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聽見二哥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挑了誰的手腳筋,但是今天看見二哥真的要這麼做了,心裡居然有點不忍,爲什麼,因爲我感覺這王大斧頭其實跟我們沒有交集,大黑這麼做完全是咎由自取的,要是他不招惹王大斧頭,事情也不會這樣。
所以看見二哥這樣,我喊:“住手!”
二哥臉都猙獰了起來,但是聽見我的話,整個人的動作慢了下來,現在在場的除了那王大斧頭的慘叫聲就是衆人的呼吸聲了。
現在大黑顫巍巍的撿起旁邊的一個斧子,放到王大斧頭的脖子上,對着那些發呆的人喊道:“滾,都tm給我滾,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他!”
我擠到大黑身邊,當着這麼多的面,擡手抽了他一巴掌,衝他喊道:“你是不是有毛病,他到底是哪裡惹你了,是tm誰告訴你黑社會就能隨便欺負人,隨便砍人的,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你就給老子滾,滾的越遠越好!”
大黑被我這一巴掌抽蒙了,我爲人處世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這次雖然是救大黑,開始挺擔心大黑的,但是等二哥捅了剛纔那人之後,又想着挑了這王大斧頭的腳筋,我並沒有感覺這王大斧頭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一切都是大黑先惹出來的事。
“老,老大,這,這事……”大黑剛想跟我說這事,但是被一個聲音打斷:“別說!”
這聲音還是錐子的,我回頭看了錐子一眼,他這次帶來一批人,正從巷子口過來,本來就慫了的王大斧頭的一幫人現在更不敢亂動了。
我看了錐子一眼,問:“你知道這件事?”錐子臉是黑的,在我耳朵上說了一句話:“他出賣了張鷹的行蹤。”
就這一句話,直接把我火氣給撩了上來,我想是瘋了一樣朝着王大斧頭的頭踹去,當時就一個念頭,把他給弄死,弄死!
後來我還是被傻子他們給拉開的,那王大斧頭現在趴在地上,臉上全是血,混着泥巴,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是我心裡的怒火還沒有消停,錐子說:“這件事你就別管了,都是因爲我起的,我來處理。”
本來王大斧頭那邊人就被二哥那一手給震住了,現在錐子又帶過來這麼多人,那些人一聲不吭的看着我們這些人帶着王大斧頭走了。
路上錐子跟我說:“這件事本來不想告訴你,因爲這是我弄出來的亂子,但是這王大斧頭出了上次那事之後,就躲了起來,大黑是道上的人,我就拖他幫忙逼出王大斧頭來,我是沒想讓他動手,誰知道他今天先動手了,在ktv的時候我要是制止你,估計打大黑就沒命了,只能讓你們這些人先過來頂一會,兄弟,這事你不能怨大黑兄弟啊!”
我之前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這件事,恨不得把這該死的王大斧頭給弄死,怎麼還能埋怨大黑呢,我看着大黑說:“能耐了啊,是不是,現在都有事情瞞着我了是吧,不是找吳軍麼,現在這麼厲害都能打着幌子幹事了?”
大黑聽見我這麼說,臉上表情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黑着說:“在tm下次自己幹不告訴我,被人砍死了老子都不會管你!”
大黑聽見這話,知道我不生氣了,老臉笑了起來,不過身上傷的太重,疼的呲牙咧嘴的。我走到他身邊,拽着他的胳膊,架着這貨往前走。
對於王大斧子這件事,錐子的態度異常堅定,那就是絕對不能讓我攙和,後來的事情就怎麼樣,錐子說絕對會給張鷹一個交代。
現在除了我們幾個親近的人,誰都不知道張鷹跟錐子的關係,倒是狠多人知道我跟張鷹有點聯繫,所以錐子不想讓再有人因爲這件事而把矛頭指向我。
我跟二哥回去的時候對二哥說:“二哥,i今天被你捅的人是不是要出大事?不行你就跑路吧?”二哥嗤的一笑說:“別看那架勢唬人,就是剛扎進肚皮,內臟一點沒傷到,老子有數,別害怕!”
聽了這話,我稍微鬆了口氣。
送大黑他那些兄弟去了醫院,我不想在這守着,就讓二哥和傻子呆在這,然後自己回家,路上掏出手機來一看,上面好多未接來電,都是大長腿打過來的。
我回撥故去,大長腿在那邊似乎都睡着了,惺忪着聲音跟我說:“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嗎?讓我一個人睡啊!”這話說的,我就算是在家,咱倆也不一起睡啊。
我說:“現在快到家了,等我回去之後,給你個驚喜啊小茹姐。”大長腿打着哈欠說:“誰稀罕啊。”然後就掛了電話。
回到家之後,我以爲大長腿的睡着了,所以輕手輕腳的進來,不過開燈的時候聽見她突然說話:“做賊呢!”
我打開燈一看,發現她縮在沙發上,蓋着一個小毯子,因爲不適應着這突然出來燈光,微微眯着眼睛,桌上,扣着飯菜,不過顯然已經涼了。
她從小毯子裡伸出手來,打了一個哈欠說:“吃飯了麼,我去幫你熱飯。”
這一晚上就折騰的喝酒了,本來想說吃了,但是那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大長腿踢打着拖鞋進廚房幫我熱飯,我湊過去,興高采烈的跟她說:“有兩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
大長腿說:“肯定是跟我沒關係,愛說不說!”
我討了個沒趣,厚着臉皮說:“第一消息,那就是我們找到出賣張鷹消息的那個人了。”大長腿聽見這消息有點高興,說:“真的啊,這挺好的!”
我簡單的把這事給說了一遍,大長腿說:“這事錐子不讓你攙和,你就別攙和了,還有件是什麼事?”
我說:“這件事就更好了,方洋可以發難了,我找到了那方臉的證據,現在已經扔給紀檢部門了,要是那邊有效率的話,最近應該就查那王八蛋了!”
“啪嗒!”回答我的是大長腿手中掉地的盤子,我笑嘻嘻說:“小茹姐,是不是很激動?”說着我彎腰下去撿地上那個盤子,但是沒注意到現在大長腿的表現。
過了一會,我感覺到大長腿在上面沒動靜,擡頭一看,發現她呆了,至於這麼激動麼,我說:“小茹姐,你至於這麼激動麼,看着你比傻子還激動啊!”
大長腿衝我擠出一個笑容,對我說:“沒,沒,你那東西現在已經交給紀檢部門了嗎?”我說:“是啊,交上去了,估計現在已經有人收到了吧!”
大長腿聽見這話,頭一轉就往自己臥室裡跑,我追進去一看,她正手忙腳亂的穿着衣服,我問:“怎麼了這是,這麼晚了想去哪啊?”
大長腿這會臉白的很,說:“沒,沒事,我突然想起還有件事,我先走了,陳凱,你記得吃飯,我先走了啊!”
說着拿着外套就往外衝,我跟了上去,抓住她的手,喊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小茹姐,是出現什麼事了嗎?”
大長腿現在眼睛只有茫然和不安,胳膊掙脫開,往裡推着我說:“你別管了,沒你事,我先走了啊!”
她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不安,這事哦我說了跟方洋那案子之後她才這麼表現的,難道是大長腿方洋這案子有關?!
我不可思議的看着大長腿,說:“你跟方洋的案子有關?”大長腿正在往樓下跑,聽見我這話,身子一怔,說:“隨你怎麼說吧!”
大長腿咚咚往下跑我在樓上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感覺整個人一下就混沌了起來,不過這種感覺就持續了一秒鐘,下一刻我直接下面衝去了,現在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東西千萬不能被收到,千萬不能啊!
我在路上開車像是瘋了一樣直接在路上狂奔起來,差點跟好幾輛車裝上,到了郵局時候,我到那郵筒旁邊,衝着那東西就是一腳,那玩意顫巍巍的沒倒,我接連接下,終於是把這東西給踹倒了,然後時伸手往裡面賽去,可是郵筒那東西口很小,手指頭塞不進去,我只能框框的在路邊上咋了起來在,最後那一下直接把頭上的蓋子給砸掉了,我趕緊往下一倒,可是裡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我那個匿名信掛的是特快,而且又是本市,肯定現在已經被郵寄走了!
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我腦子亂哄哄的,坐在馬路上,個個大長腿打電話,她不接,我又給錐子打電話,錐子聽見我是聲音嚇了一跳,說:“你這是怎麼了?”
我把剛纔跟大長腿的談話跟錐子說了一遍的,錐子在那邊沉吟了一會說:“你這是關心則亂,這件事能唐茹有什麼關係,最多就是跟老唐有關係啊!”
錐子說了這話,他和我同時不說話了,不過錐子繼續說:“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啊,你想那人只是一個隊長,老唐是什麼存在,咱天津市的公安局局長,這麼大的頭銜,還能被這人給拖下水?我估計,老唐肯定是知道這件事,所以唐茹有點擔心,但要是真想鬧到老唐這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