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請恕我拒絕，我不能那麼做。”然而這時，楚留夢卻微微一笑，平靜地道。
“……你想耍賴，還是想違抗家規？”楚林霜深吸了口氣，冷冷一笑。
楚留夢淡定地搖了搖頭：“不，我當然會遵守我的承諾，但是這事明顯違反了仁義道德，所以我不能答應。”
“靠，我只是讓你穿女僕裝直播而已，又不是讓你穿女僕裝去做什麼壞事，怎麼就違反仁義道德了？”楚林霜怒了，“你要是敢耍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大伯告狀？”
“唉……林霜，我原以爲，你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沒想到你的用心居然這麼歹毒！”楚留夢失望地嘆了口氣，彷彿一位慈父在看着自己的那個名叫“愛莉”的不爭氣的女兒。
“你瘋了……”
“不，是你瘋了。”楚留夢打斷楚林霜的話，“你知道現在多少人是我的崇拜者嗎？你知道我楚留夢是多少男人心中的女神嗎？你現在讓我穿那麼不檢點的衣服出現在大衆面前，讓我破壞了這白蓮仙子的形象！你知道這會讓多少單純的少年美夢破碎嗎？”
楚留夢越說越激動，直接拍桌而起，隱隱有正直磊落的東林黨人怒斥閹黨誤國的風範。
楚林霜懵了，結結巴巴的：“我……我不是……”
“爲了你一個人愉悅而傷害千萬人，這難道不是很自私很沒道德嗎，這不是惡魔纔會做的事情嗎？”楚留夢根本不給楚林霜反駁的機會，冷哼一聲，乘天地之正。
“我不是……我就……啊，我不管了！”楚林霜抓着頭髮大叫幾聲，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變成十惡不赦的了？
楚林霜惡狠狠地大聲道：“那好，那我就不要你直播女僕裝！你現在穿上女僕裝給我一個人看，然後不準用法力做一千個仰臥起坐！”
“抱歉，這我也辦不到。”楚留夢搖了搖頭，有些悲憫地看了楚林霜一眼，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tm這又是爲什麼？”楚林霜爆發了，上去就抓着楚留夢的衣領搖晃。
“你這樣做，無非是爲了報私怨對吧。”楚留夢一臉淡定地道，“對了，你胸口也走光了。”
“呀！”楚林霜急忙捂胸後退，然後恨恨地颳了楚留夢一眼，“我就是想報私怨不行啊，你是不是男人，說話要算話啊！”
“我當然是男人，所以說話算話，不能答應你。我們楚家子弟從小就讀論語，爲的就是塑造優良的品德，要學習夫子溫良恭儉讓的美德！冤冤相報何時了？孔子有云：君子當以直報怨，而非以怨報怨！你現在的做法，簡直就是小人行徑！我作爲你的朋友，當‘忠告而善道之’，所以必須阻止你！如同我聽從你的話，那麼就是縱容你，對朋友不忠不義，有違仁義道德！”
楚留夢拍了拍楚林霜的肩膀，一臉的無奈和用心良苦：“說真的，我很羨慕你啊，子云：益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而這三個條件我偏偏全部符合，你有我這麼完美的朋友，不覺得很慶幸嗎？”
“……我能問一下，照你這麼說……我能讓你做什麼？”
“要麼我犧牲一點，讓你玷污一下？”楚留夢臉一紅，把嘴脣湊了過去。
“啊！我殺了你！”楚林霜徹底爆發了，尖叫一聲，撲上去就是一陣毆打。
……
“呸，小人！”楚林霜啐了一口，又往楚留夢的臉上踩了一腳，扭頭走了。
“臭娘們，這次下手居然這麼狠……”感知到楚林霜的確走了，楚留夢便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果斷地掏出手機。
“喂……馬阿姨嗎？嗯，請不要擔心，林霜剛纔一直是在我這的……哦，您也知道我直播的事……呵呵，怪不好意思的呢……謝謝您的關注，我的確是在講《詩經》，說起來，當初正是我閒來無事手抄《詩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可以突破陰陽玄關了……啊？對林霜有沒有用？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修煉一途貴在靜心，沒事用毛筆手抄《詩經》什麼的應該沒有什麼壞處……不謝不謝，我也沒能幫上什麼忙，只能提點建議。好的，阿姨再見。”
楚留夢笑容滿面的掛斷電話，嗯，心裡舒坦了。
他剛剛是給楚林霜的生母馬芸琳打的電話，順便把自己的“修煉訣竅”告訴了對方。
馬芸琳一心望女成鳳，想必一定會讓楚林霜向他這個“第一名優等生”學習的吧。
楚林霜提筆可是比提劍重得多，平時作業都懶得寫而讓奶茶店老闆代筆……而詩經差不多有四萬字，用毛筆寫起來的感覺一定很酸爽！
“不要怪我啊，我這是爲了你好……沒事練練字，也可以磨磨你那暴虎馮河的性格嘛……你能有我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幸運了！”楚留夢喃喃自語道。
楚留夢走到電腦前，她事先把直播內容都錄了屏。保存到本地之後就上傳到了ACFUN。
ACFUN就是A站，和B站差不多一個類型，但是沒有B站那麼多流量，也沒有B站那麼多功能。
只是A站用戶的平均素質略高於B站。不會出現初中生up主教小學女生文愛和自殺、在事情鬧大之前就算再怎麼舉報、B站也不聞不問的情況。
所以他決定以後的長視頻只在A站上發佈，畢竟B站的老闆又沒介紹15歲的舞姬Coser讓他爽，那麼大的視頻要上傳兩遍還是挺麻煩的。
……
“不玩了不玩了，臥槽這遊戲神經病啊！”
傍晚，楚留夢大叫着把桌面上的galgame叉掉，心情極爲鬱悶。
這就是事先沒看攻略的下場，也不知道中途是哪個選項選錯了，男主把女票推了之後，卻被一直都沒什麼存在感的一抹多給柴刀了，畫面一度血淋淋的。
楚留夢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突然覺得脖頸有些發寒，但是一想到自家妹妹的，便又不由得放下心來。
這時，手機響了，楚留夢看了眼來電，是徐明宇。
“哼哼，消息倒是挺快的……”楚留夢嘿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