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蠢豬!醜八怪!以爲我吃了你那顆狗屁迷藥了嗎?哼,我趙歆有那麼易與早就不用在江湖中混了。那顆個狗屁金丹我趙歆用腳指都可以猜得到不是好東西,所以我將那金丹放入口中後立即用能量將其包住,然後裝作吞下的樣子。其實我也真的吞下了,只不過我也只吞到胃裡而已,那藥有我的能量圍着,根本發揮不了藥力。
當時我計算着水凝晶倒下的時間,在她快倒下的瞬間我也裝作藥力發作跟着倒下去了。我故意這樣,主要是想看看這幫傢伙到底有何目的。
那醜八怪叫人將我們擡下,我很想趁機用神覺查探一下這座山的虛實,但是又怕打草驚蛇,最後只將神覺用於觀看自己周圍能看得見的東西了。
我們被擡進了一個深黑的甬道之中,擡向地下。旁邊擡我們的人也全都一個個如木頭人一般,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動作。
那些擡我們的人不斷往地下走去,最後終於走到了甬道的盡頭。只是接下來我見到的情景使我震憾得說不出話來了——甬道的盡頭竟然全都是一間間如牢房一似的單間,這些單間皆是嵌在山洞的岩石上的,那些岩石黑乎乎的,好像十分地堅硬。每個單間內有四到五人,男女皆有。不過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些人竟然全部拿着一個如菸斗一樣的東西,正在對着燭火不斷抽着吸着。他們一個兩個的都在吞着雲吐着霧,那情形竟然跟未來中國的抽鴉片一模一樣!
我的老天啊,他們不會是真的在抽鴉片吧?可是這裡沒有鴉片啊?而且抽鴉片的人一般都骨瘦如柴,可是這些人都不像呢,有個別竟然還胖得跟待宰的豬一般,他們一點也沒有流鼻涕流口水之類的徵狀,相反的,他們好像還越抽越精神,這哪像是抽鴉片的特徵?
而在他們的單間頂部,有一個小洞,在他們每次呼出氣體的時候,都能很快地將那些氣體給吸走。剛纔我們看見的,山上的那些煙霧,不,甚至是全島的煙霧,應該都是這幫傢伙“吸毒”時放出的氣體了。此刻我佩服得徹底無語了。
我們被扔進了一個單間內,剛一進去,那山壁頂上竟然自動有類似鐵欄一樣的柵欄降下來,將我們封在單間內。
看來我們這回可是要坐牢了。那些擡我們來的人關好我們之後,立即從單間外扔進五個跟別人一樣的“抽菸”筒,看來也是等我們醒來後讓我們抽的。
段輕塵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他甫一起來,便將口中的那粒金丹吐到了一邊。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也沒吃,呵呵,我還以爲他也傻到將那狗屁“金丹”給吃了呢。他來到我面前笑對我道:“趙歆,我知道你沒吃那金丹,快醒來吧。”
我看再裝下去也沒有意義,於是睜開眼睛,將那粒金丹逼了出來。我這一起來,風撫雪和岑深雪都起來了。看來只有水凝晶吃了那金丹了……
我正想着,忽然見水凝晶身子一動,然後坐直了身子,同時“撲”的一聲將一顆黑黑的東西吐了出來。我無語了,原來她也不傻啊。
慢着,好像有點不對!我立即對他們道:“你們都沒吃金丹?”
段輕塵道:“廢話,豬都想得到忽然無緣無故給我們金丹,肯定不安好心,誰會那麼蠢去吃啊?”
我道:“既然你們都沒吃,那你們怎麼知道這金丹是吃了會令人暈倒的東西?”
水凝晶道:“我,我主要是見到岑小姐暈倒了……”
我看向岑深雪,後者對我道:“我見到風撫雪暈到了,所以我也……”
我看向風撫雪,風撫雪道:“我見到段輕塵……”
我對段輕塵道:“你不會厲害到一聞到它的味道就知道吃了它會讓人昏倒吧?”
段輕塵嘻嘻笑道:“我哪有那麼厲害,我只是看見你的眼睛微眯了一下,還以爲你要暈倒了,所以我立即也裝暈倒了。誰知你不是……沒法子,我只好將暈就暈了。”
我再度徹底無語了,這個傢伙。我對他們道:“我們一直以爲是那醜八怪上我們的當了,誰知道上當的竟然是我們。那醜八怪原本就是想將我們關到這裡的,開始我們還不好抓,現在倒好,我們幾個傻瓜倒自己裝暈讓他給關進來了。”
段輕塵道:“他們關我們在這裡會做些什麼呢?”
我道:“廢話,這還用說,肯定是讓我們留下來抽菸唄!”外面的人就是證據了。
這時一個聲音在我們隔壁小聲地道:“趙歆,是你們麼?我是鄭易風。”
他這一叫,我神覺立即傳了過去。喲嗬,鄭易風他們那一大羣人都在呢。我只見到此時周算精和鄭易風在我們隔壁的圍欄邊,三能大師在地上坐禪,汗騰格里走來走去的,那達拉和達米勒正在閉目養神,只有張清慎正在翻着一本書,那本書就是我們曾經見過的《天地玄經》。
我對鄭易風道:“你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鄭易風道:“這還不是周算精的錯,沒事弄了幾個木瓜般大小的果子來,我們幾個吃了之後全都睡倒了,我們醒來後就在這裡了。”
旁邊的周算精道:“怎麼是我的錯啊,我還不是見那些果都長得不錯,又不像有毒的樣子,所以就摘來給你們吃了。你們吃完的時候不是都在誇果子好吃,我做了件好事嗎?”
我道:“不要吵這個了。你們身上是不是每人都有一本書?”
鄭易風道:“你們也有是吧?”
我道:“沒錯。就是《天地玄經》。”
鄭易風道:“那本傳說中只要修習了內裡‘四訣一經’中的任何一樣都可以得道昇仙的書?只是不知是真還是假……”
我道:“鄭易風你可不要在我面前裝了,你肯定猜到這是真的了。你看張清慎專注的樣子應該就可以猜得出來了。”
鄭易風道:“我只是看不出來那幫傢伙將我們關在這裡到底有什麼用,難道真的只爲修仙?”
我道:“我只知道無事獻殷勤肯定是非奸即盜,他們無緣無故的送你一本秘笈,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鄭易風道:“我也如此認爲,所以我都不敢練。趙小姐你說我們是練還是不練。”
我道:“練,爲什麼不練?不練白不練,練好了逃出去就容易了。只是有一點你們需謹記,那就是他們送來的東西你們千萬不要吃。這樣就足夠了。”
鄭易風道:“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他們將我們關在這裡之後,給我們扔了幾個像旱菸筒一樣的東西,那些東西我們只看了一下,便扔到了一邊。”
對哦,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撿起地上我們的那些煙筒,看裡面有什麼。我只看到在煙筒內並無菸絲,倒是有一團黑黑的東西。我刮出來聞了聞,竟然有一股清新的果香味,味道和我跟段輕塵吃的那種果是一模一樣的!
天才!真是天才啊!竟然是將那些果曬乾了讓人當菸絲抽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鴉片?不對啊,鴉片對人身體是有害的,而抽這些東西,從外面那幫人健全的身體上看來,好像對身體沒有什麼害處。難道損害是在精神上的?
從我們見到的第一個人開始,到最厲害的那個仙主,除了那個仙主之外,其他的人都是精神委靡不振的。看來必定如此了。
這讓人想想就有點毛骨悚然,如果抽這些“煙”,最後抽着抽着,變成了一個木頭人,那還真是生不如死呢。
我可不要變成木頭人,不行,得從這裡出去!想到這裡,我立即走到關住我們的柵欄邊,雙手握住兩根柵欄,使勁一扯——
紋絲不動!這是什麼破玩意兒,竟然堅固到連我也扯不動!
岑深雪見我的舉動,知道我的意思,她對我道:“趙小姐請讓一讓,我來看看。”
我知道她要用她的“七靈聖刀”來削,於是讓了出來。
“七靈聖刀”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一劍削到那些柵欄上……
“叮!”
段輕塵驚呼道:“有缺口了!有缺口了!‘七靈聖刀’終於有缺口了。”
我無語了,沒想到這個柵欄這麼硬。此時旁邊的鄭易風道:“趙小姐,你們不必試了,我們都試過了,這個柵欄比金剛石還硬,更不懼冰凍火烤,所以你們不要作無謂的事情了。”
哼!就憑這樣就想困住我了?還早得很呢!
段輕塵來到我旁邊道:“竟然是這樣,趙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我一個男子要和你們四個女子在這裡過一輩子了麼?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一腳將他踢到一邊,然後道:“怎麼辦?請注意將我跟你們區分開來,我走我的路,你們過你們的橋。我給你們的建議就是,練功,不吃不抽他們送來的東西。好了,到此爲止,我去也……”說着運起縮骨的功夫,將自己壓扁,從那柵欄內寬僅有五寸的縫隙中鑽了出去。只留下身後看得目瞪口呆的四人。
我走到旁邊,向鄭易風揮揮手說,說道:“Bye-bye!”
鄭易風見我忽然出現在門前,不禁呆了一下,但馬上又清醒了過來,他對我道:“趙歆,快找找看周圍有沒有打開這柵欄的機關。”
我看了看這四周光滑的壁面,什麼也沒有找到。我聳聳肩道:“不好意思,沒有找到,現在要靠你們自己了。看看《天地玄經》中的武功吧,興許能從中找出出路來。”
說着我將我身上的天地玄經扔給了他。
哈,那裡面的東西本姑娘可不稀罕,“登仙訣”我在八歲的時候就悟通了,現在這些對我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其實我的武功雖然跟與此訣雖然有點關係,但大部分都是靠自己悟出來的。其他的特殊能力就更不用說了,比如剛纔的縮骨功,那是我經過對自身身體的認知之後,想出的一套暫時可以強行將自己骨肉收縮的一個法門。而我那破空之法更是我自己獨創的,所以就算不用縮骨功,我也可以破開虛空,離開那個破地方。
我沒有朝來的地方退回,相反的,我還要往這山的地底更深處走下去。一路上,我所見的都是正在吞雲吐霧中的人,他們一個兩個全都是目光呆滯,眼中一點神彩也沒有。我曾經想騙一個人說“我是來救你們的”,誰知單間內的幾個竟然全都無動於衷。
也不知走了多深,照我猜估,按照我的速度來算,我應該是走到海底了。但是周圍竟然仍然是那些抽“大煙”的傢伙,難怪整座島能煙霧迷漫,這麼多人在同時“抽菸”,不迷漫纔是怪事。只不過除了這些人之外,這甬道里便再沒有其他人,好安靜呢。
又走了許久,正當我走得不耐煩的時候,我眼前豁然開朗,我來到了一個極是光亮的世界。剛纔我的眼睛還在黑暗之中,現在突然被這些亮光照着,還真有點不能適應呢。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開闊的空間,在空間正中有一塊發着白光的水晶正閃出耀眼的光芒。而在那水晶四周,是另一個平臺,我們先前所見的那個醜八怪仙主,竟然又出現在這平臺上;平臺的下方,是數十個“木頭人”,他們是我見過的“仙人”當中,目光最爲呆滯的一批人。看來這一批人已經沒有什麼靈魂了。
除了兩個平臺之外,在這山洞的四壁之內竟然還長滿了那種奇怪的果樹,而且那果實竟然比我們見過的最小的那些珍珠果實還小了幾分,那仙主正在派人給那些“木頭人”餵食那些果樹的果實,而且每人只喂一粒,想必是因爲這些果實很厲害了。
正當我驚詫地看着他們的時候,忽然那個醜八怪仙主轉臉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來,他朝我所藏身的地方說道:“趙小姐,看夠了沒有,我知道你在那裡,你可以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