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能從這個戒備森嚴的監獄裡特赦出去,衆人把情況仔細問了個遍,監獄工作人員到很識時務,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再問不出其他有用的東西,張立和藹說道:“這位朋友,謝謝告訴我們這麼多,希望你對今天的會面保密。”
拿了錢家人又被威脅,工作人員像小雞啄米點頭髮重誓:“大哥,這個你放心,如果我把這裡的事說出一個字,不得好死!”
張立示意季先生把工作人員帶走,現在知道去年被放走重犯基本情況,只要找到這個重犯,瞭解下他是怎麼獲得特赦的,那龍焰可以通過同樣辦法獲得自由。
被特赦的這個人,在去年新聞媒體中,有一陣也算是個熱點人物,被大肆報道過。與隔壁口角,放火燒死鄰居全家,在追捕中又打死打死多名警察,很強悍。最後被特警抓獲關到這裡,這麼一個重犯居然被偷偷特赦,有點匪夷所思。
張立對柳葉兒說道:“美女,這個重犯打死打傷警察,在其他地方不是死刑,也得把牢底坐穿,我兄弟比他輕多了,獲得特赦應該比較容易。”
“嗯,先找到這個人,問下誰幫他弄的特赦?”
這個縱 火犯雖然被特赦,但因爲犯得事太大,如果大搖大擺回原來的地方,肯定會被媒體報道,所以放出來後,他就沒回原來的家。
天河會費了好些神,從監獄拿到該犯的個人信息,再通過銀行信用卡系統,查到他出來後在銀行登記手機號碼,最後通過電信的內線鎖定位置,成功將他抓獲。
一抓到縱 火犯,季姓男子就向上面彙報,張立兩人得到消息,急忙趕到關押地點。
縱 火犯五大三粗,滿臉的橫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張立對季男子說道:“你們問他情況嗎?”
“還沒有,這不等你們來嗎?”
見縱 火犯一臉倨傲,雙眼冒兇光,按以前的經驗,估計問不出個名堂,張立誠懇“建議”:“這位兄弟火氣太旺,你們想辦法讓他平和下,到時候我們在來問他。”沒急着詢問,一來就磨銳氣,季姓男子知道張立是內行人士,示意手下動手。
一般這種場面都很血腥,張立和柳葉兒到外面透透氣等結果。
這裡是天河會的一個修理車場,雖然有點偏僻,但還算大。
張立對柳葉兒說道:“這個修車場不錯嘛?我以爲黑社會的都是收保護費呢,沒想到有正經的實體經濟。”
“收保護費能收多少錢,而且很容易被媒體關注,產生不必要的麻煩。現在的幫會,都有自己的合法買賣。”
“那你們天河會主要收入靠什麼?”
“像這些修車場,還有魚市批發,水果批發等。”
“都是些正經生意,爲啥你們被劃爲黑社會一類。”
“這些買賣都有壟斷性質。”畢竟不光彩,柳葉兒說得很隱晦。
涉及壟斷,要麼靠經濟實力,要麼靠拳頭,天河會當然不是靠經濟。
“能壟斷這些買賣,那你們天河會經濟收入應該不差。”
“雖說是壟斷,但這些行業本來利潤就少,我們也不敢做得太過分,不像娛樂行業,本身就暴利,如果再壟斷那就是財源滾滾。”父親想把張立收作女婿,自己也很心儀,是該讓這個未來的夫君知道一些事情,柳葉兒告訴一些內幕。
“娛樂業既然是暴利行業,那天河會爲啥不涉及?”雖然知道天河會不做,肯定有外力的原因,但張立還是想聽聽具體原因。
“過去我們也做那個行業,但被黑龍會趕出來,現在做的這些,都是黑龍會目前看不上的。”天河會生存空間一步一步被壓縮,如果不反擊,有可能翻不了身,只有一直這麼沒落下去,所以柳傳百對未來的掌門人一直很焦心,這下發現張立能力,當然不願意放過。
在外面閒聊一個多小時,季姓男子出來說:“差不多了,現在他很老實。”
張立進去直截了當問那男子:“誰幫你弄的特赦?”
“我老闆。”縱火犯遍體鱗傷,身上到處是血水。能把一個罪惡滔天的殺犯人收拾服軟,季姓男子還是有一套。
張立聽到居然是老闆救員工,可這個員工犯罪是因爲縱火又與警察對戰,不是工作原因,那這裡面一定有讓人玩味的東西:“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送貨員。”
“送貨員?”老闆把他救出來,肯定要花大價錢,這麼個普通工作,怎麼可能?是不是沒收拾他到位,難道這廝還想作弄人?
張立不悅:“居然戲耍大爺,老闆救一個送貨員?”說完對縱 火犯下檔踢了腳。
蛋疼是十級,縱火 犯一下疼暈過去。張立不好意思說道:“坐了二十來天輪椅,沒活動筋骨,掌握不到輕重,麻煩季兄弟把他弄醒。”
季姓男子示意手下,找來盆冷水把那男子澆醒。
張立對縱 火犯一臉的誠懇:“我最恨不誠實的人了,剛纔生氣力道有點大,希望兄弟多多包涵。我再問下,你是幹什麼的?”
縱火 犯疼得喘粗氣:“我他媽真是送貨員。”
看這表情,應該不會說假話,張立接着問:“那說說你送的是什麼東西,讓老闆費神把你撈出來。”
“送的都是些保健物品。”
“你老闆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只有這個可能,不然老闆救一個保健物品送貨員,那不是有病嗎?
“沒有。”
“你是老闆的親戚?”
“不是。”
媽的,啥關係都沒有,人家憑什麼救你,張立轉身對季姓男子說道:“把那個氧氣切割機搬過來。”
一個馬仔將切割機搬來,這個馬仔也是個聰明人,不等吩咐,知道要做什麼,將切割機點燃遞給張立。
張立拿着切割槍:“剛纔把你蛋蛋踢傷了,看你那麼痛苦,兄弟幫你把它割掉。”
說完直接用切割槍到襠下去割,高溫火焰一碰褲子立即燒着,胯下感受到高溫,見張立說割就割,縱 火犯一臉的恐怖:“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