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事,只是陪月叔叔一家來月家看看。“葉飛隨意地說道。
“嗯。”廖永靜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她其實對各家族都不是太瞭解,一心只想照顧好廖老。
場面再次陷入了寂靜,讓葉飛有些尷尬。
葉飛有些後悔自己來的太急了。廖永峰就算乘坐軍機過來,也至少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達春園。一個小時就在這尷尬中度過?
無奈,葉飛只得開口問道:“靜姨,小建多久沒來過了?”
廖永靜苦笑着說道:“他啊!自從老爺子搬到春園,他就沒來過了。”
“哼!這臭小子!陪老頭子說說話都不願意,跟文輝沒什麼兩樣!”廖老不滿地說道。
葉飛想起了之前廖兵建抱怨過,跟廖老在一起一不小心就會挨訓,壓力太大。
見葉飛笑笑不說話,廖老接着抱怨道:“當今也真是的,非要讓我搬來春園!這地方有什麼好的?一羣小子守在這,除了人,還是人!哪有我自己的小院舒服!”
“爸,你還是安心在這住着吧。跟葉飛抱怨也沒用的。”廖永靜無奈地說道,“當今也是擔心您的安全,畢竟他們……”
廖永靜說到這,就停了下來。
廖老嘆息一聲,起身走向了菜園子,抓起旁邊的一把鋤頭,開始鋤草了。可就這麼點大的菜園子,他每天來來回回好幾遍,他還有幾棵草讓鋤的?找不到草,他就扛着鋤頭在菜園子四周轉悠,完全一副閒不下來的模樣。
葉飛從他們的對話聽出來了。廖老被“他們”下毒致昏迷,被自己救醒之後,當今擔心他的安全就讓他搬進了春園。如此看來,當今對廖老倒是不錯的。難怪上次在醫院沒有看到別的大人物,只看到了當今。
“他們”到底是誰?會不會就是天龍門?
葉飛心中猜測着,估計**不離十。葉飛有些驚駭,天龍門毒害開國元勳,這得多恐怖?
廖永靜見葉飛沉思着,沒有出聲打擾他,而是靜靜地看着廖老的身影。
葉飛艱難地熬過了一個小時,廖永峰終於來了。
“爸!”廖永峰走進院子,叫了一聲,便來到了葉飛身邊坐下。
他朝着葉飛點了點頭,臉色凝重。
廖老接過廖永靜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也坐了下來。
廖永靜給三人都倒上了茶水,確定壺中茶水足夠,才轉身回屋。
廖永靜剛走,廖永峰就出言責備道:“葉飛,不是讓你別來京城麼?怎麼又來了!”
葉飛無奈地搖了搖頭,廖永峰也沒說事態多嚴重啊,他哪裡知道。
廖老擺了擺手,說道:“永峰,這件事怪你。”
“啊?怪我?”廖永峰呆了呆,疑惑地看向了廖老,等着他解釋。
廖老點頭說道:“這件事,你該跟葉飛說清楚,你卻將葉飛矇在鼓裡,他怎麼知道?”
“可……可這事……”
“葉飛是天機子的徒弟,又救了我的命,難道還不夠資格知道麼?”廖老責備道。
廖永峰有些不服氣,他不告訴葉飛並不是覺得葉飛不夠資格,而是認爲葉飛知道的太多反而危險。
葉飛遲疑了片刻,問道:“廖老,廖叔叔,你們說的是天龍門的事?”
“你竟然知道?”廖永峰驚訝地問道。
“廢話!天機子當年被天龍門逐出華夏,能不告訴葉飛麼?”廖老沒好氣地說道。
葉飛一陣無語。要不是經過倭國之事,天機子那老東西還真不打算將天龍門的事告訴他。幸好天龍門沒有對他出手,否則葉飛的墳頭的草估計已經幾米高了。
葉飛淡淡地說道:“我剛將天龍門的李陽給打跑了。”
“什麼!”這次連廖老都驚叫出聲,廖永峰直接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葉飛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這麼大反應幹什麼?不過是將李陽打跑,順便幹掉了幾個小嘍囉而已。”
廖老與廖永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苦意。
廖老嘆息道:“唉……葉飛,我建議你還是先去國外躲躲吧,天龍門的強大並不是你能夠抗衡的。連你師父天機子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況是你?”
“他們真的敢在華夏大地隨意殺人?”葉飛皺着眉頭問道。
廖老搖了搖頭,說道:“或許不會隨意殺人,但是暗中幹掉你,還是輕輕鬆鬆的。”
“難道華夏就沒人能夠跟他們抗衡?”葉飛問道。
廖老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先將你與李陽衝突的經過說一遍吧。”
“好。”葉飛應了一聲,張了張口,又爲難地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們,我根本就沒見過李陽。”
聞言,廖老苦笑道:“看來,是我害了你。”
“怎麼說?”葉飛問道。
“因爲你救了我。”廖老沉聲說道,繼而開始緩緩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訴說了一遍。
水德潤是唯一一個沒有上過天龍山,卻與天龍門關係最爲密切的一掌控者。自從水德潤掌控華夏之後,非常看重隱組,甚至將魔月掌管的“神兵”排擠到了一邊。
隱組那個時候並沒有被天龍門完全掌控,遇事都是十大隱門共同商討。可水德潤上臺後,明裡暗裡都支持天龍門,直接幫助天龍門在隱組的代言人奪得了隱組的實際控制權。
水德潤退居二線之後,李治國上臺。水德潤實際很是不滿,想要自己的代言人上臺。可是當時有很多老前輩支持李治國。水德潤只得忍氣吞聲,忍到李治國退居幕後。
接下來便是薛遠山繼承當今之位,他與李治國的共同點就是支持魔月,邊緣化隱組。無論水德潤還是天龍門,都無法接受這一手段。何況,水德潤還想推選另一代言人上臺?
天龍門修煉,遵從氣運之道,當然不會對當今直接出手。所以,他們的矛頭指向了廖老。廖老是當今最重要的支持者,沒有之一。他雖然隱退二十年,但是在軍中的影響力,如果他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軍中實際一號,便是廖老的門生。其餘門生故舊更是遍佈華夏幾乎所有大軍區,皆是擔任要職。
由此,天龍門便選擇廖老下手。太平盛世,誰能想到會如此兇險?廖老一個不防備,就中了天龍門的毒。葉飛恰好出現,替廖老解了毒,也讓天龍門對其懷恨在心,欲除之而後快。
葉飛聽話廖老的話,呆了呆,沒想到自己隨意地出手,竟然牽出這麼大個陰謀。
葉飛將之前的疑問再次問出:“難道華夏就沒有人能與他們抗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