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不可預料因素,怕失手牽連趙嫣家人。張立一回酒店,就叫趙嫣儘快安排她父母到夏國。突然叫她父母走,知道怎麼回事,趙嫣嘆了口氣:“你真的要親自對付鐮刀手?”
“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親自解決,放手不管把禍甩給駐外館,違反公職人員基本道德。你也不要呆在這裡,跟你父母到夏國,你母親不是需要看病嗎?可以照顧她。”原想趙嫣留下,一起找龍焰相親,但想到行刺斯凱奇風險很大,如果失手周圍的人必會受到牽連。
“我父親會照顧她的,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難道就不找到一個好辦法?非要拿雞蛋碰石頭。”
“沒辦法啊,誰叫我是夏國處級幹部呢。”行騙久了,張立還有點相信自己是政府官員,謊言張口就來。
趙嫣父親對張立印象一直很好,聽到要去夏國,極力要女兒幫張立辦事。這裡語言不通,沒個翻譯十分不便,而且感覺張立爲人不錯,女兒跟他在一起,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趙嫣對騙子隱隱有種牽掛,也想留下儘量幫助他,說得不好聽就是有個意外,也有個人料理後事,免得暴屍街頭。這對父女都比較倔,又不能把趙嫣捆綁送上飛機。留下就留下,到時候有危險行動,不把趙嫣帶上就是。
買了機票,送走趙嫣父母。過了一天嘉寶打來電話,說已經搞定斯凱奇。以爲嘉寶還要說服家族的人,然後再與斯凱奇溝通,約個見面地點商談,把張立叫上,那時找個機會行事。可這才兩三天,那邊一步到位把斯凱奇搞定了。張立聽了一臉的鬱悶,叫趙嫣再三向她們確認。
得到肯定答覆,事情沒有像計劃那樣發展,張立氣得在房間走來走去,大罵嘉寶:“尼瑪,老子是她們的幕僚,這麼大的事,沒提前通知我,就把事情定下來。”
趙嫣解釋道:“這個國家又不大,像他們這種勢力,過去肯定與鐮刀手有過交集,所以很快達成協議是可能的。”
嘉寶兩人還沒當選,就對總統寶座已經達到癡迷程度,兩人搞定家族,就急忙找關係聯繫斯凱奇。
嘉寶和凱麗在瓜爾多算得上絕代雙驕,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來求自己當代理人,反正總統位置自己又不坐,在嘉寶保證利益條件下,而且答應斯凱奇過分要求---做他女人,鐮刀手當然爽快支持嘉寶兩人競選總統。
利用灰.幫這張牌廢了,一時半會想不到好主意,張立疲倦躺在牀上想其他辦法。憑自己身份到能約出鐮刀手,但幹掉他,如果他的勢力知道他跟夏人約談而喪命,肯定會找這裡夏人報復。
見張立一臉苦瓜樣,趙嫣坐在牀邊,寬慰道:“這是天意,說明還有其他不流血的辦法。”
“那有那麼容易,鐮刀手不流血,那夏人就得流。你再給嘉寶打電話,問她跟斯凱奇商談的時候,談到過我沒有?”
以前特別叮囑不要透露張立的身份,嘉寶到很守信,沒跟斯凱奇提起這事。聽到回答,張立一躍而起,馬上想到一個主意:“你告訴嘉寶,讓她找個地方慶祝與斯凱奇合作,到時候我會親自去祝賀這次空前的合作。”
嘉寶回覆可以,就在她家別墅。那天在她別墅,看到很多保鏢和傭人,再加上斯凱奇的衛兵,如果在她別墅裡行刺,人太多怎麼能安全脫身。嘉寶是一等一大美女,這麼快能跟斯凱奇合作,張立猜測美色起了很大作用,叫趙嫣回覆她:她才死了丈夫,如果把另外一個男人引到別墅,會讓人說閒話。建議在外面找個酒吧慶祝,方便還省事。
自己能力自己知道,怕人太多殺不過來,張立又叫趙嫣告訴嘉寶:另外爲了保住底牌,不要讓過多人知道斯凱奇答應合作,所以這次酒吧慶祝,只限嘉寶、凱麗、斯凱奇和張立四人就可以了。
從兩次會面,斯凱奇只帶一個貼身保鏢和參謀,另外跟着五個帶長槍的士兵,總共八個人,只要把保鏢和斯凱奇幹掉,剩下的士兵,帶着長槍並不靈活,等他們打開保險拉栓,再對準張立。按目前水平,只要槍支不出故障,完全能在士兵開槍前擊倒他們。
嘉寶壓根沒想到‘夏國官員’利用自己,回覆道:可以,聯繫好斯凱奇後,再通知張立。
翻譯完,聽只有四人會面,趙嫣問道:“我不用去嗎?誰給你翻譯?你們怎麼交流”
“你不用去,這事很大風險。嘉寶會點裡西語,我裡西語不是很差,are you ok?還是會說,實在不行比劃比劃就可以。另外如果行動,你搭車到都拉廝避險,去找我兄弟,他們是夏人應該容易找着他們。”
“這算什麼?安排後事?既然沒有把握,那你還去!”
“明知山中有虎,偏向虎山行。我雖然是夏國人,但充滿正義感,這是替瓜爾多人民除害。”
見張立一本正經,趙嫣嗔道:“又來這一套。”...
快到晚上,嘉寶打來電話,說斯凱奇同意慶祝,她們已經找好酒吧,並把地址發過來,明天下午五六點到那裡聚會。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天意了。爲明天做準備,張立掏出槍,把槍分解,仔細擦拭各個部件。
趙嫣假意坐在牀邊看電視,但內心充滿憂愁關注張立的每個動作。到現在發現,對這個滿身是污點的男人,有種放不下的糾葛。
擦完槍,趙嫣還賴在這裡看電視,張立委婉下逐客令:“早點休息。”
“睡那麼早做什麼?你是豬啊,一天只知道睡。”
“今天必須休息好養足精神,免得明天出差錯。要不把你的房間鑰匙給我,我到那邊去睡,你在這裡看電視。”
見張立榆木疙瘩不懂風情,趙嫣紅着臉狠狠把遙控板甩在牀上:“我纔不在這裡看電視,臭死了。”說完氣鼓鼓走出房間,狠狠把門帶上。
張立自言自語:“我操,脾氣這麼大,惡人還得狠人治,看我兄弟以後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