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宇先是啊了一聲,有些吃驚的看着我,然後臉上慢慢的浮現出笑容,有些戲謔的說道:哎喲,好弟弟,是看那紅鯉魚漂亮了吧,也難怪,別說是你一個老爺們,就算是我這一個女的看見她,心裡都癢癢的,你說那姑娘咋長的,咋就那麼俊呢!
我現在心情不是太好,沒有理會辰宇的調戲,皺着眉頭說了句:你到底知道嗎?
辰宇見我不高興,也就沒繼續跟我開玩笑,說:傻弟弟,這段紅鯉不是我們C監區的,而且我又是空調進來的,怎麼可能知道她的身份,你要是好奇,可以去問問張指導,或者是劉隊長,真不行問問那些犯人也行啊。
我聽了辰宇的話,心裡浮起淡淡的無力感,這些我都知道啊,可是這些如果有用的話,我還來問你麼!
辰宇見我興致不高,笑着跟我說:行了陳凱,別哭喪着臉了,這事我幫你留心下,怎麼的,動了真情了啊!
我強咧着嘴角對這辰宇笑了笑,辰宇變戲法一樣手裡多出來一張卡,左右看看沒人,塞到我的口袋裡,衝我眨眨眼,說:全款喲,小陳凱,發財了吧。
我打起精神,跟辰宇說了句:哎,謝謝辰宇姐了,這樣吧,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
辰宇指了指自己的胸牌,然後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那麼密碼肯定就是我的胸牌號了。
一中午沒事,現在很多人還不知道我回來了,所以工作也沒有,李帆或者是熟悉的人也沒有過來,好容易熬到了中午,我衝着食堂走去。
到了那之後,我看見辰宇已經在外面等着了,倆人進去,來到單間裡面,辰宇說:本來是想帶着倆朋友過來的,現在她們有事,就沒過來。
我心不在焉,說了聲哦。
辰宇見我這樣子,恨鐵不成鋼筋的說道:陳凱,你跟咱監獄長走的挺近的,監獄長那不比段紅鯉差吧,你咋就一根筋呢!
辰宇這麼一說我,我這心裡又有些氾濫的想大長腿了,倒不是說我心裡多有段紅鯉,主要是培訓之前,段紅鯉給我下的藥太狠了,天上地下,弄的我欲仙欲死的,所以回來就想去看她了,大長腿現在關係一直不溫不火,我心裡雖然想着大長腿,但並沒有那種揪揪的擔心,要是大長腿要跟連皓結婚了,估計我連黨校都不會上了。
辰宇見我還是提不起精神,神秘兮兮的跟我說:行了,陳凱,看你那樣子,跟你說個正經事,你還記得之前D監區的苗胖子還有你們監區的劉紅麼?
我說:當然記得了,她倆不是被弄起來了麼?
辰宇輕輕笑了下,說:這監獄裡哪有什麼正經人,這倆人也就是運氣不好,點背,不過現在監獄裡因爲這倆人,估計要大換血了。
我一聽這話,有些興趣,之前剛進監獄的時候,我想着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跟着大長腿見了天津市的富二代,還有在黨校裡見到的那些精英們,當然還有一個副市長的公子情敵,我現在是趕鴨子上架啊,必須逼着自己努力往上爬。
我問:究竟是要動那些人,辰宇姐你知道嗎?
辰宇咧嘴說道:這我哪可能知道,監獄暴亂,死了倆,苗胖子咬出來一些人,這些人都不會好過,至於苗胖子的位置誰來代替,這就不好說了,像我們這些人,可都是盯着呢,不過,我是沒什麼希望了。
說的到這裡,辰宇重重的嘆了口氣。
不過她話音一轉,說:你小子現在剛從黨校鍍完金回來,還好幾次救場,我估計這次換血,估計怎麼也得有你的一個位子了。
我說:這可不一定,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跟辰宇後來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倆人就想走,臨走的時候,我把今天她給我的卡拿出來,說:辰宇姐,我是真想交你這朋友,這次是好機會,錢用的地方多着呢,你先拿着,活動關係用,等啥時候富裕了,再給我,是吧。
辰宇也沒客氣,接過來衝我笑笑,然後倆人一起走出單間。
剛出來,旁邊一個女的從我身邊路過,我看見她嬌好的側臉,美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是那個夏姑娘,那個謎一樣的女人。
這次她沒穿能分辨監區的馬甲。
等那個夏姑娘從我和辰宇倆人面前走出去的時候,我扭頭剛想問辰宇,辰宇裡面笑着說:別問我,這姑娘比段紅鯉還要神秘,這監獄基本上就像是她家一樣,我也不知道她什麼來頭,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去招惹她。
我現在沒有時間去招惹她啊。
跟辰宇分開之後,我就去找方洋,我先是去了禁閉室,以爲方洋還在那,但是去了之後,被另一個值班的告知方洋現在不在這了,我問去哪了,說是帶回去了,我都要走了,那人在後面說了句:方洋好像是要加刑了,估計這次不能在B監區了,要去C監區了。
我一聽這話,感覺要壞事,我之前是答應方瀚照顧下他妹妹的,但是現在怎麼還弄的加刑了?
不過想想也確實應該,上次那暴亂出了這麼大的事,那方洋兩次拿槍襲擊,多大的罪,就算是她監獄裡有人,估計也罩不住她了,不行,這次我還真不能讓方洋加刑。
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傻子方瀚,這人絕對有弄死我的實力,相比起連皓來說,這看起來傻乎乎的方瀚,像是陰影裡的鬼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來給我一刀,要是讓他知道我非但是沒有特殊關照方洋,反而是害方洋加刑,估計這次他就不是警告我那麼簡單了。
其實我還有點私心,我這事要是做漂亮了,方瀚絕對是一個好幫手,能打,看起來憨厚,但絕壁心智不低,這要是成了我哥們,那該多好。
再說了,這方洋跟傻子其實也挺可憐的。
我這次直接去找了張指導,張指導聽清我的來意之後,笑眯眯的說:小陳對方洋挺關心的哈。
我說:嗨,這不是以前有點誤會,聽說這次她要加刑了?
張指導說:差不多吧,還沒定下來,這事情有些惡劣,你也知道,襲警是很大的過失。我搓着手說:真的要加刑嗎?沒有別的辦法了?
張指導一聽這話,眉頭皺起來了,說:小陳,這加刑不加刑,都是上面說了算的,我們下面,好像是沒有權利問這些吧,你來了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長記性?
我心裡默默的罵了一句,長你麻痹。
其實來之前,我想過要不要給張指導送禮,疏通一下,不讓方洋加刑,但是看她現在這樣子,估計送禮也白搭,我忘了一件事,現在是人事調動的關鍵時刻,她不可能在這時候答應我這件事。
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張指導之前說過現在方洋還在B監區,我看張指導那樣子,也沒有繼續問段紅鯉的事,直接出來到B監區勞動的地方,找方洋談談。
我到了那那之後,B監區很多女囚都給我打招呼,尤其是那幾個被我救下的人,放下手裡的活都要撲過來了,還好是被管教給制止住了。
我找了一圈,看見方洋在一個角落裡,枯瘦的身子有些吃力的抱着地上那一大堆衣服,我走到她身邊,喊了聲:方洋?
方洋估計是一早就看見了我了,頭也沒擡,這是忙着手裡的活,說實話,每次見到方洋這破臉,我真的很有衝動抽她一頓,那感覺就像是我欠她好幾百萬一樣。
我叫了好幾聲,那方洋都不理我,到了最後,我生氣的拉住她,低聲咆哮了一句:你他媽的別鬧了行嗎,我找你有正事!
方洋這時候終於肯看我了,把我手扒拉下來,不疼不癢的說了句:說吧。
我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到這裡,就壓壓低聲說:你想不想減刑?
方洋聽見這話後,似笑非笑的冷冷的看着我,我還想繼續說,但是方洋嗓子一扯,直接喊了出來:陳凱要
我當時嚇的一身白毛汗啊,這要是被她喊出來,我估計就不用在監獄裡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