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要不是我死命的拉着二哥,估計二哥就要衝上去了,現在他要是上去,萬一牽動了傷口,要是出大事,那可就完了。
後來的結果就是,我們那新世界被人砸的不成樣子,大黑被打的身上全是傷,幾處都見了紅,不過大黑說那溫傑也沒有什麼好下場,頭上被他給開瓢了。
如果昨天晚上那件事聽見消息的人可能是認爲不是真的,但是今天這件事,一定在ti傳的沸沸揚揚,或許有人會說我這翅膀硬了就想自己飛了,不管以前三合對我的義氣了,可是有些事情不能不做。
晚上的時候,我們這些人聚在一起,在中天,肖瀟知道這事後,也跟着過來了。
錐子問我:“陳凱,你這是不是聽誰給你說的謠言啊,我感覺左麟不是那種人。”
我還沒說話,肖瀟開口說:“這事說不準,像是左麟那種位置的人,手底下的命案可不是一個兩個,再說,左麟可是現存的這天津最久的一個黑社會組織,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早很多年,這黑社會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想要上位,可比現在殘酷的多,左麟確實是那時候留下來的,雖然這天津對陳志遠的事封的夠嚴的,可是有點信息的人都知道,這陳志遠是當初天津的無冕之王,難免會有人動什麼心思。”
頓了頓,她繼續說:“我跟左麟之前有過交集,也是起了一些衝突,所以對他的印象比較深,這人,絕對不是像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有勇無謀,陳凱,你是不是從哪裡知道了什麼消息?”
其實詹白跟我說了左麟跟陳志遠的是有關之後,錐子這邊就接二連三的找到了一些關於當年陳志遠的線索,雖然都是小線索,可結果都是衝着左麟指向的。
爲什麼會這樣,其實我心裡明白。
我聽見小肖瀟的話後,說:“肖瀟說的沒錯,雖然中國有句老話叫做蓋棺定論,但如果左麟真的跟跟陳志遠的死有關係的話,我想,至少是左男男,要替她的父親來贖罪。”
在這的人都沉默了,父債子償,這件事無可厚非,可畢竟左男男就是一個小孩,雖然不討喜,可是我們之前的時候也爲她做了很多事,現在我突然說要把左男男給弄死,反差讓在座的人接受不了。
我說:“現在這些先不說,溫傑砸了我們的店,你們這怎麼看?”
大黑今天受傷最重,憋了一肚子火,聽見我問,直接在這邊喊了聲:“不死不休,把溫傑那狗日的給弄死!”
我聽的都一陣汗顏,後來商量定,既然我已經跟三合撕破臉,雖然我們綁了那左男男,可是畢竟這次溫傑帶人傷了我們的面子,這面子還是要找回來的。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我讓傻子帶人直接在段紅鯉的別墅上潑了紅油漆,上面寫着:“段紅鯉,你這個臭婊子,你給我等着,殺人償命,你要是在插手,我讓你死!”
我現在手下兄弟不少,雖然大部分都去了保安公司,可是那些閒着的,這今天經常跟三合的人起衝突,兩撥人已經傷了好幾個了,火藥味漸漸升級,看這樣子,三合那邊也放出話來了,要是三天後我在不放人,他們三合就讓我陳凱在這天津除名。
事已經鬧的很大了,不光是在黑道上沸沸揚揚的,就連官場上也知道了,老夏爲了這事專門找我,但聽說我是爲了陳志遠報仇,後來也只能嘆口氣,什麼都不說了。
我跟段紅鯉決裂的事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可能一開始,很多人不相信我們倆邊會決裂,可是後來隨着時間推移,兩撥傷員越來越多,場面越來越大,人們就相信了這件事,並且,隨着這事情的漸漸升級,一個不爲人知的名字出現在了人耳朵裡。
陳志遠。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就到了白虎給我們的最後時間,按照錐子的意思是,我們跟三合找個地方來場硬的,雖然我們人少,可是兄弟齊心,那三合裡面的天地堂口雖然歸段紅鯉管,但都有點擁兵自重的樣子,尤其是在這事上,並不是太想幫段紅鯉出手。
天地堂口的堂主都是跟左麟一起過來的老油子,應該是也能接觸到當年的事,所以他們兩個這樣曖昧,更是讓人猜忌,恐怕這陳志遠的死真的跟左麟有關係!
但是我沒有聽錐子的話,那天的時候,把人都叫到了中天這邊,除了外出執勤的那些保安,現在兄弟都在,不過外面就二三十個人在門面上站着。
二哥呼啦着嗓子說:“要飯的,你要是在這幹,會,中天會被砸的,換個地方吧。”
我冷笑了一聲,說:“我倒是要看看,這狗日的娘們是不是真的要敢對我動手!”
中午的時候,傻子擡頭往遠處看了一眼,我尋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見馬路上來了十幾輛車,都是那種金盃麪包車,最後面的,是一輛寶馬suv,我眼睛眯了起來,錐子在那邊嘆了口氣。
三合這次來的人不少,將近一百多個人,現在慢慢的堵在我們中天的門口,凶神惡煞的看着我,估計我們這邊不少人在想,當時那次我們跟白虎幹架,老姚阻止了我們,今天可是大白天,這姚老頭會不會阻止呢?
帶頭的不是段紅鯉,是上次大黑開瓢的溫傑,在門口衝我吼了一聲,喊道:“陳凱,你他媽給我出來,把男男給交出來,不然這次我像是上次一樣,拆了你的店!”
我們這批人從中天門口走了出去,看對面那殺氣騰騰的一百多號人,在看我們這邊就三四十個人,氣勢立馬就輸了一半。
不過我絲毫沒有在乎,扣了扣耳朵說:“溫傑,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可能把左男男給你,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後更是,其實也不是我不給你,你要是想去找她的話,估計得要去找你的死鬼老大了,她一定會很開心的,你感覺是不是,能跟自己的爸爸在一起,只是不知道,她見到了他之後,會不會說是什麼原因下來的呢?”
不光是溫傑聽了這話後直接爆炸了,三合裡面的大多人聽見這消息後,騷亂了起來,不少人想着衝過來。雖然我們人少,可是看見這樣我們這邊的人騷動的想要衝過去。
“住嘴!”溫傑像是大喇叭一樣,喊了一聲,兩撥人消停了一下,他繼續說:“陳凱,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究竟是把左男男交不交出來?”
我看着溫傑,說:“溫傑,你,沒身份個跟我對話,你的主子呢,把段紅鯉叫出來,我倒是要問問這娘們,是不是真的要對我動手!”
溫傑衝我吐了口吐沫,說:“你他媽的算是什麼東西,鯉魚姐不會……”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人羣慢慢分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女的,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火一樣,不過我相信,這次最吸引人注意的,恐怕不是段紅鯉這次近妖的美豔,而是她微微腫起來的左臉,眼角部分有些青紫,能看出來,前幾天的時候,應該是被人打過。
“鯉魚姐,不是說好你在車上的麼,下來幹什麼,這件事我來處理就行。”溫傑伸手想要幫段紅鯉擋住臉上的那傷,可是段紅鯉輕輕的搖搖頭,推開溫傑,對着我說:“男人,把左男男放了,咱們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聽見段紅鯉說這話,我還是忍不住的心裡有點難受。
我看着段紅鯉說:“小鯉魚,你憑良心說,我對三合怎麼樣,對你怎麼樣,不是我吹牛逼,要不是當初我,你能出來,還有關於左麟那件事上,溫傑,你也是經歷者,我之前爲這件事付出了多少,你不是不知道吧,要不是因爲這件事捲進去,我可能會差點死在那麼,左麟是救了我,可是在往前算呢,後來你們三合不穩,小鯉魚,你摸着良心說,到底是誰幫你穩定了三合,就像是你們說的,人要講良心,後來三合幫我很多,我一直都是恩怨分明的,所以這件事,我不是衝着三合的,我是衝着左麟的,殺人償命,父債子還,我想問下,這件事,我做錯了嗎?”
段紅鯉幽幽的看着我,過了好一會,輕輕的搖搖頭,說:“男人,你說的都會,沒錯,可是,你現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來證明左麟跟那個人的死有關,所以,你還是先把男男交給我,咱們坐下來後慢慢說,這件事,一定是有蹊蹺。”
我黑着臉說:“慢慢說,那以後要是真的查出來左麟跟他的死有關係,那我要殺了左男男,你們願意麼?”
“不願意!”“不願意!”三合的死忠還是挺多的,不等段紅鯉說話,他們就起鬨起來。
“閉嘴!”段紅鯉回頭一喊,語氣發冷,一句話就喝住了後面那些想要起鬨的人。
段紅鯉眼神灼灼,說:“男人,把她交出來,別讓我爲難。”
我冷哼了一聲,說:“段紅鯉,我對你怎麼樣,咱們就不說了,我算是不算是對你有再造之恩,你看看,你現在回頭看看,你在幹什麼,你叫着這些人,打着聖戰的口號來討伐我,要不是我,你們三合,他媽早就散了,我再重複一次,我這次針對的是左男男一個人,就他一個人,不是你們三合,段紅鯉,我既然能讓你出來,也能讓你進去,我既然能讓你們三合度過難關,你信不信,我同樣也能讓你們三合在這天津除名,你信不信,信不信?”
段紅鯉閉着的眼睛慢慢睜開,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