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漂亮的雨花石道:“你可真有誠意,只是不知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那雨花石發出聲音道:“稱呼只是一種代號而已,你可以叫我地球創造者,也可以叫我雨花石,隨你怎麼說。”
我哦一聲道:“我還是叫你雨花石好了,你真漂亮,不知道你是男的還是女的,不,應該說是公的還是母的,也不對,我應該問你是雄還是雌纔對,不過聽你聲音你好像是一雄性的……跟你聊了那麼多,還有一點你必須要明白的……”我向雨花石走近道。
那雨花石道:“哪一點?”
我慢慢地又走近了一步,然後道:“我叫趙歆。”
那雨花石愕道:“我知道啊,爲什麼這麼說?”
我道:“趙歆永遠都是那麼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所以你要成爲我的主人,沒門!”說着我向左方一撲,撲到那發着光的水晶石上,根本不理那顆雨花石。撲到那發光的水晶石上之時我雙手立即放出能量將那水晶石給吸住。
與此同時,水晶內忽然生出一股抗力,想要抵抗我的能量。而在水晶外,那雨花石見到水晶石受攻擊,立即飛過來砸向我的腦袋。
我早知道會這樣,所以我早就將部分能量移到頭上,等到那雨花石攻向我的頭的時候我立即用那股能量反擊。被我的能量的攻擊,那雨花石頓時之間碎裂開去。
這時一個聲音從那水晶中對我道:“趙歆,你這是自討苦吃!”
我呵呵朗笑一聲道:“沒辦法,生活過得太安逸了,所以要找一些苦頭吃。”我話雖然說得輕鬆,可是過得卻一點也不輕鬆。能在宇宙中頑強活下來的怪物生命力是何等的變態,我放進入水晶的能量雖然是蠻大的,但是與他的比起來,那其實就是江何與大海的比例。我能量撲進去根本是要打水漂,而且還是連水花也不會起一個的那種。
那水晶石內的能量猶如大海的潮水一般,來一次便是撲天蓋地,徑直朝我的體內撲去。由於原先是撲上去的,所以我是用手將那水晶抱在胸前,能量也直接從胸前涌入(作者:那塊石頭真幸福……趙某人:找打!流鼻血去吧!作者:嗷!)。它一一衝破我體內能量的攔劫,攻佔我身體各處,簡直是勢如破竹。而我體內卻連一點像樣的抵抗都沒有。
我只得集中最後的能量,堵在通往腦海的中樞神經的入口。
那聲音再次在我腦內響起,只聽它道:“我現在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到我的主體是你眼前的水晶的?”
我道:“哼,這還不簡單,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了。我剛來到這裡時一片黑暗,你卻突然出現一個可以發光的水晶石,這個原本沒有什麼錯的。只是既然你只用聲音就可以交流,爲何卻還要有光線呢?這好像有點多此一舉。你肯定是算準我只會以爲那水晶石只是拿來作照明用而已。”
那聲音又道:“那我爲何要現身呢?”
我道:“誰知道你有什麼狗屁變態癖好啊?或許你是想親自前來看看我,這樣零距離的接觸纔會讓你見到最真實的我。其實我本來也以爲這水晶也只是照明用的,直到你讓那顆雨花石出現之後我才改變了我的想法。”
那聲音道:“我讓那雨花石出現有什麼不妥嗎?”
我道:“有,非常不妥。第一,在我腦子中想的是你肯定不會馬上答應與我相見的。因爲爲了安全你不會答應——現在我們仍呈敵對狀態,所以你不會出現——誰知道雨花石卻出現了;第二,我在第一步走近那雨花石的時候,它竟然不警告我,第二步走得更近的時候,它仍然不動,說明你只是拿雨花石來測試我的;第三,我知道你是用雨花石來測試我之後,立即放出一股能量去檢測,誰知什麼也沒查不到。於是我敢確定這雨花石不是你真身。”
那聲音道:“既然如此,你又怎麼敢肯定水晶石則是我的真身呢?”
我道:“首先,我敢肯定的是,你肯定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所以當我走上前去測試雨花石的時候,你也反過來利用雨花石測試我。既然你可以測試我,那你肯定離我很近。離我很近,這裡又沒有別的東西,所以我只好賭一把了。結果我賭贏了。還有,我知道你故意引我與你交流,爲的就是想趁機從我身上的其它神經衝入,只可惜你不可能成功的。”說着我將其它與大腦聯繫的神經給切斷了。
那個聲音恨恨地道:“看來我不得不佩服你這個人類了,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類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投降,我立即放過你。”
我不再吭聲,堅決死守着中樞神經。
如今我們的情形就如兩個國家的戰鬥一般,那個所謂的地球創造者就像一個超級大國,他兵多將廣,現在正在侵入“我國”,並且正在攻我的“國都”。如果讓他衝破“國都”的城牆,那我也距離完蛋不遠了。現在進行的是攻城戰,只要它攻克我這一防線,就可以攻入我的“國都”了。
此時我的精神體和它的精神體都圍在我的頸間的中樞神經處,那聲音再次冷哼一聲道:“看來你是要逼我用強的了,好既然你如此的不怕死,那就去死吧!”
說話間,又它又從水晶內輸入了更加強大的能量,衝向我的中樞神經。
我覷準時機,驀地將“城門”大開,任它那些剛到的能量衝入我的腦域內。與此同時,它的精神體也一不注意之下被吸入我的腦域之內。
然後就是——“巷戰”!在我腦域之內則是一場無聲無息的精彩“巷戰”!照我估計,以這傢伙高傲的個性,必定不會很深入研究人類的腦域。人類的腦域是何其的複雜,這豈是它想來就來得了的。
我在腦域內一股一股地將它衝入的能量分別吸收,最後竟然反而使我的能量越來越大,而它只得一步步退縮。最後它竟然再度退出到中樞神經以外。而在這時候,我身體的其他各處小股能量在慢慢吸收完那些衝入我體內的強大能量之後,逐漸變大起來。
這回輪到我反攻了!我冷笑一聲道:“忘記告訴你了,我的身體已經達到了自我適應的境界,也就是說,就算是我的大腦死了,我的身體還能自我適應地活下來。所以雖然我全力注意着你,沒辦法管身體其它部分,但是其它部分早就活躍了起來。”
說着引動其它地方的能量向中樞神經彙集,並撲向那所謂的地球創造者的精神體。強大的能量撲來,嚇得那精神體趕緊退回到它的水晶石之內。
雖然我小勝了一把,但是我也爲自己捏了一把汗,因爲剛纔我將它們的精神體放入腦域內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如果當時那個精神體只求破壞不求消滅我的精神體的話,那我絕對是十死無生。不過現在情形不同了,面對它,咱已經不再是一個窮得揭不開鍋的窮人了。我的身體將它剛纔衝入我體內的兩股能量吸了個六七成,所以現在是輪到我出擊的時候了。
那精神體的聲音再度傳到我腦內道:“哼,不要得意得太早了,如果你以爲那是我真正的實力,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說着兩股更大的能量再度向我撲來。
我的老天啊,原來這纔是它的真正實力,剛纔那些原來只是它的小打小鬧而已。此時我只感覺到這兩股能量竟然是前面那兩股的十倍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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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歆與那無名精神體的第一場精神力與能量之戰鬥得難分難解的時候,段輕塵等人忽然感覺到整座島嶼開始“轟轟”震顫起來。
此時他們所在的那個單間巖壁開始由深黑色變得淡灰色,段輕塵眼看着這變化,他立即對岑深雪道:“岑小姐快趁現在!我們幾人合力將這些柵欄給破開!這柵欄變色了說明它的材質有改變了。”
岑深雪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這才舉起劍來。
“叮!”這一次並不是岑深雪的七靈聖刀有缺口,而是那柵欄的圍柱被砍斷了一根。一看到能砍了,岑深雪立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然後再又砍斷兩根,終於砍出了一個可以容人出入的出口。段輕塵等人立即魚貫而出。就在他們全部退出那單間的時候,那地面更是震顫得厲害,現在已開始有岩石從上方掉落下來了。
“轟!”一聲巨響從他們旁邊響來,原來是鄭易風他們合力衝破了那柵欄。鄭易風見段輕塵他們也出來了,於是道:“走,這裡快要崩塌了!段輕塵,快給我們帶路!”
其實段輕塵本來是想立即去找趙歆的,誰知此時卻被鄭易風拉住了。段輕塵道:“凝晶,剛纔你裝暈的時候偷看過來路嗎?”
水凝晶搖搖頭。段輕塵又看向風撫雪和岑深雪,她二人也搖頭。段輕塵無可奈何,只好給他們引路,因爲剛纔裝暈的時候,他曾眯着眼睛看過來時的路。此時山洞內已開始起伏晃盪,他們已開始有些站不穩。
段輕塵一咬牙道:“你們跟我來。”說着將衆人引出山洞。出了山洞之後,他們被所見的情景嚇了一大跳。因爲此時的地面竟然比山洞還要亂,還要起伏不平。那簡直可以用天翻地覆來形容了。那地面有很多地方都冒出了海水,大霧早就不知散到哪裡去了,而那些果樹更是斷的斷,折的折,島上的異獸更是到處亂跑。如今空曠的大海上就只見到了他們的海船了。
此時鄭易風暗呼一聲道:“不好,我們的船要被巨浪推走了,我們快衝過去。”說着率先衝了過去。其它的人也跟在他後面,繞過坑坑窪窪的水坑衝向海船。雖然此時地面振盪不已,但是他們個個都是絕世的高手,所以這一些地震對他們的影響不大。
僅用一刻鐘的時間,他們就衝到了海邊。此時他們海船的纜繩早就被地震震走,所以他們只有游泳過去了。又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終於衝游回到了他們的船上。
上了船之後,水凝晶大口呼吸着,他一看之下竟然不見了段輕塵的身影,於是叫道:“段輕塵,段輕塵!你在哪裡?你們見到段輕塵沒有?”
鄭易風奇道:“咦,段兄不在了麼?剛纔我還見他在我們身後。我再看看。”鄭易風開始清點人數,結果是除了段輕塵之外,其他的人都在。此外,這回一清點下來,才發現他們身上所有人的東西都被海水沖走了,包括每個人身上都有的《天地玄經》。
水凝晶道:“怎麼辦?怎麼辦?段輕塵還沒有出來。不行,我要回去救他!”說着就要衝下船去。誰知卻被岑深雪一把拉住了,她冷冷地道:“他是一個不死之身,你去只有一死,還有,你下去還會拖累他!”
水凝晶一聽,不再掙扎了。她只遠遠地注視着遠方那個仍然震動不已並漸漸向海底沉下的海島。水凝晶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只是在心中深深嘆了一下:“他一定是救趙姐姐去了,原來他心中最在乎的一直是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