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劍光超快無比的朝我這邊刺來。是誰要殺我?我初出江湖,沒有什麼仇家吧?
不,那一劍之意不在我!我看他劍勢,那一劍最多隻能刺到我的頸前便會停下,他的目標,一定是聖舍利!
同時在其它地方也有幾人衝向了“玄臧舍利”。
我知道那人的目標是聖舍利,故而不作躲閃,冷眼看着。誰知竟然有一個人一下閃到我身前,替我擋劍。
那一劍本來是刺不到我的,但那人一擋,卻刺中了他的手臂。
是朱紹!這個笨蛋,連別人用的是聲東擊西的詭計也不知道,他真的過來救我便上當了。他不是很聰明的麼,怎麼現在這麼笨了。
那人劍刺中朱紹後,他果然朝聖舍利轉去。不過在聖舍利旁邊還有無心和尚,因爲剛纔最接近舍利的只有朱紹和無心。
啊,那個,無心後面的那人是誰?“不好,有人偷襲!”我忍不住叫了起來。後面那人一掌打向無心後心,那一掌的掌勢雄渾,想一下擊傷無心。
無心無奈,只好回身接掌。無心的少林伏魔掌功力也不差,與那人雙掌交上,兩人內力相接,“轟”地一聲,真如石破天驚。
兩人均是內力高強之人,這一掌下來,兩人臉上均陣紅陣白,內力翻騰。
那劍手眼看就要得到舍利子,但在此時丐幫的二位長老趕至,擋在他面前。
其它人與另一些正派人士打在了一起。由於原先那些人是混在正派人士中間的,所以從衣着上一時難分出是敵是友來,所以一時間場面混亂無比。
唉,真不知當日是哪一個人提議叫這一大羣烏河之衆一起來護送聖舍利的。如果知道的話真應該打他幾下屁股呢。
朱紹躺在我身前,右手握着左手的受傷處,臉上顯出痛苦無比的神情。我搖搖頭道:“你沒事麼?”
朱紹道:“沒事,小姐請匆擔心。”
我說:“哼,我又沒要你來救,你幹什麼跑過來,英雄救美麼,剛纔那一劍根本刺不到我的,你沒看出來麼,況且我真的會不濟到連那一劍也躲不了麼?”朱紹一呆,然後苦笑說:“真對不起,朱某一時忘記了小姐的武功可能比在下還高。在下真是畫蛇添足了。”
我看他那可憐樣,也就不諷刺他了,我說:“看在你有這份心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了。你腳上的子彈可挖出來了?”
朱紹聽了一呆,不解地問:“子彈?”
我拍拍額頭,竟然忘記了他是不知道“子彈”是什麼東西的。我說:“你沒感覺到傷口內有東西麼?”
朱紹道:“沒有,我用麻藥將此傷口麻住,所以對傷口沒什麼感覺。小姐這裡如此混亂,不如走到一邊再說。”
我看向衆人,仍在撕打,那聖舍利在地上,還沒人能接近。因爲那裡還有青城派宋齊和丐幫兩大長老。不過,他們的情況不容樂觀,因爲他們每個人都要面對三個對手呢。我說:“他們傷不到我的。好,看在你有救我的心的份上,我幫你將腳上的傷治一下,你不知道,如果你再不治,你要殘廢地過一生。”
朱紹驚疑地問:“姑娘懂醫術?”
我說:“不懂,但至少能讓你不致殘廢。好,現在就開始吧。”
朱紹更吃驚地道:“現在就……治?在,在這裡?”
我不理他的吃驚,我向衆人問道:“誰有小刀?”我本以爲在混亂中,沒有人會答我,誰知竟然所有的人都停了一下,然後才繼續打。呵呵,這像是在互相撕殺的樣嗎?
朱紹道:“不知小姐要小刀有何用,在下有一把匕首,匕首可用麼。”說着從懷是取出一把匕首來。
我道:“可以,可以。”我接過匕首,在手掌上運上能量,然後將匕首放在手上消毒。我以封住他腳傷處四周的血管,然後挑開他裹傷的布,用能量護住他的受傷處,不讓細菌侵入,準備做手術。我的神覺傳入他的腦神經處,切斷與傷腳的聯繫的那部分,然後開始“下刀”。
朱紹覺得一點痛覺都沒有,忍不住讚道:“小姐真厲害,在下已沒有疼痛之感了。”
我說:“哼,現在當然沒有,等一下我醫完後,你就知道有多痛了。”我一匕首割下去。這一下進入極深,但他卻動都沒有動一下,看來,我的腦神經封鎖有效。我慢慢挖下去,找了許久,這才找到那粒子彈頭。我用匕首將它挑了出來,仔細觀察,發現在粒子彈頭做工十分粗糙,這也就證明了它不是未來的東西。
算了,先不理它了。我擡志頭看衆人,發現衆人都看我做手術看得果了,竟然忘記了動手。他們當然沒見過做手術的樣子,而且由一個美麗的女子來出手,他們更不敢相信了。
我道:“看什麼看,聖舍利不見了。”衆人忙回望,見還在,方知上我的當。但又繼續爭搶起來。
我幫朱紹包紮好傷口,順便也幫他的手也包上,然後運起一部分能量到他的兩個傷口處,打通血管,並加速他傷口細胞的生長,讓他能在儘可能短的時間恢復過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有我幫他如此“作法”,但他真需要休養三五天才會完全好過來,因爲這傷口並非是我的,我不能讓他的傷口如我自己的一般自由重組,要他的傷口能自由重組,必須得有我幫他改造身體才行。
但我是絕對不會幫他改造身體的,因爲這樣做我可得花上我一小半的能量,我纔不會爲一個才見一天的人去浪費我辛苦修練得的能量呢。
我看弄得差不多了,這才收回能量,現在他的肌肉已經可自然地快速生長了。我自然也收回了截在他腦神經中的神覺。當我收回時,他的痛感立即回來,頭上立即冒出冷汗,但仍咬着牙沒叫出來。
我的眼睛回到了那些打鬥的人當中。至今,那聖舍利仍在宋齊和下丐幫那二位長老的保護下。圍攻他們的是一些高壯的大漢,有些有濃密的鬍子。
不會吧,他們不是中原人?
我再仔細看他們的樣貌,我至少可分辨出三個族類的人,他們一定是金國的女真人,西夏人還有蒙古人。還有幾個是我分不出的。
呵呵,“玄臧舍利”這麼重要好玩嗎?這麼多人搶着要?
看來他們把這看成統一天下的至寶了。可憐的是這些中原“武林高手”,連被這麼明顯不像中原人的外族混入了也不知道。
和無心對打的是一個滿臉鬍鬚的中年人,從他的功法上看去,他好像是個喇嘛。他的功法和西藏那邊的喇嘛十分類似。在我遊歷未來之時,曾到過西藏,見識過那邊的奇怪功法,雖然他們在西藏是正流,但拿來和中原的武功一比,真的有點陰邪的感覺。
此時朱紹也注意到了那些人的來路,他說:“這些人是金國,西夏國和蒙古國的人,我收到情報,他們對聖舍利早就有意染指,沒想到他們會一齊出動,而且還混到了我們的護衛隊裡。我早就向無心大師提議不可帶如此多人,可異惜無心大師卻早給宋齊說動,我也無可奈何。”
我問:“那幾路人你都認得嗎?”
朱紹道:“不認得,但曾聽說過,從他們的樣貌武功還可猜出個大略來。你看那與無心大師對鬥者,只有他的龍象般若掌纔可與無心大師伏魔掌鬥個難分勝負。天下間會龍象般若掌的,也只有蒙古國師巴桑喇嘛。”
巴桑?呵呵,在名字前面加個“歐”不就成了“歐巴桑”了嗎?好玩。不過朱紹吹他功力有多高,在我眼裡不外如是,因爲不論有多高,照樣是被我打得像個豬頭,只是他的內力深,臉恢復得快罷了。現在他和無心的臉上均是隻剩下一些紅印而已。
朱紹繼續道:“那邊圍打丐幫二位長老的是金國的人,領頭的是完顏京,看,那個手持雙刀的就是他。聽說他是金國皇族人,但卻愛武成癡,故而舍富貴而去拜師學武。他天資聰穎,僅在十八歲便在金國的比武大會中擊敗所有對手,獲得金國第一高手稱號。”還有剛纔刺傷我的那人,他是金國第一劍手,叫星正顏。他的劍術,在金國少有能敵之人。
但卻不知道這位第一高手如果回想起剛纔被打成豬頭的樣後會是什麼表情呢呢?呵呵。
朱紹道:“那和宋齊交手的肯定是西夏國的第一高手李延安了,看他那雙手上的鋼爪,鬼見了都怕。”我看去,見那李延安的鋼爪鋒銳無比,而且他的爪法凌厲,時時刺向宋齊的要害。好在宋齊輕功厲害,否則身上早就爪洞無數了。
正當我們注意這些人的時候,兩道影子迅速無比地從人羣中冒出,飛向舍利,而且他們武功奇高,無人能擋。
朱紹驚道:“是他們,他們也來了,他們也想要‘玄臧舍利’,他們要這個有什麼用?”
我問道:“他們是誰?”
朱紹道:“他們便是‘高麗雙鷹’金正武和李賢真。兩人是一對情侶,常常是稱砣不離地一起出擊,他們合擊之力,就連蒙古國師巴桑也不敢正面相接。現在我又受了傷,看來聖舍利是他們拿去了,唉,這也是天意吧,不過落入高麗人手中總比落入蒙古人或是金人手中好。”
哼,竟然不把我我這個“高手”計算在內,真是的,好,你如果不開口求我幫忙,我就一直看戲看到底。
我只見那高麗男子躍起,跳過一個阻攔他的中原“武林高手”,李賢真緊隨其後。李賢真一臉柔弱的樣子,但她手中的長棍卻是威猛無比,她一撐,跳得比金正武還高,金正武快落地時捉住了李賢真的手,李賢真那棍伸向舍利子,想以內力從那長棍吸走“玄臧舍利”。
我只看向朱紹,心中想:我看你求不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