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等到了和賀蘭婷解釋的機會。
那天打包了一些吃的回到辦公室,剛好就見她在辦公室。
平時辦公室有人的,但是這個時候,她們都去吃午飯了。
只是,賀蘭婷爲什麼這時候會在這裡呢?
我奇怪的問:“你怎麼在這?”
賀蘭婷說道:“關你什麼事。”
估計是來找監獄長聊什麼了,剛聊完吧,因爲我見監獄長那邊的辦公室的門還是開着的,監獄長在辦公室裡。
看來賀蘭婷的態度是有點不好啊,心裡一定還在怨恨着我呢。
我笑笑,問道:“怎麼,心裡對我不舒服,這麼對我說話。”
賀蘭婷說道:“一向如此。”
是的,一向如此,但沒那麼冷罷了。
今天說話,特別的冷,已經快入冬,外面的天氣三十五度,秋老虎,這樣的熱天,卻抵不過她對我的這份冷。
我坐了下來,打開了打包回來的吃的,問道:“吃飯了嗎,表姐。”
她說道:“沒吃。”
我拿着飯盒過去給了她,說道:“吃吧。我再去打包一份。”
她說道:“不需要。”
冷冷的。
我問道:“喲,怎麼了,誰欺負了你了,這麼個樣子。”
賀蘭婷說道:“別跟我說話。忙。”
她在看着一份什麼報告。
也不知道是關於監獄裡的,還是關於外面的她啤酒廠的。
估計應該是監獄的。
我問她道:“這是什麼。”
她說道:“自己看。”
我一眼看下去,是關於分房的詳細的報告。
我說道:“有什麼好看的。”
賀蘭婷說道:“房子很多,分到的人很少,你覺得該怎麼分好。”
我說道:“你想撈錢?”
賀蘭婷說道:“撈錢?自己人你還要撈錢?”
我說道:“那你想怎麼分就怎麼分嘛,何必來問我呢。”
賀蘭婷說道:“按照她們的功勞評定,還有級別,分下去。”
我說道:“好吧。那我們的敵人呢。”
賀蘭婷說道:“暫時先分下去,夠資格的都分,再慢慢解決她們。那甘嘉瑜呢。”
我說道:“活着好好的,每天活蹦亂跳,開心得不得了。”
賀蘭婷說道:“廢物你。”
我說道:“罵我呢你。”
賀蘭婷說道:“每天就知道泡妞,玩女人,腦子裡沒點有用的東西,又不上心,遲早又會讓她們翻身了!”
她罵的真難聽。
我問道:“我怎麼整天泡妞玩女人了。說。”
賀蘭婷一氣之下脫口而出:“那晚我見的你和黑明珠,我沒看錯吧,我沒說錯吧,之前我說的你們剛好又混在一起。”
她一連串的都說了出來。
我笑笑。
我明白了,她心裡就是怨憤我這個。
賀蘭婷看我笑,心裡更不爽,罵道:“你笑什麼,罵你罵錯?”
她說話本來少,一氣之下話就多,罵的話很多。
我說道:“好吧,平靜一點,可以嗎。”
賀蘭婷說道:“平靜?”
我說道:“淡定一點。說真的,你喜歡我,你在乎我,否則你不會吃醋。”
她說道:“誰吃醋了。我是罵你工作不認真。”
她一着急,居然開始解釋起來,以她的性格,如果不着急,不會解釋,她從來都很淡定纔是。
我說道:“你吃醋了,所以你才惱火我,你覺得我去和人家睡覺,你心裡梗着了,不舒服了,對吧。”
賀蘭婷說道:“隨你怎麼說。”
我說道:“實際上那晚上,並不是我和她去開什麼房,而是這本身就是個意外,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要和她去開什麼房,會去那裡開?就那個條件,誰願意去開,別說黑明珠嫌棄,我都嫌棄。”
賀蘭婷似乎不爲所動。
我說道:“其實是這樣子的。”
我快速的簡單的把那天爲什麼和黑明珠開了房的事情告訴了賀蘭婷。
賀蘭婷聽了之後,對我說道:“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雖然聲音依舊冷冰冰,但是聽起來,已經沒有了那麼的難聽了。
能感受得到她聽了之後,不會對我那麼怨恨。
我說道:“表姐,我說了,我不會亂來啊。對吧。”
賀蘭婷說道:“有誰說過用行動來表示。”
我說道:“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但我現在也是用行動來表示。不過你也知道,很多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我已經守住自己的底線了。難道你出去,就沒有一些男人不懷好意的要靠近你嗎?”
賀蘭婷說道:“我和你不同。”
我說道:“不同,不就是說你能守得住,我守不住嘛。表姐,其實說真的吧,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之後,然後看到你生氣的走了。”
她說道:“誰生氣走了?沒有。”
我說道:“好的好的,沒有沒有。那時候我啊,就覺得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對不起你,可是我想要追出去,全身沒力氣,喝了那麼多白酒,加上那麼多啤酒,吐到臉都腫了,腳都軟了,實在是不行。”
賀蘭婷高高在上的樣子,問我道:“哪兒對不起我。”
我說道:“不知道,那個,反正就是覺得對不起。”
賀蘭婷說道:“我和你,不是男女朋友。”
我說道:“其實我當你是我女朋友的。”
賀蘭婷說道:“做夢。”
說完,她拿了包,走了人。
做夢?
嗯,估計真的是做夢了。
賀蘭婷約了我去她家。
沒錯,是她約了我去她家吃飯。
就是她的那個家,不是廠裡的,而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個她一直的家。
她做了飯菜,讓我去吃飯。
我知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然的話,她怎麼會做飯給我吃呢。
我琢磨了許久,都不知道賀蘭婷到底是什麼個意思呢?
想男人了?想我了?
或許是。
也許是想着犒勞犒勞我,因爲我這段時間一直很聽話,對她很好。
也許是想展現一下廚藝,在我面前表現出她賢妻良母的一面。
這麼做的目的?
就是爲了和我獨處,討好我,那最終目的還是:要搞定我。
哈哈,是不是想多了。
想得我心花怒放的。
去了賀蘭婷家裡,居然,是真的。
到了的時候,發現她家裡一塵不染的,然後客廳餐桌上有很多的菜。
海鮮大餐。
蒸扇貝,白灼蝦,大閘蟹,多寶魚。
這,出自她的手?
她在打着電話。
我一直等着。
我拿了一瓶紅酒過來,拍了幾張照片。
又等了一會兒,她還是沒可以。
我心裡鬱悶了,搞什麼呢?
談工作的事。
好吧,我不管她了,直接開始吃了起來。
這菜色,這味道,簡直了。
沒想到賀蘭婷還有這麼一手。
等到我前面一堆的殼,她打完電話回來了,坐下後,說道:“發貨到x市的車翻車了,麻煩。”
我一愣,問道:“啤酒都碎了?”
賀蘭婷說道:“是。”
我問:“那這個怎麼辦。”
賀蘭婷說道:“找保險,重新發。客人那邊很發火,好不容易搞定了。”
我說道:“這些不都你們銷售和售後做的嗎,關你這個老總什麼事。”
賀蘭婷說道:“客戶早早就和我們合作了,這次他大發雷霆,因爲他主管那邊的經銷的,沒有啤酒到,很多小店都鬧了。只能我親自打電話安撫。”
我說道:“唉,做個生意不容易啊。”
賀蘭婷說道:“是吧,理解我的辛苦了吧。”
我說道:“是是是,理解我女朋友的辛苦了,來,給你剝蝦。”
她說道:“你給我把嘴巴管好一點,誰是你女朋友。”
我說道:“你啊。”
她說道:“以後不要說這個!”
我說道:“那你割下我舌頭啊。”
說着她真的去找刀,我急忙說道:“不說不說,看,蝦剝好了。”
我剝蝦給了她吃,她倒也不嫌棄,拿去吃了。
我又剝了幾隻蝦給她。
她吃着。
然後指了指蟹。
我問:“夾給你?”
她說道:“剝。”
我說道:“靠!這個怎麼剝。”
她瞪我一眼。
好吧,看在她做菜給我吃的份上,剝。
連蟹肉都能剝出來給她,多厲害啊我。
我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做的菜挺好吃的。而且還是很有技術含量的海鮮,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
她說道:“五星飯店做,外賣送來的。”
我一愣。
我說怪不得那麼厲害那麼好吃!
我說道:“你,你玩我呢?”
賀蘭婷說道:“本來是要做的,後來接個電話,懶得做了,叫你來吃就已經不錯了,你還嫌棄是外賣?”
我說道:“你!我服了你了。”
還以爲都是她做的,結果吃飽了之後,她告訴我,她叫的外賣。
還說什麼叫我來吃飯,她做飯,這,算是欺騙嗎?
賀蘭婷說道:“你那麼生氣做什麼。”
我說道:“我以爲你要討好我,在我面前展示出你賢妻良母,賢良淑德,秀外慧中的一面,結果你卻來了這麼一招。”
賀蘭婷說道:“我,賢良淑德,秀外慧中,賢妻良母。”
我說道:“你,當然不會是。你肯定是不了,因爲你不會是這樣子的人。”
賀蘭婷說道:“我展現不了這個,我不會是這樣子的人。”
我問道:“然後呢。”
賀蘭婷說道:“沒有然後。”
我說道:“你說這話的意思是說你就是你,是天空中不一樣的煙火,我就是我,我就是這樣。是吧?如果要和你在一起,就要去迎合你,對嗎。”
賀蘭婷說道:“我說過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別想太多。”
我倒了酒,也給她倒了一杯酒,說道:“喝酒吧。”
賀蘭婷喝着酒,一口氣就喝完了。
和她說話,和她聊天永遠讓人心裡難受。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讓人極其不舒服的。
可我又不知道她心裡到底真正的在想什麼?
明白了。
表示。
行動。
嘴上說不要,心裡卻很誠實。
她就是這樣子的人。
我覺得先喝幾杯酒下去,然後再試試她。
那要先從喝酒開始。
我又給她倒了一杯酒,然後說道:“好,來,敬你這一杯酒,感謝你請我吃飯。”
賀蘭婷問:“想灌醉我?”
我說道:“呵呵,哪有。”
賀蘭婷說道:“想灌醉我,然後。”
她竟然看穿我的心裡想法。
我說道:“好吧,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