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與月光明等人在院外等了十來分鐘,依然沒見人出來迎接,更是篤定他們被無視了。。
這時候,忽然有一羣人從院子裡走了出來,領頭的是一名身材微胖、肚子凸起的中年男子。
那男人從月光明等人身邊經過,只是掃了他們一眼便移開來,朝身後皺了皺眉頭,便走了過去,站在了大院‘門’口。
立即有一名身材壯碩的中年人走到了月光明等人身前,冷聲說道:“你們幹什麼的!快走遠點!”
“這路是你家的麼?憑什麼要我們走?”月輕語不滿地叫道。
中年人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看向月輕語,惡狠狠地說道:“你信不信我分分鐘捏死你?”
“不信。”月輕語不屑地回道。
中年人臉‘色’又是一變,二話不說,驟然出手,一拳砸向了月輕語。
“哼!”
發出這哼聲的卻是月光明,他一拳迎了上去,將中年人打得連連後退。
中年人既驚且怒,雙拳揮出,不斷地朝着月光明砸去。
月光明單憑一隻手掌,隨意舞動,便將中年人的雙拳死死壓制住。
“游龍拳法?”
月光明與中年人的爭鬥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微胖的中年男子一眼便認出了月光明使用的正是月家的游龍拳法,疑‘惑’出聲。
月光明再次一掌拍出,將中年人拍得後退出好幾步,腳下不穩,差點摔倒。還好被他身後的衆人給扶住了。
衆人立即怒視月光明。
微胖的中年男子冷喝道:“你是哪家的人?敢在月家‘門’口撒野!”
得,他和之前的年輕男子一樣,都把月光明當成了旁系來如牛‘毛’。
“嘀嘀!”
月光明正‘欲’回答,一聲嘹亮的汽車鳴笛聲響起,一輛黑車的紅旗車從不遠處駛了過來。
微胖的中年男子一驚,狠狠地瞪了月光明一眼,警告道:“不管你是哪家來的,別給你家惹事!”
說完,不理會月光明憤怒的眼神,轉身朝着那輛紅旗車迎了過去。轉身的剎那,已換上了一副笑臉。
月光明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他正是自己的親弟弟,月高遠。月高遠是月光明的三弟,比月光明要小上七歲。月光明與秦馨‘私’奔的時候,他當時才十五歲。二十多年過去了,不認識月光明倒是情有可原。
紅旗車還未停下,幾乎所有人都換上了笑臉,注視着車‘門’處。
駕駛座與副駕駛座各跳出一名‘精’壯的漢子,分別走向兩邊車‘門’。
車‘門’拉開,當先走出的是一名約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氣度威嚴,儼然是一名大官。這人葉飛正是,正是之前葉飛救廖老時,葉飛見過的,廖永峰的大哥,廖兵建的大伯,廖永慶。
見到廖永慶,葉飛稍一遲疑,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等他放下手時,臉上的輪廓出現了細微的變化。雖然僅僅是細微的變化,可是給人的感覺似乎換了個人一般。葉飛相信,廖永慶絕對認不出自己。
月輕語瞪大了雙眼,不知道葉飛的戲法怎麼變的。
葉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月輕語乖乖點了點頭。
月輕柔也詫異地看了葉飛一眼,只有月光明似乎明白葉飛的意思一般。
月家衆人之前就沒仔細看葉飛,都是一掃而過,誰也沒注意到葉飛已經換了一副面貌。
廖永慶的另一邊,一名氣質頗爲沉穩的年輕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這年輕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從他的身上竟然也散發出一絲絲官威,看來也是個小官。
月高遠連忙迎了上去,抓住廖永慶的手使勁搖晃着,熱情地叫道:“歡迎歡迎,歡迎廖部長光臨我月家,月家上下蓬蓽生輝。”
“高遠,都是自己人,別客氣。”廖永慶雖然如此說,可看他表情,依然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月高遠又伸手與那年輕人握在一起,嘴上說着:“歡迎廖縣長光臨月家。”
沒想到這年輕人竟然是個縣長。姓廖?想必就是廖永慶的兒子。
這人的確就是廖永慶的兒子,廖文輝。
華夏所謂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廖老戎馬一生,戰功顯赫,子孫得以庇佑,倒也說得過去。
“月叔,你太客氣了。”廖文輝禮貌的說道,倒沒有像廖永慶那般居高臨下。但那一絲絲高傲還是被葉飛敏銳地看出。葉飛相信,肯定不止他一個人看出來。
月高遠熱情地拉着廖文輝介紹給身後兩男一‘女’,三名中年人。這三人,應該也是月光明的同輩。
寒暄過後,月高遠等人熱情地請廖永慶與廖文輝進入院內。
廖永慶眼神從站在的一邊的葉飛等人身上掃過,毫不停留,滿臉威嚴走過。
廖文輝眼神瞟到月輕柔與月輕語,頓時有些驚‘豔’,眼中光芒一閃而過。但也沒有停留多久,便跟了進去。
所有人都進去了,只剩下月光明與葉飛四人還在‘門’口。
“月叔叔,我看,我們還是自己進去吧。”葉飛輕笑着說道。
月家沒人認出月光明,又沒給月光明機會表‘露’身份。現在這情況,月光明很是尷尬。他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才願意迴歸月家,讓輕柔、月輕語倆姐妹認祖歸宗。沒想到卻受到了這般冷落。
月光明不相信月家不知道他今天會回來,他原本看到張燈結綵,還以爲是因爲他,在那一刻似乎感覺到了家的溫暖。現在看來,也只是假象。
葉飛如此提議,月光明有些遲疑,自己這麼貿然衝進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就在他糾結之時,月輕語已經當先抱住了葉飛的胳膊,嬌聲說道:“葉飛哥哥,我們進去吧。”
月輕柔也走到了身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態度也很明確。被月家如此輕視,月輕柔很是替自己的父親鳴不平。
見此情景,月光明輕嘆一聲,無奈地說道:“好吧,那就一起進去吧。”
說着,當先朝着院內走去。既然決定進去,月光明也不願意縮在後面,讓自己的‘女’兒打頭陣。
走進生活過二十多年,又闊別二十多年的月家大院,月光明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沒想到這一出一進,二十多年就過去了。自己的兩個‘女’兒也已經長大‘成’人。
想到月輕柔與月輕語,月光明‘挺’了‘挺’‘胸’膛。他答應回月家,是要讓月輕柔與月輕語認祖歸宗,而不是讓她們來受氣的!
月家院內倒是有些人守衛着,見到月光明一副氣質沉穩又似乎熟‘門’熟路的模樣,誰也沒有出聲攔下他。
雖然二十多年沒有回來,月光明依然記得會客大堂的位置,腳下毫不遲疑地朝着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