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巖的話,鬱小滴睜大了眼睛,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不是吧?現在都快半夜了,你把我扔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不管我的死活,還不是等於沒有救我?他們可還有同伴的,萬一找了過來,你拍拍屁股走人輕鬆,我可就死定了……巖gěgé——你不會這麼狠心吧?”
“打電話。”李巖簡單的說:“我是普通人,不想跟你們多牽連。”
鬱小滴無奈的打開自己的包包,然後找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把現在所處的位置說了一下,讓正急得冒火的父親派人來接自己。
“我很聽話吧?”鬱小滴又腆着臉笑了一個,“你不許再趕我下車,起碼陪我等到他們來。要不然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半夜站在街頭,會被人當成出來做生意的,我還是純潔的大一女生吶,你也不忍我被人誤會噢?”
李巖把車開出去一段路,聽在路邊,從後視鏡可以看到剛剛站臺的情況,在這裡陪着她等。他打開車窗,搞了根菸。
看他不說話,鬱小滴自己打破了寧靜,講述了一下今天的遭遇。
上次的車禍,雖然看起來是意外,但她父親還是不放心她,這一週都把她看得比較嚴,今天好不容易讓她逮住機會單獨溜了出來,結果逛化妝品專賣店的時候,見另外一個顧客很有魅力,口才、氣質等都不尋常,大家有共同話題一起討論,很快就熟悉起來,那人說知道哪裡有一個更好的專賣店,帶她去見識一下,結果跟着上車之後,就露出了本來面目。
就是被臂力器打暈的那個女的,在她們上車後,馬上又上來一個男的,然後把車門鎖了,男的用刀子脅迫她,那女的則奪去了她的包,又把準備好的一個頭套給她戴上,然後就把她帶去了剛纔那個地方。
見李巖只顧抽菸,對於自己的講述沒有多大興趣,鬱小滴也意興闌珊。“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放心,今天的事情,我會保密的!即便是我爸,我也不會跟他說的。”
李巖暗道,你以爲你爸跟你一樣天真、不說他就不會懷疑了?肯定比那幾個保鏢更多疑呢。
“算了,以後你別再找我,我就滿意了。見你三次都沒好事!”
鬱小滴嘟噥了起來:“是我沒好事、你得便宜,第一次你得了財,後兩次都被你看了,得了色……”
李巖轉頭看看她,略帶調侃口吻說道:“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色的?看到你有意無意的半裸就叫得了色?那我去海灘,那不被色海包圍了?”
“那怎麼能一樣?我、我還是……”鬱小滴分辨了起來,可是又有點說不出口。
“處女是吧?照你這麼說,處女就不能去海邊、穿泳衣了?那就便宜海灘上的所有男人了?”李巖嗤笑了一下,“等會兒我去夜店泡一個MM,開房好好的幹上幾次,那才叫得了色!”
“你就故意裝粗魯吧!我纔不怕呢。”鬱小滴眉毛一挑,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可很快又有點不好意思的低聲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嗯?”
“上過的處女多了,經驗豐富的目光,一眼就能看穿你。”李巖說着,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掃了掃。這廝竟然忘記自己說的了!看來那會兒真的是嚇怕了。
鬱小滴看着他邪魅的笑容、侵略性的目光看過來,遠沒有剛纔主動掀衣時的鎮定,感覺彷彿他的目光真的能看透自己的衣服一樣,讓她不由自主地把包護在身前,夾緊雙腿。這一夾緊讓她藏起來的小手機直接研磨某處,不知道是因爲李巖的目光、心理作用、還是手機作怪,只感覺一陣異樣的體驗。
“呸!吹牛!”不自然的鬱小滴勉強反擊,“哼,據說一些猥瑣的宅男大叔,都喜歡自我YY,說不定你呀……還是一個處男大叔呢!”
“……”李巖無語。
“哈!被我說中了吧?本小姐條件好、家世嚴、年紀小,是那啥沒什麼好丟人的。你可不一樣了,形象有點矬、身家不夠豐、看起來快奔三了,嘖嘖……還是處的話,可就比較悲劇嘍!”鬱小滴抿嘴竊笑,經過他來拯救自己,讓她覺得李巖非常親近,明明發現他更恐怖,卻反而沒以前那麼怕他了。
“阿嬌是處女,佩岑是處女,我和陳老師也只好是處男了。陳老師愛好攝影,我的愛好呢……”李巖吊了一下胃口,看鬱小滴豎起耳朵認真的模樣,很冠希招牌的歪嘴笑了笑:“是處理男人,簡稱處男!”
“咦——不是真的吧?”鬱小滴縮起了脖子,古怪目光看着他。
“下車!”
“不下!嘻嘻……既然大叔喜歡處理男人,我不是更安全嗎。幹嗎下車?”
李巖指了指後面,剛剛有輛車從他們旁邊呼嘯而過,現在已經停在了那個站臺前。“你家的人來了。”
鬱小滴回頭看了看,有點遺憾,看李巖發動車子,只好收拾東西下車,站在車窗口,低聲道:“喂……我不會騷擾你的,別換號啊,處男大叔!”
在她一下車,李巖已經發動車子離開了。今天他已經做了不合規矩、可能打破計劃的事情,只能儘可能的別跟他們牽連起來。
……
星期六李巖又是快中午纔起來,溫倩怡要下午或晚上才聯繫,便在家裡吃午飯。
張語蓉也沒有出去,吃飯的時候,一如往常的冰川天女狀。
李巖習慣了,也沒有在意。後來發現她的目光有幾次盯着自己,似乎還帶着不滿,稍微有點意外。隨即反應過來,開口道:“對了,我忘了謝謝你,昨晚多謝你借車。”
張語蓉冷哼一聲,“就這樣?”
“還有什麼?”李巖莫名其妙:“弄壞你的車了?”
繼續裝吧!張語蓉看着他不明所以的臉,微微冷笑。
對於李巖,她沒有抱什麼期待,自然也沒有什麼失望。幾個月來,他雖然基本上沒徹夜不歸的,但一週、兩週,總會有一兩天玩得比較晚回來。她不是小女孩,多少也能猜到幾分。
昨晚,在她看來,又是李巖精蟲上腦、例行出去尋歡覓食,這就罷了,適當泄洪,以免她和劉嫂都有危險;可昨晚是開她的車出去的,這也罷了,是經過同意的;可竟然還在車上留下一些東西示威,那就過分了!
聯想到上週的某個電話,她覺得要是再忍讓,這男人會越來越過分,終究會找藉口強行推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