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焰捧了一抱蝦肉回來,見老大和鐵匠爭論,一副長輩樣子對‘兒子’訓道:“別沒大沒小,怎麼跟叔叔爭吵?”
“卡特,你兒子有點扯淡,說地上畫的這玩意是上古武器。”
龍焰看地上畫的圖,說道:“是不是上古武器,這個我到不知道,只曉得在現代社會還在用。”
“哼,既然這麼厲害的武器,怎麼沒流傳下來,現在的士兵爲啥沒人用?”
越解釋越複雜,張立只好說道:“別小看這玩意,製造特複雜,能製作的工匠沒幾個,據說過去不重視工匠技術,所以就沒流傳下來,現在知道的人只能畫個大概輪廓。”
“話別說得那麼死,這玩意仔細琢磨下,我也能造。”
“真的?如果做出來我買。”手上缺少大殺器,體型沒有蝦兵大,更別說跟母蝦比,如果有個強弩依仗到有點安全保障。
“你們這些蝦工跟奴隸有什麼區別,乾的活剛好夠養活自己,哪來的錢買東西。”
“叔,你就別管了。即使沒有錢,我們可以用其他東西換,比如這個吃的。”張立從龍焰手上拿了塊蝦肉,遞給鐵匠。
“這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窯主給我的,挺好吃的。”怕說出是小龍蝦的肉嚇着鐵匠,張立胡扯道。
鐵匠嚐了下,沒吃出是蝦肉,但感覺是好吃:“嗯,不錯,你還有嗎?等我把這個弩造出來,你用這個來換。”
“這玩意是肉,窯主給我很多怕壞了,能不能用你的火烘烤下,到時候用烤好的肉乾跟你換。”
“行,對了,爲啥窯主對你好?給你這麼多吃的。”
“窯主想跟我相配,給這些東西討我歡心。”
“這是彩禮啊,小子你看起很精靈,難道不知道用身體換吃的不值得嗎?”
“沒辦法啊,誰叫我們是蝦工,有得選擇嗎?如果窯主找叔叔相配,難道你還能拒絕。”
“哎,確實這是命。”
“其實如果我們蝦工團結抗爭,有時候命也可以自己掌握。”
雖然張立說得很隱晦,但鐵匠一下明白:“想造反?你可知道窯主有蝦兵。”
“蝦兵雖然塊頭比我們大點,如果我們蝦工有好的武器也能改天換地。”張立用腳點點剛纔畫的圖案。
“這玩意真的那麼厲害?”
“你造出來用下就知道了,還有更厲害的大殺器,不過材料不好找,也不好製造?”
“什麼武器?難道也是上古武器嗎?”
“嗯,叫火.藥槍,火.藥的成分不知道這個星球有沒有。你先做做弩,以後再說其他的。”
“好,等我把材料備齊,看能不能做出所謂的上古兵器。”
龍焰打量硐室的火爐,見燒的是炭火對鐵匠問道:“你這爐子有排煙通道?”
“當然有了,選這裡做硐室,就是看到有條縫隙通地表好排煙 。”
“既然有縫隙,偷偷順着挖,肯定很容易達到地表,可以逃離這裡。”張立眼睛一亮說道。
“外面是大海,你可以貼在石壁聽到海浪,別費心出去掉在海里,餵食肉魚就悲劇了。況且即使能跑出去,被抓住按照蝦族的規矩一律處死,還不如自己老老實實在這裡做蝦工。”環境決定人,鐵匠對自由已經不向往,只想在這裡平安打鐵過一生。
經過鐵匠的同意,張立兩人把蝦肉搬來烘烤。鐵匠想不到有那麼多,張立到很大方索性讓他吃個夠。忙完幾個時辰,再將烤好的蝦肉搬回去。
折騰一宿,兩人就在育嬰室外面過道補瞌睡。沒睡多久,被一個蝦工吵醒:“你們怎麼在這裡?”
混得連睡覺地方都沒有,不願被同類蝦工看不起,張立找個藉口:“昨天我向窯主承諾,時時刻刻育嬰室都得有人,所以我們一直在這裡。”
“腦殼有毛病,育嬰室現在沒有蝦寶寶,守着這裡有什麼用?”蝦工說完,想進育嬰室。
張立攔住他:“你幹什麼?這地方怎麼能隨便進。”
“我去拿個小蝦給窯主做早餐。”
“啥?”張立和龍焰驚訝得合不攏蝦嘴。吃配偶就算了,連蝦寶寶也吃,這得多無情,虎毒不食子連地球的動物都不如。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小蝦雖然死了,但好歹是窯主的寶寶,她下得了嘴?”張立難以置信問道。
“有什麼下不了嘴,又不是活吃,死了就是食物。窯主要下蛋,得補充營養,小蝦的肉是不錯的食物。”
“真的是牲口啊。”張立嘀咕道。
蝦工擡腿進去就看見育嬰室不對勁:“怎麼回事?”兩人還沒回過神,讓蝦工竄進去。看到一堆的蝦殼一堆的肉,蝦工驚訝得叫起來。
以爲小蝦會被當垃圾扔掉,想不到窯主居然當食物吃。張立起身忽悠道:“蝦人都有靈魂,死後得把蝦殼去掉,不然靈魂出不去,錯過時機永不得超升。”
“這是你們那個狗屁夏國的風俗?”
“死者爲安,我們按照家鄉規矩超度他們。”
“這是窯主的地盤,收起你們那些破習俗,得遵守這裡的規矩。窯主要吃早餐。現在怎麼辦?”
“我們一天吃一頓雜糧,也活得好好的,要不叫窯主改吃其他的?”龍焰這個吃貨,怕到手的美食被奪走,插嘴說道。
“你活夠了可以跟窯主說說,叫她一天也吃一頓。”
這是個麻煩事,如果蝦工仔細點,會發現蝦肉少了些,他要是向窯主報告,那就有得樂子了。張立拍拍蝦工的肩膀:“兄弟,別大驚小怪,我們做完靈魂超度儀式,這些蝦肉窯主還是可以拿去吃的,並且還有特別的風味。”
蝦工冷哼一聲,撿起一塊蝦肉,湊近一看肉有點發黃髮幹:“怎麼回事?”
“靈魂寄生在肉體裡,我們得用火把它烤出來。”
“小蝦肉比較鮮嫩,現在整成又黃又幹,窯主吃了絕對會不滿意。你們得跟我走一趟,自己跟她說,我沒法向她解釋。”
“兄弟怎麼稱呼?”張立摟着蝦工肩膀,套近乎問道。
“我叫安粗。”
“安粗老弟,如果窯主對食物不滿意,她一般會這樣?”感覺闖了禍,張立弱弱問道。
“我當她的廚師沒多久,你猜猜我的前任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