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柏萬是自殺,牛呈祥想要開槍殺了霍青和烏綰綰。結果,烏綰綰一劍將他給殺了。可是,真正殺了他們的人,真是大江盟。要不是大江盟挾持了大雙和小雙,牛家又怎麼可能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霍青和烏綰綰,只不過是剛好趕上了而已。
剛好,朱霸天和朱丁山,還有一些朱家的高手們,趕過來了。他們立即把朱記皮草商場內的這些客人們,都給驅散了,更是將霍青和烏綰綰、郝文輝給團團圍在了中間。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郝文輝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架勢,連腿肚子都轉筋了。
朱京龍喝道:“霍青,你說,是不是你和烏綰綰去了牛家,用吸星大法吸光了那些高手們的勁氣?”
“是我們乾的,但我們沒有用吸星大法。”
“狡辯!還有,我岳父是沈羊第一首富,你們見財起意,就害死了我岳父和牛呈祥,連帶着把牛家也洗劫了,對不對?”
“不是。”霍青一口否決了。
“京龍,還跟他囉嗦什麼?”
朱霸天真是霸氣,叱喝道:“讓我們廢掉魔門的這對兒狗男女!”
霍青喝道:“等一下!”
朱霸天哼道:“怎麼,你怕了?”
“我不是怕,你們要打隨便。不過,咱們得把話給說清楚了,再打也不遲。”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霍青將牛柏萬和白虎等人在房間中說話的相片、還有錄音都拿了出來。這一刻,朱霸天和朱京龍等人都傻了眼,連牛豔豔都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了。敢情,這都是真的?這樣算起來,霍青吸光了牛家的那些高手,還等於是變相地幫了東北王忙了。要不然,東北王知道到了,肯定更是不會放過牛家。
真正到了那個時候,就是大兵壓進,血流成河了。
現場,當即沉悶了下來。
牛豔豔哽咽着,問道:“那我爹和我大哥的屍體……他們現在什麼地方?”
霍青道:“牛家的藏寶庫,你們應該知道吧?他們就在裡面,用水泥把自己給埋葬了。”
“你怎麼知道牛家的藏寶庫,他們又怎麼會埋葬在水泥中了?”
“是這樣……”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隱瞞的,牛家一而再、再而三地跟白家過不去,爲了吞了白家的二手車交易市場,還有素素良品真空保溫杯廠,愣是把白巖嵩都給弄進了監獄中。這件事情,相信大家也有所耳聞。其實,隨便牛柏萬怎麼對付白巖樹和白巖森,霍青都可以不管,但白巖嵩是他的老丈人,你說,他又怎麼能坐視不理?
霍青哼道:“我也怕牛柏萬和大江盟的人會報復我,就想着去洗劫了牛家的藏寶庫。可是,等到了藏寶庫中,我們才發現,牛家已經沒什麼錢了。大江盟挾持了大雙和小雙,不斷地勒索牛柏萬,說是什麼活動經費……不信,你們可以自己去調查,我霍青要是有一句假話,不得好死。”
“一派胡言!”牛豔豔很激動,叫道:“牛家是沈羊市的首富,又怎麼可能會沒有錢?肯定是你們,把牛家給洗劫了,又殺了牛柏萬和牛呈祥。現在,死無對證,才推到了大江盟的身上。”
“你們不信我?”
“當然不信。”
“好吧,我再給你們看點兒東西。”
霍青就把他和烏綰綰去人民廣場,常小蝶給下毒的事情,又說了一下。當時,他們躲藏到了賓館中,龍劍臣和朱重八等人圍了上來。結果,陸遜和江洋等人都受了重傷,還犧牲了兩個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霍青和烏綰綰火氣很大,一路追殺過去,殺了常柏寒等不少藥王門的人,可惜還是逃掉了龍劍臣和朱重八。
二人不甘心,又找到了老崔殺豬菜的崔久,給了10個億,崔久終於是說出了大江盟在沈羊市的第二個秘密聚集點。於是,二人又找上門,一路殺了過去,當場擊殺了白虎和一些大江盟的高手,重創了龍劍臣。
相片,就是他們屠殺的證據。
霍青纔沒有丟給朱京龍,只是手中拿着相片,讓他們看了看,沉聲道:“過幾天就是東北王的六十壽誕了,這些人滲透入了沈羊市,就是想着裡應外合,一舉拿下沈羊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常柏寒等藥王門等人來沈羊市,就是想着在壽宴上下毒。現在,我殺了這些人,也算是解除了東北王的後患。我霍青不懼怕任何人,不過,我不想摻和到任何人和勢力中間去……之前,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在這兒說一聲對不住了。對於你們圍殺我和烏綰綰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往後,我們走我們的陽光大道,你們走你們的奈何小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一番軟硬兼施,霍青算是闡明瞭自己的觀點!
真要是打,隨便,小爺一併硬撐着。不過,等到真正兩敗俱傷的時候,就讓大江盟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殺了白虎、常柏寒,又重創了龍劍臣和李雲風,霍青算是跟大江盟和藥王門結下了仇怨,想要化解也不太可能了。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說實在話,霍青是不太想跟東北王爲敵的。畢竟,華泰集團的生意主要是在東北,霍青可不想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煩。你們圍剿我和烏綰綰的事情,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希望你們也就別再來糾纏我了。
等到大江盟再次北上,興許咱們還可以並肩作戰,就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了。
這樣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呢?朱京龍和牛豔豔、朱丁山等人全都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其實,霍青本來是想找上牛家,跟朱京虎說這番話的。可是,朱京虎的電話打不通,他只能是把這番話說給朱霸天、朱丁山等人了。希望,他們能把這番話轉述給朱京虎,或者是張莽。
冤家宜解不宜結,沒什麼大不了的。
朱霸天問道:“霍青,你說完了?”
“說完了。”
“好,好,真是太精彩了。”
啪啪!朱霸天拍了幾下巴掌,大笑道:“哈哈,霍青,你要是不去參加論文答辯,真是太屈才了。”
這是誇獎,還是諷刺?
霍青像是沒有聽出來似的,問道:“朱爺,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朱霸天冷笑道:“離開?就算是你們跟大江盟過不去,那是你們跟大江盟的事情,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正邪不兩立,我們是不會再讓你們這樣的魔門弟子,危害江湖的。”
“照朱爺這麼說,是非要留下我們了?”
“你們可以廢掉自己的武功,我們保證不再難爲你們。”
“你覺得,這樣可能嗎?”
“哈哈……那就打一場好了?你們這兩個魔門的崽子,我們就除掉你們,匡扶正義!”
這番話說的,真是正氣凜然!
烏綰綰早就讓忍不住了,大聲道:“霍青,你還跟他們囉嗦什麼?這樣嗡嗡嗡的,比蒼蠅還煩人,一劍宰了算了。”
霍青伸手按住了烏綰綰,問道:“朱爺,你們真想打?”
“你說呢?”
“哈哈,我們沒來晚吧,這是怎麼了?”
樓下,傳來了一聲大笑。周老爺子和孫老爺子、孫禮,也趕過來了。他們倒是不知道霍青和朱霸天之間的事情,而是因爲周信和孫名揚幹起來了。你說,孫名揚和周永琪連婚期都訂好了,怎麼好端端的出了這檔子事情呢。
兩家老人接到了電話,不敢怠慢了,就立即趕了過來。當他們看到在樓上聚集了這麼多人,也嚇了一跳。
這是要幹架的節奏啊?周老爺子問道:“周信,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說,周信挺痛恨烏綰綰和霍青的。要不烏綰綰從中挑唆,孫名揚和周永琪至於鬧矛盾嗎?而他和孫名揚,肯定也不會打起來。對於霍青,那就更是不用說了,竟然吸光了孫老爺子和錢老爺子、李智的勁氣,連東北王張莽都當場震怒了。
不過,從大局上來看,他還是不希望東北王跟霍青幹起來。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要不然,豈不是白白地便宜了大江盟?周信是就事論事,把眼前的形勢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然後勸道:“朱爺,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通知一下朱大少,讓他來定奪比較好。”
這些人中,最爲開明的當屬孫老爺子了。上次,錢義和錢鈞找霍青的麻煩,剛好他跟錢老爺子才一起,纔會上去幫忙的。要不然,他纔不會摻和霍青和錢家的事情。沒有了勁氣,他的心中也挺惱火的。不過,現在想想又釋然了。
井罐不離瓦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
現在,孫老爺子沒有了功夫,整天陪着家人,溜溜鳥,下下棋,也挺有樂趣的。所以說,他還真不是那麼痛恨霍青,甚至是還有那麼一點兒感謝。要不然,他自己始終是看不破。
孫老爺子也道:“是啊,我也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太莽撞了,我相信朱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