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大雷說:“沒事,還沒做什麼。”
我說:“如果有事,我會殺了你!”
大雷笑笑說:“先擔心你自己吧。”
他掛了電話。
我走到最裡面的倉庫,然後,推了門,門是鎖着的。
大門鎖着,小門也是鎖着。
我用力踢了幾腳,一會兒,有人給我開門了。
我進去。
裡面倉庫很大,發着黴味,而且,很黯淡的燈光。
臨時扯了幾條線亮着的燈光。
裡面七八個男的,看到我進來,紛紛站了起來。
我卻沒看到謝丹陽的身影,我急忙問:“她呢!我朋友呢!”
有人回答道:“在後面。”
然後有人把謝丹陽拉了出來。
我問:“丹陽!你沒事吧!”
謝丹陽被反綁雙手,哭着看着我,嘴裡被塞了一塊破布,有個傢伙說道:“嘿嘿,這個女人長得不錯,如果不是老闆不讓動,她,估計現在早就被我們怎麼的。你真是豔福不淺,有這麼個美女做女朋友,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有人說道:“少講那些廢話,快點做事,辦完了趕緊走人。”
然後有個傢伙走出來對我說:“老闆要讓你斷一隻腳。還要打你個半死,別怪我們,只怪你得罪錯了對象。”
謝丹陽哭着直跺腳。
我後退幾步。
他們一起圍上來,我趕緊彎下身抓了一根木棍。
那羣傢伙圍上來:“想反抗?你會被打得更慘!”
我的棍子還沒揮舞,一人從後面放倒了我。
然後,一羣人圍過來對我拳打腳踢。
我死死抱住頭,感受着全方位拳腳按摩。
這記不清第幾次被人圍毆了。
有人喊道:“把他的手掰開!老闆說讓他破點相!”
然後兩個人上來要把我的手掰開,我死死抱住我的頭。
兩人掰不開,有人叫:“拿棍子來!先打斷他的腿!”
我急忙縮腿,他們把我的腿用力拉直,然後有人舉腿,我大喊:“不要!”
就在這千鈞一髮我即將殘廢的時候,有人撞開了那要踩斷我腿的人,那傢伙直接飛到旁邊。
我看,竟然是謝丹陽,被反綁着雙手和堵着嘴的她竟然不顧安危衝來救我。
撞開了那個人。
那傢伙一看是謝丹陽,氣不打一處,過來就給謝丹陽兩個嘴巴:“臭女人,等下讓你好看!”
謝丹陽對我嗚嗚直叫搖頭,我喊道:“你不要管我了!跑啊!快點走!”
那傢伙過來:“走?今天你們兩誰都走不了了!”
碰的一聲,大門被撞開了,然後很多道很亮的手電強燈光照進來。
我們全都看過去。
打手們喊道:“媽的是警察!這小子真報警了!”
有人喊:“老闆不是讓老牛他們看風嗎怎麼有警察來了也不說一聲!”
有人喊:“媽的別說了,趕緊跑!”
“這邊門外面被封死了!”
打手們亂作一團,四處亂躥。
警察進來後喊道:“全都趴下!否則開槍!”
打手們還要跑,只聽到兩聲清脆的槍聲,所有打手趴在了地上。
警察喊道:“手抱住頭!”
打手們畏懼警察們手中的槍,不敢不從。
這是賀蘭婷叫人來的,一定是賀蘭婷。
謝丹陽趴在我身上,哭着。
我取下她嘴裡的布塊,說:“你的嘴裡還容納得真大啊。”
她哭着發出了聲音,說:“我以爲你死了。”
我說:“要是被那傢伙打斷腿,真是要半死了。謝謝你救了我。”
警察用槍指着我和謝丹陽:“都趴下!手放在頭頂。”
這麼黯淡混亂的環境,他們可分別不出來誰是好人壞人。
我讓謝丹陽蹲下。
我手放在頭上,趴着,我說:“丹陽姐,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就愧疚一輩子了。”
警察過來後,有個警察問我和謝丹陽:“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兩報了名字。
“起來吧。”
警察把謝丹陽被綁的手解開,我坐了起來,謝丹陽抱住了我。
謝丹陽哭着。
我給她擦了擦眼淚:“哭什麼,又不是死了。”
謝丹陽問我道:“疼嗎?”
我說:“挺疼。”
警察對後面人喊道:“帶他上救護車!”
救護車都來了。
這些打手,全部被抓了,包括外面放風的兩個傢伙,只是,沒抓到大雷。
他很狡猾,打電話他在場,幹壞事的時候,他只指揮,不在現場。
我被帶到了醫院進行檢查,謝丹陽也被進行檢查。
我全身都疼。
檢查後,擦藥,吃藥,躺下就睡着了。
醒來後,謝丹陽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有點餓。
還要自己找吃的?
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就是謝丹陽。
她帶着打包回來的早餐,給我打開,像照顧自己丈夫一樣的照顧我。
餵我吃。
問我:“要是昨天被抓的是其他女人,你會不會去救?”
我說:“爲什麼你們女人總是喜歡問一些假設的問題,然後來測試男人愛不愛自己?”
謝丹陽撒嬌說:“你說嘛你說嘛。”
我說:“我不說我不說!”
謝丹陽說:“爲什麼呢,不就是說嘛,我也不會生氣。”
我說:“我不知道。因爲不是真的,假設的話,我不知道。當時我也不想去救你的,因爲他們說不能報警,只能單獨去,而且告訴了我,去就一定弄我個半死。我心想,去了肯定會被打得半死,也許還會死。”
謝丹陽問我:“那你還去?”
我說道:“我怕你出事,想你。怕對不起你,也捨不得讓你受傷。”
謝丹陽甜蜜一笑:“騙子。”
我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說:“是吧,那你還信?”
謝丹陽說:“我纔不相信。鬼才信。那個人說,你要報警,他還會對付你。怎麼我和你遇到都是這樣的事情。”
我說:“我們兩個在一起不行,在一起就會成剋星。”
謝丹陽關心的對我說:“你不如躲起來吧,我們不如一起躲起來,不然他還要做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我問謝丹陽:“你想躲去哪裡?”
謝丹陽說:“我不知道,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賴定你了。”
我說:“哈哈,我去哪你就去哪,有意思。我去跳糞坑,你要不要一起。”
謝丹陽說:“我指的不是那個意思啦。”
我笑笑。
謝丹陽說道:“我覺得,他那麼有錢,還用這樣手段,你玩不過他。”
我說:“照你這麼說,躲起來就行了?”
謝丹陽餵我吃飯說:“總好過被他這麼玩。”
我說:“躲起來不是辦法啊。”
不過,我也要想個法子對付那傢伙才行啊。
我問謝丹陽:“你請假了?”
謝丹陽說:“請假了,也給你請假了。”
我說:“我沒必要請假,不就是一點傷,我都習慣了。不過呀,好在你在關鍵時刻,撞了那人一下,不然我腿都斷了!”
然後我親了她的臉一下。
謝丹陽說:“你別動了,醫生說不要亂動,等下做檢查,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我點點頭。
謝丹陽回家了一趟。
我無聊的拿着她給我買的雜誌翻着,外面下着雨,加上身上有傷,一動就有點痛,心情有點發黴。
門被推開了。
一個戴着大墨鏡的女人進來。
她取下眼鏡,看看我,問:“沒死吧。”
嘴巴比我還毒的人,除了賀蘭婷,還能是誰。
我說道:“謝謝記掛,活着很好,沒死成,讓你失望了。”
賀蘭婷坐在我身旁,說道:“是,挺希望你真就這麼死的。”
我說:“哈哈,是嗎?既然這麼想,還讓人去救我?”
她說:“因爲你還有利用價值,還有,你欠我很多錢,還有,你花了我很多錢!”
我說:“好吧,看來我這價值要是利用完了,就是該死的時候到了。”
賀蘭婷看看周圍,說:“很靜啊,和你平時風格不一樣,我還以爲,你身邊會圍滿了各式各樣的女人照顧你。”
我說:“你不就是了?”
賀蘭婷說:“你想多了。”
我說道:“表姐,你這來看望病人,連個蘋果都不帶,你也太不懂禮貌了吧。”
她哦了一聲,然後拿出一個紅包,給我:“你是想要錢,還是想要蘋果?”
我欣喜的接過了紅包,說:“表姐你的禮貌實在學得太好了。”
一沓厚厚的,我打開看看,裡面估計有一萬塊。
我說道:“一萬。好高興啊表姐。”
她說:“沒那麼多,八千八。早日康復吧。”
我親了兩下紅包說:“謝謝表姐。”
這樣的上司,讓人不得不爲她心甘情願辦事。
她說:“懶得買水果,也懶得挑選。給錢就行了,你說是吧?”
我說:“是的,雖然簡單粗暴,但是我很喜歡,以後請繼續用這個方式來羞辱我吧。”
賀蘭婷說:“你的情敵,被抓起來了。”
我問:“那些人供出他是幕後黑手了?”
賀蘭婷說道:“本來不說的,請監獄裡的幾個獄警,用酷刑讓他們說了。直接抓了,再用酷刑,讓他全部招供。”
我無語了,然後一下後,說道:“這樣子,會不會太不好?”
監獄裡有幾個很懂得針對囚犯下酷刑的獄警,各種想象不到的殘酷的折磨,讓人不會殘廢,不會死,但是疼得讓你不得不說實話。
賀蘭婷說:“對付非常之人,只能用非常之辦法。”
我問道:“然後呢?你要怎麼樣?讓檢察機關起訴他麼?”
賀蘭婷說道:“這種垃圾,直接打得半死,然後扔精神病院折磨死得了。”
我說:“表姐,你也有那麼殘忍啊?”
賀蘭婷說:“他罪不至死對吧?”
我點頭,說:“是。他只是想弄斷我的腿,沒想弄死我。”
賀蘭婷說:“好,那就起訴,讓他受到法律正義的制裁。這樣可以嗎?”
她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嗎?
我鼓掌,說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賀蘭婷說:“你還真不怕死,昨晚要是他們晚到一點,你還活得了嗎?”
我說:“那沒辦法,我自己搞出來的禍事,連累到了人家謝丹陽,我總不能不去吧。”
賀蘭婷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說:“做什麼事,先用腦子,再用武力。你是傻子嗎?你以爲你去了,他們就不侵犯謝丹陽?”
我問道:“他們還要侵犯謝丹陽?”
賀蘭婷說:“對。”
我咬咬牙,罵道:“這羣人渣!”
然後又問:“那這羣人渣,是什麼人,黑衣幫的打手嗎?”
賀蘭婷說:“大雷公司養的流氓,專門幫忙拆遷打人的。”
我說:“靠!一定要讓他們關個十年八年的。”
賀蘭婷說道:“我問你另外個事。”
我說道:“什麼事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