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賓館,聯繫了一輛網約車到南湖。這裡景色還可以,但遊客多,把一個秀麗的湖光山色和衆多名勝古蹟的景區玩成吵雜的菜市場。當然張立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玩,隨便照了幾張相,轉入正題:“美女,你傳給我的照片是哪裡照的?裡面建築很奇怪啊。”
“問這個做什麼,反正你又找不到認識這個建築的人。”左警官心裡冷笑道,果然主動約她是有目的的,偏不告訴圖片是哪裡拍的。
“我只是對這個圖片好奇,感覺不像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建築,想起我師父說過的一句話:兩界如紙,異人能破。”
左警官停下來,轉頭對張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兩個世界相隔如紙,但只有奇異的人能打破。夏國古代不是有女媧補天嗎,估計就是修補兩個世界的隔膜。”張立這可不是全部胡扯,女妖確定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說明有可以連接兩個世界的辦法。
好像說得有點道理,左警官說道:“你的意思圖片建築是另外一個世界的?”
“嗯,根據我師父的話,只有異人能打破空間隔膜,顯現奇怪的建築應該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但你仔細想想,異人爲啥打破隔膜,肯定有目的了,比如到我們這個世界來逛逛。你這個圖片誰拍的,還有其他的嗎?比如拍到異人進入我們這個世界的圖片嗎?”
“這個真沒有,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如果有人進我們這個世界,那說不定我們也可以通過那個破洞,到另外一個世界。”
“你想去那裡?到那個世界幹什麼?”
“我以前不是給你說過,我們這個世界不能修煉主要是因爲現在靈氣稀薄,你看如果異人能打破隔膜,那得多大的法術,說明他們那個世界靈氣很多啊,如果我能到那個世界,說不定也能修煉。”
“嗯,你心很大嘛,還想到另外一個世界去闖一闖。”
“人嘛就得有點追求。到底誰拍的圖片,拍到有異人嗎?”
“是一個準警拍的,至於其他的我無可奉告。”見張立很想知道,有沒有拍到異人。左警官沒直接告訴他,一方面不知道爲啥他那麼想知道,另一方面純粹是吊他胃口,偏不讓他知道真相。
這就是男人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打交道太費神。張立問不出個名堂,對左警官有點沒轍了。瞎逛了一陣,出了南湖見路邊有家酒吧,張立說道:“有點累了,到酒吧坐坐。”
“好吧”。
進了酒吧,找了位置坐下,張立說道:“上有天堂,下有下天。天堂如果也像這麼熱,不去也唄,今天熱死我。你一個女孩家,就別喝白酒了,咱們喝點冰凍啤酒還可以解下渴”。說完揮了揮手,叫酒保過來,上了四瓶冰凍啤酒。
“怎麼瞧不起女性?告訴你,本小姐做任何事從不比男性差,這啤酒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張立心裡大喜,剛纔還在愁跟聰明的女人難打交道,原來是沒找對路子。大爺要的就是這句話,呆會兒把她灌醉,看她到底說不說圖片的事,不得到個結果,回去不好向女妖交差。
看來左警官還是真能喝酒,四瓶啤酒快喝完,張立有點醉,但她好像還沒事。
張立去趟洗手間,路過吧檯,悄聲對酒保說道:“哥們,你們這裡的啤酒有度數高一點的嗎?”
“這個沒有,都差不多這個度數。”
“那你再給我來6瓶啤酒。”張立咬咬牙,丫的,今天不相信耗不過一個女人。
見張立又帶來6瓶酒,左警官說道:“這是幹什麼?難道想放倒我?”
“沒那個意思。哥,只是告訴你,有的事情,女人是沒法跟男人比的,你承認這點,我就把酒退回去”
張立想灌醉左警官,來個酒後吐真言,問還有沒有照片,可想不到左警官打的同樣主意。“哼,你這話有點激將的意思啊。不過本小姐不在乎,還是那句話,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兩人本來就不投機,所以也就沒酒場上各種花式勸酒,四眼相對,你一杯我一杯。
喝了八瓶,張立上了三趟廁所,雖說頭有點暈,但頭腦還是清醒的,發覺自己上的廁所次數有點多,而左警官一趟沒有。
張立暗道:我操,她不會喝醉了,就在這裡拉吧。低頭看向桌面下,沒發現地下有液體。
左警官見張立低頭看裙底,杏眼圓睜怒道:“你想死嗎?幹什麼?”
“沒其他意思,只是奇怪,大家腸胃差不多,我去了三趟廁所,你呆着不動,喝下的啤酒,哪裡去了?”
“這就是你們男人的差勁處,喝點啤酒全都進了尿道,怎麼能跟女人比。”
張立狡辯道:“我們比的是酒量,又沒比上廁所次數。”
“輸就是輸,三比一,本小姐去趟洗手間。”其實左警官也有點醉,如果不是張立提醒,都忘了該去上廁所。
左警官上廁所這會兒,一個男的走過來對張立說道:“哥們,你這種玩法挺費事的,都喝了大半天了還沒搞定,兄弟在旁邊看得有點着急。我這裡有瓶‘聽話水’,不貴一瓶1千塊錢,你給她倒點,喝下去後她一切都聽你的。”
“‘聽話水’是什麼?迷藥嗎?”
“哥們你是過來人,一點就通,‘聽話水’差不多是迷藥,只是名字取得委婉點”。
“滾,哥是那種玩下三濫的人嗎?”,張立當即拒絕。左警官好歹是個警察,在她身上玩這個,真點有點找抽。
那男的一臉鄙夷走開,小聲嘀咕道:“裝什麼清高,丫的,死勁想把那女的灌醉,大夥心裡不清楚嗎?”
左警官從洗手間回來,路過吧檯也提着半打啤酒,將酒往桌上一放,帶着挑釁的味道看着張立。
張立有點心虛了,這到底誰灌誰啊,沒聽說過女人比男人能喝酒啊,難道自己運氣不好,撞到一個能喝酒的女人。又來6瓶,這要喝完每個人都八瓶了,醉不醉不知道,這膀胱估計過度勞累了。
“左大美女,你這是幹啥?真想在酒量上決一雌雄?如果那樣,咱們改喝白的。你有你不服輸的倔強,我有我的祖傳傲氣。”
“換就換,服務員過來,把這酒退回去,來瓶白的。”
酒保過來,看着張立兩人說道:“你們要什麼白酒?”
“什麼度數最高?給哥來一瓶。今天這位美女,代表半邊天要跟整個天斗酒。”
“什麼叫整個天?”左大美女有點醉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
“一位偉人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可他沒說完下半句---男人能頂整個天。”
左警官怒道:“胡扯!耍嘴皮子有什麼用,酒桌上見真章,快去把最烈的酒拿來,我今天非要某些人跪下唱征服。”
酒保小步快跑回去,拿來一瓶60度的伏特加、兩個酒杯和一桶冰。
張立看到拿來的酒,心道:咱是肩負歷史責任的人,不能跟這女的死磕,得智取,有道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張立先給左警官倒酒,再給自己倒上。很有風度對左警官說道:“女士優先。”
“爲啥要我先喝?”
“這就是廣大女同胞的通病,有困難要男的先上,說什麼發揮紳士風度,有便宜的時候,就要求女士優先,都把心思放在蠅頭小利上,所以女性成大事的很少。”
“聒噪!先幹就先幹。”說完左警官把一兩多高度白酒一口而盡,一根火線順這喉嚨直到胃裡,胃立即有輕微的不適。左警官從小就爭強好勝,雖然明知張立不懷好意,但不願在渣男面前低頭認輸,只好強飲了這杯酒。
“果然是女中豪傑,俺也不是慫包。”說完張立裝着很豪氣的樣子,猛抓起酒杯就往嘴裡倒,動作有點大,酒在路上就灑了不少,再加上嘴沒張那麼大,有的酒沒倒進嘴裡。
張立放下酒杯說道:“不管今天誰贏誰輸,哥以後認定你這個朋友了,以後有什麼困難直接說,一定盡力幫忙。”
“哦,那朋友是不是要坦誠相見,能說說你最近對我隱瞞了什麼事。”
“我除了跟女友的個人隱私,其他什麼事都沒必要隱瞞你。”
“你左一個女友又一個女友,都沒聽你仔細說起她,比如干什麼的?長得漂亮嗎?有她的照片嗎?讓我看看給你把把關。”
張立還真沒有女妖的照片,即使有能給左警官看嗎?女妖太美異於常類。
“我跟女朋友都處在在熱戀中,相片都很暴露,不方便給你看,不過向你保證,我女朋友絕對漂亮,而且身世顯赫是個豪門千金。”
“就瞎吹吧,你能釣到白富美?”
“幸得梧桐,視天下白富美爲雜草灌木。”
左警官眯着眼,說道:“哼,我不知道她看上你哪裡一點?”
“從你這句話,我就猜出你的戀愛觀,一個人要有你認爲的優點,才能接受愛,你的這種愛是一種畸形的東西。
舉個例子,夏爲創始人老任,四十多歲出事故,虧了很大一筆錢,不得不辭職。在你們的眼裡,那個時段的他有優點可言嗎?沒有,他就是一廢物,所以他離婚就很正常了。
可過了一段時間,人家白手起家,事業有成,昔日的廢物散發出獨特的魅力,按你們的世界觀,他如果再娶幾個漂亮的女人也是認爲應該的,畢竟他接近神人了。爲啥同樣一個人,你們前後對他看法的差別怎麼這麼大呢,因爲你們所謂的愛是建立在腐朽的物質基礎上。真正的愛是不離不棄,在他低谷的時候陪伴他,而不是跟他劃清界限,即使沒有後來的成功,也永遠陪伴他。。。。。”
張立滔滔不絕發表對愛的烏托邦看法,旁邊的一對情侶聽得一臉的崇拜,端起酒杯示意張立說道太好了。
張立有點飄飄然,心道:詩仙李白爲啥愛喝酒,因爲酒後真能讓人思緒打開。正準備繼續長篇大論,酒桌上傳來輕微的鼾聲----左警官喝醉睡着了。
張立失口說道:“我操!好不容易灌醉她,還沒來的及問秘密,就睡着了。”
其實左警官並沒有睡着,她感覺有點醉,再喝下去估計就不省人事,乾脆裝醉看張立有什麼動作,果然他失口暴露了自己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