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川並不慌張,將手中的閃靈破魂刀拋向空中,又拿出一個小鼎。
“鼎鎮陰陽!”
小鼎逐漸的變大,把幾人完全的罩在裡面,毒刺打在鼎上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而飛在空的閃靈破魂刀發出耀眼的白光,彷彿劈下幾道閃電一般,在四周爆發出無數的光點。
白色的光點將漫天的毒刺全都震落在地上,閃靈破魂刀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鬼王樹,因爲白光太過耀眼,所以鬼王樹根本沒有注意到飛馳而來的閃靈破魂刀。
閃靈破魂刀一下子插進鬼王樹的心臟位置,一股帶着腥臭氣息的黑血瞬間噴了出來。
閃靈破魂刀彷彿嫌棄那些黑血似的,猛的拔出,又狠狠的插入其他的位置,幾次下來,鬼王樹便不動了,刀上的黑血也擦得很乾淨。
癱倒在地上的鬼王樹漸漸縮小,縮成了一棵正常樹的大小,樹根部放着那個小盒子。
幾人從鼎裡鑽出來,周陽打開盒子,果然是一顆白色的珠子,知畫將珠子融合進身體,果然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
二人走到陵川面前,知畫就要跪下拜謝,陵川趕忙扶起了知畫。
“這是做什麼?我還得感謝你們救了我呢!”
周陽拍了拍陵川的肩頭。
“你不要再裝了,你只是假裝成可憐的小鬼博同情,其實你哪用我救呀,追你的惡鬼你很輕鬆就能解決,你是特意來幫我們的嗎?”
“我說的救不是那次,是很久以前,你們……”陵川看着知畫,似乎有話說不出口的樣子。
知畫嘆了口氣。
“之前是我太自私,一直留戀着不願意離去,我想再看看他,結果卻差點害了他,如今也該是個了斷了。”知畫邊說邊落下淚來。
周陽聽得一頭霧水,但他預感到,謎底就要揭開了,陵川帶着他們走到地府一個很偏僻的角落,那裡有一道孤零零的門,門裡是如墨般漆黑的濃霧,散發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氣。
“進去吧,裡面就是你想要得答案,得到答案後,無論你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們的。”
知畫牽起周陽的手,兩個人慢慢的走進黑門。
剛走進那一片濃霧,周陽就聽到很多刺耳的聲音,有哭訴,有怒吼,有諷刺,成千上萬的聲音涌進他的腦海,讓他的頭都快炸開了。
他緊緊的抓着知畫的手,感受着手心傳來的溫度,周圍也漸漸平靜下來。
原來他們已經穿過濃霧,進入一個漆黑的房間,房間的中間是一面很大的鏡子,鏡子四周挖了一圈水道,有黑色的水繞着鏡子流淌。
鏡子的最上面用篆字寫着三個大字“陰陽鏡”。
“你把忘川河水潑在鏡子上,你就會看到你想看的東西。”知畫似乎對這裡的事物很熟悉。
周陽掬起一捧漆黑冰涼的河水潑在了陰陽鏡上,原本黑漆漆的鏡面發出淡淡的光,出現了一些畫面。
在地心之中,滿是滔天的火焰,那是最純正的地火,在火焰中心是十大聖器之一的神農鼎,鼎中有一顆蛋,正在地火中淬鍊。
而人間,則是一片慘象,曼陀鬼帝的鬼氣滲透人界,企圖將人界歸爲己有,而同時那滔天鬼氣也滲透進地火,這顆蛋突然碎裂,化爲一股清聖之氣躥出地面,化爲道祖。
道祖突然橫空出世,召喚出深埋地下萬年的聖器對抗曼陀鬼帝,二人打得天崩地裂,你來我往很久都不分勝負。
後來,因爲緋羽鬼後的加入,道祖有些不敵,敗下陣來,落入臨近仙界的一座仙山上,因體力不支昏死過去。
道祖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竹牀上,身上的傷口被包紮好了,身邊坐着一個白衣女子,正在照顧他,白衣女子氣質溫婉,眼角帶笑,道祖看着她竟然呆住了。
女子掩面而笑,臉上也帶了紅暈,兩人雖未多說什麼,但是濃濃的情意瀰漫在二人身邊。
女子一直陪着道祖養傷,兩人宛若夫妻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過得幸福且平淡。
只是傷勢日漸好轉,道祖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雖說曼陀鬼帝也受到重創,但極有可能東山再起,自己是一定要阻止他的。
道祖向女子告別,女子十分不捨,提出要和道祖一起去,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而且女子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這女子便是知畫,是仙界的一個仙子,在臨近仙界的仙山修煉,正好碰到受傷的道祖。
道祖出手相救,後來漸漸有了情愫,因知畫也有法力,可以助道祖一臂之力,並且知畫提出,要去仙界偷一樣法器,這樣勝算就能更大一些。
知畫去仙界偷出了九州鼎,與道祖一起並肩作戰,最終消滅了曼陀鬼帝,二人正在喜悅之時,天上劈下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原來知畫偷盜法器的事情敗露了,仙界震怒,要將知畫與道祖的靈體摧毀,永世不得翻身,知畫苦苦哀求,並且說明了對戰曼陀鬼帝的實情,仙界這才同意從輕發落。
道祖將入人界輪迴,遭受十世輪迴之苦,知畫因身爲仙子,明知故犯,所以仍然要遭受天雷劈裂之苦,只不過從八十一道天雷降低到七七四十九道,即刻執行。
二人與曼陀鬼帝大戰一番,本就消耗了不少體力,此時四十九道天雷劈下,知畫只餘得一絲微弱的靈力,仙界降下一副通靈畫卷,讓知畫在裡面暫存,不至於灰飛煙滅,日後的造化就要看他們自己。
而畫面一轉,竟然是地府,當年曼陀鬼帝統治地府,因不敵道祖,便想吸取所有鬼魂的鬼氣,以便自己強大,很多鬼魂四散奔逃,當時還是一個小嬰兒的陵川被母親抱在懷裡,不幸被曼陀鬼帝抓住。
陵川母親的鬼氣瞬間被吸走,當曼陀鬼帝剛要對陵川下手的時候,道祖和知畫及時趕到,發出聖器襲擊曼陀鬼帝,救下了陵川。
當時的知畫覺得陵川很可憐,還特意找了安全的地方放置了他,如此陵川才能僥倖沒有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