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裡,林杭就拿着這一枚鈕釦,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樑曉琪。
樑曉琪聽後便立刻聯繫了交管大隊,然後調取了這附近幾個路段的監控,雖然說昨天晚上那個賊黑了門口的監控設備,但是不可能把所有路段的監控設備都黑掉的,那太困難了。
找了一會兒之後,樑曉琪終於是找到了一個女人的畫面,這個女人身上面穿的衣服扣的就是這樣的鈕釦,而且兩個不同的監控畫面顯示這個女人來的時候鈕釦是完好的,而離開的時候,鈕釦卻是掉落了一個。
“對了,就是這個女人,一定是她昨天晚上進入到了我們警察局的檔案室,偷走了齊寶愈的犯罪證據!”
樑曉琪指着電腦屏幕上的那個女人,看着林杭說道。
林杭將手放在下巴上摸了摸,心想這個女人看上去蠻有味道的嘛,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看上去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這個女人好有味道啊!”
聽到了林杭這麼說,樑曉琪便立刻拍了他一下說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現在找人最重要。”
“這個人,以前進沒進去過?”
樑曉琪便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以前進去過?”
“沒錯,坐過牢的人眼神和普通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我看着她的眼神,似乎能夠看出她以前有過前科,蹲過監獄,你可以在公安網上查查有沒有這個人的資料。”
於是樑曉琪就聽了林杭的話,在公安網上查了查,這一查果然就查到了這個女人的資料。
“王巧珍,二十八歲,海市東郊人。”
這個時候樑曉琪高興地對林杭說道:“呵呵,真的沒想到啊,這麼容易就找到了,看來這證據是有望找回來的了。”
“這麼容易就找到了?”
林杭心想樑曉琪說得輕鬆,要不是自己的話,那麼她哪裡有那麼容易找到啊!
聽到林杭在一旁咕噥,樑曉琪就對林杭說道:“你在說什麼呢?”
林杭便說道:“我沒說什麼,我只是在想這王巧珍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膽子那麼大,敢偷竊到警察局裡來了。”
樑曉琪便查了一下然後對林杭說道:“這個王巧珍上一次是因爲偷竊博物館的館藏品被抓的,剛出獄沒多久,沒想到這一次又犯案了,不過現在談論這一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快一點找到王巧珍,然後再找回齊寶愈的犯罪證據。”
現在樑曉琪最擔心的就是齊寶愈的犯罪證據被銷燬了,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法院開庭的時候,該怎麼審理齊寶愈,難道說要無罪釋放嗎?
“走,我們去找王巧珍。”
樑曉琪接着就和林杭一起去了海市的東郊區,然後找到了王巧珍的家,這個時候,樑曉琪推開了門卻看到房間裡面沒有人。
在房間裡面只有王巧珍和她兒子的照片,照片裡的王巧珍笑得很是開心,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幸福的女人,絲毫看不出來她是一個坐過牢的女人。
“真是的,這王巧珍不在家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渾身是酒氣的男人推門進來了,這個男人看到了林杭和樑曉琪,先是感覺到一些意外,然後就喊道:“你們是誰,爲什麼要來我家!”
“你家,你是王巧珍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老公,你們又是誰?”
聽到了這男人這麼說,林杭便看着他問道:“那王巧珍哪裡去了,快點說!”
對於酒鬼,林杭一直以來都是不怎麼客氣的。
林杭一邊說一邊把他的衣領給提了起來,這樣他如果害怕的話,那就會說的。
“我老婆帶着孩子去醫院裡做手術去了,你找她的話就去醫院吧!”
這個男人說完了之後,就如同爛泥一般地倒在了地上,一看就是一個酒鬼,這王巧珍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男人,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太不成器了。
“她現在在醫院裡,是哪個醫院?”
“市第一人民醫院。”
林杭便對樑曉琪說道:“看來我們還得回市中心了。”
王巧珍現在帶着孩子在市第一人民醫院,所以說樑曉琪便和林杭一起趕了回去,去了市第一人民醫院裡,然後林杭和樑曉琪成功地找到了王巧珍。
王巧珍站在手術室的門口,在等待着手術完成。
孩子的心臟有問題,所以說這一場手術十分地重要,孩子就是她活着的動力和希望,如果說沒有了孩子,那她就不活了。
林杭看到了王巧珍,於是就走近了她,然後一把將她按在了地上。
此刻,王巧珍也知道了到底是誰來了,肯定是警察,自己昨天晚上偷竊了警察局,雖說自己一切都小心翼翼的,但是俗話說得好,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人在作案的時候難免會留下什麼犯罪證據。
也許是她昨天作案的時候也留下了什麼證據,所以說警察循着線索找來了吧?
“王巧珍,你被捕了。”
林杭按住了王巧珍然後對她說道。
這個時候,王巧珍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她淡淡地說道:“我知道我犯了錯,但是能不能等我的孩子做完了手術,你們再抓走我,因爲我想被你們帶走之前,看我孩子最後一眼。”
樑曉琪很有同情心,於是就看着林杭說道:“還是先放開她吧,反正她也跑不了。”
林杭就放開了王巧珍,他看着王巧珍的眼睛,覺得她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徒,因爲從她的臉上沒有看出一點壞人的感覺。
現在,林杭就看着王巧珍說道:“坐下來慢慢說吧!”
王巧珍就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問道:“你讓我說什麼?”
“說一說,你爲什麼要偷取齊寶愈犯罪的證據,而且還是潛入到警察局檔案室裡偷取這證據,你不知道你這是很嚴重的犯罪行爲嗎?”
“犯罪行爲?”
這個時候,王巧珍冷哼了一聲,她接着說道:“如果說犯罪能夠救我的兒子的話,那麼我寧願犯罪,說吧,這一次能判我幾年?”
林杭也才猜測到了,王巧珍之所以犯罪是和她的兒子有關,她犯罪肯定是爲了錢,能夠湊夠手術費給他的兒子做治療,林杭是一個聰明人,就算是王巧珍不說他也能夠猜得出來。
“如果說你的罪名成立的話,那麼起碼要被判刑三年。”
樑曉琪此刻也很失望,沒想到這個王巧珍竟然爲了自己的孩子而再次犯罪,只可惜自己卻什麼都幫不了她,法律是法律,人情是人情,法不容情啊!
雖然樑曉琪也不願意抓走王巧珍,但是法律是平等的,她犯了罪就不能不抓!
不過此刻林杭卻對樑曉琪說道:“我們可以不抓你,只要你配合我們。”
聽到了林杭這麼說,樑曉琪便立刻說道:“林杭,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這不符規矩。”
“什麼規矩啊,戴罪立功不是規矩嗎?”
“戴罪立功?”
樑曉琪此刻想了想,如果說有的嫌疑犯能夠檢舉揭發一些其他人的犯罪行爲,或者是說有其他的一些戴罪立功行爲的話,那是可以免於起訴的。
但是這個王巧珍卻是沒有什麼戴罪立功行爲吧?
“沒錯,王巧珍從警察局裡把齊寶愈的犯罪證據給偷走了,我想現在肯定是已經將那犯罪證據交給齊寶愈了,如果說她能夠將那證據再從齊寶愈那裡偷回來,也算是戴罪立功的一種形式了。”
“不可能的,齊寶愈拿到了證據之後,當着我的面給燒了。”
不過王巧珍卻是搖了搖頭,覺得她戴罪立功的機會是沒有了,當她把偷到的那個證據交給了齊寶愈之後,她親眼看到了齊寶愈當場就放進了火盆裡面燒掉了。
聽到了王巧珍這麼說,樑曉琪感覺到很是失望,如果說齊寶愈的犯罪證據真的被燒掉了的話,那麼法庭開庭了之後,就沒辦法給齊寶愈定罪了。
而且那崔子燁巧舌如簧,想要給齊寶愈定罪就更加難了。
這個時候,樑曉琪就感覺到十分地失望,便對王巧珍說道:“看來你這一次犯得罪真的不小,我想饒了你也不行了。”
就在此刻,那手術室裡面的燈熄滅了,醫生推着王巧珍的孩子從手術室裡出來,王巧珍立刻衝到了醫生的身邊問道:“醫生,我的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點了點頭對王巧珍說道:“你兒子的手術很是成功,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太好了。”
王巧珍此刻感覺到很是高興,只要自己的兒子治療好了那就可以了,至於自己嘛,再去監獄裡面吃個幾年牢飯也是可以的。
這時候,林杭突然想到了王巧珍的老公,她的老公是一個酒鬼,如果說王巧珍真的進了監獄的話,那麼那個孩子誰來照顧?
難道說讓她的酒鬼老公照顧嗎?
都說法不容情,難道說法外真的不能容情嗎?
林杭這個時候看着樑曉琪,想要從她的嘴裡面得到一些答案,樑曉琪突然之間笑了笑然後對林杭說道:“法外容情,又未嘗不可呢?”
“你的意思是說,不抓她了?”
“不抓了,但是她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說完了之後樑曉琪就看着王巧珍說道:“我可以不抓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後做我的線人,幫我破案,怎麼樣?”
“你真的不抓我了?”
王巧珍此刻感覺到很是驚訝,如果說樑曉琪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就可以不和兒子分離了,她其實心裡面也在擔心如果說自己進入到了監獄裡面,那麼自己的兒子誰照顧呢?
難道說讓自己的那個酒鬼老公照顧嗎,那是萬萬不行的。
“是的,只要你答應做我的線人,你答應嗎?”
“答應,我答應。”
聽到了王巧珍答應了,樑曉琪便笑了笑說道:“那就太好了,以後有了你當我的線人,那我的破案率又能提高很多了,不過有個問題我要問你,你怎麼會嫁給一個酒鬼老公的?”
“其實,我以前的老公並不是他,我的第一個老公已經死了,後來我纔有了這個老公,這個老公是一個酒鬼,但是他除了喝酒之外,其實對我也不錯,你也知道像我們這一些走出高牆的女人,能有男人願意娶我們就已經不錯了。”
王巧珍越完了之後就笑了笑,就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嗯,我明白了。”
樑曉琪點了點頭然後對林杭說道:“那我們走吧!”
林杭想到了齊寶愈的庭審就要開始了,於是就問道:“馬上就要開庭了,那齊寶愈的事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