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有鐵虎的未接來電,鐵虎打電話給我,告訴了我追蹤案件的進程。
那些劫走人的人,有眼線說是四聯幫的,但是那些人已經逃了不知去向,茫茫人海,沒有在準確是誰誰誰之前,難抓人了。
鐵虎得到的這些消息,我本都知道了的。
鐵虎說問題的最關鍵是這幫人在劫走了女囚羅澤澤之後,便好像把羅澤澤搞丟了,沒有對幫派覆命,指派去劫人的老大現在還在國外,沒有回來,而羅澤澤卻不知道去哪兒了,這個事情看來很難搞了。
鐵虎跟我說,讓我做好找不到人的準備。
意思就是讓我想辦法脫於責任,如果他能幫到我的,能幫我說話的,他會盡量。
末了他還告訴我,明擺着x市長和監獄長要把我推出去背黑鍋的,再三叮囑我,那個副監獄長賀蘭婷是幫着我的,讓我抱緊了賀蘭婷的大腿,否則,女囚如果找不回來,我可麻煩大了。
掛了電話後,我倒是有些高興。
鐵虎都看出來,賀蘭婷是幫我的,那應該真的是幫我的。
那爲什麼他們都看出來賀蘭婷是幫我的,偏偏就我一個看不出來?
或許真的是賀蘭婷之前對付過我,對我冷漠,所以我已經無法相信她了。
而且那段時間她對我的確是挺殘酷的。
現在突然的說對我好了,我的確還是無法接受,無法相信她對我的態度有了個突然的轉變。
次日,我本想打算在下班後,再去找賀蘭婷和賀蘭婷說黑明珠的要求,但是我在去辦事的時候無意看到賀蘭婷的辦公室門竟然是開着的。
我馬上去了賀蘭婷的辦公室,她果然在辦公室。
我進去賀蘭婷的辦公室後,說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竟然來上班。”
賀蘭婷看了看我,然後說道:“什麼事。”
我說道:“黑明珠讓我來找你說幾句話。”
賀蘭婷說道:“她能找到逃跑的女犯?”^
我說道:“是啊,但是她提了一個條件。”
賀蘭婷示意我說。
我說了黑明珠提的條件。
賀蘭婷聽後,說道:“用你來要挾我。反正,被追究刑事責任的也不會是我。”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子的。
我說道:“黑明珠是堅決了的,說如果你不答應,她也不會幫我。”
賀蘭婷說道:“爲什麼呢?她爲什麼提出這麼荒唐的條件出來。”
我說道:“她說不想讓我在監獄裡待下去了,讓我好好全心全意爲她做事。”
賀蘭婷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哦,那去吧,去啊,趕緊去。”
我說道:“我的命運現在完全掌握在你們的手中。”
賀蘭婷說道:“她不救你,你還會坐牢。”
我說道:“她說她能保我不坐牢。”
賀蘭婷說道:“哦。那就看着吧。”
我問道:“你說這句話什麼意思?你還要踩我一腳不成。”
賀蘭婷說道:“我不同意這個條件,出去吧。”
我說道:“你說的。”
賀蘭婷說道:“是我說的。”
我說道:“放心吧,我也沒所謂了,我也不會惱怒於你,畢竟這樣的條件確實是讓你爲難的。”
賀蘭婷說道:“黑明珠對你那麼好,你好好跟着她就是了,不用說其他。監獄裡沒有了你,也還是那樣,有沒有你都是那樣。”
我說道:“嗯,我雖然不捨得離開,但我也還是理解你。”
我轉身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抽着煙,看着遠方,黑明珠這麼做,的確是在拿我來要挾賀蘭婷,不過我也不能怪黑明珠,黑明珠本身就是想着要我好好爲她做事的,也是陰差陽錯,我竟然得到了黑明珠的擡愛,她希望我能好好的爲她效力,爲她做事。
我也不能怪賀蘭婷,賀蘭婷如果覺得我還有用,還想着留我,那她估計會同意黑明珠的這破條件,但是黑明珠的這條件,可是要讓賀蘭婷虧不少錢。
徐男敲了敲我辦公的門,我看着徐男,說道:“還敲什麼敲啊,進來吧。”
徐男進來,把門關上了。
我軟塌塌的靠在椅背上,說道:“男哥,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徐男說道:“我也有個好消息,和有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我說道:“要不你先說吧。”
徐男說道:“那你想聽哪個。”
我說道:“壞消息。”
徐男說道:“壞消息就是人找不到,犯人找不到,估計是找不回來了。而且是監獄長髮動了關係,發動了很多人找,沒有一個着落。犯人找不到,那我們肯定完了。”
我哦了一聲,說道:“說好消息。”
徐男說道:“好消息就是監獄長比我們還緊張,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如果我們被整掛掉,監獄長估計也要被整掛掉,這天大的事,已經快瞞不住了,隨時會爆發出去。”
我說道:“原來這就是好消息和壞消息。”
徐男說道:“不算嗎。”
我說道:“好吧,我告訴你真正的好消息和壞消息!”
徐男眨巴着眼睛。
我說道:“先來一個壞消息,澆你一盆涼水,那就是我們完蛋定了,那女囚百分百是找不到了,我們肯定會被推出去背黑鍋,不僅是我們,當然也包括了監獄長,都會被追究刑事責任。”
徐男臉刷的變白。
這如果被開除,已經夠嚴重的了,而被追究刑事責任,則意味着可能要去坐牢。
徐男手有點抖了,拿了一根菸點了,打火卻打了好幾次。
我笑笑,說道:“幹嘛呢,怕了啊。別怕嘛。你說我們兩個槍林彈雨都走出來了,這不就是坐牢嘛,最多坐個半年,或者一兩年的,沒事,有人罩着我們的。你到時候也是進來這裡的,我們人緣那麼好,這裡肯定有人幫着你,這一兩年的坐牢時光,也容易過。而我如果去了男子監獄,那我的日子就不是那麼好過了。”
徐男說道:“我不想坐牢!你知道這會意味着什麼?”
我說道:“意味着我們的人生全都毀了。”
徐男不說話。
我說道:“一兩年難過沒什麼,人生也的確這麼毀了。但你不能這麼悲觀的認爲人生就毀了啊,因爲我們的日子還很長呢,誰知道以後出來了,去幹點什麼生意,會不會混得更好呢。”
徐男說道:“賀蘭婷怎麼說。”
徐男還想把我們的安危寄託在賀蘭婷身上。
我笑笑,說道:“男哥,我還真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也怕坐牢啊。”
徐男說道:“你媽的,難道你不怕。這種東西誰不怕。”
我說道:“好了,告訴你好消息吧,不逗你了。好消息就是即使我們背黑鍋,有人也能保我們不會被送進監獄。”
徐男問道:“誰。”
我說道:“你沒必要知道了。”
徐男說道:“你那老闆娘。”
我說道:“大概是吧。”
徐男說道:“有那麼肯定嗎?有這通天本事嗎。”
我說道:“你相不相信都無所謂,也的確是只有她能幫到我們了。”
徐男問道:“她爲什麼會幫我們。”
我說道:“因爲我。她想着我離開了監獄,好好爲她做事,她不想我繼續留在了監獄。”
徐男問道:“賀蘭婷呢。”
我說道:“她,只能幫我們到這裡了。”
徐男說道:“不用坐牢就好。被開除也無所謂。”
我說道:“放心了,不會坐牢的,你別這麼沮喪的樣子了,我們出去了也是兩條好漢,你繼續跟着我幹吧,把我們將來的事業越做越大!相信我們自己。”
徐男強擠出一個笑容。
監獄長那廝的確是瘋了一樣,找着監獄的人去幫忙找被劫走的女囚羅澤澤,估計在外面也找了不少人要幫忙,但是沒人幫得了,警察都找不到,還能怎樣呢?她還能怎樣呢?警察都找不到,她肯定也是找不到的。
下班之前,監獄長找了我和徐男過去她辦公室。
她看起來蒼老了許多,不,不是蒼老了許多,而是一直都那麼蒼老,但是她肯定的是被這事煩到心焦,沒空保養和化妝這張老臉,而且也是無精打采的,看上去像一具沒有了靈魂的屍體。
我們進去了她辦公室後,她說道:“來了啊。”
說話的語氣也是有氣無力的。
我和徐男應了。
監獄長說道:“羅澤澤一點消息也沒有。”
監獄長看着我們兩個。
我說道:“是啊,我們知道啊。”
監獄長說道:“你們有什麼想法沒有。”
監獄長這話什麼意思?是求助於我們了?
我們不懂什麼意思,所以就不接話。
監獄長說道:“張帆,徐男,我們現在是一根線上的螞蚱,那賀蘭婷要搞死我,你們兩個也是一起完蛋!明白嗎。”
我哦了一聲。
監獄長說道:“她對付我沒有什麼,但是你們可是她的老下屬,她還對付你們,也太不仗義了吧。”
我說道:“那能怎辦,我早就和她決裂鬧翻了。”
監獄長說道:“什麼意思。”
我說道:“我和她像敵人一樣,不是像,而是根本的就是敵人一樣,她把我看成了敵人,所以把我和你一起除掉,就是除掉她心中的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