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程澄澄,難道不想着弄死程澄澄她們了嗎,當然不是。
那我爲什麼還要放出來,因爲錢。
因爲利益。
你程澄澄反正都被關了那麼久,你們這些人也知道害怕了,現在這時候,就是的最好的機會,先弄你們一筆,搞這麼多人,放你們出來,出來後再想個藉口,把她們繼續關進去,繼續接着弄,一直反反覆覆,搞到死人爲止。
我早就看透了她的套路。
不過,監獄長要這麼做,還真的攔不住她,即使汪蓉不幹,也有其他人幫着監獄長幹。
我看着汪蓉的臉色不太好。
因爲我不想讓她這麼做,她很怕我,怕我幹掉她。
我有時候,倒是想知道,在她心裡,是我可怕一些,還是監獄長可怕一些。
實際上,我和監獄長,如果讓她選擇,她寧願誰都不選,如果非要選,選站在誰那邊都是死。
選站在監獄長那邊,我會對付她。
選站在我這邊,監獄長會幹掉她。
非死即傷,至少也要被趕出監獄。
監獄長讓她幹這些事,她不幹,她會得罪監獄長,她幹了,她會得罪很多人,女囚就不用說了,她最怕的還是我這一邊。
可是,她又不捨得退出監獄,因爲對她來說,撐那麼些年到了現在,不容易,她只要再撐一些年,就能夠光榮退休,好好的過餘生。
但現在她卻被推上了風口上,她退不能退,進不能進,爲難了。
只是,我在想,如果我這麼逼着不讓她這麼做,那她會怎樣?
她很有可能,跟監獄長聯合起來對付我。
這叫兔子被逼急了會咬人,狗急了跳牆。^
既然你張帆不給我路走,監獄長也沒有路可走,那我會挑選一條路硬闖,就是幫着監獄長闖我這條堵着的路,幹掉我。
畢竟,幹掉我比干掉監獄長難度係數要小一些,因爲監獄長目前在監獄裡還是最大的,而我,只是監區裡一個小小的兵,最多能調動我的人對付她。
其實,我完全不用爲這個事和汪蓉對抗起來,萬一真的逼着她完全的站在監獄長那邊,對付我,那我還是自己樹立多了一個敵人。
這事兒,我先假裝不知道,讓她去和程澄澄談談吧,程澄澄她們有的是,而汪蓉也夠意思了,至於程澄澄,她是少了很多的,那她這邊爲我着想了,爲了我們着想,我也該爲她考慮一下,讓她有一條路可走,不然,她會和我幹起來。
汪蓉對我說道:“張總,我這邊,我很無奈,我沒有辦法。”
她意思很明白,我已經夠給你張總面子了,已經拉下來,還來通知我,可是如果你張總硬是和我扛着,那我就不經過你同意也要這麼幹下去,如果你張帆對付我,我也就聯合監獄長對付你。
想着,她真的是會聯合監獄長對付我。
只要我不同意,她害怕她幹了這事,跟程澄澄要了,我會對付她,那她肯定會對付我的。
那乾脆先放她去幹吧。
沒必要我自己爲這個事和她真正翻臉,不然我又多了一個死敵。
不說以後能不能幹掉她,不說以後她能不能幹掉我。
就是她要給我製造一些事,我也很麻煩了。
我說道:“蓉姐,我知道你的難處。也理解你。你尊重我,我很感激你。我呢,本身是不支持你去做這個的。你現在好比古代無奈的帶路的漢奸,你不做,人家皇軍打死你,你做了,自己人打死你。是這樣的吧。”
汪蓉說道:“張總,你理解就好,說難聽點,我現在的確就是這麼個漢奸,我不做,她做掉我,我做了,女囚和我們自己人會對付我。我現在往哪邊走都不行。”
我說道:“其實你還有一條路。”
汪蓉說道:“我知道我離開了,我離職了走了就行了,可是我要養我孩子啊!”
我嘆氣,說道:“是啊,你也不容易啊。蓉姐,這樣子吧,這個事,你去做吧,不過,不要傷及她們身體,然後呢,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包括女囚,好吧。”
汪蓉一聽,我同意了,她差點激動得笑出來,興奮的說道:“謝謝,謝謝張總。你放心,到我這裡的,不管多少,我全都給你。”
我一聽,她要給我,我自然十分開心的,那少說也有很多,可是我能要嗎。
我不能要。
我一旦要了,程澄澄她們不恨死我啊?
再說我也沒好意思要,畢竟程澄澄是我的恩人,我怎麼能拿坑了我恩人。
我說道:“我不要。”
汪蓉說道:“張總,都給你,我一分不要。”
汪蓉也真的是無奈啊。
我說道:“不要不要,真的。好了我去忙了。”
汪蓉送我到了門口。
很快,汪蓉讓人來找我,去見程澄澄,我問汪蓉怎麼了。
汪蓉說已經和程澄澄她們說了,程澄澄她說想見見我,所以來找我。
到了禁閉室的門外,程澄澄出來了。
她身上居然有一股清香味,是沐浴露的味道,還不錯啊,居然能在這邊洗澡,這小日子,也不是很難過嘛。
看着這美貌的臉龐,我又想到了上次的事,忍不住有些心裡癢癢,我說道:“好些天不見,又漂亮了。”
程澄澄說道:“謝謝,你也更帥了。”
我說道:“哈哈,開玩笑呢你。”
程澄澄說道:“找你有事。”
我假裝不知道,說什麼事。
程澄澄告訴了我,就是汪蓉說的條件,放她們回去監區裡,如果不放,要一個一個的整死她們。
我假裝吃驚:“她們怎麼能這樣!”
程澄澄說道:“你覺得呢。”
我說道:“我覺得,該怎麼做,是吧,你是這麼問的吧。”
程澄澄說道:“你覺得該怎麼做好。”
我問道:“你心裡什麼想法,你先說說。”
程澄澄說道:“如果不給,她們真的會一個一個的把我們的人帶走,對付我們的人,折磨死。如果給了錢,她們放我們出去,出去沒多久,再想辦法送我們進來,再弄,放我們出去,沒有盡頭。把我們榨乾了之後,就會弄死我們,最好的下場是被拋棄。”
我說道:“嗯,的確是這樣子的。”
程澄澄說道:“找你來是討教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我說道:“唉,真的沒有。”
程澄澄問:“如果是你,你該怎麼做。”
我說道:“如果不給,她們會拉着你們的人一個一個出去,先從你身邊的手下開始,一個一個的整死,然後最後纔到你。後果就是死,不死也殘。如果給了,就像你說的,她們還是不會善罷甘休,會一步一步的折磨你們。反反覆覆沒有盡頭。”
程澄澄說道:“對,我問的是如果是你該怎麼做。”
我說道:“如果不給會馬上死,如果給了,會拖延着死,你覺得呢。”
程澄澄說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
我的意思就是很簡單,如果不給,真的會弄死她們。
如果給了,至少還能有一些時日,如果能一直有,能一直拖下去,如果沒有,也不知道拖多久,但是至少,能拖一些時日,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誰知道監獄長會不會哪天垮臺,誰知道程澄澄她們會不會想出什麼辦法來滅掉她。
我說道:“好的,知道就好。”
程澄澄說道:“打擾你了。”
我說道:“還好,還好。”
當天,程澄澄就給了她們,她們也暫時講話算話,放了程澄澄她們出來。
只不過,出來的第一天,就出事了。
我下午的時候,準備下班就出去,沒想到她們說有事,那邊有人打架,叫我們快點過去幫忙。
的確是有人打架了,是獄警和女囚。
到了那邊一看,是程澄澄她們剛放出來,然後有一撥人,就是監獄長她們在這監區的死忠們,故意去找事,看到程澄澄她們出來,監獄長的這些人肯定不爽,馬上去惹程澄澄,然後和程澄澄的人打了起來。
程澄澄她們即使不怕死,但也打不過這些全副武裝的那些人啊,而且程澄澄她們被關了那麼久,一個一個的沒什麼力氣,沒一會兒,就被揍得蜷縮地上一動不動。
不過,程澄澄她們還有另外的一些人,那就是那些被洗腦的那些人,那些人一擁而上,幫程澄澄開打,理由是保護女囚,不能無緣無故打女囚。
眼看這麼亂,她們自然來找了我,叫我趕緊去幫忙,帶人去勸開。
想起來這新監區也夠亂的,分了多少股勢力,一波是跟着我的人,大概三分之一的人,一波是跟着監獄長混的人,是在汪蓉的帶領下的,但是大部分人不怎麼聽汪蓉,也大概三分之一的人,另外的三分之一,無黨無派,有些是搖擺不敢輕易站隊,有些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而現在打程澄澄的人,就是她的死忠們,汪蓉雖然隸屬監獄長管着,但汪蓉自己也鎮不住,原本讓她們人打就打,反正是打贏了的,反正她們人多,可是汪蓉顧忌太多了,那就是擔心我這邊哪天幫着程澄澄出頭了,而且她自己壓不下去,也擔心打出了人命,只能找我了。
不過說來,汪蓉也很聰明,找我不僅是爲了讓我幫忙叫人過去壓下去,至少也告訴了我,這件事,跟她沒關係,是監獄長的死忠自作主張打人的。
我帶人過去後,那些死忠們一看不對勁,我帶人過去,馬上就四處散了。
汪蓉對我第一句話就說:“我本來不想找你,可是沒辦法,她們都不聽話。”
我說道:“女囚們怎樣,沒受傷吧。快去檢查。送醫。”
汪蓉說好。
帶人去檢查女囚們了。
那邊已經有一羣獄警給程澄澄她們檢查了,就是讓程澄澄洗腦了的那些人。
人數還不少,估計有四五十人,可是,裡面有幾個人不得不讓我吃驚。
一個大隊長,三個中隊長,還有幾個小隊長。
如果不是這些他們,估計程澄澄早就被打得腦袋開花。
可是,這被程澄澄洗腦的人數發展如此之快,發展那麼多,有些讓我始料未及,而且這裡面竟然還有大隊長,中隊長,她們可是明知道這些打程澄澄的獄警是她的人啊,她們居然還不怕死的幹上去,就是得罪監獄長也要開打了,那說明,真被程澄澄成功給洗了腦了。
我有些不寒而慄,萬一讓程澄澄這麼再發展下去,不知道被洗腦的人還有多少個隊長,往上就是分監區長,指導員這些人了。
如果整個監獄出現上千人支持程澄澄的人,被洗腦的瘋子,那是,多麼可怕,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