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
不等葉飛回答,月問蕊大罵一聲便要朝着月輕語撲去。
月輕語則滿眼輕蔑地看着她,完全不將月問蕊放在眼裡。她不知道月問蕊功夫如何,但是有葉飛在,是絕對不會讓她吃虧的。
“夠了!”月華大喝一聲,嚇得月問蕊連忙停手,滿臉怒氣衝衝,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月輕語裝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縮着小腦袋看着月華。
兩個女孩子當着廖永慶的面吵架,這讓月華尷尬不已。月輕語倒是還好,他也沒在意月輕語,但月問蕊要是給廖永慶留下壞印象,廖永慶還會讓廖文輝娶她麼?
月樂山此時心中也是憤怒不已,你月正剛回來就要搶我的位置,連你女兒都要欺負我女兒。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月光明臉色有些陰沉,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被人連番罵小賤人,他如何能忍受?
月光明二話不說,直接走到了月樂山面前站定,淡淡地看着對方。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月樂山讓位。如果月樂山知道月光明是因爲女兒被罵才決定要坐他的位置,估計會將月問蕊掐死。
月樂山愣了愣,強顏歡笑道:“大哥,那邊還有位置。”
說着,他的手指向了一列椅子的末尾處,除了月高遠,幾個堂哥堂弟還坐在他的下首。月光明是家中長子長孫,在這些人中年齡最大。他要是坐到最末爲,面子可就都沒了。
月光明沒有動,依然淡淡地看着他。
“大哥,你坐我這。”坐在月樂山身邊的月高遠站了起來,客氣地說着,自己則是跑到了最末爲坐下。
前一晚,月樂山還向他許諾了不少好處,這正中貪圖享樂的月高遠下懷。月高遠對家主之位沒什麼**,拿人手軟,自然無底線支持月樂山。
月光明掃了一眼月高遠留下的座位,完全沒有坐下去的意思。
這時候,葉飛忽然走了過來,坐在了月高遠留下的位置上,嘴裡還在叫着:“月家真是客氣,還給我這小輩留了個座位。”
月輕語蹦蹦跳跳來到葉飛身邊站定,嬉笑着看了看月高遠。
月樂山與月高遠都愣住了,這哪裡來的年輕人,竟然這麼沒大沒小。
他們還沒有發作,坐在葉飛下首的一名中年男子不高興了。月樂山月高遠作爲老爺子的親兒子,坐他們上首,他沒意見。可這哪裡冒出來的黃毛小子,就坐在他上首了?
這人正是月光明二叔的大兒子月樂同。
他不高興歸不高興,卻只是挪了挪屁股,並沒有其他動作。在起身的一瞬間他就想起來,坐山觀虎鬥,何樂而不爲?
這讓月樂山與月高遠都有些失望,月高遠咬了咬牙,起身走到了葉飛身前,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起來!”
“不願做奴隸的人們?”葉飛戲謔地問道,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
聞言,月輕語捂嘴輕笑起來。
月高遠臉色一變,伸手抓向了葉飛的胳膊。他要葉飛從座位上抓起來。
如他所願,葉飛沒有絲毫反抗,胳膊直接被他抓在了手裡。
月高遠一用力,額……沒動。
“沒看出來這小子這麼重。”月高遠心中想着,暗運內氣,手臂力量立即增加了好幾倍。
依然沒動。
葉飛依然坐在座椅上,穩如泰山。
月高遠這才明白葉飛不是身體重,而是有功夫,境界還不低!
想到此,月高遠大喝一聲,抓着葉飛的手狠狠地一捏。看來他是打算直接將葉飛的手廢了。
葉飛能讓他得逞?
不見葉飛有絲毫動作,月高遠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葉飛的手臂傳來衝向他的手。
月高遠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被彈飛了出去,摔倒在地。
“月家豈是你個小輩能撒野的地方!”月樂山一拍扶手,站了起來,冷冷地看着葉飛。
他沒有動,葉飛雲淡風輕便將月高遠擊退,他月樂山也不比月高遠強多少。在葉飛面前依然是個菜。
月光明開口了,他淡淡地說道:“他不是小輩,他是我的朋友。”
衆人見月輕語黏着葉飛,已經認定葉飛就是月輕語的男朋友,沒想到竟然猜錯了。不過看月輕語這黏糊勁,也差不多吧?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老爺子月華忽然開口了。
月華擺了擺手,說道:“樂山,讓你大哥坐吧。”
月樂山咬了咬牙,才從座位上離開。可月高遠坐了唯一剩下的位置,葉飛又坐了月高遠的位置,他這一起來,根本沒地方坐了。
月樂山想了想,才朝着廖文輝的下首座椅走去。
他原本以爲廖文輝會讓他坐在首位,可廖文輝好像沒有看到月樂山走過來一般,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月樂山又悶了一下,心中疑惑,難道廖文輝反悔了?如果不是反悔,他會不給自己這個未來岳父讓座?
衆人坐定,月華才含笑對着廖永慶說道:“讓永慶你見笑了。”
“呵呵。”廖永慶笑了笑,沒有接話。月家家事,他的確不好插嘴。
月華點了點頭,對着月光明說道:“正兒,我們正在討論問蕊與文輝的婚事,你有什麼意見麼?”
月光明原名月正,只是與秦馨私奔之後才改的名字。
這話問的,月光明有什麼意見?
“呵呵,問蕊能與廖家麒麟兒喜結連理,當然值得慶賀。”月光明微笑着說道,心中卻在疑惑,父親到底什麼意思。
月華笑着點了點頭,沒有人知道他這句話問的到底什麼意思,似乎只是隨口問問一般。
這時候,廖文輝忽然站了起來,遲疑地說道:“月伯伯,爸,我……我剛纔想了想,才發現自己喜歡的並不是問蕊,而是她。”
廖文輝直直地看向了月輕柔,話語雖然遲疑,但很是堅定。
月樂山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沒有說話,有月華與廖永慶在場,他們自會做決斷。
月問蕊只是呆了呆,忽然伸手指向了早已楞在當場的月輕柔,面色猙獰地叫道:“憑什麼?我哪裡不好,還比不上這個野丫頭?”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從月問蕊臉上響起,月問蕊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一個完整的而鮮紅的巴掌印。月問蕊被這一巴掌打蒙了,呆立在當場。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月問蕊,沒有人看到她是怎麼捱上這一巴掌的。只有月光明三人知道,肯定是葉飛出的手。
“誰打我女兒?月正,是不是你!”月樂山刷地從座位上站起,盯着月光明,惡狠狠地說道。
“嘴賤,該打。”葉飛輕笑一聲,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