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龍營鑽山溝的時候,部隊很大的給養,是靠士兵抓森林的動物和捕魚,看過士兵怎麼做裝置和設置陷阱,張立多少會點。
農場的香蕉林在山腳附近,山太高很多地方沒開發,還是原始樹林,應該有很多動物。張立向工頭比劃找一些繩子或者鐵絲,做些陷阱捕獲動物。不知道工頭聽懂沒有,雖然對奴隸略有點好感,但還是怕跑掉,不讓去找繩子。
不能捕獲動物,但附近有條河溝,不遠處有個百十來米長水潭,裡面肯定有魚。但捕魚也要工具,青龍營士兵也是就地取材,很簡單張立自己會動手做。拿起刀砍旁邊樹枝,再把樹枝削成十來根長條木棍,剝掉木棍樹皮搓繩子,將木棍紮成中空的圓錐體,這樣用木棍做成簡易的籠子。再削一些木棍做成尖刺,倒插在籠口附近,籠子底部放些剛纔沒吃的香蕉皮。然後將籠子放在水邊固定好,這樣水潭的魚游進去,籠口有尖利的倒刺,根本出不去。
工頭閒得蛋疼躲在樹蔭下,看奴隸倒騰,最後看明白他在做捕魚的陷阱,心道:猴子體力不行,但腦子還算好使。放好籠子,張立返回樹蔭下,向工頭比劃,明天來這裡,絕對有魚吃。如果有鐵絲和結實的繩子,還可以捕獲其他小動物。
工人每人砍了兩串香蕉,都跑過來看把戲。其實別看他們身體壯,食物沒有油水耐力不行,幹不了多久就累,跑到水潭這裡一起休息。
有人好奇猴子不幹活在水潭做什麼?工頭給他們解釋,他在捕魚。沒有漁網,又沒有釣魚鉤怎麼捕魚?有人取笑叫猴子下水撈魚也比在一旁瞎吹牛好。也有人表示不滿,呀的,農場主的奴隸不去幹活,跑在樹蔭下乘涼。正說着,水潭籠子那裡響起啪啪聲,有魚兒進籠子,想出去被倒刺擋住,正在裡面翻騰。
第一次捕魚這麼順利,張立興奮衝到水邊,拔起固定的木棍,將籠子撈起,去掉倒刺把魚兒倒在岸邊。好傢伙是條兩斤多的草魚。這裡的魚沒人捕撈,又沒什麼天敵,任魚自由長。
張立插好倒刺,把籠子放在水潭邊固定好。抓起傑作,開始破魚刮鱗甲。打掃乾淨魚,用一根小木棍串着,放在旁邊。四處找乾的柴火,準備燒烤魚,今天終於有點油葷了。
看到奴隸表演,有工人不得不服:“猴子果然是生活在森林裡的動物,懂得在野外怎麼找食物。”
人雖然可以吃素,但其實是肉食動物,長時間不吃肉會發慌。沒有任何佐料,連鹽也沒有,簡單的燒烤,肉鮮味讓周圍的人直吞口水。將魚燒烤好,張立遞給工頭,這不單是拍馬屁,而是適應環境的策略。既然落難,就得想辦法在惡劣環境站住腳。況且這個工頭四十來歲,相對於其他人還算厚道,見張立體力差,就沒讓他乾重活。
工頭到不客氣,接過魚大口吃起來。這條魚去掉內臟淨重也有一斤多,可以夠兩個人墊個低。張立臉上堆着笑,看工頭大口吃肉,差點沒把自己饞死。
大夥眼巴巴看着工頭,水潭邊又有響聲。有個爛工人第一個站起來,跑到水潭邊撈起籠子,學着猴子樣子,把尖刺取出,然後倒出魚,又是一條兩斤重的大魚。小魚能從倒刺縫隙游出去,更大的魚,口子小又進不來,就這種兩斤重的不大不小的魚,進來就卡着出不去。
那廝估計饞得慌,猴急猴急的把籠子扔在地上不管,直接拔出刀剝魚。張立上前撿起籠子,擺弄好重新放在水裡,等下個魚兒進籠。剩下幾個工人,想搶下條魚,都站在籠子附近。張立沒好氣,尼瑪,老子是獵人,在怎麼也得讓我先吧。示意工人走遠點,太近會讓魚不敢進籠子。
第一個搶魚的那小子,連魚鱗也不掛,直接把魚丟在柴火上燒。張立給工頭烤的魚,還能聞到香味。這廝烤的魚,只有一個糊味,其他工人罵他糟蹋食物。那廝是個餓撈鬼,把魚拋出來,用刀掛掉外面燒黑的部分,裡面肉有點白沒燒焦。扯了塊魚肉,就往嘴裡送。旁邊有工人,伸手想扯塊吃,那廝塊頭比較大,一臉橫肉瞪着對方,根本不分點給別人。
這廝不是個好鳥,昨天搶麪包的好像也是他,今天這麼大一條魚,也不分給點獵人,張立真想拿刀砍下這個鳥人。正生悶氣,水潭又有動靜,反正也輪不到自己,張立懶得動。
有個工人身手敏捷,比別人快幾下就跳到水潭邊,搶到籠子。其他動作慢的工人,很不滿跟他爭奪,工頭怕引起衝突,大聲何止:“這條魚,包括這個黃皮膚每人都有份。”
魚雖然有兩斤左右,但七個人分食還是有點少。張立見這麼快魚兒就進籠子,說明這個大水潭裡面有很多魚。到水潭邊,給其他工人比劃,叫他們別閒着,去砍樹枝做木棍,照這個籠子多做幾個。
閒着也是閒着,那些工人爲了吃的,都到樹林砍樹枝。張立在一旁,指導他們砍多長的木棍,怎麼剝樹皮當繩子。大夥七手八腳,沒要多久就做成四個籠子,張立再給每個籠子,放些剛纔燒烤的香蕉皮,然後叫大家把籠子分開固定在水裡。做完這些,又吩咐工人去找乾柴。
五個籠子,效率果然提高,這裡倒出魚,那裡又在響,這下每人都可以分到條大魚,大夥都很興奮。
張立在一旁,彷彿成了工頭,指導這個人破魚,那個人怎麼燒烤。燒烤完,工人還有有點良心,把手上的魚,扯了一小塊給獵人。最後剩下六個人都弄到一條魚,每人給指導員一塊,算下來張立反而吃得最多。
終於找到補充肉類的法子,解決營養不良的困擾。畢竟是樹皮捆紮的籠子,怕時間長了泡爛,張立示意工人把籠子都撈出來,放在岸邊明天還可以捕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