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謝丹陽說,今天不說什麼破費之類的,放開心情好好吃喝。開心的吃開心的喝。
謝丹陽點點頭。
我還點了一瓶紅酒,上菜後,兩人一邊聊一邊吃。
謝丹陽在服務員剛出去後,從即將關上的門縫看了一眼,眼睛閃出一絲驚恐,然後對我說:“外面好像有個男的在看我們!”
我全身升起寒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人看我們?”
謝丹陽說:“我總感覺有人跟蹤我們!他剛纔在服務員出去後,從那邊走來,就往這裡面看,已經兩次了!”
我馬上跳起來,跑出去,一開包廂的門!
門外,卻看不到所謂的一個男的身影,只有兩個女服務員。
我虛掩着門,走回來坐下來,問謝丹陽說道:“你沒看錯?”
我覺得,想跟蹤我的人多了去了,首先呢,之前的錢進啊工程師啊這幫我爲了謝丹陽而得罪的情敵們,一直對我耿耿於懷,還有,就是一直糾纏賀蘭婷的前男朋友文浩,還有,就是那個糾纏着夏拉的大雷,他比錢進還有錢,還陰險下得手,還有,就是彩姐了。
這些人中,大雷和彩姐是近期跟蹤我的最大懷疑。
大雷是想幹掉我,不讓我過好日子,而彩姐,是懷疑我的身份,她懷疑靠近她的任何人的任何目的。
因爲她被騙過,對靠近她的男人有警戒心,再者,她懷疑我的動機也情有可原,別的男人都爲了她的錢靠近她,而她卻突然遇到一個完全對她的事業金錢不感興趣的男人,她怎麼可能不懷疑我的動機。
謝丹陽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昨天在和你分別的時候,從小飯店出來,也是看到對面有個好像一直在盯着我們看的男人。是不是跟蹤你的,那些想要對你下手,砸你們倉庫的那些人?”
我說:“很有可能。”
謝丹陽說:“你怎麼總是遇到那麼像錢進那樣的人!”
我說:“沒辦法啊,怪你漂亮啊,你一漂亮了,就很多人追,很多人追,就像一大堆男人搶一樣東西,男人的思維邏輯不是說這個女的喜歡誰就讓她自己選擇誰。而是沒有邏輯思維,沒有理性思考,根本就是想:靠!這廝和我搶女人,居然敢和我搶女人,我的女人很有可能被搶走,所以,我要幹掉他!然後,那個男人越是有錢越是強大,就越是喜歡用那種暴力方式解決對方。我呢,就是弱者,因爲我沒錢沒背景,所以我就是被人家用暴力解決的那一方。而你們女人,當然也有跟我們男人一樣的想法,例如那些正妻用硫酸潑小三破相的例子,就是如此。”
謝丹陽看看我,抿嘴說:“也沒有你們男人那麼狠。”
我說:“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是你們女人的破壞力量有限而已。你呢,還是和我少點接觸,這幫人是針對我的,我不想牽連你。”^
謝丹陽問我道:“那你要躲着他們麼?要躲到什麼時候?”
我說:“鬼知道哦。我也不想躲啊,惹不起只能躲了,反正你和我少接觸就是。”
謝丹陽說:“爲什麼嘛?怕什麼?”
我說:“我被打死不要緊,萬一像上次一樣,你我都被抓了,你被人家那個了,就是輪了,那我豈不是要和對方同歸於盡才消氣?”
謝丹陽想起來上次那次被錢進找人劫持的事,心有餘悸說道:“那好吧。”
我說:“沒事,很快就過去了,他們總不能一輩子都要追殺我吧。”
謝丹陽握着我的手,說:“那你小心。”
我說:“唉,娶到你這麼個溫柔懂事爲我着想的老婆,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謝丹陽掐我一下,得意的笑了:“貧嘴!”
我隨即想到,獄政科她們有着關於女囚的資料,我問道:“對了,你們獄政科,不是有女囚的所有的資料嗎?我懷疑有人改過了資料,我想看看。”
謝丹陽說:“這個?那些資料庫,都是在獄政科的保險資料庫,鑰匙和密碼有專人管理,我很難要到。而且保管鑰匙的蓉姐和我並不是很好。”
我說:“蓉姐和誰關係好?你讓那個誰幫忙你弄到,或者,你去偷看她按密碼,然後去偷鑰匙進去。”
謝丹陽說:“蓉姐白天中午有睡覺的習慣,她如果把鑰匙隨便放,我能要到,如果放在辦公桌抽屜,我就沒辦法了。我試試吧。你要誰的資料?”
我說:“監獄裡,是我們監區,有兩個女囚,資料上寫的,和她們自己說的,和別的女囚所知道的她們進來的事,是不對稱的,我懷疑有人給她們改了資料。”
謝丹陽說:“也許她們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資料,讓領導在女囚們在女犯進來的資料上改的例子不是沒有過。有一次開會,監獄長就說了,南華市男子監獄,就有一個副監獄長被抓了,專門收犯人的錢,給犯人改資料,有的是進來了才改的,有的是進來之前就改的,和他們真正的犯罪事實不同,改了之後,坐牢的時間就減了,有的把強J改成了傷人,因爲強J犯是被人最看不起,進去後一定會被唾棄被打。”
我說:“我靠,這樣也能成爲斂財的工具,厲害。你就幫我找那個編號xxxx521的,還有那個叫胡珍珍的。”
謝丹陽點點頭。
我問道:“你爸爸媽媽還怎麼說我們?”
謝丹陽說:“他們啊,對你很滿意。你真是想出個那麼好的鬼主意!他們昨晚回去,就給親戚打電話,說你多有出息,哎,萬一以後他們知道他們被騙了,一定殺了我們兩。”
我笑着說:“放心吧,殺了倒是不會,跳樓自殺的心可能會有。”
謝丹陽用筷子戳了我一下:“呀!你怎麼這樣呀!”
我給她舀一勺木瓜海鮮湯:“喝!補,補死你!”
她禁閉雙脣:“去死,不喝!”
當我和謝丹陽出了吃飯的地方的時候,謝丹陽四處看了一下,對我說道:“你看那個在那個雕像的後面,就有一個鬼鬼祟祟看着我們的人!”
我急忙看過去!
果然有個傢伙看着我們。
我說道:“我去看看!”
我馬上跑過去,那個人一見,躲在雕像後面就跑,我趕緊追過去,因爲是晚上,他跑過了馬路對面,直接跳過馬路中間的柵欄,然後就不見了消失在馬路對面。
我不敢拿命追,車來車往,萬一一個不小心,我就掛了。
我回到謝丹陽身旁,說:“果然有人跟蹤我們,你打的先回家吧。”
謝丹陽抱了抱我,然後轉身上了計程車,先走了。
我則還有任務,我還要去酒吧,彩姐那裡。
可我又擔心,那個傢伙還跟蹤我,媽的,以後要多多小心纔是。
當我攔了計程車,故意讓計程車司機多繞了幾條街,而且我很注意身後,看到身後沒有車跟着,然後我又在還有離酒吧兩條街的時候就下車了,目的就是爲了看身後是不是有跟蹤的,而且,我不想讓跟蹤的知道我和彩姐有交集。
謹慎仔細的查探一番後,確定無人跟蹤,看來,我要買一本反跟蹤法的書來看看。
進了酒吧後,點了平時一樣的酒水零食,心裡想着,我該灌酒彩姐多幾杯酒,讓她多喝一點,然後我就問她,關於毗鄰鎮上的女子監獄,她瞭解多少,她懂什麼,她和女子監獄有什麼瓜葛?
可是這樣問,就算她喝醉了,她醒來,也是有所懷疑我,我這問的也太明顯了靠。
可我能怎麼問呢?
如果去賄賂彩姐身旁的那兩個保鏢,讓兩個保鏢說一說彩姐平時的事,估計是不錯的,可那兩個傢伙,看起來,靠,根本像是不接受賄賂的人啊。
直接問彩姐,目的性太明顯。
看來,我得想個法子,弄到彩姐身旁兩個保鏢的號碼,然後讓人幫我賄賂兩個保鏢,接着問關於彩姐的事。
這麼一想,我就開始行動了,能拿到彩姐兩個保鏢的號碼的人,我覺得有最大機會的,就是麗麗了,在夢柔酒店上班的麗麗。
好些天沒聯繫,不知道她被揍了一次後,最近都忙什麼。
我出去給麗麗打了個電話,然後騙她說,我無意中跟蹤那個我懷疑殺了我外公的人,跟蹤的時候遇到她約了彩姐一起出來吃飯,彩姐最近經常接觸我懷疑的殺掉我外公的人,那個人心理陰暗狡猾無比,我懷疑她要對彩姐下手,讓麗麗幫忙找一下麗麗兩個保鏢的號碼。然後我讓人間接問一下,那個女的是不是接觸彩姐了,我要對那個女的復仇,且不能讓她傷害了彩姐。
麗麗這人腦子有時候比夏拉還愚蠢,當即就相信了我的鬼話,對於向來神神秘秘的我,說的每句話都深信不疑。
我記得看過一則新聞。
近六十歲的某省男子冒充特工,5名妙齡女子被騙財色。這廝學模學樣,上演“真實的謊言”,冒充國安特工抓間諜,先後騙了5名年輕女子,有的被騙了錢還有的被騙了色。
這廝不過是汽輪發電機廠的工人,先後三次因冒充特工行騙獲刑。警方稱,該男子愛看特工電影、電視劇,一舉一動都刻意模仿。他利用年輕女子的單純和愛國熱情來行騙,很容易贏得信任和配合。而且他對年輕女性瞭解很深,知道兩招就能哄住不諳世事的小女生:噓寒問暖、吃。從喝飲料不加冰的關懷,到帶去吃麥當勞、吃火鍋,又買良品鋪子零食,步步都是套。
關鍵在於,年輕的女子,都有追求刺激的心理,當一個特工要帶她抓間諜,如此新鮮刺激的事讓人容易被衝昏頭腦。而且,從心理學角度分析,人類對於未知神秘的事物充滿了好奇心,越是神秘性,越是讓人不可抗拒的產生好奇,從而甚至被人利用好奇心牽着走也毫不知情。
而且,對於麗麗,我還利用了她對彩姐的保護心理,她一直對彩姐服氣,心甘情願替彩姐幹活。還有幫我抓到’害我外公兇手‘的心理,這不過是我編造的謊言。還有就是她想要幫我之後得到報酬的心理。
所以,當她一聽我有任務給她做,她很愉快的去幹了。
她是她們那個集團系統的人,她很容易要到了兩個保鏢的號碼。
我想,我該找一個變聲的軟件,跟這兩個保鏢談談賄賂他們的事情,不然讓他們認出我可不行,或者我可以找一個人,給他們打電話,談談賄賂的事情,可是,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