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浩哥似乎沒聽清,或者說,他即使聽清了,也強迫自己不去相信這個事實。
他的馬仔臉色蒼白的重複:“對,就是蘇葉,我剛纔聽他們說的!這個蘇葉太他媽囂張了,他自己一個人進了亮哥他們開會的房間,十幾個人...愣是被他一個人壓服住,聽說他連續放倒了好幾個,連河馬都被他一拳砸暈了...亮哥想要辦了他,又被他一個電話嚇的連動都不敢動!”
這馬仔驚懼的吞嚥了一口唾沫,說:“後來...他好像跟豪哥有點矛盾,說是要幫什麼人報仇,所以要廢豪哥的一隻手...最後,他就真的把豪哥的手筋給挑了!聽說當時屋裡面都是亮哥手底下有頭有臉的人,可是...竟然連一個敢出聲的都沒有!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嘖嘖,浩哥,你以前聽沒聽過這個名字,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他呢,這麼個狠角兒,就好像從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一樣!”
隨着他的話講完,浩哥的臉色已經非常僵硬。
他的那幾個馬仔的表情同樣非常精彩。
這些人神色怪異的看着我,剛纔一個個叫囂的樣子已經完全不見,換上來的都是緊張或者惶恐!
許明明抓住我衣服的手又緊了緊,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的眼神亮晶晶的,裡面滿是不敢置信,還有深深的崇拜和歡喜。
我對着她露出了一個微笑,而她同樣還了我一個大大的笑容。
那馬仔說完了話,他奇怪的看了浩哥一眼,又斜眼掃了我這邊一下,他似乎這才注意到我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他皺了皺眉,張嘴就衝着我大聲罵:“你他媽誰啊,敢惹我們浩哥,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知不知道我們浩哥是誰,艹,膽子還真夠大的!你以爲你他媽是蘇葉啊!”
我的眉毛輕輕一挑,嘴角微翹掃了他一眼,語氣輕飄飄的說:“我就是蘇葉。”
“哈哈哈哈!”這馬仔捂着肚子狂笑起來,他笑得前仰後合,那笑聲中滿是譏諷。
“你是蘇葉?別他媽扯淡了
,你要是蘇葉,我就是陳朝江了,啊哈哈哈!”
他的笑聲持續了一會兒,他才感受到似乎有點不太對。
在他身邊的兄弟們,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只有他一個人在那裡笑的前仰後合...
笑聲僵住,他臉上生出了一絲恐懼,他聲音帶着一絲顫抖的看着浩哥,結結巴巴的說:“浩哥...他...他真的是...蘇葉?”
浩哥的喉嚨蠕動了下,他的眼睛睜大,乾巴巴的說:“你來之前...他就說自己叫蘇葉...”
唰!
我的手忽地從腰畔蹭過,在我的手指間,突然閃過一抹寒光!
唰唰唰!
一把寒鋒閃爍的匕首在我的手掌間轉出了幾朵璀璨的刀花,在那刀尖上還殘留着一抹暗紅,看起來就如同給那銀亮的刀花上增添了一抹血色的邊痕,看起來異常的妖豔!
嗤!
刀花停下,刀柄被我反握在掌間,刀尖上的血痕明顯的如同鴻泥踏雪,蹤跡宛然!
“這刀上的血是你們豪哥的,怎麼...你們也想把自己的血留上來陪他?”
馬仔張了張嘴,他的臉上已經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的喉嚨裡面似乎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徒勞的長着,像一隻失去了水分的魚。
撲通!
他雙膝一軟,竟然直接跪了下來!
我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
沒想到這小子的膽量竟然這麼不堪,被我這麼一嚇就直接崩了!
他臉色蒼白的大喊:“葉哥...我真不知道是你,真的...你饒了我...”
我眼神中露出一絲笑意,接着將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又放到了浩哥的身上。
當看到我的目光時,浩哥的身子突地一顫!
他眼神裡面全是驚恐,在我的逼視之下,他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你剛纔說什麼來着,要我五十萬?還要把我綁起來,讓我看戲?”
“沒...沒有...”浩
哥強撐着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可是他這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我哪兒敢跟葉哥你說這樣的話...我剛纔那不是一時糊塗麼...真的...”
這小子看着也不像個有種的,可是沒想到他的骨頭竟然這麼軟。
“呵呵。”我眯了眯眼睛,那目光中瞬間迸發出了一絲殺氣,而我的說話聲也瞬間冷了下來!
“你以爲我是傻的?聽過的話回頭就忘麼!你剛纔說了什麼,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要不要我重複一遍給你聽啊!”
撲通!
我的話音剛落,他竟然也跪了下來!
“葉哥!”這小子長着嘴哭喪着臉大喊:“是我錯了,你饒了我...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眼睛瞎的...你就放了我吧...”
這哥們哭唧唧的哽咽着,那張油汪汪的大臉上還沾染出幾絲淚痕...
看到他這醜態,我心中頓時一陣噁心,這哥們未免也太沒骨氣了吧。
一坨狗屎擺在面前,我想很少有人會去踩上一腳。
若是他真的是硬骨頭,跟我正面對剛的話,我還有興趣陪他玩玩,不過他都這樣了,我實在是喪失了跟他耗下去的興趣。
當然,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也不是我的風格。
這種人啊,記吃不記打,若是不給他個教訓,他還以爲我好脾氣!
我的匕首又靈活的在掌間轉動了起來,他剛纔的求饒聲頓時怔住,他直愣愣的看着那把匕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葉...葉哥...”他結結巴巴的說。
“我有兩個選擇給你。”我淡淡的說:“第一,你跟你大哥阿豪一樣,廢一條胳膊。第二,你現在自己抽自己五百個耳光,選吧。”
這小子當即想也不想,說:“第二個!我選第二個!”
“呵呵。”我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我手一劈,蹭的從凳子上卸下一塊木板,接着我將木板遞給他,笑眯眯的說:“用這個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