒在竹枝山做夢都夢不到。
羅文虎暗暗得意,衝着其中一個長得最漂亮的女孩使了個眼色,那女孩腰肢隨着音樂輕輕扭動,蓮步輕移,體態婀娜多姿,那種動態的誘惑更加讓人無法抵抗。
顧東開道基不穩,口水嘩嘩流了出來,孟常德到底是竹枝派天才弟子,沒有大的失態。
漂亮女孩踏着樂步,一扭一擺便到了孟常德跟前,纖纖玉手向前一伸,十分優雅地道:“大師,能請你跳個舞嗎?”
孟常德聞言一愣,連忙擺手道:“不不,我不會跳舞。”
羅文虎笑道:“常德,跳舞很簡單,就是隨着音樂輕輕晃動身體,保證一學就會。”
漂亮女孩一臉溫柔,看着孟常德道:“是啊,我教得可好了,你只需要跟着我跳就行了。”
這時,旁邊的顧東開已經被另一個美女拉了起來,兩人移步屋中,隨着音樂搖晃起來,倒還有模有樣。
羅文虎也跟着另一名女孩隨着音樂搖晃起來,孟常德有些爲難,這時那名最漂亮的女孩再次盛情邀請,他沒有再拒絕,站了起來,隨着音樂聲搖晃起來。
一開始,三名女孩都跳得非常正規,基本上沒有身體上的接觸,但跳着跳着,就越來越近,有意無意用身體去碰一下對方。
孟常德暗暗道:“這人間的東西果然千奇百怪,誘惑無限,難怪師尊說修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要入世,體驗世間百態,以增強道心。”
這種場合對羅文虎是小菜一碟,跟清茶淡水一樣,他兩眼清亮,不時觀察孟顧二人的情況,看到時機差不多了,再遞了一個眼色過去。
一隻柔軟的手穿過手臂,輕輕挽住虎腰,溫暖而豐滿的軀體讓人心跳猛地加速,最漂亮的那個女孩緊緊貼在孟常德的身上……
孟常德猛地清醒,急忙雙手向外
一推,只覺入手溫軟,趕緊又將手鬆開,向後疾退數步,清聲道:“這樣不好,請姑娘自重。”
顧東開本來正摟着女孩跳得高興,聽到師兄清聲一唱,頓時神臺清明,也趕緊把手撒開。
羅文虎微感失望,但這種事情不能強求,只能循序漸進,慢慢深入,否則反而會欲速則不達。
只見他把眉頭一皺,瞪圓雙目,對着幾位女孩大喝一聲道:“你們搞什麼名堂,一點禮數沒有,把我們兄弟當什麼人了?”
三名女孩嚇得瑟瑟發抖,羅文虎十分厭惡地揮了揮手道:“去去去,這裡不要你們陪了,真是傷風敗俗,俗不可耐!”
女孩們嚇得趕緊全都跑了出去,羅文虎十分抱歉地道:“兩位好兄弟,本來是想叫幾個姑娘來助助興,沒想到她們如此不自重,真是不好意思。”
孟常德倒是有幾分泰然,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只要道心穩固,色相不過是過煙雲煙。”
“對對對,常德兄果然修爲精深,定力超凡,非我等能及。”
“呵呵,我看虎哥纔是心性堅定,不爲女色所動,東開你可要好好學習學習。”
顧東開連忙點頭,羅文虎笑了笑道:“咱們幾大男人跳舞是不太合適,還是在一邊聽歌,一邊喝酒更好。”
聽他這麼一說,孟顧二人倒也沒有因爲叫歌女的事情,懷疑羅文虎有什麼不對勁,於是三人又重新坐下來,在輕緩的音樂聲中,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起來。
一個時辰過去,桌上桌下襬放了數十個空酒瓶,三人都有了幾分朦朧醉意。
羅文虎見身邊二人已有七八分醉意,突然站起身來,攀着顧東開的肩膀道:“東開兄弟,我喝多了一點,走不穩路了,能不能扶我上個廁所?”
本來包房裡面自帶衛生間,但顧東開頭一回到這種地方來,根本搞不清楚,聽羅文虎這麼一說,也感覺肚子脹得要命,於是扶着他一起走出包間。
孟常德今天也喝了不少,肚子原本也挺脹,但他修爲精深,早已將多餘的水分從指尖逼出,所以坐在那裡四平八穩。
二人走後,房間裡只剩孟常德一人,聽着舒緩的歌聲,倒也十分享受。歌是情歌,柔情似水,就像情人的眼光,又像是溫柔的小手,緩緩劃過,讓人全身上下都沐浴在無限春光之中
這時,門被推開,孟常德以爲是二人回來,叫道:“來來來,咱們再喝幾杯!”
說剛說完,他卻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直挺挺地看着門口,只見桑白雲正亭亭玉立站在那裡,兩眼含情脈脈,一江春水地望着他。
“師妹,你你,你怎麼來了?”
孟常德趕緊站了起來,但是卻頭重腳輕,差點栽倒在地。這時桑白雲上前輕輕一扶,柔聲道:“師兄,別急嘛,我陪你慢慢喝。”
孟常德激動萬分,醉意朦朧地一把將她抱住,動情地道:“師妹,你知道嗎,我想你想得好苦。”
桑白雲輕聲道:“嗯,我都知道,師兄如此有情,我又豈會辜負?喝了這一杯,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孟常備只覺得如墜雲裡霧中,雖然心中充滿種種疑惑,但美人兒軟玉體溫讓但他早已無法自拔,一口將杯中酒乾盡,然後將桑白雲緊緊摟在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