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還是要趕回監獄,現在剛接觸這個ktv,也算是接觸到三合最邊緣的產業了,以後該怎麼發展,我真的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監獄裡,恰好碰見範小胖,本來就喜慶的她,不知道今天遇見了啥好事,眉飛色舞的,見到我過來,誇張的抱了我一下,我沒有躲,接受了她這善意的舉動。
我說:“咋了,今天這麼高興,範小胖興高采烈的晃了晃手裡的一張單子,說:“陳指導,陳指導,你快看,你看看啊!”
我拿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張減刑單子,上面說範小胖服刑期間積極配合勞動改造,減刑八個月。
這時間也不是太長啊,不過能早出去一天算是一天,我笑着說:“恭喜啊,又少了八個月。”範小胖嘿嘿笑着,一臉的得意,說:“我本來刑期就不到一年了!”
原來如此,本來刑期就不多了,現在這一減刑,哎喲,這不是還有兩三個月就出去了?這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我第一次見到服刑服滿出去的人,心裡有點唏噓,拍着範小胖的肩膀說最後這幾個月一定不能出啥岔子啊!
範小胖點頭如搗蒜,做了一個立正動作說:“保證完成領導交給任務!”她一鬧,我也被她整笑了,說:“行了,趕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範小胖笑着往回走,不過後來又追過來,有點神秘兮兮的說:“陳指導,我跟你說個事。”
我被她這有點神秘的樣子給弄的緊張了,說:“啥事?”
範小胖說:“你最近有沒有看見那個小仙女啊?”我想了好半天,終於意識到範小胖說的小仙女就是夏雨詩,這仙女桂冠倒也貼切,我說:“啊,沒啊,怎麼了?”
範小胖猶猶豫豫的說:“我具體也說不上來,你要是有時間,就去看看她吧,我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範小胖走了後,我本來是想去看夏雨詩的,可是被政治處主任叫過去了,然我做近期的思想工作彙報,純屬扯淡浪費時間的一些話。
不過我臨走的時候,政治處主任問我:“小陳啊,你最近有沒有見到副監獄長啊,她好久沒來監獄了。”
我想了想說:“沒啊,最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呢。”政治處合主任哦了一聲,沒說啥就讓我走了。
我在辦公室裡接了一個電話,是傻子打來的,說:“陳凱,家裡滿滿的一桌飯。”我一聽這話,立馬渾身發冷了,完蛋了,完蛋了,我一下就知道這是咋回事了,昨天大長腿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說怎麼語氣怪怪的,感情是她那時候在家裡啊,她怎麼不說啊!
趕緊給大長腿打電話,倒是接了,沒好氣的問我:“幹嘛!忙着呢!”就說了這句話,直接給我掛斷了電話,我拿着電話苦笑了一下,不過後來電話又響了起來,接起來大長腿在那邊咆哮:“臭陳凱,我討厭你!”然後,又掛了電話。
晚上回我那的時候,大長腿不在我那,打電話,接了,她那邊火藥味很足,說自己給豬做飯吃了,罵我豬心豬肺,說了好久,她最後說:“老孃我生氣,最近不臨幸你了,這次我是真的不去了!你自己老實待一段時間!”
說着掛了電話,那腔調,女王氣十足!
現在生活很充實啊,監獄裡面的事基本上是按部就班的,現在沒有啥機會,而且我現在也剛升成了指導員,暫時沒有升職的希望,再說了,我就算是在監獄裡混一輩子,混到最大的頭銜也就是一個監獄長,這根本不算是什麼,監獄只是一個踏板,讓我接觸到這天津貴族圈的踏板,比如說我通過這個踏板就認識了大長腿,趙志,夏雨詩,當然,還有連皓。
再說監獄外面的事,那天唐龍被幹了之後,就一直沒有過來找茬,估計是那天二哥跟傻子的兇名傳了出去,所以這新世界最近一直沒有鬧事的,不過都是學生也沒有多少鬧事的。
這天剛去,我就看見新世界門口停着一輛現代車,純新的,估計又不知道是誰開車過來釣妹子了,我剛一進門,周鏽就眉飛色舞的跟我說:“陳凱,你好命啊!老子真他媽的羨慕你啊!”
我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周鏽拖着我往外走,指着那輛白色的車說:“看見這車了嗎?漂亮麼?”
這車好像是北京現代朗動,不是太貴,20w吧,流線挺好的,而且挺年輕的一輛車,活力挺好的,我點頭,說:“不錯啊,挺好看的。”
周鏽有點酸的說:“是啊,要是白給我,我也感覺好看。”我一時間聽出他話裡的別的意思,納悶的說:“你,你說啥?這車是誰白送給誰的?”
周鏽沒說話,直接扔給我一輛車鑰匙,捶胸頓足的喊:“老子都給老闆賣了十幾年的命了,怎麼就不送給我一輛車呢?”
我驚呆了,感情這車是老闆送給我的?這禮物貌似有點大啊!
追問周鏽老闆到底是誰,周鏽只是說快見到了,這老闆應該三合裡面有點地位的人吧,段紅鯉既然能把我安排到這,肯定是她自己的心腹,那人一定是看着段紅鯉的面子送的車,不過,我當初好像是記得段紅鯉給我說過,這場子其實並不是三合開的,只是三合的人幫着看照看啊。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了,既然決定在這了,這車不我就要了,蛋疼的是,我好像是不會開車,只能學車了,不過學車的話,我好像是沒時間,讓傻子教我好了。
我走進ktv,小翠今天沒上班,見我走過來,高興的過來給我打招呼,說:“凱哥你來了,今天好早啊!”自從那天開始,小翠就對挺感激的,開始還有點怕我,可是後來發現我好像是也不是那麼嚇人,就慢慢的熟悉了起來,有事沒事的總過來跟我說話。
我說:“早啥啊,小師妹你今天沒去包間啊?”小翠的身世我也知道了,也是從農村出來的姑娘,不然也不會叫這個名字了,在校大學生,不過不是我們附近這學校的,跟我還是校友,是nk大學的,現在是大二,是我的小師妹。
小翠有點開玩笑的說:“凱哥你喜歡我去包間啊?”我聽着她這話裡怎麼有點別的味道,趕緊跟旁邊的傻子打招呼,走了過去,小翠在後面氣的跺了跺腳。
二哥基本上在這不幹啥活,就在大廳裡賊溜溜的看妹子,基本上就是傻子帶着那幾個保安幹活,傻子不知道是看見小翠的反應了還是咋的,又衝我笑了起來。
“誰他媽的叫陳凱,誰啊!操他媽的給我出來!”我剛到傻子這,就有人在ktv門口罵了起來,我回頭一看,一個又黑又矮,但身上毛髮巨多,像是濃縮版張飛的一個人站在門口大喊大叫,眼睛瞪的不小,我嘆了口氣,該來的終於還是要來了。
那人一喊,現在客廳裡面的人就紛紛散開了,我往門口走去,嘴裡說:“我是陳凱,有什麼事嗎?”
那黑張飛打量我一眼,說:“操,你他媽瘦的跟雞巴一樣!”說完這話,直接從大褲衩裡面掏出一個iphone,打通之後,衝着裡面喊:“草泥馬小龍,你他媽的就是讓這個瘦的跟雞巴一樣的陳凱給他嗎的幹殘廢了啊,草泥馬的你連個這玩意都打不過,你他媽的還想讓我過來他嗎的給你報仇,他媽的!”
這人說了一句話,但是這他媽的不絕於耳,是個奇葩,不過現在我能確定了,這人是唐龍找來報仇的,找回場子的。
唐龍不知道跟這黑張飛說了啥,黑張飛罵了起來:“草泥馬的你他媽的不早說,老子還他媽以爲你是被他乾的,等他媽老子給你砍個手回去,他媽的!”
說完這話,這黑張飛把手機塞褲衩兜裡,又開始喊:“他媽的陳凱,那天是你用詭計把他嗎的唐龍給陰了是吧,他媽的老子最討厭別人用下三濫了,你他媽的要是真能打過唐龍,他媽的他死了活該,但是他媽的你陰他,老子就要過來找回這場子了,他媽的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不砍下你的一隻手他媽的老子不算完。”
這人說話實在是太喜感,旁邊有圍觀羣衆聽見這話,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人臉本來就黑,現在更黑了,罵道:“他媽的嚴肅點,老子他媽的是來砍人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大廳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我也不例外,看着那像是活寶一樣的黑張飛,知道這人心眼直,不像是壞人。
本來二哥站起來都想動手了,但是發現這黑張飛是個逗比,直接笑着又坐下了,想看看他能鬧出什麼花樣。
那些保安之前想跟我動手,所以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最近ktv裡一點事情都沒有,所以這些人憋的蛋疼,好容易現在找到了機會,等了半天之後,發現這黑張飛好像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關鍵是還挺逗,除了嘴裡髒話多,一點不像是道上混的那種,所以倆保安不等我說話,直接往那人身邊走去,雖然說的客氣,但倆人想着夾着那黑張飛推出去。
那黑張飛看見過來的那倆保安,罵:“草泥馬你們是陳凱啊?”一個保安說:“你嘴巴乾淨點,凱哥不是你能惹的,趕緊走吧!”說着就過去推那黑張飛。
“小心!”傻子突然喊了一聲,那保安聽見爆炸一樣的聲音都打了一個顫,動作慢了一點,我在這邊看的真切,這黑張飛從背後一摸,抽出一把錚亮的斧子往前一揮,要是那保安在快一點,那手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