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兒是黑社會老大的女兒,從小被當公主養,大家都讓着她。相處幾天,張立基本摸清她的個性,一些事情如果不依着她來,還真的會惹這位大小姐不高興,只好憋屈自己順着她。
這不昨天才做的髮型,大小姐不滿意,今天又推着某人到形象設計店打理。柳葉兒拿了本明星雜誌,叫設計師照着上面的明星髮型,給某人做個。
選好髮型,設計師圍着張立轉了好幾圈,研究怎麼下手。張立看得頭暈,乾脆閉眼養神。晚上等柳葉兒睡覺,纔有自己支配的時間,玩下手機遊戲上下網,每天都很晚睡覺。在理髮店椅子上眼一閉,就睡着了。
畢竟這裡號稱高檔形象設計店,理髮師只好找來助手,專門託着張立的頭,不然沒法給某人做形象設計。不知過了多久,設計師將張立叫醒,助手在後面拿了一面大鏡子,讓張立看看傑作。
張立看到鏡子的髮型一怔,昨天做的大甩頭,看起像小白臉,勉強接受了,今天這二分頭啥意思?張立環顧左右,見柳葉兒沒閒着,在遠處也做髮型,對設計師說道:“她剛纔拿的是什麼雜誌?你們不覺得這個髮型很彆扭嗎?”
“那位女士拿的是本明星生活雜誌,給你選的是泡菜國一位當紅明星。”
“老子不管他是哪個國家的,那廝是不是經常演夏奸?在陸地抗腳盆國入侵的電視劇題材中,這個二分頭髮型是夏奸的標誌髮型,你們給我理成這樣啥意思?老子像夏奸嗎?”這個夏奸髮型比那個小白臉髮型還讓人窩火,張立爆粗道。
“先生你誤會了,那個明星叫樸街,都是演的青春愛情劇,在魚木紅得不得了,根本沒演過什麼夏奸。先生沒看過他的電視劇嗎?建議你看下,很好看的。”
髮型師說完,很熱情把雜誌打開給張立看,指着樸鴨說道:“你看嘛,好帥喔。”
張立看到雜誌的照片,是個留二分頭髮型的奶油小生,不知道是不是用美膚一百級軟件P的,還是粉底打得多,這個明星整個一張白臉加黑頭髮,圖片唯一可取之處,就是黑白分明,視覺衝擊感強。
張立看完照片,不解看着髮型師,轉頭又看遠處的柳葉兒,心裡納悶:這魚木女人欣賞水平咋成這樣?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帥嗎?
張立看到柳葉兒做頭髮也在閉目養神,沒注意這邊,對髮型師悄聲說道:“我不管那麼多,你給我理成板寸頭。”把頭髮剃短,生米煮成熟飯,看你們這麼改成夏奸頭。
理髮師一怔,嘗試勸說某人:“剛纔那個女士給你選的這個髮型很好啊”。
張立一臉的堅決:“我們家我做主,而且我的頭我也能做主,按我要求理。”
“你可要考慮清楚,這個髮型很適合你,板寸頭是犯人的髮型。”
“光頭纔是勞改犯髮型,即使是剔成光頭,丫的,也比這個夏奸頭看起順眼。”
髮型師見張立這麼固執,耗費半天的傑作,某些人居然不懂得欣賞,一臉不悅只好重新圍上發佈,按要求剃成板寸。
理個板寸發在陸地,頂多五六分鐘,但這裡是形象設計店,當然不能那麼快了,每下一次剪刀,理髮師都要停下琢磨下,張立看得難受,乾脆又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立被高分貝噪音吵醒。柳葉兒做完髮型過來,見張立好好的二分頭被理成板寸,當時就尖叫起來。
柳葉兒生氣對理髮師怒道:“這麼回事?我過去做髮型的時候,都是好好的,誰叫你理成這樣的?”
理髮師沒敢開腔,擺頭示意張立叫這樣做的。
“他叫你怎樣你就怎樣,沒個腦子啊,你是形象設計師,要堅持自己的意見。瞧瞧你的傑作,這是什麼形象?才從監獄出來的犯人嗎?”
這個理髮師雖然和柳葉兒一樣,欣賞水平不咋地,但態度還是很好,叫怎麼改就怎麼改,張立見理髮師委屈着臉,忽悠柳葉兒:“現在國際上不在流行二分頭,而是板寸頭,是我叫她改的。”
柳葉兒沒好氣:“你懂個屁,誰說流行板寸頭的?那是犯人髮型。”
張立掏出手機千度了下圖片,搜出一個留板寸的國際明星巴頓,將手機遞給柳葉兒看,“瞧瞧,國際酷男就留板寸頭。”
理髮師的助理,經常看外國片,知道這是個影星,插嘴說道:“巴頓因爲涉嫌強 奸,已經被關了好幾年了。”
張立尷尬收回手機,又搜了一張板寸頭酷男,還沒提給柳葉兒,那助理又插嘴說道:“這個是足球明星,在賽場上踢斷對方球員的腿,也被判刑。”
張立一臉的驚訝,怎麼會這麼湊巧,會不會是助理坑人亂編的,想用手機再搜下。
柳葉兒奪過手機,指着足球明星:“你看看,我說得沒錯嘛,理板寸頭的不是強姦犯就是人渣,你居然理這個髮型,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啊。”
柳葉兒當着外人洗涮自己,張立很沒面子,針鋒相對:“我即使心理問題,還不是你弄得。每天十次洗手、八次刷牙、五次洗臉、兩次換內衣,其他的噴香水就不說了,我即使是個鋼鐵直男都被你折彎了。”
“瞧瞧你以前那麼邋遢,現在清清爽爽不好嗎?”柳葉兒很滿意這幾天對張立的改造。
“人活着就要隨意自在,我現在連理個髮都沒有自主權,那活着有什麼意思。”
現在頭髮剪短,不可能在理成二分頭,柳葉兒不想爲這事跟張立鬧翻,緩和說道:“你想怎麼理就怎麼理,不過也也要參考大家意見,瞧瞧你選的犯人髮型,不是很扎眼嗎?”
“理板寸頭難道就會成爲犯人?我現在理板寸頭會成爲強 奸犯?會成爲人渣?髮型決定人的行爲?簡直是笑話。你理個淑女髮型,難道就能成爲淑女?”張立說得暢快,不小心把柳葉兒得罪。
“我怎麼不是淑女?”柳葉兒有點生氣。
反正已得罪柳葉兒,張立大咧咧說道:“這幾天你未經本人許可,對我上下其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幾天謹小慎微,怕得罪柳葉兒,一直過得很憋屈,這下出了幾天的悶氣,感到很舒坦。
柳葉兒暴怒,上前扭張立的耳朵:“你這個沒良心的,這幾天要不給你換衣服,你不知道臭成那樣。”