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怎麼可能!”阿豪下意識的說:“如果在門口的話,他怎麼可能會放你進來!”
我眨眨眼睛,說:“他已經暈過去了,當然不會攔我。”
“暈過去?難道他也被你...”
阿豪剛要開口說什麼,轉眼就已經怔住,他呆愣的看着我,眼神震驚異常!
“呵呵...”我輕描淡寫的說:“不過是一拳的事情。”
譁!
屋中的人再次紛紛驚呼出聲!
“連河馬都被他打暈了?”
“不會吧!這樣一來,還有誰能治得了他!”
“他到底是誰啊,沒聽說萊西有這樣一號人物啊!”
“到底是哪個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
…
除了那些面色各異的馬仔,亮哥的臉上同樣生出一絲震驚,他應該知道我沒必要騙他,而且我也不會說出這麼容易被揭穿的謊話。
他咬了咬牙,忽然一拍桌子,沉聲對我怒吼!
“看不出來...你還真有點本事,不過...你再能打,又能打多少?我手底下有的是人,我看你能不能應付的來!”
話音一落,他又轉頭看向了阿豪,大聲喊:“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他媽的叫人!”
亮哥雖然神色驚怒,可是一直以來說話的情緒還算穩定,此時他竟然都已經爆了粗口,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已經急了!
“...哦!”阿豪如夢方醒,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冷冷的說:“別以爲你能打就天下無敵了,等會兒就讓你知道知道,太囂張的下場!”
我臉上的微笑始終不變,就這麼一直看着他。
在我的心中,一直放着一個計時器,那計時器在不停的轉動着,估算着時間的變化...
我算計着時間,心中暗道...現在應該也差不多了吧...那幫人就算是速度再慢,應該也快來反應了...
此時,阿豪已經將手機握在了手上,準備撥號出去...
可還沒等他選中號碼,他的手機突然滴鈴鈴的震顫了起來!
“媽的,誰
趕的這麼巧!”
阿豪嘟嘟囔囔的嘀咕了兩句,也沒有接聽,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剛被壓斷,他還沒來得及再按,那電話鈴聲卻又響了起來。
亮哥微微蹙了蹙眉,眼神中掠過了一絲不快。
阿豪誠惶誠恐的彎了彎腰,他按下了通話鍵,張口就不耐煩的大吼:“我現在忙着呢,沒空搭理你!”
他的這句話剛說完,那略顯不耐的表情突地僵在了臉上!
“什麼,你說什麼,你他媽再說一遍!”
阿豪大聲的喊道。
又過了幾秒鐘,他放下電話,驚慌的衝亮哥喊:“亮哥...不好了,剛纔生仔打電話過來,說是咱們西城的一家廠子被人給砸了!”
亮哥臉色一沉,連聲問道:“知道是誰幹的麼?”
阿豪偷眼看了我一眼,囁嚅着說:“好像...好像是陳朝江的人...”
“哼!”亮哥臉色都因爲憤怒而變得漲紅,他陰森的說:“我還沒動他,他倒是動起我來了!行,我就陪他玩玩,看看他到底有幾分幾兩!”
“給阿晨和思旭打電話,讓他們帶人去!就今天晚上,跟陳朝江全面開戰!”
亮哥這幾句話說的殺氣騰騰,他那森冷的目光一點點的轉向我的身上,語調冰冷的說:“就先拿這姓蘇的小子祭旗!”
我心中冷笑,還想要拿我祭旗?
你以爲這就是我們的全部行動了?這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亮哥的話音剛落,阿豪手邊的手機再次響聲大作!
阿豪看了眼電話,立刻眯着眼睛說:“正要給他打呢,阿晨就打過來了!這小子倒是還挺善解人意!”
他的手在屏幕上輕輕一劃,接着張口就喊:“阿晨,我剛要...你說什麼!”
阿豪的臉色再次狂驚,他跟被嚇掉了魂一樣,轉頭看着亮哥喊:“亮哥...阿晨那裡也出事了!”
“嗯?”亮哥剛纔還殺氣騰騰的氣勢頓時一滯,他沉聲說:“怎麼回事?”
“好像...”阿豪哆哆嗦嗦的說:“好像也是陳朝江...”
有了第一第二,第三第四也就順理成章了...
從這個電話開始,阿豪的電話就像是熱線電話一樣,接二連三的響起!
而他每接到一個電話,他的臉色就變白一分!
“邵莊那裡也有人去...”
“江水那裡也...”
“博成也完了...”
…
開始他還能中氣十足的喊出聲,說到後來,他的聲音已經變得顫抖起來...
他哆哆嗦嗦的,看着亮哥的目光中滿是擔憂與恐懼!
而剛纔以爲憤怒而漲紅臉的亮哥,他的臉色也不知何時變的慘白。
屋裡面他的那些手下們,早就已經鴉雀無聲,他們的樣子跟阿豪差不多,剛纔一張張囂張的面孔,已經徹底的變成了喪家之犬!
“呵呵。”我咧着嘴笑了起來,我施施然的邁開腳步,走到了亮哥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軒尼詩與水晶高腳杯,緩緩給自己倒了杯酒。
接着,我慢慢的將酒杯送到嘴邊,淺淺的啜飲了一口。
辛辣香醇的酒液入喉,讓我臉上的笑意更加愉悅。
我微微揚頭,看着臉色不善的亮哥,說:“你不是要拿我祭旗麼?來啊,我就坐在這裡等着你來!”
亮哥被我挑釁的動作氣的快要炸裂,他死死的盯着我,冷聲說:“你別得意...我承認,這次是我失算了,我沒想陳朝江這幾年低調行事,手頭竟然還養了這麼多人!不過...你以爲我的本事就這些?哼,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們無緣無故的來我這裡鬧事,以爲可以萬事大吉麼?”
“哈哈哈!”我忽然仰頭笑了起來,伸手虛點着他說:“亮哥...好歹你在萊西大小也算是個人物,怎麼...現在打架打不過,準備叫家長了?”
亮哥那凶神惡煞般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羞赧,他眼神閃爍的說:“這些話,你留着進看守所之後再去跟警察說吧!”
我脣邊露出一絲輕蔑,我放鬆身體,靠在身後的軟墊上,將酒杯送到脣邊,邊喝邊輕鬆的說:“你以爲...就你會叫家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