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之後,甄洪離開了,讓人真的送來了三十萬給章姐,讓章姐好好找人去調查。
章姐對我說道:“張總,你說是不是他做的?”
我問道:“你覺得呢。”
章姐說道:“還是有很大的嫌疑。”
我說道:“查,好好查!如果查不出來是誰做的,就沒辦法了。如果查出來是他做的,我們好好對付他。”
章姐說道:“那這些錢?”
我說道:“你先留着,回去後,我找一個公安局的,局長。我讓他幫忙一下。”
章姐說道:“好,那這些錢,還是你拿去走一走公關。”
我說道:“不用不用。”
章姐還是硬着塞給了我這裡來。
她相信我。
我說道:“好,那我收了。希望調查能順利。”
章姐說道:“一定會。”
接着就告辭了章姐我們回去了。
弄了個新手機,打電話給了鐵虎讓他幫忙,跟他說了一下情況,他說會派人過去查。
因爲畢竟是越界了,那裡不是他管的地盤,我問他好不好查。
他說他跟那邊的所長還是認識的,不難。他那邊也讓幾個老道的刑偵過去幫忙。
我說那麻煩你了,需要多少錢,您說一聲。
他說道:“你還跟我客氣呢。怎麼,這麼久不見,不請我喝兩杯。”
他和我開玩笑呢。
我笑着說道:“你日理萬機,而且不知道每天多少人要請你吃飯,請問我排的上號嗎。”
他說道:“明晚吧,打你電話。”
我說道:“好。”
第二天,鐵虎還真的給我打來了電話,我以爲他沒空。
他問我去哪兒吃。
我說過來后街,我派人過去接。
他說他會過來。
鐵虎讓手下送過來的。
我好好招待了他,席間他也告訴了我,已經和中和鎮那邊的所長說了,派了刑偵的人過去。
我說道:“謝謝。”
我知道鐵虎不收錢,但是老是麻煩他,我都不好意思了。
於是,我問道:“鐵局長啊,覺得這飯店怎樣?”
鐵虎問道:“看出來了,你是幕後老闆。”
我問道:“喲,這都看出來。”
鐵虎說道:“看服務員們的表情就差不多了,看你的表情也能看出來。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我說道:“是,逃不過你那黑貓警長的眼睛。鐵局長啊,這個飯店啊,生意挺不錯啊。”
鐵虎說道:“你想說什麼。”
我說道:“我覺得,朋友之間,就該有福同享,對吧。這飯店,以後三分之一的股份,是你的。”
鐵虎說道:“不明白。”
實際上,我就是變相的賄賂。
首先,我送錢給他,他不願意要,那我就打算請他入乾股這個飯店的方式,讓他直接坐收利益。以達到進可攻退可守的目的,好讓我以後找他幫忙他更樂意一些。
我說道:“就是你入乾股,賺的錢,我們一起分。”
鐵虎說道:“你這小子是要害我啊!”
我說道:“鐵虎,這怎麼能是害啊。你這也不掛名嘛。”
鐵虎說道:“錢這種東西,誰都喜歡,可這個東西,搞不好會害人。我會通過正當的方式去賺,不用走這條路。你要知道,沒有什麼所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東西,如果讓人拿到把柄,不毀了我們兩嗎?我們的友誼,還需要拿錢來維繫?”
我說道:“不不不,我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這樣子的話,你會更有錢一些。”
鐵虎說道:“現在我的待遇很好了,配方配車配司機,去哪兒都不花錢,我不需要這個。夠了。”
我說道:“好吧,真的是廉潔清正,我該說你什麼好。”
鐵虎說道:“有人說我蠢,可是我覺得,真正聰明的人,就該是這樣子的。”
我說道:“好吧,我理解你,明白。來,乾杯。我對你的佩服,真的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鐵虎雖然走到這個職位,但畢竟年齡差不多,我跟他開的這些玩笑和說的話題,他還是很喜歡和我聊的。
想要用錢來搞定鐵虎,的確是不可能的,希望他真的如他所說的,只認情理,不認金錢。
我提到了一件事,因爲這件事我一直都有想和他談的,就是想知道賀蘭婷的身份。
原本,我在監獄的遭遇,就是被大老虎找麻煩的事也想問問他的,但是還是不問了,這種東西,問了只會給他帶來麻煩。
問了吧,他到時候要幫我嗎?
他可能會幫我,但是爲了我,要得罪很厲害的人了。
這對他的仕途,一生,可能都會有影響。
那就算了。
我說道:“鐵虎,一直想和你問一個事。”
鐵虎說道:“你說。”
我說道:“你和賀蘭婷是朋友吧?”
鐵虎說道:“也不算吧。”
我問道:“那她的表哥還是什麼表弟,還是堂哥,是什麼所長?還有當隊長的?總之我發現她能隨隨便便召集警察,那肯定不是假警察,那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的。”
鐵虎呵呵一笑,說道:“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
我問道:“你是真的不清楚,還是假的不清楚。”
鐵虎說道:“有些傳言我聽過,在我們警界。不過啊,還是不說了,都是傳言,不太真。說了對我也可能不太好。”
我疑惑了,問道:“難道是不好的傳言,我的意思是說,負面之類的?例如她是小三啊還是什麼的。”
鐵虎說道:“那倒沒有。我們聊點其他的,王達近來忙什麼,好久沒見了。”
我心裡打着鼓,從認識賀蘭婷以來,她就給我神秘莫測深不可測的感覺,她到底是什麼靠山,那麼牛呢?
她自己不說,我也不懂。
她肯定是不會說的了。
我自己挖,我也挖不到,因爲我畢竟人脈有限。
我說道:“哦,王達,忙着發財呢。”
鐵虎說道:“哈哈,那小子掉進錢眼錢窟窿裡面去了。”
我說道:“估計是窮怕了,自己被富二代撬了牆角,擔心自己兒子被人挖牆腳,乾脆就把自己兒子弄成富二代,然後纔不會被人家挖牆腳。”
鐵虎說:“只怕是他兒子出去挖人牆角。”
我說道:“肯定的,那小子有了兒子,兒子估計也培養得不是什麼個好東西。”
鐵虎和我都哈哈大笑起來。
章姐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下去偵查的人,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通過民警的大量走訪,在對面岸的一個村落那邊,有居民在岸邊撿到了一個潛水用具,一隻腳蹼。
這很有可能,是來鑿船的那些人遺落。
民警馬上從這個腳蹼下手,查下去,還有通過調取這村莊附近的能調取的監控,結果發現事發當晚,在凌晨的那個點,只有一部無牌轎車經過,民警馬上按車子的行蹤調查,車子是回城的,意思就是說,那些兇手,是從我們城裡出去,驅車到中和鎮那邊去鑿船的。
接着就跟蹤到了一個潛水俱樂部,然後通過腳蹼的牌子,作爲證據,拘捕了這個潛水俱樂部的老闆。
一查,果然是這個老闆乾的好事。
可是這個老闆說有人給他們錢這麼做,而那個人,來了他們這邊,調取出監控,清晰的看到他的樣子,查到了他的個人資料,此人是已經移民外國的x國人,回到了他們本國。
因爲種種原因,這種小案子在國際,就很難走這條拘捕的渠道了。
線索就直接斷了。
於是,民警只能通過監控一點一點的查,查這個x國人入境後的行蹤,發現他出現在中和鎮居多,住在中和鎮,而且是在甄洪的地盤的酒店。
只是,線索到了這裡,就查不到其他有用的東西,警方除了抓捕了那些收人錢鑿船的潛水俱樂部的老闆和員工,也沒辦法了。
這不由得不讓章姐更加懷疑,就是甄洪搞的鬼,甄洪叫來的人這麼幹的。
我說道:“章姐,這也不算得什麼證據啊。你就說是甄洪做的,那證據呢,除非抓到那個人,他說是甄洪乾的,而且有通話記錄啊之類的東西作爲證據,才行啊,”
章姐問我道:“可是我們沒有啊,那現在怎麼辦呢?警察也查不到了,查到了這裡就斷了。”
我說道:“有那個人的照片是嗎。”
章姐說道:“有。”
我說道:“你發動兄弟們,讓兄弟們拿着這個照片,四處問,看看有沒有中和鎮當地的認識這個人的。不過要有目的性的問,如果誰查到線索,獎勵誰十萬塊錢。”
章姐說:“好。可是我覺得沒有什麼用。”
我說道:“先查吧,可能會有意外收穫呢。”
章姐同意了。
鐵虎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手下已經盡力了,查不出來,他們也很無奈,但是這個事,他們不會放棄,還是會繼續跟進,一有什麼重要的線索,最新的情況,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知道他們也的確是無奈,世上畢竟是沒有哪些警察敢說百分百能破百分百的案子的。
我說沒關係,慢慢來,我也不急。
鐵虎說道:“好,你不怪我們沒本事就好。”
我哈哈笑笑,說道:“哪敢怪你啊鐵局,你們那麼厲害,都查不到,我還敢怪你。”
鐵虎說道:“改天請你吃飯,我先忙了。”
我說道:“好,儘管來找我,我請你。”
掛了電話,我無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