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會兒一個妖豔的女人把門打開,張立快速掃了眼房間。這是個很大的客廳,裡面就這個女人,和一個穿睡袍的六十來歲的老頭。
老頭坐在沙發上,叼着雪茄,正看着電視。個頭不高,但實體很結實,一看就知道還能上房揭瓦。眉毛有點花白,下面一雙門縫眼,目光很刺眼,透出陰險、狡詐和兇殘。來之前就看過相關資料,知道他就是黑龍會的老大魏拔羣。
張立直接闖進去,那個歐美女人微皺眉頭,心裡暗罵:沒見過素質這麼低的手下。
見老大進去,牆邊持槍的龍焰和許雲財也闖進來。兩人持槍做戰術動作,龍焰又端了把自動步 槍,那歐美女人睜大眼睛,驚訝的合不攏嘴,立即知道怎麼回事。以爲她張嘴要尖叫,龍焰直接把槍 管插進她嘴裡,免得亂叫驚動其他人。許雲財把門關好,然後舉槍瞄準黑龍會的老大。
魏拔羣見三人衝進來,一下知道怎麼回事,不過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活了一把年紀,創建這麼大的黑色勢力,想不到今天被三個毛賊劫持。
魏拔羣緩緩將雪茄放在菸灰缸上,很沉着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不知道誰請的三位大俠?我可以出十倍的價錢交個朋友。”戴框架眼鏡不方便,張立戴着隱形眼鏡,魏拔羣一時還真沒認出來,以爲這三人是仇家請的刺客,想用高價錢買自己的命。
張立用槍指點老頭:“你是魏拔羣?”
“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是誰?”
“今天雖第一次見面,但我們應該算熟人,彼此都有所瞭解,我就是張立。”
“什麼?你是張立。”魏拔羣驚訝的站起來,自己一大幫人在柳傳百葬禮處,裡三層外三層圍的嚴嚴實實的,專殺張立,想不主角跑來這裡。
背後的許雲財用槍把子,狠狠砸了下魏拔羣的肩膀:“坐下,老實點。”
果然是殺神,想不到人家神不知鬼不覺,跑到自己老巢來,看來今天沒有活路,魏拔羣苦笑坐下。
聽到張立的名字,那個歐美女人也有點吃驚,雖然嘴上含着槍管,仍能嬌 喘。
張立這才注意這個歐美女人好像沒穿衣服,這魏拔羣真的沒點忌諱,既然有人要進來,也不弄塊布遮下羞,好像自己的女人可以隨便讓人看。
那歐美女人見張立看她,嬌 喘聲更大,下身微微扭動十分誘人。張立吞了下口水,有點不相信眼睛:“她是不是穿的肉色衣服?”
龍焰單手持槍,左手抓了把歐美女人的福壽山,覈實下材質:“老大,啥都沒穿。”
那歐美女人被龍焰粗暴抓了下,雪白的福壽山立馬泛起微紅的手印,痛得真的嬌啼起來。
魏拔羣見三人被歐美女人吸引,眼神起一絲狡詐,靜看這個女人表演,抓住機會,還是有翻盤的可能。
張立雖說被誘惑,但還沒蟲精上腦,知道這裡是那裡。定了定神,將手上的槍一擺,一槍將那個歐美女爆頭。
才升起的希望,沒有一點兆頭就被掐滅,魏拔羣驚訝道:“爲啥殺她?”
“你好歹是幫會老大,自己女人當面勾引別的男人,我看着磣得慌,替你清理門戶。”那歐美女人嘴上含着槍,沒一絲恐慌,還想着勾引人,很不正常,根本不是一個尋常女子該有的心理素質。張立感到一絲莫名的危險,這個當然不能說出來,隨便找了個藉口。
香豔絕色的女人,眼睛都不眨就開殺,這種殺伐決斷果然是殺神才具備。自己肯定沒什麼希望逃生,魏拔羣嘆了口氣:“此人叫赫本爾,是我們專門爲你請的袋鼠國美女殺手,她的客戶都死在牀上。”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丫的,你們腳盆人真的沒有信用啊,既然爲我請的,你到自己先用起來。”
見張立調侃自己,魏拔羣苦笑。這些國際殺手也他媽浪得虛名,前一位沒近身就掛了,現在這個也好不到那裡,光溜着身子,擺了下屁股就被殺,剩下兩個估計也成不了事。
“魏拔羣,問你個事,爲啥你們黑龍會老跟夏人爲敵?”張立沒有馬上殺魏拔羣,想從他嘴裡套點東西,畢竟他是老大,知道的東西很多。
“我爲什麼告訴你?”
“可以讓你選擇一個體面死法。”張立看着靠牆邊刀架上的***,嘗試忽悠魏拔羣。
“你說的真的?”知道逃不過一劫,能有個選擇也不錯。
“嗯。”張立點點頭。
“你們夏國太大了,稍微一發展就壓得腳盆國喘不過氣,所以在魚木搞點事,免得你們打我們的注意。”
“沒聽說夏國打腳盆國的注意啊,你們是不是想多了。”
“你們夏國如果收復魚木,下步就會打尚家羣島的注意。”尚家羣島本來是夏國的附屬國,跟夏人同文同宗。腳盆國目前託管,腳盆有的人看得遠,覺得先在魚木搞事,讓夏國很難統一,當然就沒心思看腳盆碗裡的肉。
“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那套領土擴張。我們夏人只要魚木,至於尚家羣島的未來,當地人自己決定,跟夏國和腳盆沒關係。”
“你不是政客,心思當然很坦蕩。”
政壇的事確實說不清楚,也很難理解。張立接着問了一個現實問題:“天河會已經沒落,你們爲啥殺了他們老大,又襲擊他們總部?”
“你真不知道惹了什麼事嗎?”魏拔羣還是口風緊,有些事情不會說,只點了下。
聽他話中有話,張立想想惹的事很多,除了一件其他都沒什麼理由,讓黑龍會血洗天河會:“你說魚北的事?”
魏拔羣閉着眼沒吭聲,知道答案,張立走到牆邊,拿起那把***,在手上看了下,做工不錯,走過去把刀扔給魏拔羣:“下輩子和和平平做個普通人。”
魏拔羣想不到張立很守信,讓自己像戰敗武士體面死去。鞠了下腰表示感謝,接過刀脫掉睡衣,光着上身跪在地上,拔出刀也沒搽拭,直接一刀插到腹部,然後抓住刀柄橫切....
現場觀看腳盆人的切腹,沒聽一聲喊痛,寂默中死去。張立嘆道:“能忍受這份痛苦的超常毅力,怎麼不用在光明正大地方,堂堂正正跟其他民族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