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蔣軍的歲數不大,但是挺有血性的。
在關鍵時刻,蔣中升和蔣欽都出賣了霍青,他和雄霸天卻義無反顧地站到了霍青的一邊。當時在天台上,要不是蔣軍和雄霸天,霍青和沈嫣然等人誰都甭想活命。不管怎麼樣,那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蔣中升苦笑了一聲,立即駕車回蔣家了。
白世鏡往會長的辦公室走,這一路上,右眼皮一直突突直跳。
左眼跳福,右眼跳禍,難道又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嗎?他立即打電話給白世通,白世通和幾個白家弟子就守在病房中,寸步都沒有離開過,倒是讓他緊張的一顆心,稍微落下來了一些。
剛剛走進辦公室中,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黃勝權打來的。
“黃局……”
“白老闆,我想問問你,你跟韓家到底有什麼恩怨?”
“恩怨?沒有啊,我跟韓雄信、韓復的關係向來是不錯……”
“不錯?”黃勝權冷聲道:“我跟你說,我們已經鎖定了ip地址。那個散佈視頻的ip地址就是韓家,是一大早上發佈的。”
“什麼?”
白世鏡吃了一驚,一股火氣蹭下就竄上來了。
韓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跟白家過不去,竟然連這種卑劣的手段都用出來了,這是瘋了咋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連帶着韓家的名譽也一樣得遭受到損失。
第一,白相如和那些白家弟子,在倉庫中跟韓賓、韓張揚等人劈殺,也就韓家人能弄到監控視頻了。
第二,韓家人這麼做,肯定還是因爲孔凡貴和韓張揚斷臂的事情。你想想,白相如的斷臂接上了,孔凡貴和韓張揚的斷臂卻廢掉了,韓家人又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不過,他們之前可是說好,不往出宣揚的,韓家人這樣做太過分了。
黃勝權皺着眉頭,勸道:“白老闆,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希望你們都應該以大局爲重。在扳倒霍青和沈嫣然之前,最好是不要再起什麼紛爭了。要不然,東洋人那邊也說不過去。”
“行,我知道了。”
“那就這樣。”
事情就這麼算了?白世鏡坐在老闆上,這一顆心就跟漲了草似的,不斷地滋生蔓延,再也難以平靜下來了。還對付霍青?想想這個混蛋,白世鏡就是一陣頭疼。哼哼,等到白相如的斷臂徹底恢復的,他非把華泰集團連根拔起不可。
韓復說是去辦事兒了,實際上是去追霍青和沈嫣然了。
從大東商廈中出來,他就立即跳上車。連續過了兩個街道,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終於是追上了,透過車窗喊道:“霍少,我有點兒事情要跟你說。”
“是關於韓賓和趙瑾的事情嗎?我跟你說,這事兒沒得商量。”
“不是,是關於孔凡貴和韓張揚的斷臂,我希望你能施加援手,用黑玉斷續膏給接上。”
“什麼?”霍青冷笑道:“你當黑玉斷續膏是市場上的大白菜啊,隨隨便便地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知道,你開個價,我們韓家願意出錢。第一,咱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們韓家保證不會再讓韓賓找你的麻煩。第二,我們韓家會想辦法,讓華泰集團加入到大東商會。”
“哈哈……”
霍青彷彿是聽到了世上最好聽的笑話,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韓復,你能不能不逗我?我們華泰集團靜安分公司加入到華泰集團,是白世鏡和蔣中升都答應了的事情,你還想什麼辦法?還有哦,你們韓家跟我們的恩怨……隨便,你們願意有什麼手段就儘管過來,看我會不會怕了你們。”
這絕對是大實話!
韓復怒道:“你……”
嘀嘀,嘀嘀,現在已經變成綠燈了。可霍青和韓復的車子還堵在道兒上,也不往前走,也不右拐,後面的車子已經排了長長的一溜兒了。
韓復心下惱火,罵道:“按什麼喇叭?再按,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車子都給砸了。”
從車上跳下來了一個青年,他長得細高條兒,臉蛋白白淨淨的,五官原本十分端整,壞就壞在那雙眼睛上,呈現着三角形,而且斜吊吊的,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陰狠味道。
他不屑道:“你挺囂張啊?好狗不擋路,給我滾開!”
“滾開?哈哈,老子就不滾,你能咋地吧?”
“咋地?”
那青年把手探進了車窗內,摸出來了一根鐵棍,邁步衝了上來。咔咔!連續的兩棍下去,將車窗給砸了個稀巴爛。這一幕,別說是韓復了,就連霍青和沈嫣然都嚇了一跳。什麼時候,靜安市又冒出來了這麼一個狠人了。
這種熱鬧,哪能不看呢。
霍青往旁邊停車,沈嫣然皺眉道:“這有什麼好看的?走吧。”
“急什麼,那青年的身手,好像是挺厲害。”
“那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
“就因爲沒關係,咱們纔看呢。要是有關係,早就跑路了。”
這是什麼混蛋邏輯!
等到霍青和沈嫣然從車上跳出來,韓復已經跟那個青年打在一起了。在霍青看來,韓復這樣一個人仙中期境界的高手,挑翻了那個青年,還不跟玩兒一樣?誰想到,那青年的嘴角微微上揚,很是不屑的模樣,一鐵棍一鐵棍的輪下來,竟然打的韓復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人仙巔峰?霍青皺了皺眉頭,江浙一帶還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在大街上,隨便跳出來的一個青年都這麼厲害。
緊接着,從車上跳下來了一個女孩子,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身材嬌小,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韻味兒。她留着長髮,紮了起來,穿着的是休閒的衣服,緊身的牛仔褲,裹着美腿,顯得很有活力,很陽光。
看到她,霍青就不禁一怔,她竟然就是竇寇和小龍女、熊圓圓、常小娥的老師,叫做程蒙慧。上次來靜安市,霍青還跟她有過短暫的接觸。對這個女孩子,霍青的印象很深刻,總感覺在哪兒見過,偏偏就怎麼也想不起來。
程蒙慧的臉上滿是關切,急道:“鋒哥,別打了。”
晁先鋒又是一鐵棍,抽向了韓復的腦袋,大笑道:“哈哈,好久沒這麼過癮了。我聽說,江浙一帶的公子哥兒不是很牛掰嗎?我就是公子哥兒殺手。”
韓復不敢硬抗,往後倒退了兩步。嘭!他的後背就撞到了車後蓋上。再往旁邊一閃身,他從車窗中摸出來了一把尖刀,罵道:“特麼的,我看你是想找死吧?”
“找死?哈哈……”晁先鋒放聲大笑,衝着韓復勾動着手指,很是狂妄地道:“來,來,我看你是怎麼讓我找死的。”
“艹!”
韓復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奚落,兜頭一刀就劈了出去。
晁先鋒也確實是厲害,鐵棍如狂風暴雨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打下來。在修爲上來說,晁先鋒要更勝一籌。同時,他的動作又快又狠辣,讓韓復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終於,在格擋鐵棍的時候,他讓晁先鋒一腳給踹在了小腹上。
“啊……”韓復倒退了幾步,還沒等站穩身子,晁先鋒已經到了近前,狠狠地一棍抽在了韓復的後背上。
韓復就跟遭受到了重錘的轟炸似的,就感到眼前一黑,當即撲倒在了地上。
晁先鋒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用鐵棍手指着他,戲虐地道:“就你這兩下子,也想讓我找死?現在,你說一聲服了,小爺就放你一條生路。要不然,我特麼的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敲碎。”
“來呀?”
“我就喜歡你的硬氣勁兒。”
晁先鋒的嘴角微微上揚,突然鐵棍照着韓復的一根手指杵了下去。
這得多大的力氣?韓復疼得慘叫了一聲,一根手指連肉帶骨頭全都被杵得稀爛。十指連心啊,可想而知會有多疼。周圍的人都看得呆住了,一個個捂着嘴巴,愣是沒敢吭聲。沈嫣然也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叫什麼鋒哥的人太過於殘忍了。
可對於晁先鋒來說,彷彿是做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微笑道:“怎麼樣?這滋味兒還不錯吧?”
“噝~~~我特麼的非弄死你不可!”
“哦?”
沾着血的鐵棍一端,就這麼抵在了韓復的臉上,晁先鋒笑道:“看來,我是要再給你點兒厲害的了。你有沒有嘗試過,爆.菊是啥感覺?我現在就讓你爽一爽。”
這麼多人看着呢,韓復當然不會求饒,這可是關乎到一個人的臉面。可要是被爆了,一樣是顏面掃地。左右都是爲難,韓復倒是有幾分骨氣,就這麼狠狠地瞪着晁先鋒,眼珠子連眨都不眨一下。
鐵棍,順着韓復的臉,一點一點地往下滑……終於,程蒙慧有些忍不住了,疾奔過來,喊道:“鋒哥,算了。”
晁先鋒笑道:“就這麼算了?你看他多夠種。”
“咱們不是還有事情要辦嗎?別耽誤了正經事兒。”
“好吧。”
晁先鋒隨手將鐵棍丟到了地上,彎下腰,手捏住了韓復的鼻子。
韓復憋不住呼吸,在張開嘴巴的剎那,他一口濃痰吐在了韓復的口中,哈哈大笑道:“老子要讓你記住我,我叫做晁先鋒,歡迎你來找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