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午夜了,等到吃碗麪、溫倩怡沐浴之後,就已經算是凌晨了。雖然明天不用上班,但也不便再聊天下去。還是和以前一樣,溫倩怡在臥室裡面睡,李巖自己在沙發上。
酒意、吃飽、加上時間也不早了,李巖也是充滿了睡意。但在黑暗之中,他還是有點唏噓,想起了昨天晚上。
同樣一棟樓,同樣和一位獨居美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昨晚上是瘋狂而香豔的,今晚上則是理智而溫馨的。他今晚上堅持在這裡的目的,是擔心張嵩洋在附近監視着,但又何嘗不是想要跟倩怡近距離相處?就像在酒吧裡面當衆吻她一樣,雖然有打擊張嵩洋的目的,但同樣是他自己非常願意的。
連續兩晚在這棟樓過夜,對於他來說,也是頭一次。美中不足的是,昨晚上抱着美人睡牀上,今晚卻是抱着枕頭睡沙發。
昨晚沒有回去。語蓉沒有多問,連續兩晚不回去,她會如何反應?小滴呢?
在李巖胡思亂想的時候,溫倩怡的聲音在裡面想了起來:“喂……李巖,你睡着沒有?”
“沒有。”本來有點要入睡的他,被吵了一下,立即精神了不少。“怎麼?又要隔着聊天啊?”
溫倩怡沉默了一下,又低聲說道:“不是,我是想要問一下,你只蓋毯子冷不冷?”
“不脫衣服,還好吧。”李巖怕她要起來給他再找一個毛巾被什麼的,他懶得動了。
“可是……你明天衣服皺巴巴的從我這裡出去,很容易讓人懷疑呢。”
“那我脫了蓋身上好了。”李巖隨口說道。
溫倩怡又沉默了一下,然後輕嘆道:“唉……你進來睡吧!”
“什麼?!”李巖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倩怡竟然邀請他進去睡?
這怎麼可能?相識相交下來,他很清楚溫倩怡的性格,她雖然外表熱情,但卻是非常冷靜、理智的人。像讓他回來過夜,已經算是比較難得了,也是屈指可數,而且還有太晚了等客觀因素。讓他進去一起睡,這是難以想象的!
“怎麼?還要我請你啊?”溫倩怡輕哼了一聲。
“馬上!”
李巖迅速的爬了起來,毯子扔在沙發上,過去臥室那裡,伸手擰了一下,發現門馬上打開了!
他不由得暗暗自責,倩怡這是給我留門了啊!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暗示。還要人家開口,簡直沒臉見江東色狼啊!
他小聲的把門關好,然後向裡面走去。
溫倩怡的臥室閨房,他還是頭一次進來,可惜現在關了燈,也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子。
“我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李巖腦子裡,竟然想到了古裝片裡面那些員外來到小妾房間,搓着手、一臉YD的說着“小乖乖、我來了”……這讓他很汗。
忽然之間,臥室亮起了橘黃色的燈光,是溫倩怡開亮了牀頭燈。
沒想到她會突然開燈,燈光讓人理智、讓人尷尬啊。李巖暗暗親信自己並沒有一臉Y笑的搓着手,看着溫倩怡,他的腳也停了下來,沒有馬上過去。
溫倩怡躺在牀上,看着站在那裡的李巖,認真的說:“我沒有鎖門,是因爲我相信你,而不是什麼暗示,這一點你要明白。”
“我知道。”李巖無語,看來是會錯意了。不過他也沒有奢望今晚上能跟溫倩怡洞房花燭。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所以倒也沒有太大的失落。
“還有,我讓你進來,是怕你着涼,也沒有其他的暗示。這一點,你也要明白。”
“我明白。不過……”
“不過什麼?”
李巖已經淡定了下來,見溫倩怡已經讓出了一半牀位,便緩步過去牀另外一邊,在牀邊坐下,然後繼續說:“不過你怕我着涼,本來就是關心我的表示。不能說你沒有其他的暗示,只能說沒有性暗示。”
見他說得那麼直白,溫倩怡不禁白了他一眼,不過也好,說清楚了,省得含糊不輕。“就這這樣。”
“繼續,還有什麼要聲明的?”
“牀這麼大,我已經給你讓出一半來了,至少不會比沙發小。你必須君子一點,不可以超過一半,不可以碰我。反正……你必須守規矩就是了。”這個意思,溫倩怡不信他會不清楚,但要她仔細說,也不好說。
李巖點點頭,然後一拱手,“英臺所言有理,山伯一定不逾矩。要不要中間放一碗水?”
“……”溫倩怡見他搬出梁祝的戲碼,又好氣又好笑。“行了,快點睡覺吧!水是不用放了。我倒是藏了一把剪刀,你要是覺得你是鋼絲,不怕剪斷的話,嘿嘿……”
鋼絲!
李巖欲哭無淚,麪條才能變鋼絲,我要是隻能變鋼絲,這杯具就大了!怎麼着也是大號鋼筋吧?小怡子呀小怡子,你就等着吧,總有一天會讓你見識一下是不是鋼絲……
“你幹嗎?”
“脫衣服啊!你都已經聲明完了,我當然是脫衣服睡覺嘍。”
會讓溫倩怡驚訝,是因爲這廝脫衣服的速度太快了,迅雷不及掩耳、倩怡不及掩目,他就已經脫的只剩下內褲了。
他都已經這樣了,溫倩怡也無奈,只能關了燈,仍由他上牀。心裡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上次在日本,大家都只穿內衣都相安無事……她現在至少還穿着睡衣。
“晚安。”李巖很快鑽入了被窩裡面,果然是很規矩、很老實的待在他的那一半領地。
“安。”
“知道晚安還有什麼特別含義嗎?”李巖想起了小滴教他說的,“WAN AN”直接打拼音,不僅僅是“晚安”的全拼,也會是“我愛你愛你”的簡拼。“AN”可以是“安”,也是可以是“愛你”。所以,情侶間,又可以有這特殊的含義。
“什麼特別含義?”溫倩怡不解。
“嘿嘿,明天自己問百度。”
“哼!”
……
李巖昨晚跟海芙還大戰了幾個回合,並不是慾火焚身的時節,哪怕是躺在溫倩怡的身邊,大家相距不過一、兩尺,也沒有做出慾令智昏的事情來。
相反,比起剛剛在沙發上的際遇,能夠跟溫倩怡躺在一起睡。對他來說,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也很滿意。他只是全心的體驗着和她睡在一張牀上的感覺,這能聽到她的呼吸、感覺到她的溫度、甚至能覺察到她的心跳,都是非常神奇的體驗。
上一次在日本,雖然在睡前跟未來那個的時候,還猥瑣的看着倩怡YY過,但後來入睡,包括第二天爲什麼兩個抱在一起,卻沒有太深的記憶。那一次酒也是喝太多了,所以模糊了許多,這一晚,對他來說,是一個印象深刻的美好夜晚。
相比起他來,溫倩怡就要緊張幾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神差鬼使的不鎖門,爲什麼會大膽的讓他進來睡。只是因爲以前有過類似的經驗、而又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的緣故嗎?還是因爲今晚的種種情況、傾訴?
她也搞不懂,更重要的是,她雖然相信李巖不會亂來。但不能保證睡着之後,兩個人還能如此規矩的保持距離,要是兩個人的肢體有所接觸,他還能保持冷靜嗎?上一次是喝醉了,這一次可沒有到那程度呢。
患得患失間,眼皮扛不住了,她才入睡。
好像只是睡了一會兒,天就亮了。沒有鬧鐘、電話的吵鬧,兩個人卻幾乎是同時醒來。睜開眼睛一看,馬上看到了對方的臉,隔着一兩尺的距離,睡在各自的枕頭上。大家雖然姿勢跟入睡時候的仰臥不一樣了,但還是保持着距離,並沒有像上次醒來那樣糾纏在一起。
發現這個之後,溫倩怡放心了下來,但不知怎的,又隱隱有一絲失落。
她太理智了,理智讓她不能亂來,但喝醉了、睡着了,“理智”卻是在下班時候。會隨着本能走。就像上次早上醒來那樣,她雖然緊張、慌張,但無可否認,那一份心跳加速的感覺,現在還記憶猶新。
或許,她怕自己睡着之後跟李巖觸碰糾纏到了一起,但潛意識裡,又希望能有一點這樣的親密接觸的機會。
“早安。”李巖笑了笑。
溫倩怡在溫暖的被窩裡,伸了一個懶腰,神情慵懶的問道:“這又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沒有吧,我也不知道。”李巖有點汗,這個真沒有啊,早安咬我倒是知道……
“你昨晚上有沒有摸我?”溫倩怡睜大眼睛問道。
對於她大膽的問話,李巖苦笑了一聲:“沒有。”
“那我有沒有摸你?”溫倩怡又繼續問道。
“呃……應該也沒有。”
“那還好,大家都沒有吃虧。”
“……”
“可是爲什麼你那麼確定呢?是不是我睡着的時候,你還醒着?”溫倩怡做出逼問的樣子。
“這個……會有感覺的吧?如果我摸你了,你肯定會醒來。你摸我了,我也應該會醒來。既然你沒有醒來,我也沒有醒來,那應該大家都沒有亂摸。”
“好像有點道理……”溫倩怡點點頭,又懷疑的看着他:“那你是不是在腦子裡YY我?”說着她的目光往被子看了一下,又哼了一聲。
這不是被單,其實即便下面早晨隆起,也看不出來的。不過李巖卻知道自己現在是硬挺得厲害,不去洗手間放水是難以消退的,所以對於他她的目光,只能解釋一下:“我承認以前有YY過你,但昨晚上沒有YY你,你能放心的讓我跟你一起睡,我已經非常的開心、也是非常的感動,那裡還能有猥瑣的想法?”
“哼!承認了吧?”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冬日早晨,在被窩裡和一個……關係說不清的男人,討論YY的問題。讓老辣如溫倩怡,也不禁有點害羞,但有覺得非常的刺激,本能的夾緊雙腿。
李巖吸了一口氣,然後把頭靠近了一點,輕聲說道:“你昨晚上是不是沒睡好?擔心我怎麼着你?其實你完全可以放心,我要是怎麼着你,一定不會偷偷摸摸的。”
“你還想要正大光明的哦?”溫倩怡想起了昨晚上在酒吧的吻。
“答對了,就像現在這樣……”
“現在?”
李巖沒有接口了,因爲他已經直接的過去接吻了!
兩個人的距離本來就不大,在他有意之下,馬上就已經挪到了一起,嘴巴已經吻住了溫倩怡的嘴脣,而手也將她的身子抱住了。
“唔……你幹嗎……不衛生……”溫倩怡掙扎着避開了他的嘴脣。
李巖有點暈,這丫頭是不是有潔癖啊,老是在親暱的時刻,考慮衛生的問題。
不過她既然抗拒,他也就沒有堅持,而是將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兩個人都是側臥、面對面的姿勢,現在他手肘撐起,將頭擡起,整好可以吻住溫倩怡一側的雪白頸部。
這個動作,讓她嬌軀一顫,有種觸電一般的刺激,又有強烈的癢癢的感覺。讓倩怡忍不住縮起了脖子。
“別鬧……癢……”
癢,本來是一種感覺,很正常的,女孩子大多怕癢。所以呵她們癢,總是很好玩的,會讓她們控制不住的笑得花枝亂顫。但在牀上、親熱的時候,女孩子說癢,聽在男人的耳中,往往是代表另外一種癢,不是表面的癢,而是必須深入探索才能解決心癢。
這話在李巖聽來,也是讓他心裡一蕩,不過他明白溫倩怡只是真的癢,而不是那個意思,所以他還是停頓了下來。
“我能看一下你的咪咪麼?”李巖輕聲的問道。
溫倩怡此刻呼吸加速了不少,剛剛他的一番偷襲,造成現在兩個人已經由保持距離,到緊貼在一起了,而爲了不讓她亂掙扎,他的一條腿也搭在了她的腿上,她更是感覺到有堅硬的東西頂在自己腹部。
“不要……不能。”昨晚上,他說的是名叫咪咪的貓兒,這一次,卻顯然是另外叫咪咪的物體。溫倩怡果決的搖頭。
“到底是不要、還是不能呢?”李巖輕笑了一聲。不能是原則問題,不要則是情緒問題。當然,他這話也是一個陷阱的語式。
“我們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