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當總有那麼值得爲他們付出的朋友,面前的周伯濤是陳橋願意付出的朋友之一,開武館的秦大哥自然也是其之一。
周伯濤深吸一口氣說道:“跟我走吧。”
周伯濤走出店面,把卷簾門給拉了下來,一瘸一拐的往後面的小巷子裡面走去,陳橋叫住周伯濤說道:“周大哥,我叫我的朋友。”
陳橋走到葉軒的身邊說道:“小軒,不好意思,可能我要先解決這邊的事情再幫你了,如果你着急的話,你可以先去忙你的事情,對不起了。”
“陳叔,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的朋友出事了,我自然不會這樣看着不管的,我跟你一起,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我絕對不會含糊的,這種兄弟感情,我明白。”葉軒看着陳橋一臉認真的說道。
“謝謝你,小軒。”陳橋重重的對葉軒點頭。
周伯濤看到葉軒之後問道:“小橋,這是你徒弟?”
“不是,我哪裡有資格當小軒的師父呀,如果真有這樣優秀的徒弟,我估計做夢都要笑醒了,我現在在幫小軒做一些事情。”陳橋笑呵呵的說道。
“周叔,我叫葉軒,你叫我小軒可以了。”葉軒把姿態放的很低,這的對前輩應有的尊敬。
周伯濤笑着點點頭:“好,跟我來吧。”
三人一起來到了後面一棟小樓裡面,推開門看見兩個人乘坐輪椅,手拿着樹枝正在打鬥着,兩人的招式都十分的精妙,不過卻又點到爲止。
“我說老周,你今天回來這麼早,生意很好嗎?”兩人聽到開門的聲音,連頭都沒有回大聲的問道。
“秦大哥,李大哥。”陳橋看見兩人之後,直接跑了過去,雙眼當帶着無的震撼,他完全沒有想到以前在唐人街風生水起的秦大哥和李大哥居然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葉軒看到這一幕已經算是明白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看來武館不僅僅是被人給踢館了,連帶着陳橋的這些兄弟也全部都被人給廢了呀。
秦虎和李玉明聽到這聲音之後停了下來,兩人轉過頭看見陳橋站在兩人的旁邊,那熟悉的臉龐,儘管已經蒼老了不少,但是仍舊能夠第一時間認了出來。
“小橋。”兩人同時喊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橋的聲音近乎聲嘶力竭,極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怒火,他身散發着磅礴殺機,如果知道敵人是誰,他現在要殺門去。
那邊周伯濤趕緊過來拉住陳橋,說道:“小橋,你不要衝動,先進屋裡說,有些東西,急也是急不來的。”
葉軒也走了過來,朗聲說道:“該付出代價的人總不會逃過的,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弄清楚對手是誰,而不是衝動。”
陳橋這才收斂身的殺氣,深吸一口氣,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他冷冷的說道:“好,我們進去說。”
陳橋推一個輪椅,葉軒想要推一個卻被秦虎給拒絕了:“我還沒有到這種地步,不是雙腿被廢了嗎,我還有雙手呢。”
看着慢慢前進的輪椅,葉軒不由得感慨真是一個固執的前輩,或許也正是這種固執才讓他仍舊繼續生活在這裡吧。
看着這三個被廢了的前輩,葉軒不由得生出一種悲涼來,同時心的怒火也慢慢的升騰起來,他知道,有些事情,必然是要發生,有些人終究要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慘重的代價。
五個人進入房間,周伯濤倒了茶放在葉軒和陳橋的面前,說道:“這個事情還是讓秦虎來說吧。”
秦虎端起茶,端茶的手似乎都有些顫抖,好像那是一段讓他恐懼的過往一般,他緩緩說道:“當年,你走了之後不久,有人來踢館,讓我們不要在這裡繼續開下去了,我們當然不會同意,於是進行了戰鬥。”
秦虎越說越激動,當他說到他們三人都被廢了腿的時候,手的茶杯已經被他捏的粉碎,鮮血順着傷口滴落,他冷冷的說道:“那一天的場景,我算是死都會銘記。”
“那些人是誰,你們知道嗎?”陳橋看着秦虎問道。
秦虎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算了,那個人太厲害了,算你這些年功夫不斷的進步,也不見得是對方的對手。”
“那人是國術高手嗎?”陳橋看着秦虎問道。
秦虎搖了搖頭:“他不是國術高手,甚至他都不會國術,他憑藉身體和我們戰鬥,他一身功夫爐火純青,我們普通的攻擊打在他的身好像給他撓癢一樣,他的拳頭打在人的身好像是打樁機一樣兇猛。”
“最後我們用殺招傷了他,但是最後仍舊沒有逃過被廢掉的下場,這種人太可怕了,我們還是算了吧。”旁邊的李玉明嘆息一聲說道。
不是他們不想報仇,只是他們不希望陳橋去冒險,如果陳橋因爲他們的事情又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他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陳橋冷冷的說道:“當年,我們幾個老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多麼的開心,沒有想到再見面,變成了這個樣子,秦大哥,你告訴我,究竟是誰?”
秦虎看着陳橋,欲言又止:“算了吧,這些年都過去了,何必再去招惹是非呢?再說了,算報仇了又能夠怎麼樣?我們的腿難道還能夠好起來嗎?”
說到這裡,在場的人除了葉軒,全部都重重的嘆息一聲。
葉軒默默的轉身,走出了小院子,在旁邊找到了以爲大約七十歲的老人問起了當年的事情,那人看了一眼葉軒,說道:“其實,這個事情在唐人街住了一些年頭的人都知道的,那些人太囂張了。”
“噢,大爺,你說說看他們怎麼囂張了!”葉軒很清楚,想要從秦虎的口得到消息,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在這些隔壁鄰居知道消息變得容易起來,畢竟那麼大的事情,沒有多少人會不知道的。
“當年,秦虎的武館可以說是十分的有名,在唐人街有着百的徒弟,聲勢浩大,但是你一旦做大了,那有人不服氣了,自然麻煩門了,那一場戰鬥簡直可以說是唐人街的慘案,秦虎三人被廢了腿,至於那下手的傢伙也不好過,被打的身受重傷。”老人緩緩說道。
“那現在那動手的人在什麼地方呢?”葉軒終於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了,不過據說在唐人街收保護費的傢伙是他手下的手下的手下了,不過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了,想來,那傢伙現在應該也已經成爲很強大勢力的領頭人了,我勸你呀,還是不要想着去找這些人的麻煩了,一不小心會送了命的。”老人搖頭勸說葉軒,他剛纔看見葉軒和周伯濤一起進去的,自然知道葉軒打聽這個是爲了什麼。
葉軒看着老人說道:“有些人,不會因爲事情的艱難而放棄,有些人,總會因爲做過的事情而付出代價。”
老人看着葉軒離去挺拔如同標槍一般的背影,不由自主的點頭,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希望他真的能夠爲秦虎他們報仇吧。
葉軒回到裡面的時候,陳橋和秦虎他們正在喝酒,陳橋很少喝酒,但是今天他喝得酩酊大醉,是葉軒把他攙扶到牀睡下的。
秦虎和李玉明也喝得爛醉如泥,周伯濤走到葉軒的面前,輕聲說道:“小軒,你多勸一勸小橋,不要讓他去報仇了,沒有必要因爲我們三個廢人去冒險。”
葉軒看着周伯濤字字鏗鏘的說道:“周叔,這個世界是強者爲,好像是米國總是欺負那些小國,如果那些小國不反抗,你覺得會是什麼樣的下場?現在有人欺負你的兄弟,你如果不作爲,你還配做兄弟嗎?”
周伯濤頓時無言以對,葉軒說的沒有錯,要不是因爲這些,他當年也不會挺身而出,最終被廢了腿他仍舊無怨無悔的照顧秦虎和李玉明,這樣的兄弟情義他又如何不懂呢?
“但是,對手實在是太過強大了一些。”周伯濤嘆息一聲,他何嘗不想報仇,但是報仇也需要強大的實力來支撐的,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那麼盲目的去報仇,那是去送死。
葉軒看着周伯濤問道:“周叔聽說過煉獄嗎?”
“煉獄?”周伯濤看着葉軒問道:“你居然知道煉獄?”
“當然,我不但知道,而且我還要去找他們的麻煩,我還要把煉獄連根拔起,你是不是覺得我自不量力呢?”葉軒看着周伯濤問道。
周伯濤不可思議的看着葉軒:“你憑什麼?你知道煉獄是什麼嗎?你知道煉獄有多麼的可怕嗎?”
“我不知道他有多可怕,我只知道這個組織是我的敵人,我只知道我的敵人當有這個組織可怕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存在,但是我仍舊活的好好的,一個人如果在知道有危險的時候選擇退縮,那麼這個人將會一輩子成爲懦夫,委屈求全的後果往往是再也翻不了身。”葉軒第一次說出自己理解的道理,也是他做人的準則。
周伯濤被葉軒說的無言以對,葉軒的話完全沒有錯,他們這些年來仍舊住在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等待一個人來爲他們報仇雪恨嗎?
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偏偏選擇放棄了呢?難道說是因爲他們覺得陳橋不可能是那些人的對手嗎?想想都覺得自己太過猥瑣了。
“你說的沒有錯,但是,我仍舊堅持我們的觀點,小橋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是那些人的對手呢?這麼多年都過了,我們還有什麼不能夠忍耐的呢?讓小橋去爲我們報仇卻惹一個天大的麻煩,要是小橋出事了,我們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周伯濤的顧慮很多。
葉軒嘆息一聲:“算你說的在理,陳叔也不可能不去報仇的,你還是說說煉獄吧,我對這個很感興趣。”
“好,我給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