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去刺殺林斌,我是不屑於這麼幹的,就像三國中曹操說的,他刺殺了董卓後,後悔了,說他怎麼成了刺客之流了,他即便是刺殺了董卓,也會有另外的人荼毒天下,他應該再造一個新世界。
我當然沒有那麼偉大,可是讓我只身去刺殺,我也是不幹的。
可是想來,阿棍這樣的人,能力不及別人,自然只能走這條路。
我說道:“你知道嗎,想殺林斌的人可能很多。”
阿棍說:“我不知道。我只盯着他!”
我說道:“我覺得很難,可能只會無謂的犧牲。”
阿棍痛苦的抓着頭嘆氣:“可是我還有其他的辦法嗎!我沒有了!我知道我可能是以卵擊石,但是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他的勢力太大了,可以說,警察對我可能都沒那麼大的威脅。”
我說:“那不同,警察最多抓你去坐牢,林斌的人會弄死你。”
想到我說的要幫樑語文報仇,而到了現在,我卻還是八字沒一撇,我覺得非常的無奈。
我試圖向阿棍問出一些關於林斌的弱點。
我問阿棍道:“那林斌做毒品生意,是給誰幫他做的?”
阿棍說道:“他的手下們,我自己也不清楚。有人專門給他處理好這些事,他只要管大體的,想要從法律上除掉他,很難拿到證據的。”
我問道:“那麼,他具體上表面上是隻管着他的那些公司了。”
阿棍說道:“是。可他是整個市的最大的毒品商,這點是肯定的。但沒人能拿到證據的。”
我說道:“好吧。”
阿棍問我:“你們是不是也和他有仇啊?”
我說:“呵呵,不算有吧,只是好奇問問。”
阿棍說道:“你和他沒有仇,怎麼問那麼多。”
我說道:“隨口問問吧,對這個神秘的人挺好奇的。”
我可沒打算和阿棍聯手什麼的,就這愣頭青,不知道哪天在行刺林斌的時候被弄死了,我更不想把他招入麾下,這傢伙估計只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阿棍問道:“你們是警察?”
我說道:“你別那麼多好奇,總之,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知道我們是唐樑清的朋友就行了。我問你,他供貨是供貨給誰呢?”
阿棍說道:“平時我們幫他跑腿,就是去一些夜店,ktv,酒吧那些。這些大都是小生意。”
我問:“什麼叫小生意。”
阿棍說:“供應冰毒搖頭丸都不是什麼大生意。就是有海洛因的,也不是我們去做的。還有一些大生意,和他們接頭的,也不是我們這些跑腿能做的了。”
我說:“好吧,我明白了。那平時你想行刺他,說真的,你覺得你真的能靠近他嗎。”
阿棍沉默了一會兒,說:“他自己有武功,身上可能拿着槍,穿着防彈衣,而且,他身邊都帶着保鏢,他的車,是防彈的轎車。我知道我想行刺他很難,可是我沒其他辦法了。”
我說道:“其實我覺得這樣做就像是飛蛾撲火,以卵擊石,沒什麼用。”
他說:“我也想加入一些組織,然後做大了,再去弄他們幫派,可這樣子,就要露臉,恐怕我還沒爬起來,就已經被他找人弄死了。”
我說:“好吧,祝你好運,再見。”
他看看我,看看強子,喝了一口悶酒。
我讓強子還給了他刀子,然後買單後,和他揮揮手,走了。
回去的路上,強子說道:“林斌,四聯幫的老大,我們龍王哥也曾說,如果吃下四聯幫,只要進去了市中心的其中一塊地,就有賺不完的錢了。”
我說道:“想不到一個現代的市,竟然跟電視上上海灘一樣的,做個生意開個店,都要搶地盤,打打殺殺。”
強子說:“一些生意,一些店,就不會,但真正要做到酒吧,大酒店,房地產那樣的大生意,就只能黑白兩道都有人罩才能幹了。別說在這裡,在哪裡都一樣,一個小縣城,小鎮上,在鎮中心開個網吧,都有人來鬧。呵呵。更別說這裡,只是這裡因爲治安的問題,黑社會比其他的地方更猖獗而已。龍王哥說他難道不也想好好的,單純的做生意嗎,可是做生意,就有競爭,這塊地方上,黑社會本來就多,有了競爭,就有了爭鬥,就會有黑幫介入。沒辦法,我們只能這樣做,組團抱團,組成一起,不能讓人欺負,就是要開拓事業,也是需要團隊的武力幫助。如果治安真的什麼都能管得到,也就不會存在着這黑勢力。”
我說道:“就好比監獄裡一樣,獄警管教再怎麼岢查,也細緻不到每個監室每個角落,監獄裡獄霸,人打人,人欺負人,獄警所看不到不能解決的,很多很多。哪怕是很多個攝像頭,都看不到全部。所以,這些黑份子的滋生,確實是有原因的。”
強子點了點頭。
霸王龍倒塌了,他人不見了,他之前成立的黑衣幫也一夜間就崩潰,可是,康雪和這黑衣幫嚴密合作,但是康雪爲何現在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呢?
我倒是奇怪了啊。
想不通呢。
她也不着急啊,難道她認命了?這絕不是她。
或者說,她已經找到了更大的靠山?
有這個可能性。
是哪個幫派收留她?
四聯幫嗎?
以她的聰明勁,會找個最大最可靠的和我們不對頭的幫派來靠,那就是四聯幫了。
有這點可能。
如果她和林斌勾搭上,那就很危險了。
可是我也是無法阻止的。
在監獄裡上着班,我去看了一下張嫣,在新的監室,她看起來還不錯,以她的聰明勁,在這個地方,尤其是一些比較老實的女囚中,她過的還是挺不錯的,實際上,進去監獄的,當然沒幾個很老實的,但相對於那些調皮的諸如農佳婕這幫人,這些平時好好幹活爭取撈分減刑的,已經算是非常的老實了,因爲她們也很少惹事。
我過去看了一下農佳婕。
和農佳婕在門口聊天。
在那個關着她一個人的監室門口,她看到我,張牙舞爪,像是動物園鐵籠子的母獅子,嘴裡不停的罵着髒話,詛咒我祖宗十八代。
讓她一個人關着,這招甚是有效。
這傢伙一個人關久了,都已經開始發狂了。
不知道再關下去,會不會發神經。
不過,讓她到了那邊,她又開始煽動別人開始鬧事,這傢伙,就活該關着。
我點了一支菸扔了一支菸進去給她。
她撿起來,塞進嘴裡,抽起來,狠狠抽了幾口。
我也抽着煙,問道:“怎麼樣,感覺很爽吧一個人在這裡。”
她喊道:“放我回去!”
我笑了笑說道:“你不是很囂張嘛,穿出去啊,有本事你衝出去給我看啊!”
她又開始罵了。
罵了許久後,她累了,眼淚流下來:“放我過去!”
我說道:“怎麼樣,一個人在這裡感覺怎麼樣。”
她沒說話。
我說道:“要知道,鎖在那禁閉室的,可是一聲都沒吭,你這大姐大,也太窩囊了一些吧。”
她說道:“你不得好死的!你不得好死。”
我說道:“好好求求我,我或許會發發慈悲心,讓你回去。你這麼嘯叫,搞的我耳朵都疼了,我怎麼可能給你回去,你難道不知道人際怎麼交往嗎?”
她罵道:“我死了在這裡都不會求你。”
我站了起來:“得,那你慢慢囂張,我不奉陪!”
說着我就站了起來,離開。
她還是嘴硬,一直在罵我,好吧,讓你罵個夠吧。
一個人,被關久了,沒人和她接觸,我看她能頂多久。
去了勞動車間,看着女囚們忙碌着,一切都比較平靜。
我從勞動車間中,慢慢的走過去,看着女囚們工作。
她們有的給我微笑,有的在忙着不看我。
喬丁也在其中,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看我,是從上到下,看眼睛,看我的臉,我全身都看。
我奇怪的問她道:“怎麼呢?”
喬丁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我說:“那繼續忙。”
有人高舉了手:“報告。”
我一看,是高麗。
我問道:“什麼事呢?”
高麗站了起來:“我有要緊的事要報。”
我問:“什麼要緊的事。”
高麗說道:“這個,只能我偷偷給你說。”
女囚們都看着我兩。
我說道:“什麼事啊?”
我看了看她,還是說道:“你跟我來吧。”
然後,她跟着我出來外面操場。
媽的,上次就是被她對手那農佳婕搞這麼一招,差點把我給霸王硬上弓了,這真是我的恥辱,沒想到我那麼厲害,還被她給設計了,真是半點都疏忽不得啊。
出來了外面後,我看看高麗,說道:“有什麼事,去我辦公室找我不行,非要來這裡那麼多人看着,說有事找我?讓人家誤會我和你關係很好嗎。”
高麗問道:“誰會誤會啊。”
我說道:“那農佳婕,很多人,都覺得我和你關係不一般。”
高麗問:“什麼叫關係不一般。”
我說道:“總之就是關係不一般。”
高麗說道:“我們關係好點,她們吃醋啊。”
我說道:“別廢話,有什麼事快說。”
高麗嬌滴滴道:“好久不見你,想你了呢!”
我說:“呵呵,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