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信息截然相反,警察局通報說,張立殺的柴文秘書易杉。而在父親這裡聽到是柴文的殺,但這個消息的提供者是張立。
牛昆鼓足勇氣想把這事查下去,而且感覺調查這事很簡單,只要取得張立的指紋,跟數據庫必對,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兇手:“爸,你能不能聯繫張立,我想覈實一件事。”
“我沒他聯繫方式,兩次都是他主動來這裡的,不過你妹應該有他的。”
牛禍水很矛盾,一方面想證實張立是不是殺害易杉的兇手,另一方面又怕他真的是:“你找他什麼事?這人雖有點正義感,但他行事方式有點極端。”
“把他找來,我暗中取個指紋,拿回去比對下,很多事情可以真相大白。”
牛禍水那天見張立在土林山莊所作所爲,知道他對朋友敢冒風險營救,但對腳盆後裔很冷血:“他一通緝犯東躲西藏,不可能我叫他來就來。對了你們警察局,可不可以查下那個易杉身份?比如是不是腳盆後裔?”如果易杉是腳盆後裔,落在張立手上肯定沒活路,可以側面證實他是不是兇手。
“警察局沒有這方面記錄,不過調查起來很容易,到易杉老家問街坊鄰居,還是可以調查出來,你問這個什麼意思?難道這裡有什麼名堂嗎?”
“沒 ,沒什麼,只是問問。”牛禍水本來想請哥幫忙查詢下,可想不到他很警覺,一下點破要害。見她支支吾吾,有點慌亂,牛昆作爲一名警察經驗豐富,推測妹妹肯定有什麼事隱瞞。
牛昆回去後,真的着手調查易杉的家庭背景,這事不怎麼費神。結束腳盆殖民才幾十年,知道情況的街坊鄰居還健在,況且易杉父母這幾年很狂,覺得大環境很好,經常宣傳自己是腳盆‘高貴’血統。
牛崑調查到情況,立馬又調查土林山莊幾個死者家庭背景,六人除了腳盆半男妻子是夏人外,都是腳盆後裔,即使他妻子不是腳盆人,但調查他妻子在殖民時代,跟腳盆人很親近,相當於半個腳盆人。
這是兩起命案的共同點,牛昆的這個發現,全靠牛禍水提醒,他覺得妹妹一定有什麼事瞞着他,所以又跑回父親家,看能不能勸說妹妹,把隱藏的東西告訴他。
牛禍水聽到易杉果然是腳盆後裔,心裡一陣哆嗦,暗罵張立這個人渣,把他們父女倆騙得團團轉,但又怕牛昆把張立抓獲供出自己,只好違心誤導親哥:“這說明兩個案子兇手仇恨腳盆後裔,張立是外島人,他跟腳盆後裔沒什麼利益衝突,可以側面說明這事不是他乾的。”
“張立是不是仇視腳盆後裔,這個不好說,要有事實說話,如果能取得他指紋,一下就清楚。”
“這個簡單,我聯繫他看看,能不能跟你見面,你在現場偷偷取指紋。”到這種地步,只有讓哥哥取,到時候想辦法掉包,以張立的本事,做這事易如反掌。
“果然是親妹啊,一點不含糊幫我。”
牛禍水聽得有點內疚,岔開話題:“這事真的對你很重要嗎?如果調查他是兇手怎麼辦?不是又怎麼辦?”
“這幾天我內心鬥爭很久,覺得既然吃這碗飯,就堂堂正正做個正直的警察。張立如果是兇手,雖然他救過爸的命,但他手上欠了這麼多人命,必須捉拿歸案。如果他不是兇手,那他說的易杉是柴文殺的,可能是真的。兩起命案都是直接關聯,說明柴文很大可能也參與了土林命案,這麼個心如蛇蠍的人做魚木的領導人,魚木以後會更混亂更黑暗。我即使不能搬倒她,也要向社會曝光,讓全體魚木人知道她的真實嘴臉。”牛昆一身正氣,說得慷慨激揚。
“說的好!阿敏,你一定要聯繫張立,好好配合你哥。”牛大炮也很期待,調查出真相。
“如果我叫出張立,你不會乘機抓捕他吧,畢竟他是官方通緝的要犯。”
“放心,他雖然是嫌犯,我信奉的是疑罪從無,沒拿到證據前,不會主動抓捕他。況且通過你來誘捕他,也不地道很下作。”
“嗯,我聯繫好通知你。”牛禍水有張立的號碼,聯繫上他,把情況給他說明。
張立接到電話,其實這事對他無所謂,就是查證出是他乾的,又能怎樣?不過現在還沒辦法行刺柴文,把她搞臭噁心下也不錯。
牛禍水在電話裡交代,牛昆要取指紋,肯定會拿着張立接觸的物品,叫張立戴上龍焰,到時候偷偷掉包他使用過的物品,讓牛昆拿回去檢測。
因爲時間沒過多久,張立還能回憶起土林山莊的事,只有幾個地方可能會留下自己的指紋。一個是二樓腳盆半男書房門把手,另外就是監控室門把手,還有就是監控主機設備。
想想當時爲了防止突然出現保鏢,自己在獲得手 槍後,幾乎右手一直握着槍,也就是說在打開二樓的門或者監控的門時候,右手是抓着槍,左手開的門,甚至在取監控硬盤的時候,也沒把槍放下,而是用左手拔取硬盤。
想到這,警察在土林山莊獲取的指紋,只可能是左手的。也就是警察拿到左手指紋,跟易杉家的比對。但距離易杉家裡時間太長,張立想不起,是否左右手都留下指紋。不過有一點,自從經過幾次危險後,差點把小命玩完,得到血的教訓,下意識一般右手不做其他事空閒着,主要工作是隨時待命準備把槍,因此在易杉家裡,只留下左手指紋的可能性很大。
張立想的這,覺得可以見面,把自己右手指紋大方給對方,即使在易杉家留有右手指紋,被認定是兇手也沒什麼?因爲本身就是,只不過不能利用牛大炮噁心柴文。
把事情想明白,張立‘坦誠’迴應:“我坦坦蕩蕩一君子,取就取怕什麼。”
見張立還嘴硬,牛禍水在電話裡臭罵:“這個時候,你個人渣還想欺騙我,等過了這事,再跟你好好算算。”
“對了,你那個警察哥哥,不會設局誘捕我吧。”知面不知心,對安全張立還是很謹慎。
“不像你個小人,他纔是堂堂正正的君子,誘捕的事他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