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樓安勳不僅已經年老,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已經患有了老年癡呆症,所以說這米歇爾讓樓若淳去問自己父親,這不是有意在刁難她嗎?
此時此刻的樓若淳也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如果是米歇爾有意刁難自己,那麼無論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是沒有一點用處的。
不過她現在來美國就是爲了找到米歇爾,來和他商談一起解決問題的,所以說此刻她是硬生生地把心裡面的這一股怒氣給壓了下來:“米歇爾先生,我父親現在的狀況想必你也已經瞭解了,他現在都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你還不能夠放過他嗎,年輕時候的恩怨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難道你不能夠放下嗎?”
“放下?你說得容易,如果你知道樓安勳當年做的事情,那麼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米歇爾現在陷入到了回憶之中,那還是在三十年前,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美國的首富,而只不過是處於創業階段的一個年輕人。
那一年他投資了美國的原油期貨,而和他做期貨交易的就是樓安勳,本來那一次的期貨他眼光不錯,如果期貨能夠成功交割,他就能夠賺到三千萬美金。
但是就在交割的那前一天,他卻被人舉報他的原油有假,後來他就被抓到了美國的警察局,後來經過了警察局的一番調查,發現在他的那一批用來交易的原油當中的確是有一些是假的原油。
就因爲一批假的原油摻雜在其中所以就導致了整個交易沒有完成交易,那一次,他不僅沒有賺到三千萬美金,反而損失了幾個億。
後來他被判非法從事期貨貿易被入獄半年,從監獄裡面出來了之後,他就對這個世界的態度顯得有一些冷漠了起來,本來他看到了陽光都會笑,但是從那以後他的世界變得陰暗了許多,彷彿再也沒有光明和快樂。
經過了一番調查之後,米歇爾發現原來他的一批原油裡面出現的那幾桶假的原油就是樓安勳派人放進裡面的,爲的就是讓那交易不能夠進行。
因爲一旦交易進行,那麼樓安勳就會損失幾千萬美金。
爲了避免讓自己損失幾千萬美金,所以說樓安勳就故意往米歇爾的原油當中放入了那幾桶假的原油,這樣自己的損失就避免了,但是米歇爾卻因此損失了幾個億,而且還坐了半年的牢房。
從那以後,他就把樓安勳當成了自己的仇人,他發誓總有一天自己一定要報這個仇,他和樓安勳之間的仇恨還不僅如此,在美國上流社會的一次聚會上,米歇爾認識了一個漂亮而且具有氣質的女孩,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
所以說米歇爾打算把她給追到手做自己的夫人,但是沒有想到卻被樓安勳搶先一步下手,把她弄到了自己的牀上當成了自己的玩物。
在一場酒會上,樓安勳還嘲笑着對他說道:“你的女神只不過是我牀上的玩物罷了,所以說你沒有資格和我進行任何的商業競爭,因爲無論什麼,你都爭不過我。”
那一番話對米歇爾的打擊是十分巨大的,他因此一蹶不振了一年多,在那一年多的時間裡,他每天都躺在牀上沒有一點的精神,彷彿自己就是一個廢人一般。
因爲不僅在商業上自己被樓安勳給打敗了,而且就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被他當成了玩物,這樣的打擊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但是後來米歇爾還是挺了過來,因爲他知道如果自己一直躺在牀上的話,那麼就永遠只能夠是一個廢人,他只有堅強起來才能夠從哪裡跌倒再從哪裡爬起來。
凡是成功的人都是會經歷挫折的,他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就不再彷徨,在此後的幾年裡他做生意如魚得水,很快就成爲了美國的首富,那個時候樓安勳卻回國去了,後來的幾年裡他們都沒有交集。
但是他卻一直都沒有放下心裡面的仇恨,他覺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所以說在美國發展了很多年之後,他終於是來到了中國,打算和樓安勳做一個了斷,他想要在生意上徹底的擊垮樓安勳。
米歇爾的這個想法是好的,因爲那個時候他已經當了十幾年的美國首富了,在美國也算是根深蒂固,本來以爲自己一定能夠打敗樓安勳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再一次敗在了樓安勳的手裡。
那一次的金融之戰,讓他損失了上千億,那個時候米歇爾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錢根本沒有樓安勳的錢多。
一個美國的首富,竟然財富還沒有一箇中國默默無聞的商人的錢多,這說出來肯定沒有多少的人相信,但是那個時候事實就是這樣的,樓安勳不像是米歇爾一樣經常上什麼富豪榜,他是一個隱形富豪,有多少的財富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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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一次交手過後,米歇爾相信樓安勳的財富肯定比他要多,而且要多得多,從那一次交鋒的失敗之後,米歇爾就放棄了再和樓安勳進行商戰的打算,因爲和樓安勳相比,米歇爾自愧不如。
但是仇恨就是一粒種子,只要種在了心裡面就一定會生根發芽的,而且這種子會長成一棵大樹,而且會越長越高,越長越大的。
在米歇爾的心裡面一直都沒有忘記樓安勳,他記得樓安勳這個仇人讓自己損失了多少,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樓安勳的話,也許他的人生裡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晦暗。
終於在前些日子,米歇爾聽說中國的商人樓安勳得了老年癡呆的病症,所以說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就派影子殺手去刺殺樓安勳,但是沒有想到影子殺手的刺殺最後也以失敗告終。
所以說,米歇爾有時候覺得是不是老天對他不公平,爲什麼要讓樓安勳從自己這裡得到那麼多,反而自己想要報仇,老天卻不站在自己這一邊,讓自己成功地去報仇呢?
米歇爾似乎已經放棄了報仇的想法,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卻沒有想到的是樓安勳的女兒樓若淳竟然自己找過來了,她現在站在米歇爾的面前,讓米歇爾有一些不知所措。
因爲從樓若淳的身上,米歇爾絲毫沒有看到她和樓安勳之間有任何的相像,那個樓安勳就是一個奸商,而樓若淳看上去卻好像是一個單純的女孩。
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覺得樓若淳是樓安勳的女兒,所以說此刻他也不會給樓若淳什麼好臉色的。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因爲你的父親是我的仇人,我這裡不歡迎仇人之女!”
米歇爾看着樓若淳,便指了指門外,讓她現在這個時候馬上離開自己的家裡。
不過樓若淳現在卻不想就那麼離開,畢竟這一次自己來美國來找米歇爾,就是要弄清楚他和自己的父親之間的恩怨的,但是現在這米歇爾似乎是不想告訴自己他和自己父親之間的恩怨。
也許那是一段不願意讓他提及的往事吧。
雖然如此,但是樓若淳卻也知道,老一輩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爲什麼他不能放下呢,她雖然也很不喜歡樓安勳,但是她畢竟是樓安勳的女兒啊。
如果今天註定是父債子償的話,那麼樓若淳便決定代替父親把這一筆債給償還了,於是她現在對米歇爾說道:“米歇爾先生,雖然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曾經對您做過什麼,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您不願意面對的往事,我在這裡替我父親向您道歉,如果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打我罵我都可以。”
聽到了樓若淳這麼說,米歇爾卻是笑着說道:“真的是難以讓人置信啊,沒有想到樓安勳竟然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真的不像是樓安勳的女兒,在我的印象裡,樓安勳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奸詐的小人,怎麼可能有你這麼直率的女兒呢,我問一句,樓若淳,你真的確定是他的女兒嗎?”
本來樓若淳是真心誠意打算和米歇爾道歉的,但是沒想到米歇爾此刻卻是說出了這樣的話,這讓樓若淳感覺到十分地生氣,她此刻便對米歇爾說道:“我說米歇爾先生,這一次我來到了您的家裡,是真心誠意地向您道歉的,但是現在看上去你不怎麼接受我的歉意啊!”
現在米歇爾卻是大聲地對樓若淳說道:“樓若淳,你憑什麼代替樓安勳跟我道歉,你知道那樓安勳年輕的時候都對我做過什麼嗎,那種事情並不是簡單的道歉就能夠了解的。”
“呵呵,是嗎。”樓若淳現在搖了搖頭,她突然在這個時候一下子給米歇爾跪下來了,雖然不知道樓安勳曾經對他做過什麼,但是自己父親是什麼人她也是很清楚的,爲了成功他一直以來都是不擇手段,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的。
看來樓安勳也曾經做過傷害過米歇爾先生的事情,所以說樓若淳此刻真誠地給米歇爾跪下,希望能夠祈求他的原諒。
但是即便是這樣,米歇爾也絲毫沒有原諒樓若淳的意思,他冷冷地看着樓若淳笑道:“就算是你給我下跪,我也不會原諒你的父親的,你還是走吧!”
珍妮特現在有一些看不下去了,她本來也是站在自己父親這一邊的,覺得自己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受到過很多的屈辱,所以說她也就將樓安勳當成了自己的仇人,但是現在樓安勳的女兒樓若淳都已經跪下來了,他還有什麼不能夠原諒的呢?
“爸爸,既然她都那麼真誠地代替她的父親向您道歉了,您就放下曾經的恩怨吧!”珍妮特此刻拉着米歇爾的胳膊,一邊搖晃一邊類似於撒嬌的說道。
“女兒,本來今天是你的生日的,不管你提出什麼樣的要求爸爸都會答應你的,但是唯獨這件事情爸爸不能夠答應你。”米歇爾拉開了珍妮特的手,他無法放下曾經的恩怨,那一段恩怨就好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內心深處,這不是一句放下就可以放得下的。
林杭現在來到了樓若淳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樓總,您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而且我覺得您做得很好,不過米歇爾先生似乎是不接受你的這種道歉的方法,所以說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再留在這裡,人家也不會給我們一點好臉色的。”
米歇爾聽到了林杭這麼說於是便笑了笑說道:“樓若淳,你的這個保鏢說得不錯,就算是你再留在這裡,繼續祈求我原諒你的父親,那也是沒有用的,所以說,現在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這裡不歡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