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最快的速度遠離了那個無聊鬼,來到了那所大宅前。當我進入那所大宅時已是“高朋滿座”。人數各派都有,最顯眼的是無心,朱紹,宋齊,淨虛道長,丐幫二老等人。
無心和尚宋齊見我來了,迎上來分別道:“不知女施主前來,有失遠迎,尚祈見諒。”“小姐來了。”
我說道:“小女子一個不速之客,何須什麼遠迎,是我自己不請自來是真,道歉者應是我纔對呢。”我雖然如此說,心裡卻如此地想:“畢竟是個大派的首座,知禮節,其他人沒一個比得上的。”
無心道:“不必客氣,不必客氣,早上女施主替我們找回聖舍利,老納還未道謝呢。”
我說:“小事,小事。說到聖舍利,聽說又被盜了是麼?我是聽朱公子他們說了,所以纔來看一下的。”
無心道:“女施主有心了,我們正在討論此事。”
宋齊道:“希望小姐也能參與。”
此時坐在因受傷一邊的朱紹才向我道:“有小姐的參與,我想我們要查聖舍利的下落就容易多了。”
我故作不知地道:“何以見得?”
朱紹拍馬屁道:“小姐天生麗質,聰慧過人,有你幫助我們想問題,一定會使我們事半功倍。”
我說:“朱公子過講了,小女子真不敢當。”
此時從角落裡傳出一個聲音道:“是怕擔當不起吧。”說這話的人便是武當派的淨虛道長。
我不以爲意,只對無心道:“大師,請講昨夜聖舍利的失竊過程吧。”
無心看向我四位師侄,他道:“這四位是……”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當然對四個陌生人要提防啦。
我說:“這四位是我的師侄,秋凝,小楓,明仲秋,洪都,快過來見過少林派首座無心大師。”四人聞聲上前問好。呵呵,有四個活寶在這裡,看來這探案要增加一些難度了。
果然,洪都不負我所望,他第一個上前向無心道:“大師好,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大師。”
無心對洪都道:“不知小施主有何疑問?”
洪都道:“今早有位張世初的公子來找我們,恰巧同時見到了你們的一位師兄進城,他與張公子見了便談起了你們護送聖舍利被偷遭劫又保住的事,那張公子也給我們說了那聖舍利的事,我想問一下,那叫什麼聖舍利的東西到底有多好玩?是不是有了它就能成仙成佛?”
無心道:“小施主誤會了,那聖舍利並無甚好玩,只是它是我們佛教神聖之物,得者幾可號令天下僧侶,故老衲等出面相護,爲的是防天下屑小之輩以此來讓天下戰亂紛起,成仙成佛倒不能。”
我搖搖頭,心想:“這和尚也真是迂,不知天下世事。再過不久就要起戰亂,如今朝庭無能,皇上昏庸,宋朝滅亡是遲早的事。不過佛門至寶倒是要保護好。”
李楓在我身旁輕聲嘀咕道:“原來是這麼簡單的用途,我還以爲有多好玩呢。”
無心不再理他們,只對我說:“我們繼續吧。先讓老衲講一些方纔我們已討論的事,我們就先從入城後講起吧。我們與女施主分開後,在將近午時時分進入了襄陽城在城門,我們只和諸葛施主見過,不過在暗中看我們的倒有許多,老衲憑內力望了一圈,除了許多的新面孔外,在城外劫聖舍利的人竟然也敢出來與我們相見。”
“我們選擇了這間大宅作爲落腳點有一個主要的原因,這裡是朱施主的家,他肯定對此比較熟悉,所以我們就過來了。我們剛來到就將聖舍利藏好了。大約在午時一刻,朱公子因事上了衙門,這裡就由我們留守……”
我問道:“請問大師,有幾個人知道聖舍利的藏匿處?”
無心道:“共有七人,有老衲,朱施主,宋施主,淨虛道長以及丐幫二位長老和張世初施主。聖舍利是在午時一刻被盜的,而在那時不在場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朱施主,一個是張施主。”
李楓此時好奇地貼近我說:“大師伯,你真厲害,想當女捕快麼?”這小妮子,她竟然也有查案的興趣。好,就順便教一教你們自己學習的基本法,不然以後什麼都要我教,我不累死呀。
於是我先不理無心,叫他們四人聚過來說:“你們過來,我要教你們一些東西,你們要注意了。(四人一聽,差點歡呼叫起來,幸好是在這個場合,不然要是在大街上,四人一定跳起來。)好,在此之前,我先問你們,要看一個人,首先應從何處着手。”
楊秋凝道:“外表?”我搖搖頭。
明仲秋道:“語言?”我搖搖頭。
李楓道:“神情?”我還是搖搖頭。
洪都道:“錢袋?”倒~~~這個洪都,十足一個貪財鬼,依他這樣資質,根本不可學習本派的登仙訣。
我說:“你們如果用這些看法去看人,一定只能看出一個人的表面樣子來。因爲外表,語言,神情……還有錢袋(該死,我怎麼也和洪都這傢伙一般見識了)都是可以裝出來的。”
“那看一個人,首先是要從何處着手?”四人少有地達成共識。
此時淨虛已不耐煩了,他道:“喂,這裡不是聊天之地,要聊天請另找地方。”呵呵,因爲某人的關係,我就是要氣氣你們。
朱紹雖沒猜出是他惹出的禍,但仍出面道:“小姐,還是先等大師說完你再說吧。”
我道:“你們自顧聊自己的,我能分心二用,我可一面教我師侄,一面聽你們分析案情。”我這一說,他們一定後悔邀請我了,因爲我來根本不是幫忙的,倒和幫倒忙有點相似。
我繼續道:“還記不記得昨天在‘望月樓’張公子以手論刺客。”
四人點頭道:“記得,記得。”
我說:“當時張公子從手推出了很多的東西,是不是?”洪都聽了恍然大悟道:“原來大師伯是想說看一個人要先從他的手看起。”
我敲他一個響頭說:“我有說過嗎?”洪都手抓着他的頭痛處,尷尬笑道:“沒有,沒有。”
我再繼續說:“其實,張公子推測的那些也都是錯的。不信你們查看一下真人。”四人聽了,同時看向朱紹,只見朱紹的手光滑無比,他既沒有虎口長繭,也沒有指頭上長繭,那雙手就像是女孩子的手一樣。
我說:“所以說,看一個人從外表,語言,神情,都不是重要的,因爲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所以,要看一個人,首先要看他……”我這一說,其他的人也給我的話吸引了過來,同時我也達到了搗亂的目的。
我要吊一吊他們的胃口,於是對他們說:“各位不必理會小女子,我只是在教幾位師侄,與各位無關。”
那些人一聽我這麼說,也就是好意思再聽下去。朱紹乾咳一聲道:“無心大師,我們還是繼續我們的吧。”
無心道:“對。案子是在朱施主剛回衙門不久發生的……”我雖然有在聽,但仍裝作沒聽見,只顧道:“要看一個人……當然,要從臉開始啦,笨蛋。”四人頓時暈倒在地,神情恍然。
聽我說這句話後,無心和朱紹也竟然停了下來,他們此刻該已體悟出我是在耍他他了吧。
我給他們開了個玩笑,就當作是爲等一下的查案搞個前奏,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