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掉的孩子數量令人吃驚。嚴武跟清歡還有點不大明白,林毓生每禮拜都來買小孩?可是他不是有個兒子嗎?
這個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一共拍賣掉了五個小孩,都是年紀小長得好看的,當擴音器裡的主持人說拍賣結束時,他們都以爲就到這裡了,可沒想到接下來竟然還有“表演”!
表演什麼,自然是顯而易見的了。可是對於這些人來說,孩子的哭聲尖叫聲求饒聲,似乎成爲了刺激他們性慾的催化物,場面之殘酷令人髮指,嚴武眼裡冒着火,怒氣沖天。
他們突擊隊之所以集體退下來,並不是年紀到了。說實在的,以他們的能力,部隊也捨不得放棄他們。但嚴武“犯錯誤”了,所謂的”犯錯誤“,是一次營救行動。
當時一個大人物的兒子被綁架,綁匪要求贖金一個億,否則就撕票。他們突擊隊因爲最優秀,被選爲營救人質小組,嚴武是組長。
可能對方沒想到來營救的會是這麼一支隊伍,嚴武和幾名戰友成功潛入綁匪所在的別墅後,發現了一個秘密,原來幕後主使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大人物的兒子!
他覺得無聊了,就策劃了一場綁架案玩,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家老頭子總說我不如別人,我不當兵就是個禍害,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請來什麼玩意兒救我。到時候一槍一個,哈哈哈哈哈哈!”
完全不將人命當回事,似乎這些爲了國家爲了人民犧牲奉獻的軍人們,就是他的玩具。
更有甚者,其他隊員還在別墅裡發現了幾個傷痕累累被凌虐過的孩子,他們最大的也才十一歲。就在隊員想先將孩子帶出去的時候,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頭顱。
其實嚴武這個隊裡本來一共有十個人,最後只剩下了六個。四個不是死在戰場,而是死在他們要救的人質手裡。
可是當嚴武抓到那個年輕人的時候,那人卻一點都不怕。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他就明白了眼前這個穿着迷彩服拿着槍的氣質可怕的男人不是壞人,而是軍人。軍人嘛,他懂的,不可能隨意殺人,就是俘虜都要優待。所以他收起恐懼的心,吊兒郎當的跟嚴武說:“我不會有事兒,你信不信?”
嚴武冷酷地看着他,身後是倖存的五名隊員,也就是小鄭,和如今偵探社的其他四個人。
“我爸就我一個兒子,我們家七代單傳,就算我進去了,頂多也就幾天就放出來你信不信?”年輕人得意極了,他看不起嚴武,甚至以自己的身份沾沾自喜。“再說你也沒有證據吧,那些人是我殺的?小孩兒是我玩死的?嘖,你看起來像是他們的頭兒,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你恐怕沒辦法把我怎麼樣。”
哪怕真的是他乾的,他那個總是罵他卻溺愛他的父親,也不會真的放棄他。
嚴武將他拎起來,年輕人以爲這個眼神冰冷的男人屈服了要帶自己出去,就笑,還故意挑釁:“我告兒你,今兒個小爺我出去了,改明兒還要找幾個小孩兒玩,小孩兒玩起來可比女人嫩多了,你們這些臭當兵的怎麼會懂,都沒享受過吧?你——”
死前的最後一秒,年輕人瞪大了雙眼,看見的是嚴武無情的眼睛。
就這樣,即使沒有證據說是嚴武槍殺了大人物的兒子,但他們沒有成功營救人質是事實。不過對於大人物的兒子幹了什麼事,上頭全部壓下來了,還讓嚴武這個小隊作證,這場綁架案也好,那些孩子也好,都跟大人物的兒子沒關係。大人物清清白白,他的兒子當然也是根正苗紅。
嚴武不肯作證,他主動退伍,隊裡除了小鄭選擇了去做臥底,其他人都跟着一起退了。他們揣着僅有的一點錢來到了這個城市,開始了他們落魄而又拮据的新生活。
既然區分不了黑白,至少不能讓自己陷入黑暗。
看着舞臺裡的那一幕,嚴武似乎又想起了戰友倒在自己面前的景象。清歡的小拳頭放在了他掌心,提醒他從回憶裡清醒:“換房間了。”
主持人說表演已經結束,接下來是他們的狂歡。選擇共享的可以進入大廳,要獨自品嚐的則領走牌號換房間。
嚴武抱着她走出去,拿走了掛在門上的牌子和房卡。他們穿過走廊的另一邊,對面正好迎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毓生。
他可能沒有找到合心意的小孩,臉色有點不好看。嚴武抱着清歡從他身邊經過時,她恰好看向他,林毓生瞬間眼睛一亮,拉住嚴武:“這位先生!”
“什麼事?”
“你這個小東西……挺漂亮啊。”嘴上這麼說,眼睛死盯着清歡不放開,林毓生的口水似乎都要滴下來,“有沒有考慮來個三明治?”
三明治……操你媽!要不是懷裡抱着小姑娘,嚴武現在就能把林毓生這個鱉孫給揍死。
“沒興趣。”
看起來溫文儒雅的林毓生卻攔住要走的他,眼珠子黏在清歡臉上,“別這樣嘛,獨樂樂不如衆樂樂,這小東西真好看,又嫩,你一個人獨佔多沒意思。這樣吧,你出了多少價,我給你雙倍,你把她讓給我。”
嚴武突然不生氣了,他對林毓生笑了笑:“我怕你買不起。”
“怎麼會!”林毓生立刻掏出了支票簿。“你說要多少!”
眼看嚴武要一腳踢過去,清歡頓時嫣然一笑,林毓生看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對成熟女性沒有興趣,也不喜歡少女,就喜歡小女孩,尤其這麼點兒大還帶着奶味兒的,簡直就是極品啊!
“武叔叔,讓這個伯伯一起來吧,我有好多好多遊戲想跟他玩啊。”
林毓生聽了更高興了,小東西莫非也喜歡他這類型的?
他這種想法完全變態且荒謬,但他自己不覺得。
嚴武微笑,難得的顯得很是紳士:“好啊,那一起來玩。”隨手將房卡丟給林毓生。
林毓生期待極了!走在了他們前頭,還催他們呢。“快快快!”
嚴武微笑着跟上去,微笑着進入房間,將小姑娘放下後反手鎖上門取走房卡。清歡看了看這個套房,很豪華很全面,什麼用具都有,她坐到了桌子上。林毓生笑嘻嘻地蹭到她跟前,“來,叔叔幫你脫衣服再帶你洗澡澡——”
因爲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嚴武這一腳將他踢在牆上還壓碎了一張小桌子,也沒有人察覺。林毓生被踹的差點兒斷氣,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就看着那個高大的男人朝自己走近,臉上還帶着笑。他一頭霧水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被揍成豬頭,求饒的時候還喊着不敢要分享讓嚴武一個人獨享了。
媽的這人渣。嚴武又是一腳上去,要不是情況特殊在別人地盤上,林毓生現在已經被他踢死了。
清歡噠噠噠跑去拿了繩子過來,就地取材把林毓生綁在了架子上。嚴武掏出手機——雖然沒信號,但能拍照錄視頻不是,這下也能有個證據。
經過一番酷刑,沒吃過苦頭的林毓生哭爹喊娘叫的無比悽慘,什麼都招了。
他戀童是從青少年時期開始的,也就是說,之所以結婚,就是爲了傳宗接代引人耳目,因爲有了兒子,他怕自己受不了誘惑對兒子做些什麼,在憋不住的時候就開始想辦法。偶然的一個機會,他得知了這個地方。於是從那以後,他每個禮拜都來一次,妻子以爲他是去打高爾夫,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以好爸爸好丈夫的形象示人,任誰都不知道林毓生竟然是個變態。
他對着嚴武跟清歡哭訴:“我也不想這樣的呀,我就是喜歡啊!我對着我老婆,我、我都硬不起來!”
嚴武說:“既然硬不起來,那以後也不用再硬了。”
林毓生髮出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聲尖叫,竟然被這一腳疼暈了過去,臉色煞白。以後……估計是真的再也不用硬了。
“噁心死了。”清歡皺眉,“這些人都死了纔好。”
“是挺好,可不還有很多小孩嗎?”嚴武將她抱到腿上坐着。“該死的得死,可不該死的得救啊。”
“你有什麼辦法?”
嚴武笑笑:“沒什麼辦法,暫時不能打草驚蛇,必須將他們一鍋端。”
“一鍋端也沒有什麼用的吧。”清歡淡淡地說。“法律也不會怎麼制裁他們的,有錢有勢的話,很快就能再出來,到時候他們會做的更隱蔽,更殘忍。”
變態根本不會變好,也不會改變。
“都聽我們歡寶的。”嚴武蹭了蹭她的臉頰,眼神冷酷,“歡寶說的對,這些人都死了纔好,纔不會去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