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秀文的母親不用說話,樑秀文和蘇驚飛也能看出她的意思,蘇驚飛說得肯定全中。
即便之前李紅綢已經說過蘇驚飛醫術很不錯,樑秀文也只是半信半疑,可現在卻完全相信蘇驚飛是個高手,這些絕對不是她告訴蘇驚飛的,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母親這些症狀,這全是他自己檢查出來的。
“驚飛,我孃的這病怎麼樣,你又辦法治嗎?”樑秀文心情激動,十分期待的瞪着蘇驚飛道。
樑秀文的母親也同樣期待的看着蘇驚飛,她就算再怎麼豁達,能不死肯定也不會想死,她之前之所以看得開,完全是以爲自己沒有什麼希望了。
蘇驚飛沒有回答她們的話,反而問道:“伯母,你也算是我的長輩,我不清楚你的生活經歷,不過我想問一下,你對玄學怎麼看?”
樑秀文母女對視一眼,都是有些不解,蘇驚飛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不過樑秀文的母親還是回答道:“小夥子,你能說說所謂的玄學具體是指什麼嗎?”
蘇驚飛點點頭,具體的道:“我的意思是你對風水啊,算命啊,占卜之類的怎麼看?”
“這些啊,我對這些不太瞭解,也說不上怎麼看,不過我這年齡的人,大多數都會找人算命,比如我就曾經找過白雲觀的道士給秀文算命,想給她算算姻緣,不過白雲觀那個老道說秀文的姻緣不太好,恐怕會有人和她搶老公,我一生氣就把那個老道的攤子給砸了。”
蘇驚飛和樑秀文一起大汗,樑秀文更在一邊不滿的道:“老媽,你沒事給我算什麼命啊,再說了,你就是真的給我算命,也別砸人家攤子啊,這算什麼事啊!”
“誰叫他亂說話,我女兒這樣的美女,還有男人敢找小三?”樑秀文的母親渾不在意的擺擺手,然後忽然扭頭對蘇驚飛道:“小夥子,你說對不對,像我家秀文這樣的大美人,是不是沒有男人捨得欺負她。”
蘇驚飛咳嗽一聲,自己這算不算是躺槍,先別說三人的話題跑偏,就她問出這話,已經讓人十分無語,你自己也是大美人,不還是人家的偏房。
他只能這麼在心中吐槽一下,口中肯定不能如此說,只能把話題拉回來道:“既然伯母曾經找人算過命,也應該算是有些相信的吧,這樣說的話,就比較好辦了。”
“秀文,你確定他真是中醫院的專家,不是江湖郎中?我看他如果拿個招魂幡,說自己能降妖除魔也差不多。”樑秀文的母親再次審視了蘇驚飛片刻,然後扭頭對樑秀文開玩笑道。
樑秀文對自己的母親實在沒有辦法,歉意的看了看蘇驚飛,然後才無力的道:“老媽,人家都能把你的病情看那麼準了,怎麼可能是招搖撞騙。”頓了一下,然後又指出老孃話中的漏洞道:“還有,江湖郎中那叫招牌,什麼招魂幡,你仙俠小說看多了親。”
蘇驚飛見樑秀文的母親又要開口,趕緊搶先道:“伯母,我問你這個是有道理的。”
他可不敢給她們再開口的機會,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兩母女在一起,絕對十分脫線,自己在這看病,她們都能把話題扯得亂跑,平時還指不定怎麼樣呢,他莫名的對樑秀文的父親有些同情了,落到這母女手中,壽命都要少一半吧。
樑秀文母女似乎也感覺到了眼前小醫生的不滿,樑秀文的母親更是不好意思,自己和女兒笑鬧習慣了,現在一時沒收住。
“小夥子,你別見怪啊,我們娘倆平時鬥嘴習慣了,這不是生活情趣嗎?不過你可別誤會,我家秀文可是一等一的的淑女,誰娶了她都是服氣。”說着話,不忘了自賣自誇,更像是在推銷。
樑秀文又羞又氣又無奈,蘇驚飛只好乾咳兩聲道:“樑總自然是極好的,不過我們現在還是來說說伯母的身體吧。”
“對對,先說說我老媽的病。”樑秀文跟着附和道。
這次樑秀文的母親沒有開口,安靜的等待蘇驚飛說自己的病,這女人與樑秀文容貌相似,更加成熟性感,安靜的不說話時,絕對是個成熟貴婦人,即便是蘇驚飛明知道對方是樑秀文的母親,也不自覺暗中感慨美豔無雙。
由樑秀文的母親,也大概能推測出樑秀文的未來,估計樑秀文四十歲的時候,也會和眼前女人一樣,這簡直是青春永駐一樣,三十歲的女人最有味道,她卻能保持住。
幸好蘇驚飛還沒忘了自己醫生的身份,組織了一下語言,就繼續道:“是這樣的,玄學這東西,被稱爲玄學,就是有些虛無縹緲,十分玄幻,在衆人看來,這都是不存在的,按照正常科學,也是不存在的。
不過這些其實都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之所以被人說是招搖撞騙,只是因爲有些人學了兩手或者連學的都沒學,就去騙人,敗壞了這門學科。
比如米國,現在都已經建立了靈魂學,有點類似於我們這邊的玄學,也就是世界的發達國家,都是承認玄學的。”
蘇驚飛沒有提起樑秀文母親的病情,而是說了一大堆關於玄學的理論,看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即便是樑秀文都開始懷疑蘇驚飛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
幸好他只是稍微介紹一下,接着又道:“我和你們說這些,目的不是把你們晃暈了,而是說伯母的病情與這些東西有關係。”
“等等,你的意思我老媽的病是天意,沒有辦法解決,真的是人的命天註定,她的壽元到了?”樑秀文反應快一些,失聲道。
樑秀文的母親也跟着反應過來,無所謂的笑笑道:“沒有關係,反正我早就有準備了。”
蘇驚飛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水,給人一種大汗淋漓的尷尬感覺,接着道:“你們的性子可真急,等我說完,我所說的關係,不是說伯母壽元已盡,命該如此,我的意思是你的病與這些東西有關係,不是純粹的病毒所致。”
樑秀文母女靜靜的看着蘇驚飛,他一臉的平靜,沒有半點裝模作樣的意思,也就是他說的都是真話,而不是騙人。
樑秀文想了一下,然後求證的問道:“蘇驚飛,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中醫會鍼灸,還是真的玩能掐會算那一套,這可是人命關天,不要胡鬧。”
蘇驚飛苦笑,說這些果然是很容易被人當成騙子,不過還是肯定的道:“我不算是正宗的醫生,那隻算我的兼職,不過我給伯母看病的話,還是要用鍼灸的,不會是什麼掐指算,什麼燒紙符,那都是電影裡的。”
樑秀文鬆了口氣,這才繼續道:“你還是明白說吧,我老媽這是什麼情況,應該怎麼治療。”
“是啊,小夥子,你別說那麼多原理原因什麼的。”樑秀文的母親跟着道:“你說這些我們也聽不懂,你就說說怎麼辦吧,看樣子我這病你是有辦法了。”
“辦法確實是有,不過比較麻煩。”蘇驚飛點點頭,詳細解釋道:“伯母的病不是純粹病毒所致,我就算用鍼灸把你的病情緩解,你可能還會有其他的病,也就是所謂的治標不治本。”
“那你想個辦法,治標也治本啊,你既然能說出這麼多,大概也有辦法吧。”樑秀文在旁邊着急道,這也就是母親在身邊,不然肯定過去擰他一把。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實話實說吧。”蘇驚飛對樑秀文母親的病情十分猶豫,再次沉吟了一下,才咬牙道:“秀文姐,伯母,我說的話,只能我們三個人聽,你們不能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伯父。”
蘇驚飛臉色鄭重,樑秀文母女不自覺緊張起來,甚至蘇驚飛對樑秀文的稱呼改變,樑秀文的母親也沒有提出疑問。
兩女的表現讓蘇驚飛還算滿意,有些本事自己本來不想輕易顯露,可現在如果不說清楚,樑秀文的母親根本沒有辦法康復。
蘇驚飛沒有直接開始解釋,而是從隨身包裡,拿出筆紙,就在兩女注視中,開始在上面塗塗畫畫。
樑秀文母女還以爲蘇驚飛在給她們開藥,可是看了兩眼之後,就都皺起了眉頭,蘇驚飛那根本不是在寫字,而是畫了一張草圖。
起初他們還沒看清楚這草圖是什麼樣,隨着蘇驚飛越來越多的筆墨,她們已經在腦海中有了大概印象。
甚至她們在對視一眼之後,更加確定蘇驚飛所畫,正是現在樑家莊園的俯視圖,蘇驚飛畫的雖然簡單,卻完全符合現實情況,兩女只是看了一會,就已經完全確定他在畫什麼。
再過幾分鐘,蘇驚飛基本上完工,擡頭看到兩人目中的詫異,笑着道:“我畫的沒有什麼錯吧,是不是和你們的莊園格局一樣?”
“是啊,你怎麼會知道我們莊園什麼樣,剛剛也沒看你太關注啊!”樑秀文最奇怪,兩人一起進來的,蘇驚飛根本就是隨意看了兩眼,而且他畫的是俯視圖,只有在空中才能看到這裡的一切,要麼就是長期居住,對這裡十分熟悉。
蘇驚飛顯然兩者都做不到,可他偏偏把俯視圖完成了,這就讓蘇驚飛在樑秀文母女心中的形象神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