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警.察走完,只留下女教師和張立。女教師見自己被強留下,跟報案人關在一起,感到很不安,這下輪到張立安慰她。“你們國家的警.察都是這樣嗎?”張立閒聊下,轉移女教師注意力,消除對方緊張情緒。
“都這樣,你們夏國不是這樣?”
“現在媒體發達,誰敢這麼無理將報案人和翻譯隨意扣押。對了,這裡是哪個國家?”在農場語言不通,張立只是隱隱覺得嘉寶將自己綁架到國外,但不知道到了哪個國家。
“這裡是危地阿。”
“我操!罪犯之國,以前有很多夏國工人,在這裡被坑得不像樣,夏國駐瓜兒多外.交人員對這裡評價極低。”
見張立一下緊張起來,翻轉很快女教師反過來安慰:“別怕,你只要沒錢,應該沒事。”
“什麼意思,難道這裡仇富嗎?”張立全身在冒汗,雖然自己衣着襤褸,如果細心的人還是能發現,穿在身上的衣服是名牌很值錢。
“如果你有錢,免不了他們會找個罪名,向你敲詐一筆錢。”
張立搽搽額頭的汗:“你說的一筆錢,到底是多少?”
“如果他們瞭解到你有一百萬家產,那這一筆錢就是一百萬。”
“我操!你的意思,老子會被他們洗白?”幸好前面向他們自我介紹,是夏國駐瓜兒多普通員工。如果讓這幫爛警.察知道自己很有錢,估計要大出血。
女教師見夏國人一臉的不安,同情說道:“錢沒了還可以掙。”
“他們這樣做,還有王法嗎?你們居然不反抗?在這裡規矩生活。”
“想安心活下去,要麼就向那些土著人,住在山區與世隔絕,要麼就向我這樣,努力攢錢湊夠偷渡費,逃離這裡到米國。”
“媽的,那兩個賤人真是衰神啊,老子遇見她們就沒安穩過,逃哪裡不好,逃到這裡來。”嘉寶兩人當然知道危地阿很差,但當時爲了儘快逃離,選擇的是最近邊境路線。
“那兩個女真的是爲了逃往夏國才綁架你的嗎?”
“當然了。”
“她們逃離瓜兒多很容易啊,周邊幾個國家邊境管控不嚴,很容易逃離。”女教師有點不相信,輕輕點破張立說的話。
“即使逃離其他國家,但還不是一樣亂,所以她們也是想一步到位,到一個好的國家。”
“到你們夏國,一般要花多少錢?”
“如果你答應一件事,不單我幫你到夏國,而且還給你一筆錢。”張立覺得女教師還算可以,應該不壞想收買她。
“什麼事?”
“把你手機給我,我給家人發個信息。”張立一副可憐巴巴樣子看着女教師,希望她發善心,把電話給他。不敢打電話,但偷偷發信息還是可能的。
“太冒險,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些年我積攢的錢白湊了。”女教師向外看了眼,審訊室有窗戶,外面能看見這裡。大廳有兩個警察閒聊,不時向審訊室掃一眼。
“能告訴我,你湊了多少錢嗎?”
“你什麼意思?向警.察告訴我有錢?”
“你多疑了,這些警察聽不懂裡西語,我怎麼能向他們告密。只是想了解下,你積攢多少錢,我雙倍給你。”
女教師很隨意瞟了眼門外,見警察沒注意這裡,低聲說道:“你別害我。”
“我們夏國人是地球上最善良的民.族,從來不會害人,你再瞧瞧我,像是壞人嗎?”
女教師猶豫了下:“我已經積攢了兩萬米金,在積攢幾年,就可以帶我女兒離開這裡。”
“你們偷渡費是多少?怎麼還要積攢幾年。”
“我的收入低,平時也要開銷,能積攢四萬偷渡費很不容易。”
“你只要把手機給我,很快可以得到四萬塊錢,你們母女倆馬上可以離開這裡。”
“這事風險很大,而且我懷疑你是利用我,到時候能給錢嗎?”
“四萬米金對我來說就是個屁,別看我現在很落魄,你仔細看我穿的東西。這個汗衫雖然爛了,但是我亡妻買的,國際奢侈品相當於米金兩千多。鞋子,我穿了這麼久,而且爬山涉水走了好幾天山路,還沒壞也是國際名牌。”
“四萬米金不是個小數目。”女教師仔細看了下張立的穿着,雖然看起很破,但看上面的材質應該是高檔貨。
“我身上這些,加起來都快上萬米金了,一個男人光穿着就花這麼多錢,他還在乎幾萬塊錢?”
“都是你亡妻買的?不是你自己花錢買的?”
“嗯。”張立不注重穿着,身上穿的大多是以前柳葉兒買的,自己很少再添置衣服。
“亡妻?不是現在的妻子,她有錢不等於你也有錢。”
看來女教師很謹慎,張立不得不拿出忽悠本事:“在我們夏國,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我亡妻家有錢,我家更有錢,我給亡妻買的衣服和珠寶都不值一萬米金。”
“這麼說你家產至少一兩百萬米金了。”女教師推測只有百萬以上的資產,纔會花一萬多米金打扮。
看到女教師一閃而過的狡黠,突然覺得出門在外,應該謹慎不顯擺財富,但又怕她懷疑自己付不起信息費,張立不知道該承認還是否認,只好默不作聲。
女教師突然站起來說了句:“I am sorry。”
張立腦海一閃,突然明白怎麼回事:“你!”
女教師怕報復急忙跑到門邊,向外面的警.察喊開門。
“狗日的賤人!居然騙老子!”張立憤怒站起來,想抓住女教師暴打一頓,但隔着一張桌子,加上女教師閃得快沒抓着。
警.察頭目用本地語給女教師交代任務,叫她獲取這個夏人的信任,套取他家是不是有錢。女教師很有心計,先假意提醒防範警.察,見沒戒備之心,閒聊幾句就瞭解張立很有錢。
房門打開女教師閃了出去,外面警.察立馬關上門。外面不止兩個警.察,其餘的人躲在門邊。目的達到大夥現身,見夏人氣變形的臉,知道現在有錢花了,哈哈大笑起來。
想起以前的夏國工人,被這裡的強力部門折磨得不成人樣,駐外館的人慢一步有的人就掛了。這下中了女教師奸計,套出自己很有錢,免不了大出血,希望只是僅僅錢的問題,就怕錢也花人也受罪。
張立越想越氣,“啊!”忍不住爲自己愚蠢,氣得大叫。這陣五行不合,走的都是梅花運,遇見的女人,不是變態就是狡詐,關鍵是自己智商下降得厲害,鬥不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