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任琳,奇怪的問:“什麼事?”
任琳說道:“也許挺要緊的。”
我急忙問:“是什麼嘛?”
任琳說:“我是無意中聽到的,在A監區,是A監區指導員和你們監區章xx隊長的對話。”
我吃驚的問:“A監區指導員?說的是康雪嗎?”
任琳說:“是啊。”
我問:“你才進來沒幾天,你怎麼認識她啊?”
任琳說:“我第一天就被她罵了,她去接收新犯人,第一天她罵我不懂規矩,她過來不懂得喊警官好,還教我學道理。”
我又問:“那你又怎麼認識我們監區的章隊長。”
任琳說道:“我問了別人的,我那天路過她們身邊,聽到她們的對話,我就問了人她是誰,監室室友告訴我的。”
我奇怪問:“你怎麼的聽到她們對話。”
任琳說:“我發瘋,她們都當我瘋了,拉着我出去外面,我經過她們身邊。”
我問:“那她們說了什麼?提到了我幹嘛?”
任琳告訴我,她是被拖出來扔在外面的時候,聽到了章隊長和康雪的對話,雖然任琳恐懼的看到自己父親要殺自己的幻想,但平靜的時候,她還是個正常的,清醒的人。
她聽到康雪誇章隊長說,那倉庫的貨燒得漂亮。
我一聽我火氣就冒出來了,幹他娘!原來她們竟然是一夥兒的!我之前也想到,她們可能是不是一夥的,但是我沒有肯定,畢竟沒有證據,也從來沒知道過她們一起,也從來沒人和我說起過。
而這一次,卻是從一個我治療的心理疾病的女犯口中告訴我,但我寧願相信這是真的。
因爲如果任琳杜撰,這根本杜撰不出來,而且,也不太可能是假的。
任琳問我道:“聽說B監區倉庫東西被燒了,是不是呀?”
我說:“對,被燒了,可能就是她們燒的,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對別人說,不然她們很可能會做掉你。”
任琳點頭說:“我知道監獄這裡人心更是險惡。”
我說:“沒辦法,這裡呆着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世上最危險最厲害最險惡的人都在這裡,而作爲她們的管教,管理者,我們更要厲害。否則就管不了人了。”
例如單純善良的李洋洋,小朱那些人,在這裡,根本呆不下去。
她們都是淪爲了鬥爭中犧牲的工具,不是犧牲在自己人的手裡,就是犧牲在女犯的手裡,很多女犯,狡猾陰險,她們看不慣誰,她們如果有可以反擊的機會,她們很多都會抓住機會,也把管教弄走。
任琳又說道:“她們還聊到,說你已經加裝了攝像頭。”
我說:“是嗎?還說什麼了。”
任琳說:“然後康指導員說,加裝攝像頭有什麼擔心的,她們有人有技術,可以剪斷,然後剪斷後,讓章隊長再帶人進去燒一次。”
尼瑪哦,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
我問道:“什麼時間你聽到嗎?”
任琳說:“今晚。”
我大吃一驚,這幫人爲了整死我,真是不放過任何一絲絲的機會,不留餘地的幹掉我啊。
任琳還告訴我,章隊長有些不情願,因爲上次她去燒了,但差點被人發現,這次還要她去,她不想去。
不過,康雪威脅說,如果她不去,有她好看的。
章隊長只能點頭。
沒想到,康雪竟然能把章隊長也能弄得服服帖帖的,不過,康雪當然可以,她有錢,有勢力,以她的手段,先給錢收買去替她幹事,只要做了,就是上了賊船,納投名狀,就收不住了,如果想收住不幹,好啊,馬上威脅,如果不幹,讓你和你一家人都不得好過!康雪有那個能力,因爲她有黑衣幫的幫助,出動她的黑衣幫,這些小貨色還有什麼擺不平的。
我不可能拉着任琳去幫我指證康雪和章隊長,因爲,任琳是個有精神病發作前科的女犯,身份是女犯就算了,還是精神病,她做不了證,再者,任琳如果出面作證,那一定成爲康雪和章隊長的靶子,讓她們活活弄死。
我謝過任琳後,一再告訴任琳,這個事,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因爲只要漏出去,讓章隊長和康雪知道,她的麻煩馬上會來,甚至會被她們滅口。
任琳有點害怕,我安慰她道:“只要不說出來,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也不會說出去的,但你告訴了我這些,我很感激你。讓我可以防備她們。”
任琳說:“也謝謝你,治了我的病。”
我說:“你好好吃藥,好好靜下心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做惡夢,幻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纔是真治好了你的病。”
送走了任琳,我馬上去找徐男,做好今晚的準備。
章隊長啊章隊長,看這次還不整死你啊!
很快,我安排好了。
實際上,在之前加裝攝像頭的時候,我早就料到她們會有剪斷的這一招,以前就有過,她們找審躍等人殺冰冰的時候,就剪斷過攝像頭,還有那個用螺絲刀殺冰冰的女犯,在動手之前,就先弄下了攝像頭。
這一次,我讓人加裝攝像頭的時候,我讓人先是裝了幾個明處的,然後有幾個,我專門讓搞進去了秘密的地方,根本看不到的地方,而且線路和明處的幾個是不同的,是從另外地方拉過去的。
就是爲了防止她們剪斷了線路,拍不到她們作案的現場。
可我萬萬沒想到,天降機緣,讓任琳來告訴我她們的作案時間。
好,這一次讓你們完蛋!
入夜後,我們都沒出去外面,在十點左右都假裝回去睡了。
但是,我和徐男沈月等人,偷偷的爬起來,去了監區,在白天我們安排好的地方蹲守。
畢竟不知道她們何時要下手。
值勤的有一些人,是章隊長的人,她們下手也很方便。
十一點去蹲守,才蹲了半個小時,我就快瘋了。
因爲很多蚊子,媽的,要我命了,只要露出的一點肉,全被盯過,我真要瘋了。
而且,還不知道她們何時會下手。
我找了幾個編織袋的原材料布料,不管那麼多,直接挖了兩個孔然後罩在頭上身上,一點都不露,但是,現在可是夏天,罩着了之後,沒有了蚊子咬,卻要快把我熱瘋了。
沒到半小時,我全身溼透。
但總好過被蚊子叮咬。
我昏昏欲睡過去,還真的就睡過去了。
當我聽到有聲音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幾點,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有輕微的腳步聲,走進來的腳步聲。
我擡眼看過去。
黑暗中,有幾個人影進來了。
是三個。
三個人。
她們躡手躡腳的走進來,然後兩個看着兩個入口的通道,那兩個是負責盯梢的,這個時候,那幾個攝像頭的線路應該是被切斷了。
兩個負責盯梢的揮揮手示意一個走到搞好的編織袋那人,讓那人動手。
我看到那個人掏出打火機,拿出來點着,點着後我看清了她的臉,是黃清!
黃清是我們監區的人,但她是章隊長的人!
黃清拿着點着的打火機,把編織袋點着了。
編織袋很容易燒着。
一下子就起火了,然後那兩個盯梢的人揮揮手,黃清馬上要撤退。
我一下子跳出來:“抓人!”
一下子間,從幾個甬道闖進來了徐男沈月小陳小嶽魏璐風荷十幾個人!
我們十幾個人衝過去,把黃清那三人給拿下了,然後梅子羊詩拿着滅火器進來,我和徐男拿了就開了滅火器,把剛開始燒着的編織袋上的火給滅了。
編織袋連煙都沒了。
這都是預先安排好的,我讓徐男和沈月帶隊埋伏在各個甬道路口,連監控那邊都安排着人,等她們剪斷一邊監控的線路後,進來,放了火,就馬上出來抓人,我們封死各個路口,還怕抓不到人嗎?羊詩梅子拿着滅火器待命,等到我們抓人,馬上拿着滅火器過來,滅了火。
黃清她們三個被押着推到我的面前。
我問黃清道:“幹這種事,好玩嗎?”
黃清低着頭,不說話,看看身後。
沒想到,身後被推出來的人,卻是,章隊長!
任琳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以爲章隊長不會親自來,她最多會幹在外面組織的事,可沒想到她親自來動手了!
後來我才知道,她可用的人沒幾個了,她手下的人,因爲她的薄情寡嗯,叛逃我這邊的叛逃,不跟她乾的也很多,她在B監區幾乎沒幾個可用的人。
我擡頭看着章隊長,問道:“章隊長,呵呵,被我抓到了現行,你有什麼要說的?”
章隊長罵道:“你們放開我!你們不是警察,你們都是我的屬下,沒資格抓我!”
我說:“章隊長你搞清楚,你現在是在做犯法的事,我們可以把你拿下再交給警察處理!”
章隊長問我道:“我做什麼犯法的事?我做了什麼犯法的事,你說!”
我說:“你嘴巴真的很欠抽啊,你他嗎的帶人來燒倉庫,你還說你做什麼犯法的事了!”
章隊長說:“我過來巡邏,四處看看,可以嗎?她們燒倉庫,燒東西,跟我沒關係。”
我說:“你以爲你這麼說就可以撇清了?你自己去和領導,和警察解釋去吧。把她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