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人在新監區的圍牆外,到底是搞什麼呢。
我說道:“今晚我們去實地看看?”
朱麗花說道:“好。”
我想想,晚上我還要找賀蘭婷,可能沒空呢。
不過朱麗花說的是幾點的。
我問:“晚上幾點的?”
朱麗花說道:“凌晨三點多。”
我說道:“靠,這也太深夜了吧。”
朱麗花說道:“人們那時候都是最沉睡的時候,做壞事當然是那時候做的好。”
我說道:“那就是說他們做壞事了。”
朱麗花說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說道:“行,那今晚吧,打電話給我。”
朱麗花說道:“你在監獄宿舍裡面睡,我到點了叫你。”
我說道:“我出去有事。”
下班後,我給賀蘭婷打電話,奇怪的是,賀蘭婷居然叫我一起吃飯。
這很反常,平時她叫我吃飯,多半有問題的。
是叫我去買單嗎?還是要叫我去幹嘛呢?
我想了想,然後問道:“叫我去吃飯?”
賀蘭婷說道:“不想來?”
我問道:“先說你有什麼目的。”
賀蘭婷說道:“不想來什麼也都不用說。”
我說道:“你別這麼霸道好吧。”
賀蘭婷說道:“來?還是不來。”
我有事要求她,我在監獄長那邊,我都不知道監獄長要如何對我,我當然要去。我去求她幫我對付監獄長。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賀蘭婷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馬上打過去。
賀蘭婷不說話。
我問道:“在哪。”
她掛了電話,我想,怎麼我就認識了這樣一些脾氣跟狗熊一樣暴躁的傢伙,不說狗熊,簡直是魔鬼的脾氣,這麼個脾氣,做人有什麼意思。
別人都要受你的脾氣活着?
可她就是這樣。
而且這種女人,不說她老公要受她一輩子的脾氣,就是我現在,我覺得我要替她老公受一輩子的脾氣。
我再打過去,她掛了我的電話,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一條信息。
賀蘭婷給我發來了她叫我吃飯的地址。
安樂山莊。
安樂山莊?
看成了安樂死山莊。
誰他媽取了那麼個奇怪名字的山莊,還是吃飯的地方。
那個山莊,在某所大學的旁邊,郊外的一所大學,之前是一個學院。
到了山莊後,一看,那些什麼建築啊,一個一個的小房子,包廂,全都是用竹子搞起來的。
果然很有山莊的感覺。
我打車到了之後,看着這成林的竹子中的一個一個的竹子蓋好的小房,也不知道賀蘭婷在哪個包廂的。
我打了電話給賀蘭婷,告訴她我到了。
賀蘭婷一句話也不說。
打通了是一句話也不說,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我納悶吶,這幾個意思啊。
不過讓我猜到的賀蘭婷,就不是賀蘭婷了。
她站在了山坡上的某個小包廂,她出來接我了。
我看了看,走了上去。
這古色古香的地方,讓我想到了某處,仙蹤林。
的確挺像的,竹林裡,然後山腳下,全是竹子,竹子搞好的小房子,在小房子裡喝酒,這真他媽的是回到了古代的感覺。
不過不由得不讓我多想,賀蘭婷帶我來這樣的地方喝酒,是幾個意思呢。
難道?
她是今晚和我想要度過一個浪漫的時刻?
到了包廂門口,我推開竹子做好的包廂門,包廂開門進去了。
我看着包廂裡,有幾個人。
賀蘭婷是其中一個。
有鐵虎,還有賀蘭婷之前叫的那個什麼表哥的,還有另外的我不認識的兩個人。
我愣住了。
這他媽的,怎麼鐵虎和賀蘭婷在這裡喝酒?
我腦袋飛快的轉動。
對,賀蘭婷本身就和警察系統的是很親的,她那個什麼堂哥還是什麼哥,就是某個隊的大隊長?
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而鐵虎,本身就是從小警察開始開始混的,他和他們在一起,正常了,大家都是警察系統的人。
包括我,所謂的什麼監獄的裡面的管理人員,基本也是警察系統的。
可是我從來沒想過,鐵虎和賀蘭婷是坐着這麼喝酒的樣子的。
一個可是我們這裡這個片區的局長啊,不用說什麼赫赫有名,這傢伙本來就很有名。
局長還用自己宣傳自己嗎。
我知道他有多威風。
而賀蘭婷,更是威風,可能外面的人不知道這個人物,但在我心裡,最威風的人就是賀蘭婷,第二個靠邊站。
鐵虎對我招手一下:“過來坐啊,看什麼。”
我馬上過去了。
在座的各位,一個一個的都是很牛逼的人物吧,那神情神態,表情眼神,穿着打扮,髮型臉色,基本都看得出來。
而賀蘭婷,看都不看我,坐着好好的。
她在這些人面前,這些牛人面前,依舊貌似很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對這幫人點頭打招呼,但是除了鐵虎,我都不認識,所以我就微微笑的帶過了。
鐵虎叫我過去坐在他的身旁,他揮手讓我過去,身邊的人急忙的給我挪一個位置。
其實這桌子很大,而且也是有空位,可是鐵虎讓我過去他旁邊坐,那他旁邊的人很多都讓開了。
畢竟,他是大官。
我坐下了之後,鐵虎給我拿碗筷,我急忙的自己拿了擺好:“那麼客氣呢。”
鐵虎說道:“你客氣呢,是不是朋友。”
我呵呵的點頭,鐵虎給我擺好這些,同時,我偷偷的瞄着身旁的這些人。
發現他們一個一個的都對鐵虎很尊敬的樣子。
這麼說,鐵虎就是他們的老大了,人對社交的本能,就像動物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誰是這些社交的圈子的當中的老大。
不過,這些人對鐵虎非常尊敬什麼的樣子,但是賀蘭婷確實一副愛理不理的平淡的樣子。
不是平淡,簡直可以叫做是冷漠。
倒好了酒之後,鐵虎說道:“這麼慢呢。”
我不懂他所說的這麼慢呢的意思是指的是什麼意思,我便說道:“路上有點堵車,呵呵。”
鐵虎說道:“讓賀總早就叫你了。”
賀總。
他叫賀蘭婷賀總,我搞不懂。
我說道:“是啊,早就叫我了,但是路上堵車啊。”
鐵虎說道:“先和賀總喝一杯吧。”
他讓我和賀蘭婷先喝一杯。
我看着賀蘭婷。
是賀蘭婷叫我來喝酒的。
而鐵虎卻說讓我先和賀蘭婷喝,難道今晚是賀蘭婷組局的嗎?
搞不懂。
但是他讓我我喝,估計就是賀蘭婷組局的了。
我端起來了酒杯,朝着賀蘭婷,敬酒賀蘭婷:“賀總,我敬酒你一杯,作爲朋友,你幫助我的是太多了。”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在這個場合裡,他們讓我敬酒,我只能敬酒,而賀蘭婷,她在這幫人,是真的老大的身份?
賀蘭婷和我喝完了酒。
鐵虎對我說道:“來來,喝酒。”
鐵虎又敬酒我。
我馬上的和鐵虎喝了。
喝完了之後,我給鐵虎倒酒,接着,身旁的人開始聊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鐵虎和賀蘭婷之間到底什麼關係,鐵虎身旁的這些人什麼人,更不知道今晚他們爲什麼會聚在一起。
他們聊着天,我就聽着。
我看着身板挺直的賀蘭婷,我更不懂賀蘭婷,到底幾個意思。
賀蘭婷也聽着他們聊天說話。
他們聊天說的,卻不是平時我們喝酒亂扯的東西,而是關乎到很多性命攸關的事。
他們本身是警察中的精英,聊的東西,就是和犯罪分子做鬥爭的事了。
我和鐵虎沒說話,聽着身旁的幾個人聊着事。
而賀蘭婷的那個堂哥還是表哥,帥到天上去,帥的掉渣,他一眼也不發,只是聽着鐵虎他們那邊的對話,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聽說話還是假的聽說話。
我心裡只是在想,賀蘭婷你他媽叫我來參加這種局幹嘛呢?
雖然鐵虎和我是好朋友,但是你叫我來這個飯席,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更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什麼意思。
鐵虎聽着那些人說着話,聽完後,那些人都沒說話,默默的喝着酒。
鐵虎說道:“緝毒警的確是最危險的。”
有個人問:“鐵局長也做過?”
鐵虎嘆氣,說道:“一個高中的同學,也是考上了,坐了警察,是緝毒警。有一次因爲臥底在商場被逛街的同學認出來,只是叫了一聲他應了,他全家被滅門。”
鐵虎說完,全場的人一個都沒說話。
我自己這時候多嘴了一句,問道:“這些人難道那麼無聊,直接去滅他家的門?”
所有人都看着我,尤其是賀蘭婷,那雙眼睛的目光,能把我吃掉。
我自己也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然後馬上的端起酒杯,假裝喝酒。
鐵虎看着我。
這目光讓我發毛、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的端起酒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連續的道歉了兩遍。
鐵虎過了一會兒後,說道:“他抓的人太多,很多人想要報復。”
我一下子還不明白這句短短的話的意思。
不過才過了一會兒,我就明白了。
所謂的抓的人太多,不是抓小偷小摸的那種,而是抓販毒的恐怖分子的,他們時刻面對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